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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什么时候才能让费祥改了这个坏毛病呢?我没好气的心道。
来自准噶尔的信件
等费祥从书房里出来,发现他腰间的硬鼓包不见了,肯定是把书藏在了书房里。
等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偷偷溜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色仔细的搜索被他藏起来的书。这间书房经常是费扬古在用,偶而费祥也会借他的地盘写写信,处理处理政务什么的。
费扬古的公文匣子一向整整齐齐的摆于书桌一角,而另一张书桌上信低,书,砚台等等乱得一乱糊涂,活象被风席卷一般,看到这儿,我只好动手替他把凌乱的桌面收拾干净,然后继续在书架上搜寻。
找着找着,突然发现两本书之间插着几封信,费扬古是个摆放很有次序的人,怎么会把信插在这里了?我抽出来信正要往信件箱子里搁,无意中扫了眼封皮,我一愣。信件上盖着驻疆大使的印章,还有八百里加急的章,这么重要机密的信应该在皇宫,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好象是来自准噶尔的信。
一想到准噶尔的内乱,我突然想起了僧格的命运,不由的抽出信读了起来。
“臣驻疆大使萨满铎遥叩圣上金安……”
原来这是宫里的军事密信,我继续往后读起来,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自从那日跟僧格一别,他立刻启封前往部族,准噶尔部族的几个贵族拉帮结派趁僧格不在领地期间,以武力逼迫僧格一党退出象征权力的金帐殿。双方一度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的争斗,但都被僧格的母亲分头游说各个贵族首领以平息,后来,有人秘密杀害了僧格的母亲,双方失去了议和的可能,又一场内讧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这次战争波及了周围大大小小几十位部落首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僧格的亲信一夜之间死伤近半。僧格带领自己的铁卫及时赶回领地,并且纠集了一批由亲贵组建的援兵一举镇压了挑事的几名贵族。念在多年共事的份上,僧格还是饶了他们,只是当众杀死了一名叛变首领,杀一儆百。暂时,内乱被镇压下去了……
……一直为僧格捏着一把汗的我轻轻舒了口气,可是另一件事又浮上心头,那把弯刀……
那本H书到底藏哪儿了呢
“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颈项间热烘烘的。
我吓了一跳,太过出神竟然没注意费扬古几时进来的,“对、对不起,我不该看这些信件的,因为它插在书里……”我局促的正要解释,他淡笑,从我手中接过那叠信放回原位。
“没关系,我想反正你跟费祥也快成亲了,这些事情说不说的也没什么意义,所以就搁这儿了。”
费扬古走到桌旁点亮了灯,我这才注意到夜已深了,他这会儿才回来吗?最近他好象变得很忙。在灯光的照映下,费扬古的面庞忽明忽暗,似乎显得更清瘦了。
“你在等我吗?”
“不是,我在找费祥的一本书。”
“找到了么?”
我摇摇头,疑惑的扫了眼书架,奇怪,几排书架都找过了,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书,费祥会把书藏哪儿呢?我很是纳闷。突然,费扬古扭头朝门外叫了一声:“什么事?”
顺着费扬古的视线转头看去,只见有人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原来是费祥的贴身长随。他正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爵爷,二爷让我过来取书。”
费扬古点了点头,“嗯,去拿吧。”
长随瞄了瞄我们,脸上显露出犹豫之色,他慢吞吞的走到费祥的桌前东摸摸西找找,似乎在磨蹭时间。我突然心一动,他要找的不会就是费祥藏起来的那本书吧?我拿眼瞄着长随看他从哪里找书,果然,长随一边在书架上找一边拿眼偷偷扫我,见我在盯着,忙收回视线装作专心找书的样子。
费扬古见我虎视眈眈的盯着长随,不由的扭头问道:“怎么,还没找到?”
长随擦了把汗,心虚的笑:“是,二爷说明明放在桌上的,怎么找不见了。奴才在好好找找。”
“是什么书呀?”费扬古站起来准备帮忙找。
长随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说:“回主子,奴才也不知道,二爷只说我一看就知道了,还说里面是没字的……”
H书竟藏到爵爷的抽屉里
费扬古微怔,不解的朝我看来,“你要找的也是这本吗?”
我忍笑的点点头,“应该是同一本吧,费祥神秘兮兮的藏着不叫看,也不知道是本什么书。”
费扬古扭头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书架,“他的书一般都会放架子上,再找找看。”说着,动手拉开抽屉准备办公,就在这时,长随突然啊的叫了一声,小脸唰得成了黑炭,生怕看到什么似的低下了头。再看费扬古脸上微微有些意外,象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定睛的看着抽屉,他侧头扫了长随一眼,伸手探进抽屉动了一下。
我这才注意到他在看书,只翻了一页动作便僵住了,半天没了反应,幽幽的黑眸中渐渐有了愠色。咦?莫非就是那本书?我好奇的伸长脖子刚要看,费扬古猛地合上书,一脸不悦的看向长随,沉声道:“费祥呢,把他叫来!”
长随惶恐的点点头正要开溜,费扬古又叫住他:“站住,顺便把火盆搬来。”
“是,爵爷。”长随紧张的咽下口水忙不迭的跑了。
我还真没见过禁书是什么样子的,要不,瞄上一眼?趁费扬古抬眼看着门外,我蹑手蹑脚的靠上前,伸手偷偷摸向那本书。“啊!”我低呼了一声,费扬古象长了后眼似的突然一把扣住我手腕。
“蓉儿,好奇心不要这么大!”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把书扔到了一旁。
我笑眯眯地说:“我瞧一眼又坏不了什么事。”
“哼,不过是下九流的书,有什么好看的!”费扬古埋头开始处理往来信件。这时,门外探进来一颗小头,费祥象猫似的冲我眯眯笑,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费扬古头也不抬的说道:“滚进来!”
“大哥!”费祥挠着头笑嘻嘻的走进来,想必猜到什么事了,一进门视线便落到那本书上。长随把火盆搬了进来,恭立在旁。费扬古抬眼看向费祥,轻哼一声,“几日不见长出息了呀,连这种书也看,当着我的面,烧了它!”
两小一起挨罚,有难同当
“什么?烧了?!烧了多可惜呀!”费祥心疼的惊叫,他眼珠子一转,贼笑的凑到费扬古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诱劝:“跟你说……大哥,这可是情景手绘本,绝版,往后就找不到了……要不你先留着,瞧瞧也是好的,可以增加你跟大嫂的情趣……”
费祥竟然要死不死的游说起费扬古,就见费扬古额头爆起一条突兀的青筋,微眯的眸底漾着越来越浓的愤怒,他忍无可忍的一声厉喝:“住口,烧了!”
费祥悻悻的摸了摸鼻头,哦了一声,再不敢说什么了,乖乖的把书拿去一页页往火盆里扔。就这样他还心疼的不行,一边烧着一边不忘趁机瞄上几眼,眼见费祥这么没长进,费扬古的眉头几乎拧到了天上,不可救要的瞪着他。
我好笑的悄悄走过去,拄着膝盖准备站在费祥身后偷看,没等看清书上的画,瞬间,费祥手中的书嗖的一下被人抢了去,就见费扬古毫不留情的把书抛进了火盆。
他拍了拍手,阴沉着脸哼道:“你们两个去门口罚站,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房!”他低垂着眼帘,看也不看我们回了座位。想来是我们的举动惹火了费扬古,索性两人一起罚。
费祥灰溜溜地拉着我闪出门外,临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费扬古,他双目紧闭,握拳正强忍着什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概见费祥很不长进,而我又同流合污,让他有些忍无可忍吧?
费祥关上门,打抱不平的小声道:“大哥也真是的,罚我一个不就行了,连你也罚!”
“还不是你害的,没事搞什么破书,以后巴尔泰给你的书一律不许要!”我小声数落道。
费祥仍在心疼那本书:“大哥真没情趣,绝版呀,他居然一点都不动心,难怪大嫂总埋怨他冷淡……要是能收藏起来,准能流传万世……”
我站了一会儿累得腿都酸了,于是靠墙蹲下来抱着膝盖发呆,没过多久眼皮子不听使唤的要打架。费祥干脆坐在地上,让我靠着他的肩,
守在弟妹床畔留恋不走
他打了个呵欠,合上眼小声的念叨:“绝版……可惜了……”这家伙,还惦记着那本书呢。
当听见均匀的鼾声响起,我也受感染的打了个呵欠,倚着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不久,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旁边传来吱呀开门声,还有柱子刻意压低的声音:“主子,您瞧他们……”
有人低低的吩咐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我被人轻轻抱了起来,并顺势歪入某人的怀里,随着有节奏的走路,渐渐的,我的意识朦胧起来,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爷,该回了,夫人在等您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某人在低声劝说什么。手指微微一动,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谁握在手掌中,厚实而有力。
是谁呢?不象是费祥的手……眼皮沉得睁得不开,仅有的一点意识还在苦苦思索,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应,我恍然明白了,是费扬古。
府外传来夜半打更声,三短一长,原来已经三更天了。这么晚了,费扬古为何还留在我房中?难怪柱子忍不住在旁催促。
不行,要是被齐格儿知道,免不了又要吃飞醋了,深更半夜的兄长却静静守在弟妹床畔,传出去免不了下人又要说长道短了。我睡得有些不安稳,总想赶紧醒过来,不由的,我的鼻息明显粗重起来,但整个人就是无法睁开眼。
温暖的手掌按在我额头,身上的被单被人拉上来轻轻掖在身侧,费扬古细心的照顾着我,一个熟悉的叹息声飘进了我耳中,我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难道他……还在奢望什么吗?费扬古最后一次扶摸着我面庞,柱子在旁边又催:“爷……走吧。”
终于,床缦沙沙声响起,帐内变得安静了许多,紧接着外间传来门板合拢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也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当当当当当——哐!”不知何时又听到了打更声,隐约中似乎还伴着一个有节奏的酣声。
睡在枕边的他
哎?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就象有人躺在我身边一样,翻了个身正要再睡,压在腰间的力道一下子让我警觉过来,睁眼低头一看,腰间多了条手臂,乍一见身边多了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
当看清是费祥,我这才长长呼了口气,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竟然趁我熟睡的时候又偷偷侵占了我的床铺。
我小心的把他的手臂放下去,他动了一动,手臂又缠了上来,似乎这个姿态可以让他睡得更安稳,唉,原来他把我当成抱枕了!
我全然没了睡意,跟他面对面细细的端祥着他的睡容,白天的费祥活力四射,总有使不完的精力,而现在熟睡时又象个乖宝宝,我笑了笑,心里渐渐涌上一波宠爱的暖意。
想象一下日后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我真的想象不到跟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同,我们天天见面,同居一室,经常一起出去游玩,大概,所谓的夫妻生活也就是如此吧?不过跟齐格儿的婚姻相比,我能这样快快乐乐的跟费祥一起过日子已经算十分美满了吧?
细细数来,再有十来天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就是他的人了。
我轻笑了一下,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