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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提起这件事唐宁就不舒服,虽然她也能理解凤朝歌的心情,可还是觉得委屈。
凤朝歌叹了口气,坦言道:“我在问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唐宁定定的注视着他,见他的表情认真的没有一点敷衍和闪烁,心里憋起的那股气才渐渐消退。
忽然开玩笑似的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与她的揶揄不同,凤朝歌的表情严肃又认真的回道:“当然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怎么会残害一个孩子!”
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最可怕【2】
唐宁得到他的信任并没有得意,而是惊讶的问道:“残害?难道于天真的不是自己扭伤的?我明明看见……”
“当然不是,我查看了他的伤口,确实是外力所致!他整个脚踝的骨头碎裂,一看就是被一个有功夫的人狠踹了一脚。”
“怎么可能?当时根本没有其他人在!”
唐宁惊呼,从凤朝歌凝重的神态,可以想象当时凤于天承受了怎样的伤害和痛苦。
她现在也身为人母,自然而然的对凤于天的遭遇产生了同情。
凤朝歌又确认道:“你真的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
随着唐宁笃定的回答,凤朝歌陷入沉思。
他并不是怀疑唐宁的话,而是觉得事情实在蹊跷。
到底是怎样的手段才能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制造那么严重的伤势?
半晌,他似联想到什么,俊颜凝重,向唐宁问道:“宁儿,你怎么会摔下来?真是自己不小心吗?”
看出凤朝歌的严肃,唐宁并没有随口就答,而是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才答道:
“我当时听到有东西掉在地上,可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在听到采和的声音后就直接迈步下楼,结果不知踩了什么尖刺,脚一软就摔下去了。”
“楼梯上什么都没有!”凤朝歌肯定的告诉她。
在她出事后,听到采和的汇报,他立即派人前去楼台检查。
楼梯干净整洁,纤尘不染,别说障碍物,就是连个细碎的石头子都没有。
这一连串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匪夷所思。
他思索着与唐宁讲道:“那日侍卫来报有刺客闯入,但等我赶到时刺客已经服毒自尽。
我正命人细查,小甜又跑来告诉我,你在御花园伤了于天。
后来你又从楼梯上摔下来。
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我相信绝对不是意外。
只是还无法获知这几件事到底有没有关联?或是,有什么关联?”
鹬蚌相争【1】
“刺客?你不说我倒忘了,夏攸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接连出现刺客呢?”
唐宁被凤朝歌的话提醒,联想到前两次在管兆行宫和望龙山时遭人袭击的事,终于注意到一直被她忽略的事。
凤朝歌眸光轻转间眼底划过锋芒:“龙羽落湮曾说,夏攸并不知道魂牵术。如果属实,那么当时向你出手的人就不只夏攸,这种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真正的危险。”
“……”
唐宁一时无语,凤朝歌说的没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知的敌人才最可怕。
但是仔细想想,她除了夏攸再也没得罪过谁,到底是谁一直在设计她呢?
凤朝歌看到唐宁纠结,出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伤你!”
他的话音坚决中挟带着狠戾,俨然是谁敢伤害她决计不能善终。
被他用心的保护着,唐宁无比安心,向他的怀抱靠了靠,安然的闭上眼睛,渐渐入睡。
……
十二月
在这严冬季节里,眼看将近年关,南司却突然掀起战事,真正的打响了世界争霸战的第一炮。
东辰与南司的联合军(简称:东南联军),百万雄狮浩浩荡荡,穿越东辰境内,渡浠江口,挥师北上攻打枭国。
枭皇莫邪闻讯,立即调兵遣将,先行派遣硕亲王为大元帅,统领二十万大军赶赴浠水镇固守边关,并御驾亲征,亲率七十万精兵赶来支援,全力迎战东南军。
刀剑嚯嚯,杀气铮铮。
今日,东南联军百万大军横渡浠江,直逼浠水镇外。
第一轮叫阵,两军小试牛刀,实力竟然旗鼓相当。
东南联军驻扎浠水镇外十里,百万兵马蓄势待发,埋锅造饭,定于明日凌晨一举攻下浠水镇。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大军早早入寝,只有几支执勤的士兵沿着军营不断巡逻着。
这时,一道黑影,闪避过巡逻兵,几个纵跃离开了军营。
鹬蚌相争【2】
欧帅一身黑色衣袍,避开军哨,身如夜魅,在黑夜中疾步来到一处密林,寻到事先预备的马匹,翻身上马。
冷夜凄风中,他快马加鞭,直奔军营后方几十里外的浠江河岸。
跑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回头眺望。
在寂静的黑夜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声动,他驱马又跑了一阵,直到来到浠江岸边勒马驻足。
静谧的冬夜,只有澎湃的水声在眼前汹涌。
凝望滔滔江水,欧帅略有所思,琥珀色的大眼在昏暗的月色中折射出淡淡的忧虑。
“太子有心事!”
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随着波涛声传入欧帅的耳中。
欧帅悚然一惊,蓦然回神,只见浠江中一片竹筏已悄无声息的驶到他的对面。
竹筏行驶带动的泛泛水声,顿时叫欧帅心头一凉,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有人靠近自己?
欧帅立即提高警觉,向来路张望,看看是否被人跟踪。
竹筏靠岸,凤朝歌轻盈跃上岸边,凤目扫过欧帅,见他心神不宁,淡声揶揄他道:“放心,没人跟踪,怎么老虎胆子变成老鼠胆了!”
欧帅被他调侃的面皮发窘,回头,瞪眼道:“废话,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懂不!”随即,翻身下马,与凤朝歌相视而立。
大军就在前方,欧帅实在没心情开玩笑,无视他的揶揄,一脸的正色向他问道:“闲话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与他的紧张严肃不同,凤朝歌一派悠然轻松,不紧不慢的问:“他答应你什么好处?枭国归你?”
欧帅表情一滞,目光闪烁出几分惊讶。
凤朝歌笑得漫不经心,背负着双手闲逸的走了两步:
“没什么好惊讶的,不下血本安抚住你,他又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攻打枭国。”
被狡猾的昭皇猜中,欧帅的惊讶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并没有遮掩,而是坦荡的答道:“没错,枭国归我!”
狠毒的阴谋【1】
凤朝歌眉头一挑,短促的笑哼一声,继续言道:“然后你再帮他攻下北蒙?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南司皇,这算盘打的确实很精明。”
“这你都猜到了?”这回欧帅确实惊讶不小,这种只有他和南司皇两人知晓的绝密都能被昭皇料中,昭皇还真是神通广大。
凤朝歌轻飘飘递给他一记少见多怪的眼神,傲然道:“这有何难?”
昭皇的桀骜欧帅早已司空见惯,当下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直截了当的道出了心中的顾虑:
“我总觉得南司皇大方的过头了,以他多疑又阴险的性格,背后指不定下了什么圈套。我若与他合作,失败了,定遭枭国报复。成功了,也难免遭他算计,万一……”
“没什么万一,算计你是必然的。”
凤朝歌截断欧帅的担忧之词,明确的告诉他:“你现在只管安心跟他去攻打枭国,后面的事交给朕!”
“你有计策了?”
凤朝歌也不吊他胃口,朝他虚抬手指。
欧帅会意,立即侧身靠近,待听完昭皇的计谋时,连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大眼流光闪耀,叹道:“这么狠!”
凤朝歌凤目流转,视线冷厉如刀,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直叫人脊背生寒:“无毒不丈夫!他急着死,咱们就送他一程!”
“哈哈——”
欧帅看着昭皇这副阴鸷的表情,竟突然爆出大笑,忍不住促狭昭皇道:“你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凤朝歌满眼不解。
欧帅发感慨的说道:“南司皇也真不识时务,人家媳妇刚生孩子,他就闹腾,害的人不能安心陪伴妻子,你说他这是不是咎由自取?哈哈——”
凤朝歌被欧帅说中心事,俊脸一沉,丢下一句话,飞身跃上竹筏:
“还是干好你自己的事吧,别被南司皇抓到纰漏,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受了昭皇的警告,欧帅反倒笑得更加幸灾乐祸,眼看他乘舟离去,在后面喊道:“你放心,保证能让你早点回家!”
狠毒的阴谋【2】
纪元197年,冬,十二月十五。
浠水镇外,战鼓雷鸣,呐喊喧天,打响了群雄逐鹿的第一战。
东南联军百万大军对阵枭国九十万大军,血腥厮杀。
两大强军对垒,旗鼓相当,难解难分,这一仗足足打了一月有余。
浠水镇方圆百里,尸骸蔽野。
战士的鲜血顺着土壤流入浠江,血染江河,其惨烈实在令人不忍目睹。
积怨满于山川,哀嚎动于天地。
枭国的百姓也为之愤慨,在枭皇的号召下,纷纷加入战团,使得这场逞拉锯式的鏖战终于见了分晓。
全国同仇敌忾,齐心协力,枭国以一敌二气势所向披靡。
在骁勇善战的枭皇领导指挥下,打得东南联军节节败退,被逼退至浠江口岸。
此役中,枭国所展现的实力举世震惊,不止它军队的实力令人惊讶,它全民皆兵的战略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虽众所周知,枭皇莫邪雄才伟略,也着实被他的运筹帷幄所震撼。
东南联军士气日渐低迷,屯守在浠江口岸多日按兵不动。
不巧,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这焦头烂额之际,又传来南司军饷不足的消息。
南司皇震怒,以联盟为名让东辰出粮。
可惜,紧扣死扣也没扣出几千担粮食,东辰真是名副其实穷得可以。
而欧帅太子还振振有辞:“有这么多已经不错了,否则本太子又何必整天舔着脸去东拼西借。”
这穷有理堵得南司皇哑口无言,气得差点血溅三尺。
退兵,南司皇实在心有不甘;
不退,苦战下去迟早败北。
南司皇当真是进退维谷,恨意昭彰,瞅着欧帅的眼神都带着煞气,十分懊恼,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穷鬼做盟友。
南司军帐内,气氛十分压抑。
偌大的军帐数十名文武将臣,谁也拿不出一个可行的对策。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多吃汤圆,像汤圆一样甜甜,胖胖!】
惊天谣言【1】
面对南司皇愈发阴沉的脸色,各个挥汗如雨,内敛气息,恨不得集体变成隐形人。
眼看他们无计可施,被憋的火候差不多了,欧帅欠欠身,正欲上前出谋划策。
忽听,帐外有将来报:“启奏陛下,有急报!”
欧帅闻听,又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
南司皇扬声:“进来!”
帐外的大将快步走进,肃声报告:“禀陛下,探子回报,枭皇昨夜已经出了枭境。”
“为何?!”
这消息犹如一颗炸雷,连深沉沉稳的南司皇在乍听之下也不禁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两军对垒,劲敌突然弃阵而去,这怎能不叫人心潮澎湃。
听到这一消息,欧帅也是大吃一惊,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大将禀报:“据说枭皇昨夜收到一封密函后匆匆离去,密函内容不详!”
南司皇追问:“他去向何方?”
“昭国。”
“……”
众人无语,南司皇与欧帅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疑惑。
南司皇面目凝重,心忖:难道莫邪去昭国寻求援兵?他一人之力尚且难以应付,若是再联手昭国,形势不能想象。
不由地,南司皇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