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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沈御医来了。”粉黛引着沈莲舟推门进来。
“好,你出去吧。”青璃放下了瓷瓶,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沈莲舟。
沈莲舟始终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头上的黑色纱帽格外扎眼:“娘娘,窗外湿气甚浓,这么坐在窗前,容易沾染湿气,若是侵入骨伤,容易落下风湿。”
青璃没有说话,起身走去了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她今日穿着一袭丁香紫的纱衣,搭配着白色长裙,在湿气甚重的午后光线中,整个人显得有些朦胧。
她撩开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将衣衫脱下,洁白的肩头上散乱着几缕调皮的发丝,更衬着她娇媚的脸蛋有了几分的天真的诱惑。
沈莲舟大气都不敢出,她太美,美的令他不敢多看一眼。
就好似多看这一眼,整个灵魂便会被蛊惑的脱离了躯壳一般。
青璃抬手,将衣衫丢在了一旁,这粗鲁的动作并未减少她的美,反倒是率真极了。当露出了鹅黄的肚兜后,青璃趴在床上,反手解开了肚兜后那极其漂亮的翠绿丝带。
每日,沈莲舟都会看见如此令人血脉愤张的一幕,可每一次,带给他的都是新的悸动。
青璃眯着眼,听着沈莲舟呼吸极其的不均匀以及十分小心翼翼的为她针灸,心里就觉得这家伙真是可爱,可惜这种年代,大夫都是男人,没有女人,不然她也是不愿意让男人来做这种事的,她不嫌尴尬,倒是沈莲舟会尴尬。
平日,沈莲舟都是会主动和她说话的,而今日,他什么也没有说。
青璃好生奇怪,想起昨日的事儿,难不成,他是见着了琴美人的下场,有些害怕?于是她便问:“沈御医,你是不是害怕本宫?”
忽而一句话,惊着了沈莲舟,他忙摇头,否认:“怎么会呢?娘娘一点也不可怕。”
“呵,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是个欺凌弱小的恶人?”青璃有所指,指的,便是她严惩琴美人的事儿。
沈莲舟听明白了,他微叹口气,手里不忘细细的捻着银针,一面说:“从小,师傅便教我们要以和为贵,以善为本,所谓医者父母心,凡事,都该为人多考虑,多奉献。所以,以我个人来说,我是不愿意见着那样的事的。昨夜我想过了,也想通了,后宫之中这些事儿太多,若娘娘不对别人狠,便是对自己狠。1因此,我心中并不害怕娘娘。”
这么一说,青璃心下释然不少。
她从来就没什么朋友,从穿越前到穿越后,纵观起来唯有沈莲舟这般细心的照顾她的身体了,每日和他聊聊,两个人也挺有话说,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青璃侧过头来笑笑,不似昨日的凌厉,更多了几分娇媚柔美,沈莲舟瞥见,心中一动。
青璃对他说:“也罢,过去的事儿就让她过去,你对本宫好,本宫明白,这便足矣。”
沈莲舟脸颊微微发烫,沉默着。
半晌,青璃又说:“不论你是因为兰莫邪对本宫好,还是因为本宫是病人才对本宫好,本宫都不会忘记。”
天啊,她竟然敢直呼王上名讳!
沈莲舟惊讶极了:“娘娘竟然这么直呼王上名讳,这……这可是……”
“没事,本宫时常这么叫他,他并不会生气。”青璃可真心的不愿意叫兰莫邪一句王上。
“王上对娘娘,真的很好。”沈莲舟眸中神色一黯然,喏喏的说。
“嗯?好么?”
沈莲舟十分确定:“是的,我进宫已经几年了,这些年,他虽然拥有许多妃嫔,但每次,都会让我送去一碗汤药,让妃嫔不能怀孕。从前唯有禾贵妃不用喝汤药,而如今,娘娘也不用喝,这说明王上是疼爱娘娘的,希望娘娘能够生下王族血脉。”
青璃眯了眯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从不骗娘娘。”沈莲舟开始拔针。
青璃好生奇怪,帝王三宫六院佳丽无数乃是常事,为延续血脉,子女要多也是必然,兰莫邪今年二十,却一个子嗣也没有,这真是奇迹。
而禾贵妃,又究竟是为何不用吃避孕汤药,这也是个奇迹。
青璃认为,或许是因为禾贵妃对兰莫邪来说,真的十分重要,不然,他不会那夜坠崖后在乱石滩上,临死都要说照顾禾贵妃的话来。
他似乎表现的不是十分在意,但心里还是将李秀禾放在重要位置上的。
而璃美人,她被临幸后就灵魂交换成了兰莫邪,青璃做了王,并不知道临幸之后还要赏赐汤药,所以才有了璃美人受宠幸后不用吃避孕汤药的事。
想至于此,青璃心头忽然一酸。
不论她爱不爱兰莫邪,她都不会是兰莫邪唯一的女人。
她自嘲一笑,青璃啊青璃,什么时候也学会吃醋了?
这酸溜溜的,分明就是醋味啊!
“就算是真的,本宫也不在乎。”青璃挥别心头酸楚,毫无顾忌的笑说:“兰莫邪那么多女人,多本宫一个不多,少本宫一个不少,又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待那新鲜劲头一过,再好再娇媚的女人,也不过是昨日黄花。”
这可绝对是大实话,在帝王眼中,怎会有恩爱绵长?
更不用说,何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了。
沈莲舟有些不解,他虽不懂爱情,但也是看得出来王上对青璃的好,只是,青璃却似乎总是对他表现冷淡。
不解归不解,他只是个小御医,没有资格去知道这些,沈莲舟默默的为青璃拔去了所有的银针,见着她背着手在绑背后的丝带,似有不便,沈莲舟鬼使神差的伸手,小声说:“娘娘,我来吧。”
青璃一愣,他要做什么?
沈莲舟表情不带丝毫的亵渎,极其认真的为她小心系好,那份认真,超出了他精心调配草药时的认真。
系好之后,沈莲舟连忙收拾好一切,告辞离开。
青璃见沈莲舟这般慌乱,一句谢谢都找不到好时机说出口,等他匆匆的离去,才坐起身来,背过手去摸了摸,沈莲舟似乎给她系了一个很标准的蝴蝶结。
*
沈莲舟心如鹿撞,由粉黛送了出去的时候,他都没有听见粉黛在说些什么,他埋首疾步,心中不断的为自己的莽撞而懊恼。
也不知璃贵妃是否会为他这轻浮举动而心生芥蒂……
他暗自在心中发誓,下一回,他一定要好生克制,不要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
一心懊恼的沈莲舟不会知道,方才那一幕,全然被兰莫邪看在了眼里。
兰莫邪从书房处理公务完毕,就想着早些回来陪伴青璃,不料才走到窗前就见着了方才沈莲舟为青璃系肚兜丝带的那一幕,连跟随在身旁的海公公也看了个真切。
兰莫邪真心的很希望自己什么也不曾看见,不然,他心中不会醋海翻涌,无法自制。
海公公瞧着沈莲舟脚步匆匆而去,一脸惶恐,支支吾吾对兰莫邪道:“王上……恕奴才嘴笨,这沈御医一见着璃贵妃娘娘,那魂儿都似被勾走了一样……”
“福海,什么时候学会了人嚼舌根?什么话儿该说,什么话儿不该说?”兰莫邪不耐烦的哼着。
福海察言观色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就惶恐低头,喏喏道:“福海不敢。”
“不敢,就好。在本王的后宫,本王不想听见一句对璃贵妃不利的话。”兰莫邪睨着沈莲舟走远的背影,说。
“是。”
兰莫邪拂去了身上沾染的雨水,转头入了凤归堂的花厅。
*
卧房内,凝神香袅袅。
青璃已经穿好了衣裳,她不是什么心细如尘的女子,早已经从心头拂去了沈莲舟的事儿,这会儿,她正坐在镜前梳妆,兰莫邪一进门,径直就来到她的身后,从她玉葱般的指尖拿过梳子,替她梳头。
从镜中盯着兰莫邪,青璃有些不爽,他,也曾这般为李秀禾梳过头吧?
不然,怎会这般温柔,梳得不轻不重?
好吧,心头忽然有些酸,青璃并未表现出来,她又不是什么喜爱争风吃醋的小女人,自然是不动声色。
兰莫邪也在沉着气,他很想问问青璃,方才沈莲舟为何要为她系肚兜,为何不叫婢女去做?
可是他问不出口,不论何时,他都是想要相信她的。
况且,像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对一个御医侧目?
思虑片刻之后,兰莫邪十分自然而然的问:“冤家,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是兰莫邪此生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有些没把握,他可以征服兰昭国任何一个女人,却不一定能征服青璃。
青璃望着自己那瘦弱不堪的模样,苍白如纸的容颜,她正思索着该如何调调这病容,不想兰莫邪忽然这么问了,倒是稀奇。
她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倾尽一生,会有如何男子将她的心俘虏,想来想去,大约是如好莱坞大片中那些英雄一般的男人把?
她是个有英雄情结的人,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太过强大,所以才会渴望有人征服。
想到这儿,青璃嫣然笑回:“自然是能征服我的男人,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弱者。”
得此答复,兰莫邪会心一笑。
他喜欢的女人,目光又怎会如此短浅?区区一个御医,又有何德何能?
“怎么?忽然问这个?”青璃好生奇怪,看着兰莫邪体贴将她长发挽起,用精致的簪子定住。
他笑意掩不住,他总会有一天证明给她看的,他就是能征服她的那个男人。
*
隔日,雨停。
栀子花残落在地,到了时辰,沈莲舟又来请脉针灸。
青璃想着在沈莲舟眼前宽衣解带,这货又要害羞,因此她今日特地将衣衫除了,趴在床上等着沈莲舟。
粉黛点好了凝神香,似乎今日点的重了一些,闻着人恹恹欲睡。
沈莲舟悉心为青璃针灸,眼见着她竟然沉沉睡去,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也觉得眼皮子重了起来。
这大抵是因为雨停了,天气又热了的缘故吧?
待银针悉数取了下来,沈莲舟收拾着医药箱准备离开,忽而觉得有些不对,他头晕乎乎的,一起身,眼前便是一黑……
*
兰莫邪想着这些日子对李秀禾也是冷淡,她毕竟身份不同,因此这个午后便来陪同着她喝了些茶,没曾想她的院子十分热闹,三位新晋的美人都在这儿。
禾贵妃一提及昨日的事来,便和其余三名美人调笑着沈御医老实对璃贵妃忠心不二的事来,这令兰莫邪十分不爽,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或许是因有人在耳旁不停的提及,这令兰莫邪忍不住的就会想起昨日见着的那画面,因此,他决定早些回去。
若青璃需要有人帮忙,他愿意搭上一把手。
在回凤归堂的路上,兰莫邪甚至是有些自责的,他应当陪着她的才是。
*
青璃很热,她抿抿干燥的嘴唇,睁开眼来,发觉自己靠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而这个男人,却是沈莲舟?!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一旁,混杂着沈莲舟的衣衫,沈莲舟有些迷迷糊糊,她连忙起身,拍拍沈莲舟的脸颊,急道:“喂,快起来!”
沈莲舟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青璃?
他此时心里痒痒的,一见着青璃,不由分说的就将青璃一把抱住,那光洁如缎的肌肤顿时覆在了身上,小小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说不出的舒服。
青璃一惊,她慌忙去推,大腿蹭住了一火烫的硬物,但见沈莲舟一脸的欲念,她顿时明白,哪个该死的贱人又想找灭了!
“喂,你清醒点!我们被人设计了!赶紧给我起来穿衣裳!”青璃不由分说,一巴掌就干脆利落的呼扇了过去,打在了沈莲舟的脸颊上,清脆极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