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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两日,彻底甩开了他们才来你这的。只是势不容缓我只可稍作歇息,等一入夜还要走的。”
袁瑶不免有些失望,可听了霍榷这般说便让苏嬷嬷烧水,让霍榷沐浴更衣。
其实在袁瑶还未察觉霍榷来时,苏嬷嬷便烧了水,这会子刚好。
霍榷沐浴后又用了些饭食,才到西厢房去歇息,以便夜里赶路。
袁瑶让青素取一床新做的衾褥来,铺好床,再往香炉内放些许安息香,助眠。
霍榷实在是太累了,本还舍不得睡,还要和袁瑶多说几句,可一沾枕席便再也压不住睡意,只得伸手握住袁瑶的手不让她离去。
袁瑶知他累了,也不动任他握着手,直到他呼吸平稳了这才抽回手。
给他掖掖被角,放下纱帐和帷幔,和青素一道轻手轻脚地出去。
再说镇远府里。
韩施惠好不容易领到了月饼,只要告王姮一声便能出门了。
霍榷不在,加之王姮因有孕在身,霍夫人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王姮这两日过得随心所欲心情极好,故而也没多为难韩施惠,只冷嘲热讽道:“韩姨娘,就算你拜再多的送子观音,庶子也永远只能是庶子,就像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如今霍榷不在府里,能为她做主的人没有,韩施惠只得隐忍着不敢造次,只盼能快些出门去,让袁瑶教个整治王姮的法子,那时出气才爽快。
而这厢,袁瑶早便忘了韩施惠这天会来送月饼的事,正在喂院子里四口青石缸里的锦鲤,不时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霍榷也睡有两个时辰了,正要吩咐苏嬷嬷该准备些给霍榷路上吃的干粮,就听到外头传来争吵声。
袁瑶拧眉,不悦道:“青素,去让外头的安静些,莫要吵醒了大人。”
没一会青素便来回话了,“回姑娘,是韩姨娘。田妈妈说姑娘今日不便会客,让韩姨娘改日再来,可她吵吵嚷嚷地非要进来。”
袁瑶这才想起韩施惠要来送月饼的事,“我的不是,竟然忘了,她今日给我送月饼来的。”
“月饼?”青素方才看韩施惠是两手空空的,“没见她拿月饼。昧姑娘月钱便罢了,可不是连着月饼她也要扣?那还真是蚊子腿肉,她都不放过啊!”
袁瑶想了下,“先让她进来吧,在外头吵吵嚷嚷的,把四邻扰个不得安生。”
青素看看西厢房,“可大人……”
“罢了,还是我去吧,你到西厢去,倘若大人醒了,让他多睡会儿,无甚事。”说完,袁瑶便往外院去。
青素转身到西厢房去,方进门就见霍榷已起身坐在床边,正在趿鞋,见她便问:“昧月钱是怎么回事?”
原来方才和袁瑶在院子里说的话,霍榷都听到了。
青素一时真不知该如何答,便吞吞吐吐的。
霍榷道:“你只管实说,你家姑娘那有我。”
青素觉得本就不该替韩施惠给兜着,便照实说了,“韩姨娘头一回来送月钱便昧了姑娘五两银子,还说大人只给了五两银子,到了后来连五两银子都没得,这月说是二奶奶给扣了,下月说老太君过寿二奶奶拿来凑了分子,再下月……”
霍榷听着都觉得臊得慌,脸面荡然无存,没等青素说完,便随手拿了件衣衫披上出去了。
出了西厢,就听到韩施惠在外头教训袁瑶了,“……这种奴大欺主的东西,你还留着做什么,传了出去少不得别人以为我们侯府尽是没规矩的,你不住侯府你自然不怕被人戳这脊梁骨,可二爷和我还要这脸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情人节快乐!!!
正文 59第十二回 人算天算(二)
“既然你还知道要脸面;就不要尽做些以为人不知的龌龊事。”内院传来霍榷沉声呵斥道。
袁瑶和韩施惠齐向垂花门看去;只见霍榷披件外衣从门里出来。
“二……二爷?”韩施惠顿时傻眼了,不说在外头的,就是在府里也没见过霍榷这般随意的。
说什么有公务出远门了;原来被袁瑶勾到这里,有家也不回的。
一时,韩施惠对袁瑶便有些恨恨了;好个不懂规矩的狐媚子;待会看我教训不教训。
此时霍榷还在,韩施惠便先应付了霍榷再说;便赶紧福身道:“二爷息怒,婢妾不过是教导表姐知些侯府的规矩;让她不至于失礼了去。”说着扯了袖里的帕子出来拭拭眼角;委屈道:“不懂二爷为什么就说婢妾做了龌龊事了。”
先听了霍榷的话,再看躲在二门后缩头缩脑的青素,袁瑶便知霍榷知道韩施惠昧银子的事了,便劝道:“大人,怎么起身?天色还早,再歇会儿吧。这些个以后再说,如今差事才是头等的大事。”
不是袁瑶念旧,还顾及和韩施惠的那点情分,而是就这么几十两的事,还能为此如何发作了韩施惠?
发卖了?她是良妾,非贱籍。
退还本宗?罪不至此。
动家法?她只是妾,根本不入霍家族谱,连家法她都不配受。
这些袁瑶是想得再通透不过的了,故而不如劝上几句,在霍榷心里还能得个好名儿。
霍榷知道袁瑶这是要息事宁人了,代她委屈道:“你还想帮她瞒到何时?倘若你是缺这十两银子使的,而我又不知她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这大半年过去了,你岂还有命在?”
这般一说,霍榷后怕不已,对周老太太的先见之明更是无尽感激,若不然那里还有与海棠儿相伴的日子。
韩施惠再蠢也知道贪袁瑶月钱的事暴露,便不敢再多言一句,颤着肩头抽泣着。
霍榷一听更恼了,“你给我收起你这副嘴脸来。”
“大人。”袁瑶唤他息怒。
霍榷抬手示意她莫要多说了,向韩施惠道:“这大半年来你贪了多少银子就给我吐多少出来,不然就扣你的月例银子,直到还够了。还有,以后不许你再出侯府半步,滚。”
自进了侯府还未见过霍榷震怒如此的,因此被霍榷这一喝,韩施惠便慌了心神,连别礼都没有转身便要走。不想一头撞到如山的田嬷嬷,田嬷嬷倒无事,她自己就先摔了个四脚朝天。
田嬷嬷本想去扶,可韩施惠却不等,自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衣裙上的灰土,只一路低头冲了出去,不想在门外又差点撞上一人。
是郑翠。
“什么人?”韩施惠迁怒道。
郑翠手艺不错,完了今日分到手里的活儿后便得早些下工来了。
其实她在小门楼外听了不少了,韩施惠开门冲出来,见躲不过了,这才不得不现身,对韩施惠福身,道:“奴婢郑翠。”可低垂的眼珠子一闪,又补充了一句,“二爷长随,郑爽的姐姐。”
韩施惠一听只得又把气给咽下了,一甩衣袖便往停巷子口的马车去了。
上了马车,韩施惠的眼泪便止不住了,用手帕捂住口嘴,呜咽着。
韩施惠以为先进的侯府,在身份上又是袁瑶这失沽的不能比的,便觉得在袁瑶面前自然是体面多的了。
可霍榷竟然不顾她的面子,在袁瑶面前训斥责罚了她,正所谓先来后到长幼有序的,让她这个做长的以后怎么让袁瑶立起规矩来。
韩施惠心里的委屈那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一路上自己言自语道:“准是被我训斥了不服气,便到二爷跟前告我的黑状。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不光的外室,凭什么我就教训不得……”说着,韩施惠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道:“既然觉得我没资格教训你,那我就找有资格教训你的人来。”
想罢,韩施惠一时心里就痛快了。
中秋在即,似镇远府这般的高门权贵,不论是沾亲的还是带故的,一概都要来一遭送礼的。
只见镇远府门前迎来送往,就是南阳府的马车也在其列。
南阳伯夫人王宋氏去给霍老太君和霍夫人问了好,便来看女儿了。
王姮自怀孕后,便没什么孕吐的症状,且还贪吃得很,到如今整个人圆润非常。
见母亲来了,王姮想下炕去迎,王宋氏赶紧止了她,道:“你不便就不要动弹了,快回去靠着。今日可觉得大好?”
“好着呢。”王姮递给王宋氏一小蝶点心,“太太尝尝这个,府里做的。”
王宋氏拈了一块吃,再看了眼女儿的屋里,“那个韩姨娘呢?”
王姮嗤了一声,“二爷准她去拜送子观音了。”
见状,王宋氏示意王姮把人都遣下去。
等人都退了,王宋氏这才小声道:“也不敢求你和姑爷琴瑟和鸣了,但你也不要处处和姑爷作对,对你不利,对你来侯府里要做的‘事’儿更不利。”
王宋氏不提,王姮真是忘了当初入府来的缘故了,一时便没了胃口。
“今儿我进宫见了太后,太后说暗棋已安在姑爷身边了,”说着从衣内摸出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来,“这个你收好,紧要关头可亮出来令那人助你一臂之力。”
王姮兴致缺缺地翻看那块玉佩,“安到二爷身边了?谁?”
王宋氏摇摇头,“太后只说是阑珊坊出来的,有些手段,如有必要她自会找上你的,若不然她在暗处比你更便宜些。”
“知道了。”
王宋氏是一府主母,也是不得闲的,再嘱咐王姮几句后,便回了。
再说韩施惠从镇远府前门一路绕到后门才下了车,琢磨了一路,也想好该怎么说了。
回枫红院后,得知王姮歇下了,便赶紧将自己收拾干净,非常规矩地守在王姮寝室外头。
好不容易等到王姮醒来,韩施惠便殷勤地帮着端茶倒水的,边做边还故作为难道:“回二奶奶,有件事儿事关二爷的,婢妾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姮见她就来气,“有屁就放。”伸手就狠掐韩施惠一把。
韩施惠抱着手臂往后躲,“二奶奶息怒,婢妾说就是了。婢妾……婢妾在庙里看到二爷了。”
王姮哼一声,“那又如何?”
韩施惠接着说:“二爷前些日子,说有公务要出远门的,可现下却在京里?”
王姮一听便觉得她没见识,有些差事隐秘,便常会说不在京中打掩护的。
见王姮不以为然,韩施惠再说:“还和一位姑娘有说有笑的。”
“姑娘?”王姮这才听出味儿来了,“谁家的姑娘?”
“婢妾也不知,就悄悄地跟了他们一路,出了京城到了城郊,他们便进了一个小四合院,没再出来了。”韩施惠故意说得暧昧不清,然后又道:“难怪二爷这些日子以来,不说不来二奶奶房里,就是我们房里也一次都没去过了。”
王姮一听,眉头立刻拧紧了,回头问春雨和冬雪,道:“二爷有多久没让你们伺候了?”
春雨是个寡言的,只低着头,冬雪回的话,“回二奶奶,两个多月了。”
王姮一听大拍炕几,瞪向韩施惠,“你可瞧清楚他那姘头住哪里了?”
见王姮这般,韩施惠心说成了,赶紧装得唯唯诺诺道:“瞧清楚了,就在……”
立秋后,日子便慢慢短了,见霍榷也是再睡不下了,便让青素给他更衣。
袁瑶是有心的,见霍榷来时一身寻常百姓的布衣,便知他是不想引人耳目的。
在霍榷睡时,让田嬷嬷到绣坊比着霍榷的身形拿了一身湖蓝滚宝蓝边的交襟深衣,配同色的大带,发髻包的是逍遥巾。
霍榷这一身穿下来出门,是再普通不过的了。霍榷见虽没交待过袁瑶,她却都准备齐全了,觉得既省心又熨帖。
到书房去,见已经备好一桌饭菜,袁瑶正往碗里盛汤,看他进来了,便道:“此时用饭虽早,可大人是要夜行骑马的,现在吃了到时正好消了食,不然吃完便骑马,伤身。”
霍榷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