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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离卫,离卫点头示意。
啧啧,不简单啊,这后凤卫,能瞒过那些人,已经不是简单的易容术能办到的了。可见皇上她老人家的隐藏势力还是很大的,不过为什么她一开始不派这些人出手呢?
“启禀大人,属下该死,将人跟丢了。”外面进来一个后凤卫,对着离卫报告。
离卫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回去领罚。”那人行了礼,退下。
“大人,下官无能,人跟丢了。”得,又向我报告了。
“这也并非离卫大人的过,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妨一试……”
天快亮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尸体’,然后报官,再然后……
“大人,昨天那人果然出现了。”昨天的后凤卫禀报。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怎么知道是昨天的那个人?”这个我就不懂了,我顶多能猜到她今天还会出现。
……
不说?拉到,我还不想知道呢。
“好了,你下去吧。”
小鱼办完事,该去找大鱼了,从这条大鱼身上不知道能不能套出来养鱼的人。看这小鱼的质量也知道养鱼的人有来头。真是心烦啊,继续看那本媲美转头的嘉裕国史录,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启发性的东西。
事情还算是发展顺利,看着眼前的尸体。
“你怎么看?”我问一旁的离卫。
“请大人定夺。”切,装吧,你就好好的装,真是好一个请大人顶多,我瞪了她一眼,她无动于衷。
叹口气,“算了吧,将人证物证带齐,启程回京。”
我的脚步有些沉重,苦笑啊,能不沉重吗?当官还没有多久就被推上这种风口浪尖,真是嫌自己的命长。我在朝廷里没有靠山,也没有背景,平白的就坐上了这么个位置。如果到现在我还猜不出来我能当上这个官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也就太傻了。不过不知道是谁的意思,这就不是我说的准的了。
皇上是不在乎人命的,就算我现在真的是才高八斗又如何,死了一个状元还有千千万万个状元考上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像这次,后凤卫是能人辈出,其实何须我们来查案。可是她既然一开始不管了,为什么又在我们最危急的时候派出后凤卫,这没有道理。
可是不管有没有道理,我的小命也事因为这样才抱住的,应该偷笑了。
还好前面有领路的宫监,要不我这个样子早就走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宫墙修的很高,如同电视里看到的,其实古装戏泛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对古代的一套就不陌生了。
路还是左绕右绕的,可能围的墙太多了,走在重重的墙里,又阴冷又憋气,我感觉身上簇新的官服竟然不能抗的住这阴风阵阵的。拉了拉身上的官府,脖子也缩回去一点。
还不到啊,皇帝把皇宫建的这么大住的也不心慌,若是我的话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住的。想想半夜可能还回闹鬼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今天还会再添几个冤魂——说冤魂也不是很恰当的,也不知道有几个是因为我而……
前面的宫监停住,回头和我低声说:“大人,您在这里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了,这好像要揭露的是我一样。
“传刑部侍郎华宁雅上殿~~”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缓步上殿。
28
我上前,以我的神经的粗细都能感觉周围针刺一般的视线,可见我现在真是众望所归,哦,不是众目睽睽啊。
行过礼,要开始了。
“臣奉命前往定州查访此次有人告状被人与当日活活打死之事,未想中途生变,所以延误了日期,请皇上恕罪。”我说完一鞠躬。
明明是我为了这个案子连命都快搭上了,可是我还是要说这些一点逻辑都没有的话。
“何谓途中生变?”皇上很上道,顺着我的话就说下去。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了,真的要继续下去了,
“启禀皇上,我们与九月二十三日到达定州……”一路下来把我们这些天的苦难遭遇一一道来,当说道我们被人围攻困在井下的时候,群臣一片哗然。
皇上也一副惊异的样子:“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公然伤害朝廷命官?”她不是早就知道了,想必后凤卫已经向她报告过了,还在装啊。在来的时候司徒就特别的嘱咐我一点不能提到这次后凤卫出手的事,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
“幸亏有杨捕头和其他几位捕快的奋力援救,我们才得以脱险。之后我们才发现知府早已潜逃,在远城发现了知府的行踪……”我越往下说,旁边有人的脸越没有人色,可是我还是要说,“……最后我们经过不懈的追捕,终于发现这后面有人一直操作着金矿的运营,不仅从中牟利,还餋养了一批高水平的杀手……不仅如此,这个组织利用金矿攫取的财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消息网络,我们还没有到地头,行踪就已经被掌握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用词对不对,只是按照事先背好的说出来,反正他们这个时候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当我们攻破这个杀手组织巢穴的时候,匪首业已自裁,不过还是找到大量的证据……共有帐册一十三本,其中两本记载了主要其主要的行动。”把手中的两本帐册呈给一旁的宫监,再由他递上去。
皇上的脸色配合我的话越来越难看,翻看了两下,我感觉这次她好像是动了真怒了,因为有一本的上面记载的是贿赂各个高官的情况,其中不乏朝中的重臣或是各地身处要职的人,其实皇上应该已经多少猜到一些,可是真正看到摆在眼前的证据,想必更加的震怒吧。,她语气沉重,“金银铜铁乃一个国家的支柱,我没有想到有人竟会做出此等动摇我嘉裕国国体的大逆不道的事,更遑论勾结官员,意图谋害去调查的朝廷命官,其行止之猖狂,实所少有。若不杜绝,实乃国家一大危害。”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我:“想必爱卿已经查明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了!”
我心里叹气:“是的,微臣已经得到确凿的证据,这个组织的幕后主使就是三皇女殿下。”
大殿上瞬时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这时候我只能想到这个小学写作文常用的话,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脑子也基本上不转了。
“皇女,她说的可是真的。”她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产生出空洞的回声,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声音,此时这里就像是空无一人。
“皇母……”三皇女的脸色灰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朕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做出这种事来,真的是让朕很……痛心啊……”此时,她眼中的痛心是真的,相信她也知道三皇女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能够坐上这个龙椅。三皇女的父亲是宫内的一个从侍,后来和皇上有了她,没有背景的人在宫中是站不住脚的。她不像其他的皇女有父亲家族的人可以支持她,所以当她发现这个金矿的时候没有上报而是自己雇人开采,再一次为资金,逐步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的。要培养这么一批人是很不容易的,可见她在这上面下了多少心思。
“皇母……皇母,我知道错了……”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周围的人只是垂手立着,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为她说话。
“碰……碰……”她头重重的磕在青石的方砖上,似乎是磕在我的心上一样,一声一声的。我与其他人一样低头,不敢看她也不看皇上。她已经磕了十几下了,青色的方砖慢慢染上了几许鲜红的颜色,她竟是把头磕破了。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希望不是我想的。
“国不可无纪,朝不能无纲……”皇上似是叹息的说了一句,她的声音缓缓的,但是清晰的传到大殿每一个人的耳中:“三皇女姬霖德,私开金矿攫取金银用以收受贿赂,买通朝廷官员。成立杀手组织,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在开矿的过程中劳民伤财,被人告发以后杀人灭口。实属罪大恶极,今……”她几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暂时收押天牢,于三日后午门外斩首示众。”
三皇女膝盖一软,坐倒在地,神情绝望,殿外的侍卫进来,一左一右把她架起来,就往外拖。她似乎此时才彻底的清醒:“皇母,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皇母,饶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声音凄惨,从殿外一直传到很远,渐渐的只能隐隐闻得,最后终没了声音。
大殿上没有一个敢为她求情,其中不少人收过她的好处,可是此时没有一个站出来。
是啊,是我的话也不会。人是很现实的,毕竟在这种时候谁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为她说话,一个弄不好就是以同党的罪名论处的。
“华宁雅接旨。”就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皇上突然又来了一句。
我慌忙跪下,“刑部华宁雅此次为查明案情真相,以身犯险, 今特赐良田百顷,原职加擢知行阁从侍以示嘉奖。”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心里很茫然,为什么让我进知行阁。
“至于这本帐册,”皇上把手中的帐册举起来,“这次我就不追究了,若是以后再有此类事件,两罪并发,希望列为臣工自己心中有数。”
说完一摆手,旁边的宫监高声:“退朝~~”
很多大臣都是脸色不好的离开大殿,有一些则是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观察别人。
身上很累,不仅有前日的体力没有恢复就接连追查这次的事,到今天又在这大殿上罚了半天的站,实在是疲倦已极。可是我觉得最累的不是自己身体, 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脚步却是很沉重,不知走了多久才挨到宫门。
出来宫门,心里就一阵的轻松。回首望去,宫墙里数棵枫树和银杏探出头来,火红的映着明黄,分外的耀眼,秋风吹过,一阵落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带起一阵树叶特有的清香,在阳光的衬映下真如画中的一样美丽。
可是在这后面是重重叠叠的宫墙,一堵接着一堵,互相遮盖,虽是朱红的颜色却是显出一股灰黑的气象。
彻底的一个寒战,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我的脚似乎也没有因为离开了皇宫而变的轻快一些。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皇宫的时候,是我要殿试的时候,那时还在想里面是不是草木皆兵的,充满了阴谋诡计。当时还曾暗笑自己的古装戏看多了,就是这样也轮不到我来操心。可是当我真正走近这皇宫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形容一点也不过。
这就是一个大的漩涡,在漩涡边的人努力的想挤进来,而我现在是深陷其中不能脱身了,就算努力挣扎也没有用。你不是踩着别人的头上来,你就要被淹没。
我曾经说过要好好的活在这里,也许可能做不到了,至少现在我就只是在随波逐流而已。把手掌摊开,看看自己的手,我还该怎么走下去呢?
“宁雅。”我茫然抬头,大哥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大哥……”我不知道说什么,这一路下来也实在无话可说。
“看你一脸沉重的,今天很累了吧。”大哥柔声说,轻轻的把我拦进怀里,“不要去想那么多了,有很多事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你只要尽最大的努力做到你应该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很温暖,大哥的怀抱,趋散了刚刚布满身上的寒气,身上也有知觉了,只是一阵一阵的疲累袭上来。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没事,只是这次太累了。毕竟我还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