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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不作声的霍榷终于发作了,“大帅,你已负伤,到时别诱敌不成,反成我等负累。”
霍荣就是用右手指点舆图分布排兵之时就很吃力,再看霍荣那一面汗珠,就可知他在硬撑,霍榷那里会看不出的。
镇远侯一听,冷哼道:“那你说该何人做饵?”
萧宁拱手请战道:“大帅,末将愿往。”
镇远侯摇摇头,“你不成,你与王晖所埋伏之处,旁人代替不的。”
接着又有数人请命,镇远侯均否决了。
最后霍榷上前道:“这般说来,只下官最为合适。”
镇远侯右手一掌拍在案上,“放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大言不惭。”因用力,霍荣肩胛上的伤口似乎又开裂了,单衣里的那片红,在慢慢地向外染开了。
自霍榷到军中来,早同军中将士一道同杀敌共进退,手上功夫虽比镇远侯和几位总兵差些,可他胜在用兵诡道,让人防不胜防,总能全身而退。
众人见镇远侯盛怒,便都劝说,让霍榷要替父上阵的事就暂且作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皆按当日部署进行。
这日风和日丽,大汉军照旧进行着日常的操练,胡丹却从天而降般,冲杀进军营。
大汉军众将士一阵慌乱,各自抱头鼠窜,那里看得出有军法有纪律的军队。
此时,有人就听到一声喝令,众军士就都往喝令声处跑去。
高声喝令的人正是霍榷。
霍榷kua下一匹枣红马,一身红铜的甲胄,手执长枪横在身旁,带着一干军士往营后退去。
胡丹军那里肯放过他们的,驱马就追。
霍榷策马迎向敌军将领,长枪如同银龙冲破云霄,直取敌将咽喉。
胡丹敌将也非等闲,上身往后一倒,举起弯刀便向霍榷的长枪削去。
就见长枪之上的红缨簌簌掉落。
霍榷再挽臂一收,忽然将长枪刺入树干,手执枪尾,策马绕树,长枪顿时弧形,猛然放手,那紧追霍榷的胡丹将军躲闪不及,连人带马被长枪弹扫下马。
等胡丹将领从地上爬起再上马,却见霍榷在远处做挑衅的状,气得这位胡子拉碴的胡丹猛男哇哇大叫,一夹马腹带着人就追过去了。
霍榷且战且退,一路将胡丹军往山林处。
丘陵地势缓不及山地蓦然陡峭,胡丹军骑兵一时还不觉,慢慢才发现放不开速度,不时有马匹被低矮的树丛绊跌,还有人直接被横亘出来的树杈给绊下马的。
虽有不便,可大汉军就在眼前,胡丹不愿放弃到嘴的猎物,还是一路追上了山。
这时,忽然间就听到有无数的羽箭疾驰而来的声音,顿时胡丹军中此起彼伏传来惨叫声。
蛮夷这才后知后觉中计了,都嚷着撤退。
常言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还是骑马的,连调转马头都不易了。
羽箭乱射之后,山中四处涌出如潮的汉军向胡丹军杀来。
胡丹军自然不敢恋战的,往日里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骑兵都狼狈滚下马来,只靠两腿飞奔逃命。
等胡丹军下山来,又从汉军原先的军营中杀出一队人马痛打落水狗,将胡丹军一路逼走。
这一战,胡丹军损失惨重,竟然过半数的人失去了自己的战马。
而汉军自然是大获全胜了,将士们欢欣鼓舞。
众人也这才发现不见镇远侯。
问之,才见满身血污泥尘的霍榷一招手,铁头带着四人抬着熟睡的镇远侯从丘陵顶上下来。
原来霍榷让军医在霍荣的汤药中加了安神的药,让他暂时安睡了,他替父做饵。
可霍荣醒来,霍榷到底还是少不得挨了一顿揍。
但霍榷在这一战中的骁勇与机智,已折服了人心。
就是一直和萧宁不对盘的安顺总兵王晖,也对霍榷另眼相看了。
这一战之后,霍荣深知不能给胡丹军喘息修正的机会,再度整军追击,将胡丹军一路追杀,赶到大汉与胡丹的边界。
那地界和胡丹国内的大漠草原相似,让胡丹军犹如龙入江海。
地广人稀之处,除了整日刮着呜呜作响的大风,和漫天的黄沙,胡丹军想找汉军容易,汉军想找他们就非易事了。
难道真要放虎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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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18日的更新在这里
探子一批一批的派出去;却一天又一天的无功而返。
他们能将胡丹军赶回边界,并非大汉军已经强大到能和胡丹匹敌了;而是在他们一直追打着胡丹;让胡丹连休整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反击汉军了。
可如今汉军失去胡丹人的行踪;汉军一日找不到他们;他们便多一日休整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胡丹军要卷土重来了;怎能不让汉军的众位将领们浮躁不安。
又眼看近了腊月,虽说今年的入冬以来至今还不曾下过一场雪,可到底天气越发冷了,对战事愈发不利了。
主帅帐里照明的火光经常彻夜不灭,相对于镇远侯而言;八位总兵是年轻的,年轻就意味着多少都会有些血气方刚耐不住性子,哪怕是看似沉稳如水,淡然无痕的萧宁,也难掩一日胜过一日的焦躁了。
镇远侯伤得不轻,又加之一连月余来不停地策马驱逐胡丹,没能安心休养,他的伤势可想而知。
军医边给镇远侯换药,边道:“大帅的伤口才愈合又开裂了,这般反复下去怎么得了,大帅不能再骑马了,安心静养才是。”
镇远侯立目一瞪,道:“庸医也就罢了,还敢干涉本帅的行动,这要是传了出去,让人以为本帅连马都骑不得了,动摇了军心你可担当得起?”
这军医被镇远侯几次三番骂做庸医,终按捺不住发作了,“要是大帅对日后少条胳膊都能不以为意,下官自然也不在意。”说罢提了药箱退了出去。
霍榷看倔强如牛的镇远侯,只得追出主帅帐,问军医道:“大帅的伤势真这般凶险了?”
军医也不隐瞒,“大帅的伤势久不愈合,如今又有化脓的趋势,若再不及时修养,就是华佗在世也保不住大帅的胳膊。”
霍榷不自觉的将两眉拧紧了。
军医又道:“所幸大帅未有发热的迹象,不然可不乐观了。”
罢了,霍榷又听军医嘱咐了一番,一一记下,回到主帅帐内,见霍荣正艰难地给自己穿衣裳,便上前服侍。
“大帅,下官明日便备一辆马车,大帅还是乘坐马车吧。”霍榷的话字面上是商量的意思,可那语气却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自然惹得镇远侯双眼又是一瞪,张口就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
霍榷也不等镇远侯骂完,又抢道:“不然别怪下官向皇上奏报,调您回京。”
“你敢?”镇远侯额头上的青筋突起。
霍榷安之若素,无视镇远侯的怒气,“大帅别忘了,下官可是督军,不过是行督军之职罢了,何来敢与不敢之说。”
镇远侯抿着嘴,瞪了霍榷好一会,忽然大叫道:“传令各帐总兵,速来议事。”说罢就往前头去了。
霍榷松了一口,又摇了摇头,这才也到帐前去。
少时,八位总兵一一到来,落座,肃穆以待镇远侯说话。
镇远侯端坐在上,严厉满面,道:“事到如今,已刻不容缓。萧宁。”
萧宁起身抱拳,“末将在。”
镇远侯又点名道:“丁大新。”
丁大新出列,“末将在。”
镇远侯回头看看霍榷,好一会子才又点名道:“霍榷。”
霍榷怔了须臾,这才应道:“下官在。”
镇远侯令道:“令你等三人速速前往宁夏,放赤尔干生母回胡丹去。”
“啊?!”不说霍榷和萧宁,其余人也一概不解,可镇远侯不做解释,只得依令行事。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过了数日有人送来了胡丹汗王所率大军的行军路线。
原来胡丹军根本就未远离汉军,且他们根本就未固定在某一处安营,一日一迁,让汉军颇有灯下黑之感。
“赤尔干部当年势大,颇有能和胡丹汗王叫板的能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胡丹汗王就找了个理儿,扎个筏子把赤尔干部的老首领给杀了,又连年打压,让赤尔干部和他们的汗王结成了血海深仇。”镇远侯端坐在上道。
“难怪赤尔干部经常独立独行,对他们那汗王的命令更多时阳奉阴违。”底下的总兵们议论开来。
“故而本帅将小赤尔干的生母放了,这样的意思不用明说,小赤尔干也能明白的。”说罢了,镇远侯一指舆图上的一处,“按情报,他们下回安营之处,定会在这。按探子来报,要到这里必定要经这出小峡谷,本帅决定就在这里设伏。”指头在舆图上的一点重重一敲,一锤定音不容置疑。
镇远侯几番忖度后,不情不愿地命霍榷率其麾下的大军,和萧宁的川陕军一道夹击胡丹军,王晖的云贵军则在后伏击,大有一举歼灭胡丹之意。
镇远侯的这番意图,不少人都看出来了。
可在许多人看来,镇远侯这是妄自尊大了。
胡丹自丘陵一战后一直没有回复元气,可蛮夷到底彪悍善战,又经这数日的休整,怕是胡丹军已恢复了元气,到了这时汉军还能拿什么将他们一口吃下?
于是就有人生了怯战之心,其中就以王晖为首,只是这部分人面上都不说,暗中悄悄向京中递密折,直言镇远侯的冒进,在祯武帝那里备个案,一旦伏击不成,也没他们责任的。
祯武帝接到这几份折子后,都压了下来。
出战那里就连天都在帮霍榷他们,刮起了大风,扬起的漫天黄沙灰尘,令汉军埋伏更加隐蔽。
胡丹军也选在这黄沙飞扬的时候迁移,以为黄沙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胡丹军缓缓进入小峡谷,突然杀声四起,从峡谷两侧冲下汉军无数,见他们的队列拦腰截断,生生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胡丹汗王急令撤退。
王晖埋伏之处清楚地看到胡丹汗王从他眼前而过,只是护在汗王身边的骁骑让他迟疑了片刻。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只那么片刻,机会稍纵即逝,王晖贻误了战机,胡丹汗王带着大部逃脱了。
霍榷和萧宁在前头奋力杀敌,霍榷更是将胡丹王储一枪挑落马下当场斩杀,重创了胡丹王室,可也抵不上王晖的放虎归山了。
其实镇远侯也并非自视过高,誓要一举歼灭胡丹,他已是沙场老将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如今的汉军还不能吃下胡丹,但这一战若是配合好了,最少打得胡丹五年之内不敢再来犯大汉的。
事后,祯武帝得知战报,早朝上当场发飙,“可败仗,但绝不可怯战。”
汉军大胜,胡丹连日撤回他们大漠深处的王庭,镇远侯得圣旨不日班师回朝。
霍榷归心似箭,此番以督军御史的身份到军中,立下军功,回京少不得加官进爵的,可此时霍榷最是记挂的却是家中的妻儿。
想起离家时,不过五月中旬,袁瑶六月就该临盆了,如今眼看已十二月,孩子也有半岁了,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到底像他多些还是袁瑶多些。
可不管是男是女,他都疼爱的,这可是他和袁瑶头一个孩子。
镇远侯也是做父亲过来的人,特别是头回做父亲的心情,他更是清楚,所以瞧霍榷那一时烦躁一时傻笑的蠢样,就知道霍榷在想什么了。
一想到,再添一个孙儿,镇远侯因被困马车里而闷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故而装模作样地训了霍榷一通,再准其快马先行回京报信。
一得这命令,霍榷高兴得马鞍都忘套了,带着郑爽飞身上马就走,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