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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被采珠这激动的情绪惊了惊,翕动嘴唇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救啊’,但是看着采珠绝望的期冀,她实在无法开口拒绝。
不想,连身边的凤朝歌也开口说道:“爱妃,试试吧!”
听到凤朝歌也这么说,唐宁诧异地看向他,入眼是他一脸的凝重之色。
唐宁转眸,又看了眼双目紧闭的龙羽落湮。
见那惨白的面色已经泛起了死人的青灰色,她幡然明白,原来龙羽落湮的大限已至。
想他们已是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压在她的手上。
唐宁抿了抿唇,虽然心有忐忑,也必须孤注一掷,尽自己的全力试一试。
……
接连两场战斗,昭皇的千人护卫队只剩下不足五十人。
看着伤势严重的侍卫们,和生命垂危的龙羽落湮,昭皇决定,先到龙羽落湮刚才指出的望龙山山洞休整几日再返回昭国。
在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按照龙羽落湮说的方位,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
这山洞里很开阔,四周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天然洞穴。
凤朝歌在深处寻到一个较为宽敞的小洞穴将龙羽落湮安置好。
异能施救【2】
凤朝歌在深处寻到一个较为宽敞的小洞穴将龙羽落湮安置好,并吩咐采珠守在外面不要让人打扰。
随后,他与唐宁进入洞穴为龙羽落湮施救。
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
采珠守在外面,忧心如焚,分秒如年,不时的向里张望,一颗心更是乱如丝麻,不安的在外面来回走动。
采和见她这副模样,走到她身边,宽慰道:“别担心了,会没事的。”看到采珠红了眼眶,她语重心长的劝道:“等过了这关你也别再执拗了!”
采珠自然听得懂采和的意思,她焦虑的脸色愈发黯淡,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采和叹息,抱抱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交代道:“我带她们去给侍卫们处理伤口,有事你出来叫我!”
采珠轻应:“好!”
……
望龙山灵气充沛,山上长满了各种奇珍异草。
采和带领玉璧和青莲寻回不少止血消炎的山草药,帮侍卫们仔细的包扎好伤患。
这一忙就是一夜,直到朝霞漫天,才将一切处理妥当。
但是里面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采和三人处理好外面的事,回到洞穴外,向里张望了一眼,问采珠道:“一直没消息吗?”
采珠摇了摇头,疲惫的萎靡使她看起来憔悴了好多。
青莲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安慰着。
这时,玉璧看到昭皇搀扶唐妃从里面走出来,激动的喊道:“皇上和娘娘出来了!”
珠莲璧和四人急忙围拢上前,满眼期待的注视着昭皇和唐妃,等待结果。
搀扶着疲惫的唐宁出了洞穴,凤朝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爱妃,怎么样?是不是没问题了?”
刚刚在山洞里他目睹了唐宁施展电力的全过程,虽然早就知道那奇特的能力,亲眼所见时还是被这种奇异的现象震惊非常。
这简直就像仙法神迹一样匪夷所思,若非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这种奇迹。
异能施救【3】
听到昭皇问出了所有人的担忧,大伙儿的心都紧张的高高悬起。
唐宁看着他们的神情,脸色更差,倒也如实回道:
“我帮他疏通了经脉,生命已经没有大碍。但我无法帮他恢复意识,至于能不能醒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听到唐妃这番话,所有人的呼吸明显一滞。
采珠清浅的声音掩饰不住颤抖:“那……王爷还会死吗?”
唐宁叹息,他们的心情她怎会不懂,但她的异能可以治疗外伤,却无法操控人的意识。
她唏嘘:“有可能很快醒来,也有可能要几年,或者……一辈子也不会醒!”
看到大家颓丧的表情,唐宁于心不忍,又出言安慰道:“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关键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有些人就是昏迷了很多年还能苏醒呢!”
“……”
“……”
得到这种结果,采珠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紧捂着脸呜咽悲哭。
采珠的哭声令人心生悲戚,采和三人也跟着垂了眼泪。
凤朝歌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洞穴,一时无言。
唐宁俯身在采珠面前蹲下,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采珠,你别这样,如果连你也放弃,王爷就真的没希望了!”
听了唐妃娘娘的劝说,好半天,采珠才止住悲声,哽咽着回道:“娘娘说的对,我绝不会放弃!”
……
欧罗巴大草原上,一队马队在草甸中飞快驰骋。
黄昏日落,广袤的草原上本该晚霞灿烂。却不知为何,遥挂天际的火烧云竟忽然阴暗下去,低垂的云团随着黯淡的光线遽速迫向地面。
顷刻间,灿烂的黄昏变成一片灰蒙蒙的阴霾。
望着眼前突生异变的天气,为首的叶赫祁勒马驻足。
他一挥手,马队停止前进。
叶赫祁的眉头紧了又紧,面对这诡异的气象,就连生长在大草原上的他也无法解释。
怪力乱神【1】
茫茫草原,风沙叠起。
伴着呜咽的风沙声,天幕愈发阴沉黯淡。
劲风如刀,刮得马儿躁动不安,不停地扬蹄嘶鸣。
望着远处层层沙浪掀起,遮天蔽日,侍卫们也隐隐传出慌乱。
不少人在后面窃窃议论,都觉得这诡异的现象不是好兆头。
那罗萧驱马来到叶赫祁的身边,担忧的说道:
“王子,现在怎么办?大伙儿都在恐惧是狼神在发怒……”
“胡说!这世界哪儿来的怪力乱神?”
叶赫祁冷肃地打断了那罗萧的话,他收回遥望的视线,沉声下令道:“传令,所有人到前面凹地处下马躲避沙尘,等风沙过去再启程,谁敢妖言惑众,一律格杀勿论!”
“遵命!”那罗萧见叶赫祁动了真章,立即肃然领命,下去传令。
队伍刚刚安置好,龙卷风已如大海上汹涌的波涛,带着旋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怒吼的狂风连刚刚冒出绿芽的嫩草也给连根拔起,似鬼哭,似狼嚎,卷着沙砾如冰雹般狠狠打在人的身上,令人避无可避。
那强烈的劲风犹如发怒的风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整个世界倾覆在它的怒涛之中。。
叶赫祁等人在风沙中挣扎,人拉着马,马扯着人,真真是人仰马翻,天昏地暗。
就在他们精疲力尽时分,那嘶吼的风暴才随着落日坠入地平线而停歇。
经历如此诡异的天气,他们不敢再在草原多做停留,连夜赶路。
一行人披星戴月的赶回北蒙的京都——呼拉特城时,早已过了三更天。
回到伏喜宫前,叶赫祁刚跃下马,远处便飞奔而来一匹快马。
距离叶赫祁几步之遥时,马背上穿着厚重的斗篷的人跳下马快步来到叶赫祁的面前,施礼道:“王子,大祭司有请!”
叶赫祁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神殿的祭祀,当下他俊脸阴沉,连话音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怪力乱神【2】
叶赫祁俊脸阴沉,连话音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天色已晚,有事改日再说!”言罢,将马缰绳随手丢给那罗萧,他背负着手举步朝伏喜宫走去。
神殿的祭祀受了冷遇,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在叶赫祁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大祭司转告王子,今日只是吾神给予王子的一点警告,若是王子再任性妄为,他日必定会为我北蒙带来大祸……”
叶赫祁听到祭祀的要挟之说,心中极为震怒,他倏然转过身,冷声喝道:“住口!你们若是再敢妖言惑众,孤王立刻将你们处以极刑!”
“……”祭祀正想出言对抗,抬头却收到他阴鸷的眼神,亲眼见那双湛蓝的冰眸骤然变得深邃幽蓝,愤怒的火光映衬在瞳孔中,仿佛在海底燃烧的两簇幽火,阴森森,骇人至极。
只一个眼神便有着深不可测的凌厉。
祭祀很识时务的吞下涌到唇边的嚣张,默然垂立一旁。
叶赫祁冷冷一哼,举步便走,对神殿是全然不屑一顾的轻蔑。
然而,脚步未落,叶赫祁又改了主意,身形一转,迈开阔步朝神殿而去。
他倒要看看那妖人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
神殿位于呼拉特城之北的呼拉特山中。
穿过前殿,是一条通往山中神殿祭坛的山洞隧道。
这是叶赫祁第一次到神殿来,跟随祭祀走了大半天才入得山腹。
直到两人来到一座铁锁连贯的桥梁前,祭祀才悄无声息地躬身退出。
叶赫祁驻足扫视。
眼前非小桥流水,铁桥下是一池滚烫的岩浆。
冒着高温火泡的岩浆,带着能溶化世间万物的灼热,向人发出叫嚣的挑衅。
叶赫祁只扫了一眼,便毫无畏惧的飞身踏上铁锁桥。
他脚尖轻点锁链,如蜻蜓点水,飞快掠过。
饶是如此,脚下每碰触到铁链都会发出轻微的灼烧声。
这么高的温度若是寻常人怕是一步便能引火自焚。
怪力乱神【3】
叶赫祁掠过铁桥,转身回望,心中冷嗤: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他?真是痴心妄想!
“王子果真胆识非凡!”
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犹如砂纸般的粗糙音线从身后缓缓响起,听在耳中令人极不舒服。
叶赫祁回身,注视着匍匐在祭坛上的背影,蓝眸霎时又冷了几分,淡薄的言道:“大祭司这么晚请孤王来不是就为这些闲话吧?”
“王子,忤逆神意,今日的风暴便是吾神发出的警告!若是王子再不知轻重,倒时候吾神责罚势必为我北蒙带来灭顶之灾!”
言罢,大祭司慢慢的抬起匍匐的头,朝祭坛上散发着乌黑光亮的祭器恭恭敬敬地叩拜三次,继而又对着祭器老神在在的说道:“世人愚钝,请吾神原谅他们的亵渎!宽恕他们吧!”
叶赫祁对他的装神弄鬼本是极为不屑。
骤然,异象起。
随着大祭司的忏悔之词,祭坛上那把黝黑的铁器竟徒然发出幽冷的青光。
而那兀自悬浮的祭器也随着青光的绽放开始缓缓旋转,似乎在回应着大祭司的忏悔和祷告!
神乎其神!
真有几分灵异,不能解释。
叶赫祁蓝眸微眯,盯着那玄异的景象眼底冷芒闪烁。
好半天,他才压下心中的惊奇,沉声说道:“孤王不想理会你们的故弄玄虚,但是孤王警告你们,若是再打她的主意,休怪孤王不留情面!”
受了叶赫祁的警告,大祭司宽大帽檐下的嘴角拉起一抹诡异的笑。
只是他粗哑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难道王子不想成就霸业?”
叶赫祁听他此言,双手背负,傲然道:“哼!大丈夫不会依靠歪门邪道争夺天下,更不会利用女人,孤王相信,凭着孤王自己的能力照样能夺得天下!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莫要自寻死路!”
叶赫祁丢下一番严重警告,拂袖而去。
然而,待叶赫祁离开后,匍匐在祭坛上的大祭司突然开始自言自语:
宫心计【1】
然而,待叶赫祁离开后,匍匐在祭坛上的大祭司突然开始自言自语:
一会儿语气小心翼翼,一会而又十分冷硬和强悍,仿佛是两个人在争执不休。
“你答应过本座,会尽快离开……”
“休想!抓不到她,我是不会离开的。想我走,就快点抓她回来!”
“本座已经尽力,神殿的手下已经全被他们杀光,你还要怎样……”
“那是你的事!嘿嘿……如果你无能无力,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敢!本座乃是……啊——”
“哼!我管你是什么,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实话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