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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座,开了席,各色菜肴依次上来,洛吹雪自是与临淄谈论着民间趣闻,哄的他不时拂须而笑,看来老寿星今天甚是高兴。席间,往来敬酒的自是不在少数,也免不得和洛吹雪寒暄几句的。
“敬儿,渊儿呢?”酒过三旬,临淄拉过一旁的儿子问道。
“渊儿应该在的,父亲不是特地交代过他的吗?”临敬回答。一旁还到处张望着。
“去把渊儿领来。”临淄交代,后而转头陪笑道,“洛相,你有所不知,我有一孙儿,年纪尚小却是聪明伶俐,因此老人家想让他进天翔书院磨练几年,日后好为朝廷效力。”临淄70岁方觉时日无多,虽有3个儿子,但各个都不成器,自己真恐自己这一去,临家就此败落。因次他把眼光放在几个孙子上面,自小聪明伶俐的9孙儿临渊虽不是正室所生,但天赋异秉,小小年纪就显示出过人才华,且心思深沉,甚至比他的几个儿子还有过而不及。因此临淄决定将临家的希望都寄托与他一身,当然要扶植起渊儿最理想的办法就是拉拢右相,若她能卖他几分面子,那渊儿必定能借势而起,临家日后就有希望了。
过不一会儿,一位白玉一样精致的少年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跟随着父亲临敬被带出来,16,7岁上下的年纪却是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从容。
洛吹雪却是心中一笑,果真给自己猜中了,也不知是喜是忧。
“祖父。”那少年唤道。
临渊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拉他过来,“来,渊儿,见过洛丞相。”
那少年临渊对上洛吹雪的刹那,眸中流露出一丝讶然。原来是她,那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丞相,名满天下的朱雀公主,怪不得啊,怪不得如此不同。但他只是略微敛了一下眼睑,随即笑着开口道,“拜见洛丞相,祖父常提及洛丞相学识渊博,品性高雅,是国家不可缺少的大臣。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一见丞相,真是荣幸之极。”
真是不同啊,这小孩比起先前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番话说的真是乖巧懂事,洛吹雪笑道,“临老这金孙真乃玉琢冰雕的人儿,临老真有福气。”
“不瞒洛相,老人家是想借着寿辰跟您讨件事儿。”临淄开怀而笑,显得他自己也对这孙儿满意极了。
“临老请讲,今儿个寿星最大,吹雪能办到的尽力为您办到。”洛吹雪道。
“洛相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请洛相允许渊儿入天翔学院学习,拜洛相为师。”临淄这话一落。却是几家心思在里头,所有的臣工都猜测着临丞相的心思。这么一来,不是主动与右相交好吗?保守派们都暗自叹息,临老果然是老了,已经开始为子孙铺后路了,那他们呢?是跟随着临老的脚步逐渐向洛相示好呢还是如何?
“这是吹雪的荣幸。”洛吹雪自是欢喜的应承下来,原来老爷子一番动作是为了这事。
“渊儿,还不拜见你的老师。”听到她答应的临淄急忙拉临渊行礼。
“渊儿见过师傅。”美少年乖巧的跪下行礼。
洛吹雪笑着扶起他,由姐姐转变为师傅,这场寿宴可真够有意思的。
不归路 续卷…冰帝丞相 第31章 踟躇
自然,洛相拜寿的风波在一定程度上表面显示了临相妥协的迹象,如此便或许直接或许间接的带动了所有朝臣,尤其是保守派朝臣。由临相连连在朝堂上的力不从心之举,到他缜密的安排九孙临渊入天翔学院之事,寿宴上亲拜洛相为师之行为,还有频频在朝堂上的沉默来看,这位三朝老臣,保守派先锋临淄已经完全的老去了,不止是身体,心境也一并沉了去。与之相对应的是年轻日盛,生机勃勃的以右相洛吹雪为守的年轻一派朝臣在朝堂上的屡屡活跃。
有先见之明,懂得察言观色的朝臣已经纷纷向洛相示好,在临相的默认中,把备受争议的洛松抬上兵部司的位置一事便可清晰显示,先前还坚决反对的大臣居然一反常态的予已赞赏,再加上洛松不俗的表现和王上满意的态度,顺水推舟的成就了这件原本在意料之外的事。
“哇哇!!”传言中不动声色,礼仪举止皆被推崇为完美的右丞相洛吹雪一副春心欲动的双手举到胸前,扭着手指,双唇再也难以合上,时不时发出赞叹,眼睛里冒出可以与色狼媲美的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面前的男子。
紫莲的清香还在徐徐传来,心逸轩内,一袭紫衣的男子比那池中妖娆的紫莲还更胜许多。完美无缺的脸庞上几许被风吹拂而动的黑发,纠缠着显露出紫罗兰般梦幻色彩的眼眸,他眯起眼,悠懒闲散的执起紫晶茶杯轻轻的送入玫瑰色泽的唇边。
“哇哇哇!!!”此时完全没有形象的右丞相还在不遗余力的发着花痴,这人,怎么一举一动皆是如斯优雅,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
“雪。”男子勾起一抹悠然的笑,宠溺的注视着对面而坐的女子。
“干什么?”洛吹雪捧起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好好的干嘛对自己乱放电,害她都不能专心欣赏美男了。
“该你了。”男子失笑,愉悦的欣赏着自己不曾看过的另一面。
“什么?”沉浸在美男魅力中的洛吹雪显然不愿清醒。
“该你走下一步了。”男子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她一下。
“啊?”洛吹雪这才把注意力转到棋盘上来,小小的紫水晶棋子真是漂亮,连那白玉小棋也可爱的紧。诶?不对不对,定睛一看,白玉的小棋这会儿一点都不可爱的把奇#書*網收集整理她的紫棋围了个死,别提突围了,连插都难插进去。怎么办呢?有了。
“无缺。”洛吹雪抬起眼时已换了一副谄媚表情,天真的唤着对面的月无缺。
月无缺自然是温柔一笑,她这副面孔应该是又转到什么心思了,“怎么?”
洛吹雪站起来移近美男身侧,一股属于紫莲的清香窜入鼻内,终于知道他身上那股神秘的香是属于哪种植物了。双手扯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晃,“咱们不下棋啦,不如你弹琴给我听可好?”
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月无缺只得应声道,“好。”
无私的奉送大大的笑容,拉着他的手进攻到紫晶珠帘后一架瞄了很久的古琴旁,迫不及待的把他塞到椅前。
“雪想听什么?”月无缺只得顺她的意思,扬起笑容询问她。
“都好啊,我不挑的。”当然不挑了,本来就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的。
月无缺低头一笑,十指缠绕琴弦,如行云流水般的音乐自他指间流淌出来,竟然是她所熟悉的“高山流水”。以他的境界,却是更胜她一筹,算起来他不过听过一次而已。
曲毕,洛吹雪立刻欺身到他面前,“你怎么会这首曲子的?”
月无缺轻笑,“听过一次。”
“啊??”天才!大大的两个字从头顶压下,这小子是天才。打量他的眼神变的幽怨,长的比自己美就不说了,还有那么特殊的紫罗兰色眼眸就让人嫉妒了,天下第一才子都给他抢了,连江湖上势力庞大夜魅宫都在他的管辖之下,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
“怎么了,雪?”关切的看着女子含着控诉的眼神,却如何都猜不透她多变的心思。雪像是一团迷,时而冷静优雅,时而纯真可爱,时而调皮精灵,却无论如何转变,在她身上总不觉突兀,反倒构成属于她的独特的美丽。
“没有。”有些哀怨的给予他一瞥,踱到窗前,紫色的莲花此刻正微笑的随风而动,含姿带艳的吐露属于它的特有的神秘色泽。她近来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可也少了许多乐趣。想到这里不禁感叹,一代丞相临淄最后选择了明哲保身,风光引退,为着临氏家族留了一条宽广的后路,可以想象,日后必有风光时。可她的朝堂生涯何时才能结束呢?多想放下一切,游历度日。这一样的景,相同的面,重复的事,不变的心境,总让人越发越厌倦了去。
“在想什么?”一双手臂自腰下探入,身后扣上一具坚实的胸膛,清润的声音在耳边扬起。
“你猜猜看?”洛吹雪收回自己的心思,巧妙一笑。
“唔,方才是在想我,现在是在想别人。”声音在左耳婉转回荡,鼻息抵着后颈缠绵入骨,顺着肌理滑到边缘,贝齿有些不甘心的轻咬了下耳垂,“雪,你在想谁?”
“呵,我先问你的,你倒问起我来了。”洛吹雪侧头一笑,躲过耳际的微痒。
“告诉我你在想谁?”被他紧箍住身躯,威胁的唇已经移到颈侧,紫罗兰色美丽的眼眸一片璀璨,丝毫不怀疑下一瞬间的危险。
洛吹雪眼光悠然移至远处,盛开的紫莲仿佛为了吸引她注意一样微微的摆动,雾气还在弥漫在整个湖面上。“我累了,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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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缺扳过她的身体,双手珍视的捧起她的脸,紫罗兰色的眼眸流露出怜惜,四目相对中沉默的把她深深的埋入自己怀里,“雪,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洛吹雪在他怀里惊异的抬起眼,却又沉默的更深埋其中,并未做任何回答。她爱他吗?愿意和他共度一生吗?她不清楚,一直以来她只是被动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被他打乱,横生不该有的情绪,那是一种慌乱与恐惧。他那样的男子,对她真的是爱吗?或许是像江瀚一般,由不断的得不到而生成的一种势必征服的决心。而到最后,当洗尽铅华,她交付全部身心后失去了当初的兴趣。她一直追求的,是舅舅对母亲的那种生死不渝的爱情,而她,对于月无缺,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
“雪,做我的妻子,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不好?”月无缺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躯逐渐僵硬,却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轻轻的安抚着她的后背,郑重的许下一生的承诺。他不想再错过吹雪,他已经认定了她,就一定不吝与许下承诺,虽然他此生最厌恶被束缚,但是为了她,他甘愿。
洛吹雪闭上双眼整理自己的情绪,再睁开时,已自他怀里抬起头来,巧笑嫣然的对上他凝重的表情,“做什么这么严肃?”
“雪,嫁给我。”月无缺直直的对上她多变的眼眸,扑捉她来不及闪躲的一抹慌乱的情绪。
洛吹雪精灵的眨了眨双眼,调皮一笑的旋转离开他的包围,犹如轻灵的彩碟一般闪到一旁,皱了皱鼻子,“才不要嫁给你呢,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你这颗花心大萝卜。”说罢笑着跑离了他身边,直向层纱后的轩外冲去。
月无缺只觉心仿佛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悔不当初。无论以前他如何游戏感情都好,但上天既然安排吹雪到他身边,他就不会轻易放开她。可无论他如何做,雪依然不信任他,她巧笑的背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信任,这都只得怪他往日过于轻狂,今日活该得不到雪的全然信任。不过没关系,他只要一直陪在雪的身边就可以了,无论用多久的时间,多大的耐心,他一定要等到雪。既然她不希望自己提这些事,那么他便不提,他也不希望在雪的瞳孔深处流露出躲避或者是惧怕。
含笑的追随去那抹白色的身影,身形微动,一瞬间便欺身到洛吹雪跟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再不想放开。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威胁道,“花心大萝卜,恩?”
“哎呀,我错了,错了嘛。”洛吹雪急忙讨饶认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觉中跑到轩外湖边了,贪玩心起,不禁问道,“无缺,你的轻功是不是很好呢?”
月无缺追随她的视线,只见她含笑望着返着薄雾的湖面,立刻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宠溺一笑,“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