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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爱情,为所欲为,狂妄自大的男人也懂得耍心眼了。
龙羽落湮凝望着她飞醉的小脸,体内泛滥起的火势险些再次燎原。
他紧眯的星目流淌出真实的爱意,对她动情的赞道:“采珠,你真美,嫁给我吧!”
采珠刚刚恢复的神智,被他突然的告白又轰得一塌糊涂,大脑抽筋,意志五迷三道。
傻傻的问道:“你,说什么?”
龙羽落湮瞧她这副憨态可掬,顿时心头一热,在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上又落下一个亲吻,深情的说:“嫁给我!”
这一次采珠听得真切,那颗颤动的心骤然掀起波涛,一股股甜蜜从心底迸发而出。
只可惜,这惊喜也只有须臾之间,采珠明媚的小脸就黯淡下来。
他是国舅爷,是昭国尊贵无比的逍遥王。
而她只是一个侍婢,与他相隔十万八千里,所以,她不曾妄想高攀他。总在有意无意中,想与他保持距离。
可是心,却好像不受控制般。每每面对这邪妄的男人,她冷静的理智就不堪一击。
就像刚才,看到他去碰别的女人,即使明知不是暧昧,还是叫她忍不住醋海翻腾。
她并不是一个善妒的人,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随着他的这句告白,她豁然明白,她……喜欢他。
然而,这一瞬间的感悟并没有让采珠勇敢的面对这份感情,反倒被强大的理智压制了下去。
不禁思想: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同时,也自己给了答案!
看惯美女如云的他,对与众不同的自己只不过是一时的新奇罢了,等到新鲜过后,他就会潇洒干脆的转身。
到时候,自己会省下什么?
独自悲伤啜泣?
抱着缺憾孤独终老?
不!她宁愿就这样单纯快乐的过一辈子,也不要因为一时贪恋,痛苦一生。
你是奸细?【1】
采珠本就是性情谨慎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迈出疯狂的步伐。
她从他怀中站起身,圆嫩的脸颊已经恢复了她的淡漠,对他微福一礼,淡淡的说道:“国舅爷玩笑了,请国舅爷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龙羽落湮反应过来,她已先一步朝军营走去。
龙羽落湮怔神,凝望着她冷漠从容的背影,直挠头,不解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跟陌生人似的。
采珠虽然表现的很洒脱,可是衣袖下的双拳却在不知不觉中攥得死死的。
心脏随着脚步的移动,一抽一抽的疼叫她额上淡出薄汗,可那潮湿的气息,却远比不上涌入眼眶的湿润。
终于,行走在晚风中的她,忍受不住风吹入眼中的刺痛!
随着风,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
下津镇外的一处幽密竹林中,错落着三间精舍和一间瓦房。
这里虽没有什么精雕细琢的精美奢华,倒也独有一种清幽雅致。
远离市井的尘嚣鼎沸,更显出安祥的静谥,最适合病人休养生息。
转眼,艳妈妈在这里养伤已是一月有余。
唐宁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启程回昭京。
但是看到艳妈妈病态灰暗的脸色,几次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只能按捺下焦躁的心再多等几日。
独自坐在竹林偏僻一隅,她神思恍惚,满脑子全是凤朝歌的身影。
想着想着,思念就像是开了闸的水,疯狂汹涌,冲刷得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埋首在膝盖之间,悄悄抹掉了涌出的悲伤。
正在这时,忽听静谧的竹林外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和女子的窃窃私语。
她认出了声音,这两个女子正是艳妈妈手下的姑娘怜香和小圆。
虽然她们的音量不大,但在这片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的地方,唐宁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们交谈的内容。
你是奸细?【2】
只听小圆问道:“姐姐,外面真的在打仗吗?”
怜香似乎有些不确定,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她道:“镇上都在传,说昭国已经打到关津城下。”
“这么快?”小圆听后十分惊讶。
怜香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这么快?”
小圆年纪不大,平时大家都对她挺照顾,听到怜香问她,她自然没什么不能说,便如实相告道:“那日出关津城检查时,我听到妈妈和那官兵谈论什么打仗的事,我还以为他们只是随便聊聊,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打到了关津。”
怜香听完也没多大在意,两人继续说说笑笑向小院走去。
可是躲在竹林中的唐宁听完心中却掀起了疑惑。
她明眸紧眯,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认真仔细地回想一番,竟发觉了很多可疑之处。
艳妈妈虽是半老徐娘,可还没老到腿脚不利索的地步。
平时腿脚麻利的人,怎么偏偏在出城的关键时刻掉下马车?
是真的意外?还是蓄意策划?
她为什么要故意摔伤?只是害怕回昭京?
如果真的惧怕,当初也不会安排那么周密让她装成病人混过盘查。
但如果不是这理由,又是为什么?
唐宁蓦然惊觉自己被人算计了!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却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艳妈妈既然肯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目的就绝不简单。
思量至此,唐宁打了逃跑的主意。悄悄站起身,向竹林后方快步走去。
怎料,她刚出竹林,对面就迎上了一脸冷然的艳妈妈。
她看着脚步匆忙的唐宁,笑着问道:“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上午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人,这会儿就精神矍铄的站在自己面前,不正说明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再看此时的艳妈妈,冷漠又凌厉,哪儿还有半点风尘人的姿态。
唐宁提高警惕,玩味的笑着反问道:“艳妈妈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只是到处走走,难道艳妈妈在监视本宫?”
狂热分子【1】
艳妈妈看到她临危不乱的镇定,锐利的眼神也淡出一抹欣赏。
这一次,她并没有再跟唐宁弯弯绕,而是坦率的说道:“娘娘猜想的不错,老身确实是有意将您留下。”
既然人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唐宁也不必继续演戏,她眼眸冷眯,问道:“为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艳妈妈冷酷的脸也闪过一抹怅然,她背负着手,眼望天地,徐徐讲道:“当初老身听闻昭国攻打夏宇时就猜出了昭皇的目的,他不是要攻打夏宇,而是为了娘娘来报复管兆。既然这场战争是因你而起,那么在管兆临危之际,能解救的也只有你,所以你不能离开。”
唐宁见她一脸忧国忧民的大义神情,皱起了柳眉,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管兆?”
艳妈妈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掉转落回唐宁的脸上。
她灼灼的视线带着无比的火热,仿佛透过她两道幽深的瞳孔就能让人清晰地看到她狂热的心脏。
这是一种对某种信仰的狂烈炽热,是一种能够为那信仰付出一切的疯狂。
这种执着就连唐宁也不能直视,正想别开眼,刹那,她又突然明白,倏地调回视线,看着她脱口惊讶:“你是管兆人!”
“娘娘真是绝顶聪明,若不是情非得已,老身真舍不得伤害你!”
艳妈妈笑赞,可是她眼中的灼热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热烈,继而激情澎湃的说道:“老身从十六岁便受先王指派,潜伏到昭国。一生最大的夙愿就是为我王奉献一切,助他实现伟大的宏图。”
“可是万万没想到,以前那个拥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大王,竟然因为骄纵溺爱子女而断送自己的梦想。”
说到这里,艳妈妈火热的眼神中淡出一抹悲哀之色,似乎在为管兆王惋惜!
同时,她眼中又掺杂着一股狠戾,仿佛这一切都是夏攸公主的错。
是夏攸毁了管兆王,毁了她心目中的神祗。
狂热分子【2】
这复杂的眼神,痛心疾首又含着怒其不争的狠绝。
饶是唐宁是个局外人,面对这种狂热的疯狂也不免心惊肉跳。
好半天,艳妈妈才平复情绪,继续说道:“本来老身潜伏昭京多年,铺设、建立不少盘根错节的关系。怎料,一时贪心,妄想为大王打通枭国的人脉,答应他们将你偷运出去。殊不知,世间没有侥幸,因为贪念,这引起了昭皇的注意。”
“虽然凭借老身的三寸不烂之舌,从昭皇刀下捡回了一条老命。但凭昭皇的聪明机敏,一旦被他发现蛛丝马迹,多年的根基必然毁于一旦。万般无奈,我只好先撤回管兆,伺机再潜入昭国。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竟叫我得知,夏攸将你掠来关津。”
“那蠢货为管兆带来劫难而不自知,妄想杀了你,昭皇就能要她,真是痴心妄想。而老身也绝不允许她再拿管兆的生死开玩笑。所以,便暗中跟踪她找到了你。”
“我们相撞也是你预先设计好的?还真为难你了!”
这艳妈妈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不当特务还真是白瞎,唐宁鼻音冷哼,嗤笑她:“送我回昭京,就能确保你不会被昭皇发现身份?”以为凤朝歌是白痴吗,真是可笑。
话已说开,艳妈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坦然承认道:“没错,有你这颗棋子,老身便能得到昭皇的信任,成功也就指日可待。只可惜……”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没想到,昭皇为了我发动了战争。”唐宁冷笑,替她说了后面的话。
随后,她淡淡笑问:“你以为拿我要挟昭皇,他就会退兵吗?我劝你别妄想了!”
看得出唐妃轻蔑的眼神,艳妈妈的老脸也闪过刹那的赧然,不过也只是刹那,便被她内心精忠报国,为管兆王赴汤蹈火的狂热所覆灭。
艳妈妈的眼神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坚决,说道:“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艳妈妈突如一阵风般直冲过来,一指撮在唐宁的身上。
顿时,唐宁浑身泛起酸麻的痛感,惊讶发现,她竟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蓦然明白,自己被这疯女人点穴了。
国破家亡空余恨【1】
今日是三日之期。
关津城外尘烟滚滚,铁蹄震动。
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迅速排列整合。
战马嘶鸣,剑戟铿锵,在士兵嚯嚯呐喊声中扬起阵阵肃杀。
烟尘散开,一片肃整以待的军队气势磅礴的展现眼中。
从高处眺望,仿佛一个星罗密布的夜空,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际。
只这澎湃的气势就将管军的士气压倒一半。
夏侯仪站在城门楼上,凝望着远方,心思凝重。
突然,漫天响起了阵鼓声。
城外的昭军已经敲响了战鼓。
万鼓齐擂,喊声震天,恢宏的气势借着东风响彻四野。
似乎连天上坠坠的云团也被这激昂惊动,云团遽速汇聚,向地面低低迫下。
风起云涌
也预示着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在激昂的叫阵中,一辆庞大奢华的车辆从军队后方缓缓驶来。
巨大华美的华盖,迎风猎猎招展,在这片昏暗的天地涂抹了一点亮色。
只是这惹眼的颜色依然不及在它下面静默端坐的男人引人注目。
一袭黑金龙袍,深沉的颜色掩不住他的风华,却使他更添成熟稳重,纵使身坐轮椅,他所散发的磅礴气场仍是叫人不敢轻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八十万兵将的高呼恭迎中,车辆驶到阵前。
望了一眼依然紧闭的城门,凤朝歌虚抬手。
他身边的龙羽落湮立即会意,命人将五花大绑的夏攸公主提到阵前,叫阵管兆王立即弃城投降,否则便在关津城下处斩夏攸祭旗。
昭军摇旗呐喊,呼声震天。
城门楼上的夏侯仪虎目紧紧盯着被屡获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