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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秋蓉走后我暗暗思忖,原来秋蓉是伺候我的,我这一走,她被调去齐格儿跟前办差了吗?我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闲来无事便来到园子里走动。当初离开费府时园子还是一片浓密的青绿,现在入冬了,后园子也变得凋零了,唯有几株梅花树长出了无数花骨朵,给惨淡的冬日带来少许活力。
我一时兴起,伸手折了几枝梅花枝准备找个花瓶插起来摆到屋里去,高处有根枝条已经开了花,我踮起脚尖去够,无奈差一点够不到,就在这时,有只箭嗖的从旁边射来,准确的射断了我要够的花枝。突如其来的箭把我吓了一跳,手一缩,是谁呀?
扭头看去,只见凉亭那边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拿着弓的手臂刚刚垂了下去。一看到他,我的心嗵的一跳,呼吸顿时窒住了。
遇见朝思暮想的人
眼珠子更是不听使唤的直直看着他,是费祥!
几个月不见,他的变化好大啊,个头长了一些,但曾经那张活力青春的面庞早已不复存在,黯淡的肤色,不再飞扬的眉头,漆黑的眸中满是抹不去的伤痛与愁色,可怜的费祥,到现在仍一直活在对我的思念和痛苦中。
我担心的没错,我一走,费祥的整个精神支柱就挎了,现在的他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了……
鼻腔里的酸意骤浓,我呼吸紊乱,眼前迅速起了一层雾气,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就在我回头的时候,他刚好也转身离去。
“费……”我一急,刚要叫住他,突然间我猛地停住了,对了,不能叫他,如果现在就曝光了自己,恐怕费扬古不会放过我们。
'杀弟夺妻,我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想费扬古那句话威胁的话,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现在费扬古对待费祥的态度,他们之间早就没了兄弟情份,照费扬古的个性没有把费祥赶出费祥我已经很意外了,他是个有野心而且心思缜密的人,到现在仍把费祥留在府中肯定有他的目的,或许知道我来会找费祥,所以有意把费祥留在身边来引我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费扬古会是个非常难缠的人。
我要耐心等待,等着跟费祥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拿着梅花往屋子走去。
世事难料,才短短半年时间,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幸,我还活着,又以全新的面貌回到了费祥生活的世界,只要我有耐心,相信一定可以跟费祥重新开始。
“婉儿,好消息,总管事打算让你进书房办差!”秋蓉欢天喜地的跑来后院找我,此刻,我正在洗衣服,冰凉的水冻得我手通红。
她冲过来一把拉起我,“哎呀,不要管它了,总管事正在等你呢,他要带你去见爵爷!”
见费扬古?去书房办差?我的心嗵的一跳,禁不住扑嗵起来。我忙拉住她,惊叫:“什么,让我去伺候爵爷?”
进书房办差
秋蓉拍了我一下,“怎么啦,这是好事呀,书房里的差事轻松又体面,谁不想去呀。”
妈呀,那正是我避之不及的事呀!我不安的拉住秋蓉,“不行,你跟总管说我还在后院打杂好了,书房的差事我做不来!”
“学着就会了,又不难。来嘛!”秋蓉硬是拉着我来到了总管事面前。
管家清了清嗓子,“婉儿,我跟主子请示过了,以后你就留在书房里办差好了。书房是主子处理政务的要地,你可要精心伺候,不要出差错。”
“总管事……”我正要说话,旁边的秋蓉暗中拉了我一把,秋蓉陪笑道:“那管事大人,奴婢去办差了,往后请多多关照婉儿啊!”秋蓉临走前递了我一个小心点的眼神,转身离去。
管家则领着我朝书房方向走去,我一边走心里一边扑嗵,才在后院干了没几天怎么突然把我往书房调,费府从来没有这个先例呀,不是亲信或是工作有年头的忠实的人是不可能随意出入书房的。再说费扬古身边有柱子照顾就足够了,何必多添一个书僮?
隐隐的,我有些沉不住气,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管家敲了敲书房门,“爵爷,杜婉儿来了。”
柱子打开门,管家领我进去,我把头垂得低低的,学丫头的样子给费扬古叩头行礼,“秋蓉见过爵爷。”
“嗯,听说你会识字?读过书?”
“是,以前给一位小姐当伴僮,跟着读了一年私塾,识字并不多。”我故意沉着嗓音回道。
费扬古淡淡点了下头,“抬起头来。”
我一愣,因为怕被他认出心头一直很紧张,见我没有动,管家小声道:“主子叫你抬头呢!”
算了,豁出去了,就算被他认出也不至于把命都丢了,就想象面前是尊佛像好了。于是,我硬着头皮抬起了头,直接跟主子的眼睛对上视为不敬,我索性低垂着眼皮。
“以后你就跟在费祥身边办差吧……”
费祥?我微微有些意外,
愿为他,为奴为婢
费扬古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牢牢的盯着我,似乎在留意我的任何细微的变化。我从容的叩头:“是。”旁边的柱子提醒道:“主子,该进宫了。”
费扬古点点头,站起身来,临走前跟我交待,“费祥一会儿就来了,你留在这儿办差吧。”管家忙陪着一起出去了,我兀自跪在地上,心里激动得无法自抑。
原来是让我给费祥当书僮,太好了,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接近他呢,想不到机会来得这样快,我开心的笑了起来。
没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丫头的问候声,一定是费祥来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想到从今往后可以跟他这样接近,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终于,书房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的我忙叩头行礼,“奴婢杜婉儿见过二爷。”
费祥的长随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谁呀,怎么以前我没见过你?”
“奴婢是新来的,往后在书房里伺候二爷。”
费祥自嘲的笑:“看到了吧,我身边的人正被大哥一个接一个的替换,迟早你也会离开我。”
长随闻言忙劝道:“二爷,您别多心,小的觉得爵爷对您严厉是好事,想让你上进,你可千万别想歪了。”
“大哥最近处处挑我的不是,把我骂得一文不值,在他面前我连个下人都不值呢。”费祥苦笑,“行了,你出去吧。”长随行礼退了出去。
我起身准备茶水,等把茶杯端过去时,就见费祥手拄着额头颓废的发起呆来,根本无暇读书。“二爷,请喝茶,即然没有心情读书不妨改成画画吧。”
他没有动,我继续劝道:“是一位世外高人说,心情烦乱苦闷的时候,可以作画,把心里的感觉画出来,这也是一种宣泄。最后把画烧为灰烬时你也会从中得到解脱。要不要试试?”
“你怎么知道我心烦?”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怔,“是你呀?”
我微微一笑,“是啊,多谢你那一箭,对了,你的箭法超准啊!”
愿为他,为奴为婢
“准么?我好久不摸弓了,那天只是试射了一下。”
“箭法这么好为什么不摸弓了?经常不练手法会生疏了哦!”我好喜欢近距离的看着他,陪他聊天,相信我的眼角嘴角边都洋溢着微微的喜色,我就差开心的笑起来了,只是看费祥那么伤心,我若笑的话显得太不敬了!
“……因为我经常射杀过一个人,从那儿以后一摸弓手就会抖,不听使唤的抖动。”费祥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说道:“一定是上天在惩罚我不让我再碰弓箭。”
听到这儿,我满心的喜悦瞬间消无,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泛起的心痛,想不到我的“死”竟让他从此有了心理障碍。我轻声说道:“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你不妨想想,如果不射那一箭结果更糟糕的话,那你就射得对,即然射得对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心。而且我相信,费府的二爷绝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对不对?”
费祥闻言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了,低声说道:“若不杀她,她会落得更悲惨的结局,我不希望那样,她应该清清白白的走……”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泛酸的泪意逼了回去,轻松的笑道:“这么说你没做错什么,就算别人有所误解,只要自己明白无愧于心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呢!做事无愧于天地,不介意流言蜚语,那才是大丈夫的心胸!”
费祥微愣,缓缓抬头看向我,对我上下打量起来,“你是谁?”
太好了,他终于注意到我了,我微微一笑,重新向他行礼,“奴婢杜婉儿,打今儿起在书房里伺候二爷读书。”
“杜婉儿,好有诗意的一个名字。”
我帮他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二爷,你若没有心情就画画吧,兴许等你画完了心情也会好起来。”费祥兴趣缺缺地说:“画画有什么意思。”
“画画比写字有意思多了,你以为画画就是用毛笔画吗?告诉你,我画画是不用笔的哦!”我抿嘴笑。
愿为他,为奴为婢
他不相信的看着我,我重重点了下头,莞尔一笑:“不信是吧?我做给你看!”
我把墨汁往宣纸上一洒,马上低下头鼓着腮帮子吹起来,费祥愣愣的看着我,眼珠子有些发直,连我俯低身子吹画他也低头目不转睛的冲我打量。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大概觉得说话的口气跟蓉儿同出一辙吧,就算我的相貌发生了改变,他应该也能从我的举止神态上感觉有几分熟悉。我就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我一边吹心里一边大乐,觉得费祥愣神的样子好可爱!
没等我吹完,突然费祥一把捧住我的脸,一寸一寸的细细端祥,脸上一副很是见鬼的神情。他摸摸我的脸皮,又好奇的扯了扯,大概想确认我是不是易容了。要是换成其它丫头肯定以为费祥在非礼,早吓得不知躲哪儿去了。
我忍着笑,故意让他摸,等他摸够了这才拍开他的毛手,“喂,这样摸姑娘家的脸皮算不算非礼呀?”
突然,他恍然回过神来,触电似的缩回手,大概也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失常吧。我毫不介意的笑,拿起做好的画给他看,可他的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直盯着我瞧,“真像……”
“咳咳,像什么?”我把宣纸在他眼前抖了抖。
费祥这才把目光从我身上扯离看回到宣纸上,“这画的是什么啊,跟乍毛鸡似的!”
我大乐,打趣道:“没错呀,我画的就是乍毛鸡!怎么样,不管它画得好看赖看,起码,我也算是大清国吹画第一人了吧?”费祥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我把画放在桌上,冲他抬了抬下巴,“该你了,有本事的话再吹出一只乍毛鸡来呀!”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把墨汁往画上一泼,卖力的吹起来。终于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一心跟着我的活动玩了起来。
很快,他拿起画纸一抖,给我看。“哪,第二只!”
我接过来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如果我画的是十分的话,你的顶多值五分。”
愿为他,为奴为婢
“哎,我让你照着我的一模一样的画,就算你画再像又有什么用?”我把腰一夹,狡黠的冲他笑,费祥这才意识到我在耍赖皮,挑着眉头直瞪着我。
我抿嘴一笑,端过空茶杯去续水,费祥纳闷的挠着头,疑惑的冲我的背影上下打量,我暗暗叹气,以后在费扬古面前我可不敢这么放肆了,今天也是特例了。
重新续了茶,我走回来双手放到费祥面前。他好奇的直打量着我,末了,叹了口气,低声自语:“脾气真像……”他端起茶杯埋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