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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冷寒大概能猜到她在为何事生气,眼见初晴过来趴蹲在他跟前,他缓缓道“那日若芸只是帮我运功疗伤,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初晴敛下眼,“我还是帮你看伤吧。”
她刚折身就被他拉住“你先原谅我再说。”
“我不生气便是。”
他挽起声脆笑“说的真委屈。”
初晴瞪他眼,随后去取药箱,从里头拿出几根银针“你忍着些,这针下去会很疼。”
疼?这点疼,怎能比得过当初锥邢之疼?更及不上,她当初与他破裂时那撕心裂肺之痛!
初晴拾起银针至他头顶穴位,针下到这里是极疼的,他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只那样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一眼也不敢挪开。
她施药时的认真,他最爱看。
烛火在桌前晃荡,她那把暗影打在他脸上,藏住他眼锋深处窜动的流华。
差不多两年了,他们没有这般处过,即便是药物的关系,让他有这样片刻的温存,也值了。
“这伤是如何弄得?”她小心下针,小心询问,千冷寒凤眼睇不见异常,单薄的唇齿逸出笑靥,表现的那样轻松。
“一点小伤而已。”
“伤小不小,我可比你更清楚。”
她冲他睇去怨言,又一根银针在火上消毒“我医术不好么?运功疗伤我不也会么?”
他轻笑“吃醋了?”
“少臭美,我才不吃醋。”
她脸色不见好,烛光染在长翘的睫上,这个角度,他眼里的女人格外美。
只是初晴总归觉着,她自苏醒后总有些不对劲,似乎自已先前那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一切轨道都接不上,感觉错过许多有他的生活。
两人一时皆不出声,千冷寒紧锁的目光让她稍稍有些不自在,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硬生生撕成两半,多半算虎视眈眈。
地上、床上还很狼藉,他**着上半身,方才的动作让初晴到现在还惊悸。
待他头顶穴位插满,初晴才收手“好了,如今感觉如何?”
她迎上他深邃的凤眼,千冷寒曲起笑“你觉着呢?”
他眼中的神色她算读懂了,两颊一红,有些温怒“我说正事呢!”
他微挑浓眉,狭长的桃花眼渐眯起,就是不见开口。
“慕容允澈!”
她低喝,千冷寒大掌往外一揽,她顺势落入他怀里,他胸前滚烫,隔着她单薄的布料递来盈热,胸口那道浅浅的印迹她方才就想问了。
“你老实说,成亲当晚为何不愿与我同房?是不是寻到新欢了?”
他逸出无奈“有你在,我哪敢鬼混?”
他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娶得是谁好不好?
她可不信,窝到他怀里不安分窜动,若不是他压着她,她又该跑了。
千冷寒懊恼他为何早点没发觉是她?错过他们洞房花烛不说,都没来得及好好观赏她为他穿嫁衣的模样。绿束轻风与若芸为他做的这些,他是真心感谢,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得到她远比忘记她更能幸福,纵使手段有些恶劣,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她,是他生命中的最舍不得,千冷寒不知道这段感情能不能走到最后,但这辈子能够有段路程是她陪着度过,已再无遗憾!
他俯头,炙热的吻落在她颊侧,这次她到没有推开他,任他吻着,他粗浓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有些酥痒。
见他大手越来越不安分,初晴忙挥开他“头上还在施针呢。”
“什么时候能取?”
“大概个把时辰吧。”
千冷寒俊脸搭来不满,久不见暖色的俊脸寒意挥尽,满目柔情。
他停止动作,就这样紧搂着她,贪婪的吸允她体内的药香,初晴声音在耳旁荡起。
“待会取下针你去到书房睡。”
千冷寒一震,浓眉蹙起“为什么?”
“身体尚未恢复之前,不准碰我。”那样会影响他身子的恢复状况。
千冷寒手臂紧住她“我早就没事了。”
“还是得睡书房。”
“为什么?”
初晴折身看他“在我没说恢复之前,必须去睡书房。”
千冷寒沉下脸,极其不悦“我就睡这里。”
“你敢!”
“大不了不碰你便是。”
“不——行——”
**,那种事谁说得准
?万一没把持住,后果不堪设想,既然他不愿说自己如何受伤,她也就不愿追问,但这是容不得他,必须她说了算。
个把时辰后,她为他取下银针,起先千冷寒死赖着不走,初晴强拉硬拽把他轰出门,吹灭灯火直接上到床头睡觉,隐约间还能听见门外有男子在叹气,她藏入被窝的唇瓣挽起把好笑。
果然纸包住火,千冷寒除去夜晚,每天一早就往初晴房里跑,观花婆婆很快知道真相,刻意找来若芸逼问情况,她自知瞒不了几时,索性全盘托出。
观花婆婆不发怒还好,若是将她惹急铁定六亲不认!
“没想到我最信任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
她手头长鞭狠挥在跪地的若芸身上,她咬紧牙关,并不躲闪,满身血痕,俏脸却没有屈服。
“你知不知错?”
若芸敛下眼蜂晦色,“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若芸做的没错!”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
她长鞭直挥,直甩入她腰腹,若芸十指撑地,额角有淋漓大汗落入地面。
“你以为自己这样做很伟大?他根本看也懒得看你一眼!”
若芸喘着粗气,惨白的面容未有丝毫血色,可她依旧不后悔!
观花婆婆气急,加重手腕力度,鞭在她消瘦的身子骨上毫不留情,对于这等叛徒,死不足惜!
枉费她十多年来的悉心教诲,枉费她对她这些年的错爱。
“偷换婆婆药丸,你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观花婆婆猛然加大力度,那一甩直挥入她头部,她倏地涌出口鲜血,额上也有腥红滴落。
杵在旁侧的弟子再也看不下去,八个人纷纷跪地求饶。
“婆婆息怒,若芸已经知错,请婆婆看在多年情分上饶她一命。”
观花婆婆冷哼,斜眼睇去狠色“一个叛徒,留她何用?”
“若芸对婆婆的忠心弟子们都看在眼里,恳请婆婆看在她对少主用情至深的份上,饶她不死!”
观花婆婆冷哼,“你们一个个翅膀都长硬了,婆婆的话也不管用了,是不是?”
众弟子压低头,皆不敢出声,观花婆婆复又道“想求情也可以,那就一道受罚!”
“婆婆……”
若芸扬起脸,半撑的身子有些微弱“错是若芸犯下的,与她们无关。”
观花婆婆自然不会心软,她唤来侍女将八名弟子带入刑房受刑,然后冷视着若芸。
“滚!”
她长臂一挥,若芸受股内力猛撞到一旁墙上,从上头滚下来时,猛地昏厥过去。
这,便是背叛她的下场!
夜里,观花婆婆刻意邀来千冷寒与初晴一道用膳。
席间,初晴对她极为客气,大概是爱屋及乌。虽他们生米已成熟饭,观花婆婆心底还是有些愤恨不平,初晴这张脸,无论她怎么看都来气。
永远改变不了那一脸的狐媚性子,就知道勾引别人的丈夫!
初晴动用公筷为她夹菜,“婆婆快些尝尝我的手艺。”
奈何千冷寒在场,她心头有气也只能压着,拾筷去尝她做的菜。初晴今日听闻婆婆邀着一块吃饭,她才绝心下厨的。
观花婆婆刚放块肉入嘴里就给吐出来,只见她声色厉喝“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你到底会不会做菜?就这厨艺连若芸一半都及不上,冷寒跟你在一起能过日子么?”
初晴唇角渐放直,千冷寒从旁握住她转瞬凉掉的玉手。
“晴晴做的菜向来独特,婆婆吃不惯自然正常,绿束,重新为婆婆上几道新的。”
他将初晴做的菜全摆在自己跟前,观花婆婆气得脸色铁青,千冷寒俊脸冷清,半点不留颜面给她。
她真是不知道这女人施了什么法术,将这些人全迷得神魂颠倒!
倏地,她扣下筷子倾起身,“不吃了,吃着就来气!”
她拢紧肩上的披风,瞪视初晴两眼后迈步离去,晚风轻拂过几人脸颊,明月亭内徒留一袭寒凉。
初晴敬她是千冷寒亲人,按在心头的怒火才没有发作。
她也算不得什么好惹之人,对于那些不喜欢她的,没必要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生气了?”千冷寒睇来询意,初晴迎上他温柔的眼锋,嫣然笑笑。
“没有,我做的菜本就不好吃,婆婆不喜欢也是应该。”
“谁说不好吃的?”他眉头竖成‘川’型,大把夹过菜放到自己碗里,几乎是囫囵吞咽下肚。
初晴知道他原也是想逗她开心,就如上次在寒王府一样。
既然他原场,她也不是那般矫情之人,得过且过。
“喜欢就多吃些,这些全归你了。”
她将菜全推到他跟前,她做的菜色多,他也吃不下。初晴抬手枕住下颚,眼见他吃得欢,她噗嗤笑出声,玉手夺过他碗“好啦,吃不下就别死撑。”
千冷寒挽起唇角,“既然这么心疼我,不如今晚……”
“打住!”她赶紧执手捂住他双唇,千冷寒沉下眼,初晴俏脸不容忽视“身子还没好全不可以。”
他一把扯下她玉手握在掌心“我保证不碰你。”
“谁信!”
她倾起身,被他又给拽到怀里“女人,你还要折磨为夫到什么时候?”
初晴摆正态度,爪子递窜到他俊脸上往两边拧起,“‘为夫’,我就喜欢折磨你。”
余音刚落,千冷寒大手往她胳肢窝捞,初晴左右挣扎,脸上都笑出泪来。
“错了没?”他剑眉底下那双黑眸异常严肃认真。
初晴本欲道没错,眼见他大手又要探入她衣服,她只得可怜巴巴点点头“错了……”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千冷寒俊脸在她瞳孔处放大,他凑近她冷笑“今晚我睡你房里。”
“不行!”
她倒是反应的快,想阴她?拉倒吧,后门儿都没有!
千冷寒这回是真生气了,黑着张包公脸不再出声,连初晴逗他也没反应,实在没法,她主动献上香吻,他还是没正眼瞅她。
初晴从他腿上站起,千冷寒立即起身往外迈步,她紧跟过去。
“我也是为你好,你身子还没有康复呢。”
银月洒来,他精细的轮廓更显冷冽,单薄的眉峰见不到半寸柔情,果然生气了!
她无奈,拉他凤袍被他挥开,甚至还加快步伐。
初晴杵在原地,目送他逐步消失的背影,欲哭无泪。
绿束可一直站在明月亭没走,方才甜蜜的二人是真把她当空气来着。跟在千冷寒身边已有好些年,她可从未见过如此……如此温柔的主子,看来这晴姑娘身上真有魔力。
她两步上前,与初晴肩并肩“少夫人,您老这回可真把主子给惹毛了。”
初晴挪眼瞪她,她赶紧递来狗腿的笑“当我什么也没说。”
初晴叹口气,那一桌子菜她可没动几筷,如今该散的都散了,就算给她山珍海味也食不下咽。
借着月色,她回到房间,刚推开门,就见千冷寒躺在床上,衣架上挂有他的凤袍,她走近,他背对着里头纹丝不动,样子倒像是睡着了。
初晴挪手推他“喂!姓千的,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走错门儿了?”
她如今也在尽量改口唤他新名字。
千冷寒依然不动声色,初晴算是看明白了,敢情他今日就硬赖着不走了。
她叹口气,天色也不早了,她自己都觉得乏了。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她退下外衫挂上衣架,只一件单薄内衣,头饰也一并卸下,千冷寒睡在里头,初晴能顺利上到被窝,与他同盖一床薄棉被。
她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