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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又为了什么非要来自己这里拜托她呢?
就算要拜托的话,他直接去找羽钦,也比找她合适啊!
但是他却带着一脸为难的找上了她,除非他所求的事情,与她有关!
~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和娘都希望向日他有一天会有所建树,不一定是要飞黄腾达,但是起码要有一技之长,毕竟寄人篱下也不永久之事,若是能学得一些本事,以后离开了裴家,也能有一碗饭吃!”
~人‘“而且向日他自己虽然木讷不善言辞,为人却极为勤恳肯干,若是他本身是个不争气,不上进的人,我便也不敢来请求暮烟小姐代为照拂了!”
~书‘“但是他是个能干的人,就这么埋没在了家里做一个小粗仆役,实在是太可惜了!”
~屋‘“娘的娘家也就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如今年已过二十五了,却到如今也没有能力成家立室,娘想让他学点什么,这样几年之后,也能离开裴家去成个家,娶房妻子,然后做个小生意什么的,说什么也得为云家留个香火!”
“因此,裴弦才会厚着脸皮来托暮烟小姐,看看能不能请暮烟小姐把向日收到身边,哪怕给您做个端茶送水打扫庭院的粗使仆役,也好过继续留在我那院子里虚耗光阴!”
江暮烟听到这里,终于完全明白了裴弦的来意。
不由惊讶万分,“你要把人送我身边来?”
“弦公子,不是江暮烟不肯帮你和云姨娘的忙,只是我毕竟是女子,收一个男子在身边做仆役,总是不合适的,更况若这个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先生做主,这事可否容我跟先生商量一下?”
裴弦早就知道江暮烟肯定没可能立即就答应他这个请求的,所以他也不慌张,只是蹙了蹙闷头上前两步,深深的给江暮烟做了一个揖,是那种一揖到底的揖,以读书人的行礼来看,这个算是很大的礼了。
江暮烟自然不会不懂这个,顿时就赶忙让开,“弦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暮烟小姐,裴弦自知这样的请求会让小姐十分的为难,只是暮烟小姐若是和叔叔一商量,叔叔是定然不会允许向日跟随暮烟小姐的,毕竟叔叔在意暮烟小姐的安危之事,如今整个裴家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向日虽然身家清白,但究竟是个外人,我娘和我又一向在府中不被人看中,连带着向日的身份也一直为人所不耻,这样对身份,叔叔又如何会允许向日跟到小姐身边呢?”
“而且叔叔最是讨厌开后门、走捷径的行为,裴弦这般举动若是教叔叔知道了,也免不了要被叔叔心中责备,所以万请暮烟小姐体恤一下裴弦和娘亲的这点私心,就请您收下向日吧!”
裴弦说着,又是做了一个长揖!
江暮烟的眉头已经完全皱了起来了,看着面前举止温雅,面容敦厚中又显现出几分诚恳请求眼神的裴弦。
她虽然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么简单的,但是偏偏她又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得又问了一句。
“既然同样是做粗仆,在哪个院子里做活还不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弦公子就坚持非要把你的亲戚,放到我身边来?”
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总觉得这个裴弦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明明从上到下看着很协调,也看着很舒服,但是她的心里却就是无法对他和对待裴风那样放下心来。
因此她故意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而裴弦一听江暮烟这个问题,早就料到了她会问的他,还是故意装出一幅诚惶诚恐的焦急解释的模样。
“暮烟小姐不要误会,裴弦绝无安-插-间谍或者奸细到您身边的意思,我,我只是——要是暮烟小姐不放心的话,就当裴弦今天的话没说就是了,裴弦这就告辞!”
话刚说完,裴弦就脸色青白难看的准备转身离开的样子,那暮烟就像是江暮烟严重的侮辱了他的人格一般。
让江暮烟本来还有些怀疑他别有目的的心理,顿时发声了微微的转变,想着若是真的他要安-插-奸细到她身边来,也该是偷偷的收买她身边的人比较有用,哪里还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求她?
毕竟他也该知道,一旦他开口来求,而她就算真的同意了把人收下,也肯定不会委以什么重任给他的人的。
那么若是他冀望这个人能给他传达什么有用的消息的话,无疑是不可能的。
这般一想,江暮烟反而放下了心来,想着裴弦母子也许真的只是想给自己的亲戚谋条有前途一点点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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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4】原是这两句!
既然这样,她若就此拒绝的话,也未免太不给人留余地了。
毕竟说到底,这个叫向日的人之所以会面临没有工作,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也都是受了她的受伤事件的连累罢了。
想到此,江暮烟顿时叫住了裴弦道,“弦公子,请留步!暮烟没有那个意思,弦公子不必多虑,是暮烟说话太直,欠了点考虑,让弦公子误会了。”
“弦公子看这样可好?先生现在人不在,等先生回来,由我出面去跟先生说,以后就让云姨娘的侄子到青书手底下去做事,帮衬青书如何?”
“毕竟我这里都是女人家家的琐碎小事情,实在没什么可让他做的,弦公子和云姨娘既然是想要他学点真材实料,有用的东西,那么跟着青书,就比跟着我强许多了!”
“再就是青书也是为先生办事的,生意上的事情也看的比较多,平日里也能学到不少经营之道,你那亲戚若是个踏实、勤奋、又好学肯干之人的话,相信会受益良多的!”
“我也只能做到这样的安排了,若是弦公子觉得不妥的话,那也就请恕江暮烟实在帮不上忙了!”
江暮烟这么说,自然有她的考量,裴弦毕竟是裴家的子孙,裴家的子孙又多半不是早夭,就是单传,所以虽有三房,但是各房实际上却都人丁单薄。
如今夜袭一经离开裴家,家门子息就更是显得少了。
所剩下的也不过就裴风、裴虞和这裴弦三人而已。
是以裴弦所来相求相托之事,她于情于理能应承下来的,也该应承下来,不能彻底拂了他的面子。
究竟不久后,这个裴弦就要娶王御使的千金进门了。
而另一边,就算那个叫向日的人,是裴弦他们母子安-插-到她和羽钦身边的就近监视之人。
凭青书的机敏,还有羽钦身边的展夕先生和迎风先生的武功和防备能力,相信那个向日也翻不了天来。
更何况还有什么比把对自己可能有害的人,直接控制在身边更让人放心的呢?
如此这般,她实在没什么理由拒绝裴弦的这个请求,便也就以这样的方式应承了下来,若是裴弦同意了,那便也算是又给了他面子,也不给自己和羽钦造成麻烦了!
而裴弦本来就是苦于想不到办法,把向日成功的安-插-到江暮烟的这个流云小筑来而烦忧了好几天,今天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才决定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能取得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期望中的要更好了,自然心中是喜出望外不止。
但是脸上却还要做出稍稍迟疑了一下的表情,随后才躬身作揖再度的感激地道,“小姐能做这样的安排,裴弦和家母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叔叔那边怕是——”
“先生那边就交给我去说吧!弦公子明日便把人带来就是了!是叫云向日吗?”
江暮烟知道他是忌惮羽钦,怕他不同意,所以才如此的迟疑,但是她既然应承下了,自然会去跟羽钦说通说好的。
“是的,那便多谢暮烟小姐了!”
“弦公子不用多礼了!弦公子还有其他的事吗?”
江暮烟看了看大厅角落那四角檀木架子上的沙漏,刻度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但是青书和红月却一个也没有人回来这里找她报告有无找到展夕和迎风他们的事情。
让她这边心里不由惶惶地,不安定的很,也不知道到底是找到了,还没根本没找到。
这样悬在半空中,半上不下的感觉让江暮烟完全没有心情,再继续待在大厅里与这裴弦说话了。
裴弦也看出了江暮烟的心不在焉,和急于离开的神情,顿时心中一动,眼眉微垂,用状似恭谨的语声道,“没有了,所托只此一桩!有劳暮烟小姐了!”
“弦公子不必客气!既然如此,请恕暮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送弦公子了,先走一步!”
“暮烟小姐有事尽可去忙!裴弦也不再多打扰了,告辞了!”
两人几乎一前一后,同时往大厅门口走去。
在眼看江暮烟一脚都已经跨出了大厅的门槛的时候,裴弦突然冷不防开口问了一句。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总觉得这一句前面应该还有一句,就是不知道该是什么!”
江暮烟想也没想的就开口回答道,“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原来是这两句啊!”裴弦低低地感叹了一句,低垂下来的眼眸中有一缕寒芒闪过!
而听到了裴弦的这声低低的感叹后,江暮烟才反应过来,倏地停住了脚步。
转身面向身后两步远的裴弦,眼神也微微的一眯,不动声色的反问道,“敢问弦公子是从什么地方看到那句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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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5】自露了马脚
此时的裴弦已经重新抬起了满是敦厚表情的面容,微微地摇头。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有谁跟我说过这么两句,但是却又不记得是谁与我说过的,翻找了若干书籍,也没找到这句诗的出处!”
“之前骤然想起,暮烟小姐是我们东云国的第一才女,这才冒失的把这句诗念了出来!”
“没想到暮烟小姐果然博学多闻,思考都不用思考一下,就给了裴弦答案,裴弦真是对暮烟小姐由衷的敬佩,并感激不尽了!”
江暮烟看着他又对着她作揖的诚恳样子,眼中的微芒轻闪而过。
然后不动声色的面容,就已经替换上了浅笑,看的裴弦心里微微一凛,还没来得及做出及时的反应,江暮烟就已经开口了。
“不敢当弦公子的夸奖,这并非是江暮烟博学多闻,而是这首拙作,本来就是我作的,并非是什么名家传世之作,也就难怪弦公子找不到了!”
江暮烟说完,心中不由冷笑一声。
别人不清楚,她心里当然清楚的知道,这两句诗出自崔颢写的《黄鹤楼》,根本不是她写的,只是她所处的这个时空很特殊。
并不是中国的古代,所以这个时代虽然很多生活习惯和生活环境,与中国的古代相类似,但是文化领域,有时并不太互通。
就好比写这首《黄鹤楼》的崔颢,肯定不会也活在这个时空里。
那么他写的这首诗在这里当然也不存在了,裴弦身为这个时代的人,又如何会有可能在别的书上看到这两句诗?
而她唯一一次写过这两句诗的时候,就是在二夫人秦红叶的飞花院里,那是她重生过来的第一天。
她为了掩饰秦红叶让她看的那两本账本,所以在看到青书怕被他发现时,就随手就在纸上写了两句诗。
而这两句正好是就是裴弦口中所念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所以裴弦所说的在别处看到,自然是不存在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她跟着青书离开后,有人把她写的字给裴弦看了。
而二夫人秦红叶和三夫人三姨娘那边,素来是不合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