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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检查到他第十节腰椎时,里面明显有一指肚大小的凹坑。
证实了他确实是腰椎骨折导致的半身瘫痪,唐宁的脸色更加严峻。
望着任由她施为的朝歌,她谨慎的思考了半天才开口征求道:“朝歌,我想试试,也许不行!”
凤朝歌转过头,给她一记安慰的笑,纵容道:“试试吧,治不好也不会比这更糟……”
“我一定能治好!”
唐宁本是没有多少信心,但当听到朝歌话音里含着的无奈和颓丧时,她果断的给了他一记坚定的执着。
凤朝歌依然笑,只是笑里多了几分复杂。
他别过头不再看她,淡淡的说道:“开始吧!”
异想天开的治疗【2】
唐宁先为他又铺了一层被褥,帮他摆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又用干净的布帛做个布卷让他咬着。
仔细地做足了准备后,她深深呼吸,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开始行动。
首先在指尖掬起比刚才强两倍的电流,按在距离凹陷上方一寸的骨节上。
随着她落下的手指,仿佛一把钢刀扎进骨头里。
饶是毅力坚强的凤朝歌也是疼一个激灵,冷汗刷地顺着鬓角逼了下来,一口咬紧帕巾。
唐宁从他绷直的脊背和紧攥的拳头清楚地看出他的痛苦。
可是,她不能心软!!
她抛开杂念,进入冥想,激发体内的电流,使其活跃起来,再用意念引导电力逼进指尖。
随着电能的聚多,电力的增强,唐宁的眉心的火印竟然渐渐变深,仿佛是一簇小火苗在眉心处被点燃,一点点燃烧起来。
火苗的颜色每变化一分,唐宁双手上泛起蓝色的光就纯净一分。
直到她眉心发出火红火红的颜色,她十指尖上的电芒亦如最纯洁的蓝色火焰般吞吐不止。
感觉到电能稳定,电力充足,她攒聚五指,把电力聚拢在每只手的食指上。
而后,两手齐放,毫不犹豫地刺入凤朝歌的脊骨中。
骤然,凤朝歌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一阵阵刮骨的疼痛迅速次脊柱冲出,夹带着麻麻的电流直接刺激着脑神经。
一瞬间,他的大脑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剧烈的疼痛犹如焚烧的烈焰,逼得他直打哆嗦,咬紧着布帛的牙关发出一阵阵嘎吱嘎吱的打颤声。
凤朝歌也真是硬气,冷汗将身下厚厚的被褥全部浸透,他也硬是从始至终都没发出一个音儿。
唐宁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痛苦,她的压力也骤然加剧。
汗如披雨般大颗大颗的滴落,咸涩的汗水把她聚精会神的双眼刺激出一片血红。
但她不能手软,更不能功亏一篑!!
说我爱你!【1】
她已经通过电流探知到他的骨髓并没有损失多少,只是被折骨滞阻。
如果能将错位的折骨重新错开,并正确的连接上,以电力刺激骨生长,再疏导脊髓,那么他就绝对能恢复知觉。
想到他有站起来的机会,哪怕只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她都要搏一搏。
如此一想,唐宁哆嗦的双手也渐渐镇定下来,全神贯注地连续刺激着那块凹陷的骨头。
此时若仔细观察,唐宁手指尖蓝色的电光已经延伸出两寸有余。
幽兰的光芒仿佛凝聚成了实质的尖针,从各种角度刺入骨缝,企图用电力将凹陷的骨头重新挺起。
但是,想法容易,做起来难。
凤朝歌受伤已有大半年,这时候伤骨已经长合,唐宁此举无异于要把一根完好的骨头生生锯开。
这痛苦光是想都足以叫人不寒而栗,何况是身在其中的凤朝歌。
无论身体还是心理,对他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同样,对唐宁而言,也是巨大的挑战。
不成功便成仁!
拼了!
唐宁也发了狠,孤注一掷,将电能催生到最大限度。
随她的全力催发,指尖上幽兰的光柱骤然闪出一片刺眼的蓝芒,电能吞吐出更纤长的光柱。
跳跃的电波犹如热烈燃烧的火焰,带着麻醉的火热,“刺”一声切进凤朝歌的脊椎里。
“恩!”凤朝歌猛地高昂起头,雪白的颈项瞬间青筋暴跳。
突然,他头一栽,活活疼昏过去。
与此同时,唐宁听到他脊椎传出“咔嚓”一声清脆!
唐宁冷峻的双眼蓦地绽放出激动的喜悦。
她的动作更是加倍小心,两手蕴电,在指尖与指尖对流中交织成一张小小的电网,覆盖在朝歌的伤患处。
电光幽幽,看似虚无,没有实体,但付托在锯开的骨头上却比钢铁更加坚固。
同时释放出能量将搭好的骨缝准确无误的对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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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以及症状是经过度娘查证的。异能治疗纯属玄幻,不必求真!存在即是合理!而且暗夜也没有超出异能的范畴,并因为是言情为主的文,在异能的进化和强大功能上我简单化很多。
说我爱你!【2】
接完骨,就只剩下最后一道操作,利用电能,刺激细胞迅速生长。
而成败也全在此一举!
忽然,唐宁心生复杂,她有些胆怯的不敢寄托希望,却又忍不住期冀奇迹能够出现!
但既然迈出这一步,就没有后路可退。
唐宁把心一横,强按捺下纷杂的心绪,继续全神贯注的操控着电能。
渐渐地,异象起!
在电能的刺激下,凤朝歌伤患处的皮下组织逐渐变得透明。
一块森白的脊骨透过皮肤显露出形态,使得唐宁用肉眼便能看到裂开的骨碴在电力的催发下,迅速衍生、接合……
唐宁大喜过望,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保持着这一个动作,一连就是三天三夜。
直到观察到骨痂形成,她才缓缓收起电力。
而这个时候,无论是唐宁还是朝歌,都已是筋疲力尽。
唐宁眉心的火焰也如死灰般黯淡无色,衬着她乏力苍白的小脸,虚弱的叫人心疼。
她一头栽倒在朝歌的身边,伸手拔出快被他咬碎的布帛,挤出一丝微弱的笑,心疼的问道:“很疼吗?亲爱的!”
凤朝歌早已疼到了极限,血管在惨白的皮肤下印出一条条狰狞的青色,俊脸比她还惨淡。
不过在听到唐宁的安慰后,他还是笑得痞痞道:“亲爱的?恩,这个称呼朕喜欢,爱妃多叫几声朕就不疼了!”
见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在强打精神耍酷安慰自己。
唐宁笑在脸上,疼在心间,执着的声音也带了哽咽的破音,一遍遍重逢着,给他动力: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在最后一丝力气下,她将自己干涸的唇贴在他的脸颊上,第一次说出了藏在心底很久的三个字:
“我爱你!”
随即,双眼一闭,累得睡倒在他的身边。
唐宁睡的太快,没有看到凤朝歌眼角滑落的那道珠光!
………………………………………………………
(^o^)嘿嘿,我也快被疼麻爪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1】
因昭皇有旨,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映月宫。
所以,即便他们夫妻二人在里面待了整整七天七夜,也没人敢闯进来,更不知道,里面的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
因为有电能刺激骨细胞迅速再生,促使新骨生成,凤朝歌的恢复也是惊人的快。
到第五天时,腰部已明显感觉到有力。
第七日,他已经能平躺和侧身。
赢了第一步,唐宁更是信心十足,制定了一系列的复健计划。
用电力为他治疗的同时,还陪他用无力的腿脚进行行走训练。
复健的路,好比布满荆棘的路,艰苦重重,每踏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当凤朝歌用那双残废了大半年的脚碰触到地面的瞬间,霎时,一股股犹如刀尖的扎刺带着麻醉的疼痛从脚底贯穿而来,逼得他全身热汗淋漓。
可是在面对唐宁时,他总是保持着轻松的微笑,仿佛那些疼痛的汗水只不过是房间的温度太高而已。
唐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每每这时,凤朝歌总会给她一番甜蜜的爱抚。好像受苦的人是唐宁,而不是他。
唐宁知道,他不想她担心难过。
而她的回应也总是热情的叫他惊讶。
有这浓郁的爱作为鼓励和支持,纵使承受再大的痛苦,也让他甘之如饴。
无论跌倒多少次,无论多么狼狈不堪,他都会努力站起来,然后回她一记安好的微笑。
也因为一路有她的陪伴,纵然脚下的路被印下一层层痛苦,心里的田却被种上一串串幸福!
…………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在经过这一个月的艰苦复健后,凤朝歌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康复。
虽然只是单独行走,暂时还无法恢复到伤前的健步如飞,也足以叫两口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夫妻两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唐宁又哭又笑,凤朝歌则借机又亲又咬。
在嬉笑娇嗔中,小白兔自然又被大灰狼吃干抹净。
皇天不负苦心人【2】
然而,这激动人心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晓。
凤朝歌为了保护唐宁,表面上一直在配合着太医的药物治疗。
并且未免他人起疑,给唐宁带来危险,他暂时还在依靠轮椅行走。
……
一个月后,珠莲璧和的任务也已完成,从外面赶回管兆行宫。
当她们看到娘娘又是一脸幸福的依偎在陛下怀里,四人暧昧的小眼神一交流,就全了然了。
为了庆祝他们夫妻和好如初,珠莲璧和特意布置了一番,将映月宫装饰得像过节一样,喜气洋洋。
彩珠也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烧了一桌子的好菜。
烧好最后一道菜,彩珠正准备回映月殿。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腰。
随之一股淡淡的幽竹清香遁入鼻息。
不需回头或询问,彩珠已知背后的人正是她已经躲了两个月的逍遥王——龙羽落湮。
彩珠迟疑了下,最终仍是轻轻搬开他环着她腰的手。
“彩珠,你到底怎么了?”龙羽落湮郁闷了,这两个月来她每次看见自己就跟撞鬼似的,躲得远远的。
“国舅爷……”
“别叫我国舅爷,你一叫我国舅爷就准没好事!”
龙羽落湮俊脸阴霾,有些烦躁的打断她规规矩矩的行礼。
彩珠的疏离就像拿针戳他一样,不太疼,却叫他难受至极。
龙羽落湮看见彩珠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出了厨房,他抿抿唇,只好提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映月殿。
此时映月殿里一团喜气,珠莲璧和把帷幔轻纱也全换成鲜艳的大红色。
在红烛的映照下,整座宫殿红堂堂,连花瓶里娇艳欲滴的玉兰花也被笼罩一层淡淡的红晕,处处透着喜庆。
自从昭皇残疾,气氛终日死气沉沉,已经很久未见喜色。
而且,今日的昭皇也终于脱掉让人阴郁的黑袍,换上了浅亮的紫袍。
表情一扫阴沉,俊颜挂笑,又是一脸的意气风发,春风满面。
赐婚【1】
看到心情大好的昭皇,龙羽落湮有些诧异。
虽不知道昭皇发生了什么好事,但见他总算能打起精神,重新振作,龙羽落湮也打心里替他高兴,连头顶上刮着的小阴风也一扫而空。
快步走到凤朝歌的身边,问道:“好点了?……”话还没说完,一抬眼,又瞧见从内殿走出的红衣女子。
龙羽落湮揉揉眼,定睛细看,那像火苗一样红艳艳的女子不正是唐妃吗?
人更诧异了,脱口问道:“你回来了?”随即,也意识到自己问了没用的,赶紧补了句:“什么时候?”
唐宁浅笑,答道:“有段日子了。王爷难得过来,就留下一起用晚膳吧!彩珠再加双碗筷来。”
彩珠微福礼,无声应下。
唐宁见彩珠刚才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