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知他螳螂捕蝉,却被人黄雀在后。枉他自己聪明一世,竟被人利用的干干净净。
看透了整件阴谋,瞬息间,他果断的做了决定,他绝不放过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为了龙羽家,为了落婕,也为了他自己,他一定要亲手将她送进地狱。
唐宁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落湮的表情,看到他俊美邪肆的脸上淡出绝杀的狠戾,心也不由自主地收紧,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龙羽落湮的恍惚只是一闪即逝,他便恢复了他的邪性。
转眼看到唐宁质疑和戒备的神色,他挑唇轻笑,半戏半谑道:“你再不走,我会以为你是舍不得我了,如果你想跟着我,我也不介意。”
唐宁被他的轻薄激怒,扫了他一记凌厉的眼风,打断了他的妄言,甩甩袖子真的往外就走。
不是相信他,只想赌一赌,也许他真是一时抽风,想放自己一马。
任何活命的机会,都不该放过。
她不再迟疑,迈步走出了房间。
妖皇吃醋了【1】
院中所有的随从都默默地注视着她,并没有阻拦。
在他们炯炯的目光下,唐宁的心跳骤然加快,如履薄冰,真的仿佛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知何时就会有一只恶狼撕扑过来把她拆解果腹。
骤然,惊变发生。
风动,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
唐宁只觉眼前刀剑的冷芒闪过,紧接着整个院子响起兵器交戈的打斗之声。
她错愕当场,怔怔地看着眼前血腥的厮杀。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龙羽落湮亲手导演了这场刺杀的戏码,好逃脱他绑架杀人的罪名。
但,随着一抹抹血色在眼中漾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倒下……
唐宁知道,她误会他了。
眼前的刀光剑影中没有哀嚎,没有呐喊,只有血肉割裂的声音回荡在山风里,绵长又惊心。
残肢,断臂,随着刀剑的起落,带着腥红的血花,在眼中交织……
妖异的血色连朦胧的雾霭也染上了惊心动魄的残酷,仿佛里面掩藏着嗜血的魔鬼,张牙舞爪地吞噬着人们的生命。
第一次面临真正的死亡,唐宁惊呆了,连夺她性命的刀剑直指向她的眉心,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剑尖寒芒吞吐,阴冷杀伐的凌厉已经刺入了皮肤,她才恍然回神,却为时晚矣……
突然,她腰间一紧,在千钧一发之际,竟被人从死神的怀里抢了回去。
她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再次响起叫她思念又心痛的怒吼:“你发什么呆?想死吗?”
随即,刀剑割破血肉声划过耳膜,刚才偷袭她的刺客已经身首异处。
唐宁的脚步跟随来人飞快地旋转,双眼瞬间蕴满水汽,朦胧的让她看不见前方,也不敢看向将她保护在怀里的男人。
可是,在听到了他声音的刹那,她的心竟无比平静,什么恐惧,什么伤心,通通不见,就连面前血腥的厮杀也再引不起她丁点的关注。
妖皇吃醋了【2】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贪婪地吸嗅着他独有的寒梅之香……这一刻即便要她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
然而,与她的安心不同。
刚才看到她被人要刺中眉心的瞬间,凤朝歌的心脏差点爆裂,在马上一个飞纵朝她直飞过来。
直到把她抱入怀中的那一刻,他的心脏还是颤抖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失去她,但是刚刚那一刹那,他……真的怕了!
那魂飞魄散的感觉太真实,仿佛只要她离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化成烟雾随她而去。
凝望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刺客,凤朝歌明亮的眼睛仿佛无数颗星光洒落,熠熠生辉,可惜,如此耀眼的眸光却是令人齿寒的冷光,就像他手中吞吐的长剑,如地狱勾魂的绳索,缠绕住谁,谁就只能乖乖的交出性命。
山风猎猎,雾气糟糟。
扬起的血花被山风肆意飞洒,将那朦胧的雾色也染了瑰丽的妖异。
“凤朝歌,你比我预想的快多了!”龙羽落湮长剑飞舞,回旋中连杀两人,来到凤朝歌的身边戏谑道。
“龙羽落湮,等会老子再跟你算总账!”凤朝歌一手紧搂唐宁,一手长剑翻飞舞动,低沉醇厚的声音却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阴恻恻。
龙羽落湮剑花一挽,扫断一人喉咙,淡漠的说:“随便。”
唐宁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很惊讶凤朝歌和他说话竟然随意到不用朕,而是老子。
也难怪,他们本来就是姐夫与小舅子。
这突然间的想法让她的脑筋又开始抽风,刚缓和的脸色又泛起了灰白。
刺客源源不绝,一波一波围攻,似乎永无歇止。
杀的疯狂,连凤朝歌的锐亮深邃的眼底也已淡出了血色。
突然,他抱着唐宁凌空飞起,脚尖踩踏着敌人头顶,朝着随后赶到的采和等人飞去。
自由的飞翔放纵了人心,让人如痴如醉,短暂的梦幻让唐宁也有了刹那的欲望:真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了!
妖皇吃醋了【3】
山风烂漫,云雾迷离,一对璧人御空飞翔,仿佛他们是天上的神仙眷侣,不经意间落入凡间嬉戏。
血腥的战斗,突然有了一抹唯美浪漫又富有诗情画意的美卷,叫人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保护好娘娘!”凤朝歌深沉的嗓音唤醒了恍神的采和三人。
他将唐宁果断地交给她们后,便再次飞身投入激战。
他瞬息间的抽离,令唐宁的怀里一空,冰冷的山风伺机侵入,吹冷了人,也吹散了梦。
唐宁凝望着那矫捷的身姿,神思怅然!
“娘娘,您还好吧!”采和等人关切地询问,然而,她们话音刚落,一伙刺客便袭击过来。
采和护着唐宁,青莲和玉璧毫不犹豫地与敌人打斗一处。
可是这些都惹不了唐宁的眼,她所有的目光都攒聚在那飘逸的身影上。
没有了顾及,他杀得更加酣畅淋漓,招式行云流水。
此刻,仿佛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唐宁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杀伐狠绝的一面。
他的霸道让人臣服,他的柔情让人沦陷,而他的狠戾更让人惊叹。
那是绝望中的沉沦。
就像他烈风中飞扬的墨发,与他矫捷的身姿一同舞动,恍然间,飘扬的发丝也带着凌厉的煞气,犹如狂野绽放的彼岸之花,在绝望中演绎着死亡的惊艳。
终于,在他飞舞的身姿中,敌人一一倒下。
凝视满地碎裂的尸体,和那傲然挺立的身姿,唐宁彻底惊呆了。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果断,犀利,杀伐,绝没有一丝仁慈!
忽然,眼中的那个挺拔的背影徐徐转身,刹那间两道犀利的冷电仿佛闪电般破空而至,叫人心头猛然一跳。
然而,在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他丰神俊朗,眉目深邃的俊脸却飞扬起一抹真心的笑容。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龙羽落湮时,倏然又沉了下去。
他剑尖直指龙羽落湮的喉结。
妖皇吃醋了【4】
面对昭皇的敌意,龙羽落湮却笑得邪气。
这邪性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让人琢磨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用指尖拨开凤朝歌的剑锋,语气极淡的说道:“谢谢你手下留情!”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别人听不懂,但凤朝歌明白,他在感谢自己放了龙羽家一条生路。
凤朝歌眼神微微闪动,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剑,面色平静无澜:“不必!你走吧!”
“你不杀我?不怕我回来报仇?”
龙羽落湮的脑子绝对不能以常理来看,若是别人得到恩赦,不感激涕零,也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他偏偏不是,仿佛天生不知死活,不要命的提醒着别人他的“滔天大罪”。
凤朝歌瞟扫了他一眼,鼻音冷嗤,语不留情地奚落道:“你眼里除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什么?”
被人一语中的,龙羽落湮眉峰高挑,邪肆的俊脸露出几分真笑意,如遇到了千年的知己般,感慨道:“知我者凤朝歌也!不过大哥我要纠正一下,那可不是乌七八糟的东西。”
事实确实如此,凤朝歌之所以笃定他不会谋反,并非狂妄自大,而是他太了解龙羽落湮。
龙羽落湮乃是龙羽家族长子嫡孙,可惜从小就离经叛道,不受管束。
经纶不学,道德不修,成日研究什么奇门遁甲,五行阵法的歪门邪道。
久而久之,渐渐被家族遗弃,丢到昭宫里给太子殿下凤朝歌做陪读。
而那时候,尽管凤朝歌的身体日渐好转,但因长年病卧,身边别说玩伴,就连能和他多说几句话的奴才都没有。
虽然,他意志坚定,用冷漠和不屑来掩饰自己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但他毕竟是几岁的孩童,内心仍是无比脆弱和孤单。
直到龙羽落湮这个做事随心所欲,喜欢胡作非为的伴读到来,凤朝歌的生活才渐渐多姿多彩,性格也越来越开朗活泼。
妖皇吃醋了【5】
回想起两人一起捉弄太傅……一起施阵布局戏弄大臣……甚至还一起躲在御书房的桌子底下看春宫……
那几年离经叛道的日子真是人生中最无忧,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两人东窗事发,先皇才将龙羽落湮这“害群之马”遣送回龙羽家。
岂料,龙羽落湮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灯,还没等回到家,就跟一个不知名的老道跑了,这一走就是销声匿迹十年。
瞅着那比自己还邪乎的兄弟,凤朝歌冷峻的面色渐渐被一抹无奈的笑意取代。
他可以冷血无情地对待皇后,但对龙羽落湮始终有着一份兄弟情义。
他是自己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知心的朋友。
如果不是看在龙羽落湮的情面上,凭龙羽家叛国通敌,密谋造反的罪名又怎么可能只是抄家,流放和幽禁这么简单。
闲暇无事时,也曾想过与他再见的情形,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真是令人嗟叹,世事无常。
忽然,凤朝歌眉头攒聚,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劫走唐妃?还打伤我的婢女!”
提起这件事,龙羽落湮邪肆的笑脸也冷了下来,直言不讳道:“有人告诉我,你因为她冷落落婕,大爷一时不高兴就抢来了。至于你那个婢女,太碍眼!”
唐宁和采和等人在远处听得清清楚楚,这人也太恣意妄为,只因为看不顺眼就要抢劫杀人?
如果在以前,唐宁绝对无法理解他的疯狂行为,但经过和他的一番对决,她绝对相信他这种随心所欲的人再过分的事都干得出来。
龙羽落湮说得轻巧,凤朝歌眉头更深,满腹狐疑:“就这么简单?”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大爷的事儿你别管,我自己处理。”龙羽落湮刻薄地回了一句,想起那个背信弃义不算,还企图斩草除根的女人,顿时冷眸如电,冰冷的眸光仿佛看上一眼就会被他冻死,而嘴角上的邪笑却愈发扩大,使他整个人突然间散发出一股冷邪又狠绝的气息。
妖皇吃醋了【6】
看到他暴戾的神情,凤朝歌知道这次的黑手打破了他的底线,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怕是那人无法善终了。
他挑了挑眉眼,貌似白眼狼的说道:“你也能被人算计,那是活该,老子懒得管,但敢算计老子的女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唐宁不知他们的渊源,听到他们一个自称大爷,一个自称老子,真是万分惊讶,灵动的眼珠在他们之间来回的转。
看凤朝歌的态度,好像并不打算追究龙羽落湮的绑架自己的责任。
她砸吧砸吧嘴,舌根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琢磨着:要是他把罪魁祸首放了,待会再发现她舌头受伤,那她岂不是跳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