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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恐怖,我有时候不得不怀疑,在他眼中,女人是不是都长一个样子……”
“这不奇怪,在我看来,女人也几乎都长成一个样子。”傲雷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微微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偷看他的那几位小姐。
“哎——拜托!你们的想法是天差地别好不好!”萨尔勒斯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他是觉得每个女人都美得像天使,而你是觉得每个女人都丑得像魔鬼!”
傲雷忍不住又笑了,萨尔勒斯这小子讲话总是这么一语中的。
“唉,可惜,”萨尔勒斯脸上笑容淡了,无奈地耸耸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三人没法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玩闹了,你继承了你伯父的公爵爵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来;而苏伊塞德那小子比以前更加放纵,成天泡在脂粉堆里,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大概只有我还是老样子——”
“人各有志。”苏伊塞德也有他的想法。
“是啊,人各有志,你有整个家族的责任在身,而苏伊塞德那小子既然志在胭脂堆里,也是没办法的。”萨尔勒斯拍拍傲雷的肩膀,释然地笑了笑。
傲雷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这家伙好像误会他的意思了……他的看法也太单纯了一些,不过嘛,也许就是因为这家伙内心单纯,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才能成为朋友。
“哎——傲雷,你要当心一点呐……”萨尔勒斯突然压低了嗓音说:“那只阴毒的老狼好像盯上你了,他从刚才就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你呢……”
傲雷顺着萨尔勒斯眼光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伦塞尔基亲王隔着人群,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光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傲雷不禁皱了皱眉。
“你究竟怎么得罪他了?那个老家伙可不好惹,阴险又记仇。”萨尔勒斯担忧地看着他:“谁都看得出来,之前他是在故意寻你的晦气。说真的,当时陛下脸色那么吓人,我都吓得不敢开口了——真的好久没见过陛下发怒的样子,要不是——”
萨尔勒斯突然奇怪地停住了,脸色有点可疑的发红。
傲雷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他清清喉咙继续说道:“要不是你堂、堂妹恰好出现,今天的局面还真有点难以收拾呢。不过——”他顿了顿,眼睛亮了一亮:“蒂妮丝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今天怎么完全像另一个人了……我吓了一跳呢,原来她换了一身装扮竟然这么美,这么迷人……不,不止打扮,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唉唉,早知道她长大后会变得这么迷人,我应该乘她小时候早点下手……”他半真半假地看着傲雷说,有点试探的意味。
“萨尔勒斯,我必须以好友的立场告诫你,蒂妮丝是陛下亲口定下的皇太子妃,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是这件事整个奥赛宫人尽皆知……你还是不要浪费精力到她身上了。”傲雷平板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萨尔勒斯一脸懊恼的样子,仿佛此刻才想起这么一档事,片刻老实说道:“……总归没有订婚我就还有机会的,你也知道,陛下是我表叔,想必我若是和蒂妮丝两情相悦,诚恳地请求陛下,他应该会谅解的,最重要的还是蒂妮丝本人的意愿啊……她本人也不愿意嫁给皇太子吧,我听说她不是为这个离家出走么?陛下一向睿智大度,不会是强人所难的人……”
他说到最后,竟似自言自语一般,傲雷忍耐地打断他:“萨尔勒斯,对于这门婚事陛下很坚决呢,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会和你两情相悦?!……接着他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的意味呢?
萨尔勒斯没有注意到他奇怪的脸色,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半晌,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眼神无比诚恳地看着傲雷说:“哎——傲雷,我的朋友,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真心话,今天看到她出现在皇宫门口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突然死掉又突然活过来一样——”他脸红了红,接着说道:“我虽然和很多女人交往过,不过,这种一见钟情的强烈感觉还是头一次,我不想错过……傲雷,我不指望你帮我什么忙,你只要不阻拦我就好,我会试着用我最大的诚意去打动蒂妮丝的……”
萨尔勒斯此刻,怎么也不像以前那个花心的浪荡子。
傲雷有点愣住了,旋即眼神又变得深沉似海: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
“算了,随便你吧。”傲雷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千万别忘记我提醒过你了——萨尔勒斯,我真的有点不明白,那个女人又奢侈又爱慕虚荣,性格也很恶劣,喜欢作弄人,以整人为乐,实在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真不知道到底有那一点好?”他有点咬牙地抱怨,自己真的是吃了她不少亏。
“听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小恶魔啊……”萨尔勒斯一脸陶醉,眼睛闪出红心:“简直诱人犯罪啊……”
傲雷对天翻个白眼,恋爱中的男人,果然智商是零。
“不管怎样,祝我好运吧。”萨尔勒斯微笑着举杯,跟傲雷碰了碰杯,正要一饮而尽时,突然停下动作,皱了皱眉。
“哎——傲雷,你的手受伤了吗?”
“怎么?”傲雷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手——”
傲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握杯的手——他此刻戴着的洁白手套的掌心处,居然沾满了斑驳的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他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因为他之前一直有点心绪不宁,所以没有发现。
这是哪来的血?
蓦然一种奇怪的心情扼住了他,他竟然觉得那血迹实在太刺眼,刺眼得让他有点……难受……
第十九章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中)
“唔,殿下,多谢您送我过来……”蒂妮丝微笑着敛群行了一礼。这里是她曾走过的那条皇宫外围的走廊,到了这里,她可以很轻易地找到回舞会大厅的路。
因此,苏伊塞德殿下,您可以走人了……
她虽然没有直接这么说,但是举动已经将这个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对于黑名单上的男人,她的耐心向来不多。
居然利用完就想赶人了……苏伊塞德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发现她这个举动居然让他觉得很新奇有趣……不是他脸皮厚,实在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无一例外的,莫不想争取每一分一秒在他身边多呆上一会儿。偶有几个看似不耐烦见到他的,也不过是口是心非,想另辟蹊径引起他注意罢了,就像刚才那位雷萨尔夫人……不过他并不讨厌她那一套,在他看来,女孩子耍点小心机,也是很可爱的……这样才像个女人……
可是眼前的侯赛因小姐似乎并不是这样,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赶他走人……本来依他的教养和风度,怎么也应该把她送到舞会现场的,可她居然连这么一小段路也忍耐不下去,很礼貌地表达了她的撵人意愿。
“您又一次伤害我了,蒂妮丝小姐,”苏伊塞德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莹莹绿眸里面满是幽怨:“您连让我送您到舞会去这么一点小小的荣幸,都不肯给我了么?看来您是铁了心要拒绝我这一片爱慕之情了……”
唔,这家伙又在放电了,还是百万伏特。若不是她看出他的本性,还真要被这家伙一副痴情的样子骗过去了呢。相信只要是个女人,都消受不了他此刻这种幽怨的表情。蒂妮丝不禁为自己感到自豪起来:呀呀呀……如此超级电鳗的威力,她也可以抵抗,丝毫不受影响,看来自己果然修成正果,已入化境了啊。
“呵呵,殿下,您可真会开玩笑……”她掩嘴轻笑起来,打算跟他打太极。
“您难道不相信?”他那幽怨的表情骤然收敛,脸上出现一种极其认真的神色,绿宝石色的眸子顷刻转为沉沉的深绿。他向她走近了一步,双臂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他怀抱范围内,他俯下头,两个人的脸此刻靠得极近,近得她能感觉到他额旁的冰丝般的发,在轻轻搔动着她的脸颊……一种薰衣草混合男性气味的香气袭向她,包围她……
唔,不愧是同类,如此懂得善用香水来营造气氛,她心里不禁小小喝了一声彩。这种气氛下,恐怕只要是雌性动物,都无法拒绝吧……
“我很快会让您相信的……”他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让人心跳的含糊意味,眸色越沉越深,深不见底,他慢慢俯下头,两人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蓦地两根青葱般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间,轻轻制止了他的攻势,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
苏伊塞德愣住了。
“殿下,您就别戏弄我啦,您还是容我告退吧。”蒂妮丝轻快的声音传来,她巧妙地一个俯身,从苏伊塞德撑在墙上的手臂下钻了出去,退出了他的桎梏。
苏伊塞德的企图落了空。他却也不着恼,颇觉有趣地笑了。
“您真有趣,”他笑眯眯地把姿势改为单手撑墙,动作十分潇洒:“几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还要有趣。”
“谢谢,我的荣幸。”蒂妮丝有点没好气地说,这家伙感情把她当做玩具呢。
不想再与他废话。蒂妮丝拎起裙摆,准备行个淑女的礼就赶紧走人,手却触到了裙摆上一块干干硬硬的地方,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濡湿的血迹干了,丝绸质地的布料僵掉了一块。她脸色苍白,猛然想起——
“讨厌,裙摆脏掉了——”
“您受伤了?”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来苏伊塞德也随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裙上的污迹——若她的裙子是纯黑色,可能还不会太明显,但是她的裙子遍布银灰的暗纹,现在脏掉的地方暗纹也显出不一样的深褐色,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尤为明显。
啊啊啊啊——太丢脸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啊,她之前明明是因为要洗裙子才会迷路遇到电鳗殿下的,却因为看了一场人家泡妞的好戏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又回到了原地,这下该怎么办?!
没有空再去理会苏伊塞德,她绞尽脑汁烦恼着。难道又转回去找地方洗裙子么?不太现实啊,万一又迷路怎么办?可是要她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打死她也不愿意的。
突然急中生智,蒂妮丝一把扯掉了腰后的拖地黑纱——黑纱是扣在腰后的,很容易解开——然后作为披肩围在肩上。这块黑纱很大很长,花纹繁复精致,拿来做披肩再好不过了,而且垂下的部分很巧妙地挡住了她腰侧往下十公分处的血迹。
哦呵呵呵——她不禁又陶醉起来,自己果然聪明啊,她临时起意弄的这块披肩,跟她的抹胸款的裙子超搭的,使她的哥特式礼服瞬间又换了一种风格,维多利亚式的典雅。而且又能在晚上起到防寒的作用,很巧妙地挡住了污迹又能维持品味,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原先就设计成这样的吧。
“您真是位聪明的小姐……”一声赞叹将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这才发现原来苏伊塞德还在旁边,微笑着的眼里,一丝赞赏划过。
“您过奖了……”话未说完,她吃惊地瞪着苏伊塞德朝她快速走来,直到几乎贴上她才停下。然后更吃惊地看着他摘下他领口的水滴形蓝宝石胸针,极其自然地别在她的披肩上,将其固定住。接着他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裙摆旋出美丽的弧度,轻轻飞扬。她突觉后颈一凉,丝丝寒意侵袭她的脖颈——原来是苏伊塞德将她流苏般的长发整个撩起,绾成一个松松的斜髻,慵懒地拖在脑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