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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不懂,见袁瑶晕睡过去了,慌张地叫来太医。
袁瑶自然是无虞的,只是生产过后,到底是消耗过大,月子的调养比人要郑重。
霍榷心疼得很,亲自给袁瑶擦拭了身子,守在床边。
前院里,霍荣和佑哥儿早便知头个出来的是哥儿,可第二个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报,霍荣以为有不测,就打发人进去问。
霍榷这才想起在前头等信儿的父亲,亲自出来报喜说,是龙凤双生。
霍荣抱起佑哥儿,道:“这些佑哥儿有弟弟和妹妹一块有了,高兴不?”
佑哥儿一被放下地,就朝后院喊:“娘再使劲儿,给佑佑再来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霍荣和霍榷:“……”
袁瑶可着劲睡了三天,在双生子洗三那日醒来才缓过劲儿来。
霍荣送来当年太皇太后赏赐的鱼龙变化盆,来客更是不少,皆是戴葱,携钱用以添盆,寓意聪明、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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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自掘坟墓(二)
少时,宫里就来人了;是霍敏从宫中赐出添盆了。
霍敏知袁瑶身上不便;免了跪接,倒是让随内官出宫宣懿旨的林尚宫,扎扎实实地瞧过一回双生子;回宫向她复命。
袁瑶如今身子发虚,再加之是双生子,就是袁瑶想同当年一般自个喂养佑哥儿,也不能够了。
故而双生子的奶娘自然是早便选好的;且还选了好几个,就看双生子能吃得下谁的奶。
自双生子出生那日袁瑶便察觉了;双生子中的女儿竟比儿子更健壮。
不但哭声比儿子大,分量也比儿子沉。
选奶娘那天;儿子试吃好几人的奶都吐,好不容易才寻来一个,却是外头的人家。
那人家里头还拿大,不愿签卖身契进府的,那怕是活契。
可威震府到底比不得寻常人家,不签卖身契没个约束,不是他们这样人家该有的规矩。
且今日要是答应了那样的人家,日后少不得自以为缺不得他们家,怕是又会以儿子喂养相挟持,要求些什么旁的。
故而在听说那人家不愿签卖身契,袁瑶立时就没再找那家人,最后还是司马夫人找来一人,这才圆满了。
知道的人,都说曲折。
女儿却是不同,头个试吃袁瑶奶哥哥程秉诚媳妇的奶,便合适了,如今能吃能睡,鲜少哭闹的。
这样一比较,儿子倒显得比女儿还娇气了。
在林尚宫说想代霍敏,瞧瞧双生子回去好回话,袁瑶立时就命程秉诚家的和关西家的两位乳娘把双生子抱来。
女儿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再大的动静就是闹不醒,儿子却是不行,少时就被吵醒了,嘤嘤的直哭。
过洗三,就越发明显了,儿子时常哭闹,不得安宁,在近满月时,还拉稀了,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清。
请来好几位太医,不管是儿子还是奶娘关西家的都给仔仔细细瞧过了,末了太医却都不敢说得真切。
最后把儿子给折腾得,哭声都有气无力的,把袁瑶和霍榷给着急上火得,嘴上直冒燎泡。
佑哥儿虽不懂那些,可见弟弟老哭闹,他也心疼,把最喜欢的玩具一股脑都给了弟弟,佑哥儿还做鬼脸逗弟弟玩的。
“弟弟不哭,”佑哥儿盘着小短腿坐双生子襁褓旁,肉爪子一面轻拍弟弟,一面哄着,“哥哥装喵给你看,喵。”佑哥儿歪着头皱着鼻子,咧着嘴,做他以为最像老虎的样子。
双生子倒是同佑哥儿玩了一会子,便又睡去了。
佑哥儿却玩得正兴起,双生子却睡了,他不乐意了。
佑哥儿就不明白了,弟弟妹怎么老睡老睡的,一日里头就没多少时候是睁眼的,想同他们玩都不成。
“伯爷,你瞧这么下去如何得了?”袁瑶愁得不行。
霍榷心里也着急,可面上却不能露了,他是妻子的主心骨,他若是现了束手无策的,只怕袁瑶会越发不安,便安抚道:“这小儿拉稀的人家不是没有的,只都因孩子太小,过些时日不药而愈的都有。你如今可是月子中,安下心来坐好月子才是道理,旁的事儿自有我。”
袁瑶叹了一气,“这些道理,我那里会不晓得的,只是看着孩子受罪,我的心就跟被刀子绞一样,恨不得都替了他。”
尚嬷嬷端着膳食进来见了礼,让袁瑶用膳,可袁瑶如何用得进,尚嬷嬷便劝道:“夫人,女人月子最是要紧,多少用些才好。”
霍榷这厢也劝,最后还亲自喂了袁瑶用些羹汤。
尚嬷嬷在旁一面给袁瑶添些小菜,一面道:“伯爷,夫人,按说小少爷这症候多少太医瞧过都不好说的,奴婢也不该胡言乱语的,只是奴婢见夫人这般焦心只怕对身子不好,就斗胆把知道的说给伯爷听听,也好是个参考。”
袁瑶和霍榷一听,都住了手,问道:“嬷嬷只管说来。”
尚嬷嬷蹲了蹲福,又道:“这症候奴婢在宫中倒是见过,当年五皇子也有过,也是多少御医都说是不克化,只是皇子那时亦是小,不好用药石的。”
“那后来,如何好的?”袁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尚嬷嬷道:“当初就一位老嬷嬷给的主意,让先皇后给五皇子喂些糖盐水,或淡茶。”
“喂盐糖水和淡茶?”霍榷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尚嬷嬷摇摇头,“奴婢也不懂,只是后来给五皇子喂过两三回糖盐水后,果然就好了。”
“这?”霍榷一时也迟疑了。
袁瑶却道:“都说是药三分毒,如今不过是糖盐水,伯爷,我看试试也无妨。”
霍榷忖度了片刻,亦点点头。
这厢才商议完,就听女儿忽然大哭了起来,那哭声的劲头,中气十足。
女儿最是省心,只要让她吃饱睡足了,就没得让人操心的,如今大哭自然把人吓得不轻。
少时,儿子也被吵醒了,这些高低错落的哭声,险些把屋顶给掀了。
原来佑哥儿想同双生子玩,可双生子睡了,佑哥儿本想闹醒他们,又怕被爹娘责备。
见袁瑶和霍榷在说话,顾不上他们这头,佑哥儿就悄悄把双生子弄醒,这样就没他什么不是了。
于是佑哥儿一下戳妹妹的脸蛋,一下掀妹妹的眼皮,倒腾半天妹妹还不醒,最后佑哥儿拿自个两指头堵上妹妹的鼻孔。
这下总算把妹妹给憋醒了,佑哥儿赶紧把手背后头,消灭痕迹。
霍榷回身问道:“佑儿,你在做什么?”
佑哥儿做了坏事,小心肝发虚,道:“在看弟弟妹妹哭。”
霍榷:“……”
“他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霍榷又问道。
佑哥儿道:“可能是他们想同佑佑玩,不想睡觉才哭的。”
霍榷一时哭笑不得的,让乳娘把双生子都抱了出去,这才抱起佑哥儿,往袁瑶那处走去,“佑儿你如今可是哥哥了,就该有兄长的样子了,怎么能欺负弟弟妹妹呢?”
佑哥儿低着头,嘟着嘴巴,绞着小肉爪,“佑佑没有欺负弟弟妹妹,佑佑只是想和弟弟妹妹玩,可他们老睡觉,佑佑没有欺负弟弟妹妹。”
袁瑶笑道:“那是因为你弟弟妹妹小,佑儿小时候也老睡觉,老不理睬娘的。”
佑哥儿一听,问道:“佑佑小小的时候也这样?”
袁瑶点点头,“是呀,不让睡还嗷嗷地哭。”
“为什么小小的时候都爱睡觉?”佑哥儿问道。
“因为小小的时候只有多睡觉了,才会长大。”袁瑶接过佑哥儿坐她床边,“佑儿以后可别闹了弟弟妹妹睡觉了,等他们都睡好了,长大了,才能跟佑哥儿玩不是。”
“那要多久久弟弟妹妹才能长大,同佑佑玩?”这是佑哥儿最想知道的。
霍榷道:“今年年已过,佑儿已五岁了,也该是同你俍哥哥、仅哥哥和化哥哥一样上学去,不能老想着玩了。”
袁瑶想了想,“也是该启蒙的时候,只是拜师乃一生的大事儿,马虎不得,伯爷心中可有人选?”
霍榷笑道:“有现成的,不必舍近求远的。”
袁瑶怔了怔,“伯爷说的是……司马老爷子?”
霍榷道:“非他莫属。”
司马空的才学作为佑哥儿的西席,绰绰有余,看他愿不愿收徒罢了。
霍榷却道,有的是法子让司马空手下佑哥儿做学生的。
这些到底还不急,要紧是是再过五日,双生子的满月酒,
在用过两回糖盐水后,儿子果然症状就好了不少,总算让袁瑶安心不少。
小孙子孙女满月也该有名儿了,只是起名意义重大,霍荣作为祖父慎之又慎。
按霍氏族谱的排辈,霍荣一辈以草为头,到了霍榷这一辈则是以木为旁。
最后是佑哥儿孙子这辈的,以人为旁,从俍哥儿、仅哥儿、化哥儿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双生子中的哥哥则以一定要以人为旁的。
霍荣遍翻地书籍,最后取了一个“俨”字。
所谓俨,敬也。
霍荣望俨哥儿日后能,恭敬,庄重,齐整修身。
霍家女儿,看如今的皇后娘娘霍敏,到霍韵,最后是宋凤兰说出的大姐儿霍去疾,可见是没这规矩的。
只因霍家女儿都不入族谱。
可霍荣到底给小孙女,取了个“馨”字为名。
期许小孙女日后,品德美好,如香之远闻也。
祖父对孙儿,孙女之期望自然是好的,只是一道圣旨却又定下了孩子的前程,特别是俨哥儿。
这日威震府上下都为双生子明日的满日宴,而忙碌,此时小厮来报说,大内的公公来降旨了。
霍榷正同霍荣在书房议事,听罢,紧忙整衣着着服,备下香案,恭迎圣旨。
事后,袁瑶得闻双生子分别赐名为仕和偞。
偞,有美貌之意,给女儿做名,倒也合适。
唯有俨哥儿这“仕”字,便耐人寻味了。
仕,有多解,就不知道皇上想让他们家如何理解。
霍荣对霍榷道:“当年皇上赏赐佑哥儿金弓金胄,其意不言而喻。如今也可由此看,皇上望俨哥儿做仕途经济,和你一般。”
这是让佑哥儿兄弟俩,一文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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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自掘坟墓(三)
“皇上这是让佑哥儿和俨哥儿一文一武;日后朝中相辅相成?”霍榷问道。
霍荣却冷笑了一声,“什么让他们哥俩相互互相成,不过是帝皇之术罢了。”
霍榷立时忙起身;开书房门,向外张望;又吩咐在外侍立的乔达,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才又将门关上。
霍荣端起茶盏,吃了一口茶;道:“倘若我们霍家再有一人从旁扶持于我;镇远府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我们霍家如今在朝中又岂会只独你这房一支;其余一概不成气候。”
“爹。”霍榷这才知道;霍荣心中并非无怨的。
霍荣又道:“世人真只当长君伯和少君伯不通庶务,不过是庸庸碌碌之辈,他们之才干皆是你我父子望尘莫及,却只因是太皇太后娘家嫡支,不如我这无足轻重的旁支更好驾驭,才加以扶持。长君伯正因如此怀才不遇,郁郁而终,让他们家这一支彻底没落了。”
霍榷除了无声而叹,还能说什么。
“而到了你这一辈儿,皇上一味打压你大哥,而扶持于你,除了承先帝之用意,也有因我军中过于一手遮天之错。”霍荣闭了闭眼,“如今皇上一心在用兵之上,怕是有心要扶持佑哥儿,若佑哥儿堪成大器也就罢了,不然将是俨哥儿传承我霍家辉煌,也算是天家待我霍门的恩典了。”
说罢,父子俩不再话语。
但就算如此,双生子的大名霍俨和霍偞,终上了族谱,小名正是霍荣所取,府里上下都唤俨哥儿和馨姐儿。
而眼看是二月中旬,三月冰雪消融,胡丹定又要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