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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掉进来,直扑她身上,随处探来浓烈的酒气。
初晴皱眉,他大清早喝酒?
楼诺煌半眯凤眼,半挂在她身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吐露字眼。
“晴儿,本王想你……”
初晴敛眼,他又发什么神经?又打算借醉对她施暴?这人死性怎么老改不了。
她忙将他扶于椅子上,有了前两回的教训,她可是对他提防得很,也不知这次是真醉还是装醉。
这次他倒安分,没有做出过分之事,躺在椅子上很快失去知觉,也没有先前吵闹。
眼见楼诺煌醉的不省人事,初晴唤来红鸢,这才理清事情原委。
她叹口气,“你先下去忙吧,我会处理好王爷的。”
红鸢点点头,起开身时,不忘将房门一并带上。
初晴使力把他高大沉重的身躯扛上床,这次他可是来真的,无论她怎样磕磕碰碰也不见他醒。
“既然那样在乎她,干嘛装冷淡拒之千里?”
她伴有一丝埋怨,为他解开襟口,好让他尽量呼吸顺畅些,楼诺煌锁骨精美,纽扣才松开两颗,那若隐若现的肌肤便暴露性感。
兴许母子俩真有什么误会,何不坐下敞开心扉好好谈谈?这样折磨来折磨去,也不见得有多大意义。
楼诺煌似在呢喃,初晴端来盆温水为他擦脸,他醉眼蒙蒙,感觉到有人在,迷离的凤眼渐步撑开,熟悉的身体荡时睟入黑瞳,趁着初晴的玉手停在他俊脸上,楼诺煌一把摁住她青葱五指。
初晴睇来戾气,“又不老实了?”
“你迟早是本王的女人!”
他含酒香轻笑,想在她手背上吻几口,被她及时拂开。
初晴在盆子里清洗帕子,拧干上面的水“大清晨喝那么多酒,你也不怕肝受不了。”
“病了才好,这样你就能一直住在本王王府了。”
“你少做梦!”她将帕子甩去,被楼诺煌顺势接住“你体内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我打算今日收拾收拾便回宫去。”
他蹙眉,似有不悦,“为何这样急?”
楼诺煌坐起身,眼锋的晦暗直逼初晴剪瞳,不难看出他的怨言。
初晴按住他双肩,楼诺煌受力倒下去,她从他腰上弯腰理顺靠里的被子,楼诺煌端倪两人暧昧的姿势,若是初晴在俯下些,就能触到男性独有的阳刚之气。
这女人真会折磨人!
“晴儿,本王想非礼你!”这话差点让初晴栽他身上,还好她及时稳住,一揽被子盖住他的不安分。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楼诺煌酒气浓郁,衬得俊脸愈发性感,他弯起眉眼,将头慵懒的枕在床头,睇去的眼神难免炙热且邪恶。
“男人看见自己心仪的女人,想碰碰也是正常,不然本王算什么男人?”
“你还有理了?”
他拉深嘴角,狭长的桃花眼渐眯起“你能顺从本王的理不?”
初晴捡起方才被他放盆里的帕子直往他脸上甩,帕子上的水全溅到他脸上,楼诺煌还来不及拉下帕子,她的声音就在上方拂起。
“总有天,会有人收了你这妖孽!”
他刚扯下帕子,一袭凉意卷来,他也不恼,顺便擦擦大掌“放心,这个女人只会是你,赶紧来收了本王,省得本王再祸害乡里。”
初晴瞪怨他,低咒“德行!”
经这满脸水一淋,他酒气挥去好些,凤眼环顾屋内四周,被子处满是她的芳香。
“本王先前怎从未发觉,睡在这屋这样舒服?”
他黑眸还有些腥红,初晴知道楼诺煌酒量好,方才指不定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
初晴不语,端起盆子放到架子上,楼诺煌一顺不顺盯住她。
“你身上可真香。”
他笑意正浓,把被子撩上鼻翼,想耐在心上人闺房不走,醉酒这法子真是不错,看来往后他还得多使使这些手段。
'文'他发誓,这次真是个意外!
'人'初晴依然不理他,开始自顾收拾行李。
'书'楼诺煌两眼瞪得浑圆“要走?”
'屋'“再不走止不着你怎么恶心我!”
她头也不回,绷紧行李的绳子,明明在这里没住几日,怎么感觉东西变得这么多?
楼诺煌眼锋炯色渐敛,也顾不上头是否还晕,拂开被子直往她过来,待她反应时,他大掌已经死按住她行李不放。
初晴抬眼,迎上楼诺煌寡淡薄凉的眼锋。
兴许还伴些酒气“本王不准你走!”
……
☆、023。答应与他试试看
他五指深嵌入包裹里,压扁她的行李,初晴杵着未动,眼神沉淀为冷静。
“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他从包裹处抽身,双臂张开陷紧她肩膀,嵌拢的五指力道过重,使得她双肩酸疼,他指关节也偏白“你心里还装着他?他有什么好?难道你忘了他……”
“住口!”初晴赫然打断,聚光的凤眼星火缭绕。
她咻然拂去楼诺煌手腕,他眼帘下沉,薄唇拉直,方才激动的情绪软下。
“对不起。”
初晴抓紧包裹,折身飞速离开,楼诺煌端倪那抹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噙起的苦涩加满又褪尽。
之后楼素晚来过晋安王府几次,皆是被拒开,楼诺煌是她一手带大,她虽恨他,但那二十几年的母子感情是毋庸置疑,秉承着爱恨交织的情感,大概是这世间最悲凉的一种刻骨。
途径两月,帝婉君与帝锋凌折返,皇宫自然大肆铺张迎接,热闹过后,一切又恢复往日寻寻。帝婉君带去的药后几颗已然坏掉,初晴为她重新调配,见帝婉君合水吞下,她这才有些放心。
从前爸爸说,为医者,便要全心全意为自己的病人着想,尽可能为他们解决困难与痛苦。从小的家训她一直记得,她会真诚善待她手里的每一位医患,这是作为一名医生最起码的责任心!
帝婉君喝尽那碗水,笑弯了眉眼“离落,你真好。”
初晴敛眼“长公主别这样说。”
帝婉君嫣然一笑,忙从身侧抽来盒子递给她,“你尝尝,这是我从良国带回的特产。”
她此次回来容光焕发,明眼人一看就知她肯定遇上喜事,初晴尝着一口的确不错,帝婉君凑近了来“离落,怎么样?允澈送我的糕点好吃吧?”
猛地,初晴被卡上喉咙,她皱眉轻咳,帝婉君忙拍住她背稍,初晴缓过口气才舒畅。
她眼锋揽过晦暗,剩余的糕点被初晴放到一旁,“噢。”
“没事吧?”帝婉君凑近来,见初晴眼圈发红,铁定被呛得不轻。
她摇摇头,嗓子还有些干燥“没事。”
帝婉君这才放心,坐回初晴身侧时,她的目光放到正对面,表情贪婪,初晴能从她挽起的唇角看出她洋溢的幸福。
“离落,你知道谁是允澈吗?”她没看初晴的脸,自顾说道“他是良国的寒王,潇洒,俊俏。”她这才旋头看她,初晴表情淡然,细细听她说着“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对我的琴声很喜欢,离落,那可是你教我的琴。”
帝婉君出手握紧她腕部,凤眼炯亮“第一次见他时,只觉得他长得好看,后来慢慢接触,我被他的气质吸引,喜欢他白衣飘飘,喜欢他眼神孤冷。”
越往下说,她俏脸愈发红润,初晴知道,那是少女懵懂的初恋开始,这种表情,她曾经也有过,所以记忆犹新。
直到帝婉君红晕蔓延至耳根,她才羞涩止口,掬着初晴的眼神也飘忽不定,满目含春。
“离落,我要嫁给他了。”
初晴身子一愣,帝婉君从她手臂退开身,凤眼搭入地面,挽起的唇角太过嫣然。
她再次睇眼过来,“他说会养我一辈子。”
初晴扯动双唇,却发现嗓子干哑“那不是很好吗?”
她将双手藏入腰腹,双掌紧扣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那样冰冷,冷到暖阳的天气还浑身颤抖。
那个人,他曾说过,此生只娶她一人,不管爱破灭与否,她永远记得这句话!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他还说过,他从未爱过她,是她自己愚蠢相信那些假设的谎言,直到现在也没有勇气走出那抹阴影,在心底默默形成一种心理障碍。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因为他的伤害,而不去相信幸福,这,折磨的只会是她自己,不是么?
初晴从未见过如此幸福的帝婉君,爱情果真是滋润女人最好的神药。
“离落,你说他会对我好么?”
初晴软下眼,坚定的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为什么?”
“因为你美,善良,可爱。”最重要的是,你们之间没有利用,这样才会有纯粹的爱情。
帝婉君的柔美是男人无法抵挡的那种,她有最清透的笑,最惹眼的纯真与可爱,南蜀国登门提亲的王公大臣太多,他们都忌惮长公主倾国之美,慕容允澈是何等孤傲的男人,他身上所需要的正是她这种能够给他感染力的女人。
以初晴对‘慕容允澈’的了解,对她而言,帝婉君才是真正适合他的那个女人。
这个,才是他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能够让他一见倾心,不像她,与他在一起那么久,多少个日日夜夜,甚至同床共枕,他也对她没有丝毫感觉。
呵。
帝婉君别开羞涩的脸,“离落你别这样说。”
“看到你能够幸福,我也开心,我相信你的允澈是真心喜欢你,咱们的长公主人见人爱。”
帝婉君被初晴说的一张脸红如柿子,还好在初晴面前她向来比较放松,若是换了别人,还不得给羞死才好。
帝婉君莞尔而笑,继而想起什么,折眼询问“对了,离落你说,一个人的性格有可能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么?”
初晴想来点点头,“若是精神分裂的话,一个人可以分饰两个或多个角色。”
帝婉君凤眼炯亮,忙睇住她如水的剪瞳,“那就是有可能了?”
“怎么了?”
帝婉君欣喜的收回眼,“没什么,随便问问呢。”
依离落说的,她的忐忑总算放下心来,虽然她不懂什么是精神分裂,但能确定两个人是一个人,她就挺开心的。
见帝婉君不愿说,初晴也不便追问,只是补充句,“精神分裂的话,他所扮演的每个人是不同的,性格、行为、思想都是一个全新的人,所以若是遇上这种人,可以融入他的角色去。”
帝婉君听得半知不解,却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当碰上那个冷冰冰的慕容允澈,她就暂且不把他当成慕容允澈?
呵呵,明白了!
“离落,谢谢你!”帝婉君弯腰过来,将头枕在她腿上“以后我跟允澈成亲,生的小孩一定要认你为干娘。”
做他孩子的干娘?
初晴眼锋晦色,嘴角扯动好几次方才牵起“我没做过母亲,胜任不了这个娘。”
帝婉君翻身坐起,“那你什么时候也生小孩呢?离落,我偶尔会听宫女们说,做母亲很幸福呢,孩子会在你的肚子里乖乖的,等到一定时候肚子就会大起来,可好玩儿了,不如你也试试怀孕?”
初晴苦笑,长扎深宫,十多年也未迈出过昭华殿的她,怕是连怎么怀孕都不晓得吧?
一提及孩子,初晴方才淡然的脸逐渐褪去,眉梢的黯墨攀起,她有意无意抚向自己的小腹,这里曾几何时,不也有个小生命么?
生命对于初晴的意义,怕是没有人会懂。
从小生活在济世救人的家庭里,爸爸管教甚严,她知道每个生命诞生的价值!
她合上双眼,藏住眼角的温柔,有些泪,流出去就不再值钱,有些苦,咽在肚子里烂掉,才能永远记住某些走错的路,吃过的教训不该再吃!
睫毛再次刷开凤眼,那里头早已恢复原先的淡漠与冷然,初晴往帝婉君俏脸上睇去盈亮。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