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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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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室岑睿即嗅到了股酒香,混在调香里不冲不呛,心跳微微失衡了须臾,高高抬起灯往窗下短榻看去,果真侧卧了个人。岑睿提起心倏地落回原地,静立了会,看那人仍无动静,方轻着步子走过去。

傅诤看似喝醉了,寡净双颊难得浮出些许血色,令其气色红润不少。岑睿坐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在梦中也不得放松眉头和瘦削下颚,犹疑地捏着嗓子唤了声:“傅诤?”

傅诤眼仍是闭着,岑睿不依不饶地趴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又唤了声:“阿诤?”

回应给仅是傅诤起伏吐息声。

傅诤酒量岑睿是见识过,能让他喝成这样想必确实被灌了不少酒。说是看着娶妻总比看着嫁人好,但心底到底是在意吧……岑睿趴在傅诤身上,支手托腮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睡颜,眼里百味呈杂。

傅诤在意,自然是欢喜;可看着他人藏起所有心事兀自愁伤,心里好似比他还要难过些。

许是酒意上了头,傅诤呼吸变得不再沉稳有余,颈间面上也发了汗,岑睿伸手摸了摸他脸,滚烫滚烫,便起身往外走去。

守在外来喜公公很纳闷:陛下个人在书房里思念太傅大人,怎么就思念到要盆凉水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老脸腾得烧红了,陛下也成人了,莫不是莫不是思念情动……

岑睿接过水时,看见来喜猴屁股似脸,随口问了句:“也喝多了?”

“啊?什么也?”来喜张大嘴。

岑睿端来水盆,正要卷起袖子却发现自己这身拖拖拉拉礼服委实碍事得很,看傅诤睡得着实很沉,没多想三两下解了腰带甩了外袍,顿觉轻松无比。面哼着小曲,面泡了帕子拧得半干不干,从傅诤额头路仔细地擦了下去。初时擦得心无旁骛,颇为专注,甚至还好心情地解了傅诤领口,替他晾凉风。

可当手指无意从傅诤唇边擦过,岑睿心里探出个小猫爪挠了挠,惊赶忙挪开视线,却又落到傅诤敞开衣襟,那里大大方方露了截弧线漂亮锁骨出来,那只小猫爪又挠了挠……

岑睿撑着傅诤肩百般挣扎,最终颤巍巍地倾过身在傅诤唇角亲了口,砸吧下嘴,甜甜,是果子酒味道。心中闪过个异样,快得抓不住,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可想了半天,也没将那个异样抓回来。

有就有二,看着毫无还手之力任所为傅诤,岑睿狗胆吹了气样无限膨胀开来。看总教训头上,看总欺压,看总自以为是地把小孩子,叫傅卿就是爹啊?!

岑睿点儿都不留情面地在傅诤脖子上咬了口,声闷哼从头顶传来,岑睿吓得脑袋空,后颈被人卡住,晃眼间个翻转,被压制在了傅诤身下。

火光盈盈晃动在傅诤脸庞上,那双幽黑深邃眸子里没有丝毫睡意,扭了扭岑睿脸:“咬?”

岑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结结巴巴说出话来:“、没睡着?”

傅诤慢条斯理地反问:“告诉睡着了?”

“……”零散发丝从傅诤肩头垂落入岑睿衣领里,痒痒,这种境况让又囧又怕,试图辩解道:“只是亲、亲下而已。”

“哦,亲下而已?”傅诤拖长了音,屈指顶开岑睿领口,慢慢低下头去:“那也要亲下。”

岑睿来不及有所反应,疼得嘶了声,傅诤已咬在了颈窝处。仰头流泪,这个睚眦必报小人!却在瞬间吓破了胆,束紧腰带不知何时被傅诤抽开了去,身衣袍顿时散落向两边。

贴在颈边唇已由噬咬变成了温柔舔吻,岑睿呼吸重了几分,想推开傅诤,可手才抵在他胸前却被握住扣在身侧。拢起衣襟随着傅诤手无声滑落,露出胸前大片白皙肌/肤。裸出肩头雪白滑腻。傅诤微凉唇流连不舍地摩挲在那处,寸寸吮吸j□j,像要烙下属于自己个个印记。

岑睿挣也挣不得,动也不动了,晕晕乎乎灵台逐渐清明起来,半睁开眼,唤了声:“傅诤……”

两人眸光碰触到次,岑睿看着那双清晰地只印出自己眼眸,眼角有点湿润,却不知为什么而湿润。如果给不了傅诤光明正大爱情,至少能给他自己。

朕不想活了

傅诤本意仅是想凭着酒醉的假象吓一吓岑睿;行到此步即要收手时;却见岑睿取出她束冠的短簪。玉冠落地的清脆声间;一瀑墨发轻盈泻下;铺散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之上。幽幽烛火下;一身青丝雪肤呈现出别样的妩媚与诱惑。

岑睿看他久无动作,虽极是羞赧;心一横,牙一咬,主动伸出双手捧住傅诤的脸。因为过分紧张;她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抚了抚他的脸颊;昂起头吻了上去。她亲吻得很是用心,细细密密地轻啄过一遍,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下,探出舌尖欲启开那双抿紧的唇。

傅诤湿润的掌心蓦地攥住了岑睿的手,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炙热的呼吸撩在岑睿唇齿间:“别闹。”

闹起头的是你好么?岑睿含混地咕哝了句,闲着的手滑到傅诤耳后,霍然一拽,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傅诤的身体远没有他的表情来得镇定自若,烫热而直观的触感让岑睿与傅诤同时一僵。

岑睿慌得手心里全是汗,半褪的衣衫累积在背后膈得她难受,她喘了喘息,又攒了些底气抬手去剥傅诤的衣衫,哪想才拉开个口子就被傅诤止住了。

躺在身下的身体柔软而芬芳,这让傅诤的眸底跃起点点火光,他竭力克制自己那些绮丽暧昧的遐想,声音喑哑:“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了他,他若要她必在皇天后土面前,以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之后,现在太委屈她了。

岑睿揪着他衣襟,反问道:“要多久之后才是时候呢?”她用尽全力推开傅诤,自己也随之翻身而起压在他身上,岑睿强撑着冷静之色道:“傅诤……我想要你。”她俯□抵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道:“这是圣旨!”手一扬,抽走了傅诤的腰带。

傅诤看着她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庞,眸里的墨色已汹涌得掩尽最后一丝理智,心烦意乱间岑睿已除去了他的外衫。看着她笨拙的举动,叹了声,手从她宽松的衣摆处探入,从尾骨处犹如抚琴拨弦般揉捻而上,停在裹胸的素绢边。

岑睿的身体颤了一颤,就听傅诤含着怜惜问道:“难受么?”

“起初有些疼,习惯就好了。”岑睿低声道。

傅诤心尖轻抽了下,没有立即解开素绢,而是将岑睿拉到自己身侧,从眉心啜吻到唇上,不忘训道:“姑娘家一点都不矜持。”

岑睿一恼,到底谁不矜持啊!明明是他动手动脚在先好么?!才要反驳他,嘴中忽窜入条湿滑之物,卷上她舌尖,细细吮吸,扰乱她一腔神思。待结束了这个冗长无比的深吻,束着她胸脯的素绢已握在傅诤手中,被他丢于塌下。

岑睿脑中一片混沌,不经意瞥到塌下散落一地的衣衫,只觉这情景昏糜不堪,更叫她脸上生热。她开头表现得大无畏,愈往后随着傅诤逐渐放肆的动作和自己身体陌生的反应,愈发生了胆怯,可又不愿让傅诤看出自己的胆怯,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死撑下去。

傅诤箍在岑睿腰上的手配合着他的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极尽煽情之事,直至停在她的胸脯前。察觉到岑睿瞬间的僵硬,温柔地轻抚了会她的后背,像是给一只受了惊的小猫顺毛。至她慢慢放松下来时,一手悄然罩上她胸脯轻轻揉弄:“很怕?”

“没!”岑睿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傅诤抽抽嘴角:“罢了吧。”

“不要!”岑睿给自己打打气,学着傅诤的样子摸上他的胸膛,因着情动,心口处起伏得尤为剧烈。岑睿从没感受到过他如此激烈的心跳,鬼使神差地贴上唇去,头顶传来细细的吸气声。岑睿顿觉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唇瓣上移,却碰到了个突起之物。

愣了一下,仔细摸了遍,才想起这应是上次他在帝陵时受的伤。她知他伤势不轻,却不知这伤痕竟如此狰狞凶险,与心室仅有毫厘之差。无意识地抚摸着疤痕,岑睿眼眶酸胀得厉害。

“没事了。”傅诤握住她的手指按在心口,扶着她的腰手不动声色地潜向她腿间,亵裤底端已微有湿意。几乎是在霎那,岑睿从伤怀中回了神,双腿因这陌生的侵入感拢紧了腿,恰将亵玩在她腿间的手夹了个正着。

“……”岑睿的脑子已热成一滩糨糊,全然随着身体本能而来,恍惚间她听到傅诤哄着她道:“乖,放松点。”她不做主的脑子尚没有反应,双腿已慢慢松开,任他一寸寸拉下亵裤,又任那只不安分的手试探着触碰。

粗糙不适的触感让岑睿轻哼了声,傅诤立即停下了探索。这反倒让她更觉得难堪,扭了□子,忍耐地催道:“你,你动一下。”她的意思是想要他快快停下。

显然傅诤领会成了另一种意思,轻笑一声,兀自摩挲着撩拨她,引得岑睿溢出声低吟,从那处迸发出来的j□j顺着小腹一路蔓延而上,让她口干舌燥,空虚且煎熬。好歹早年也是风月之地的贵客,对这情/事多少有些了解,岑睿搂紧傅诤咬牙切齿道:“你再这样,我就翻身在上面了!”

傅诤脸黑了一黑,他本怜惜她初尝人事,强自忍着欲。望撩拨她,一心想让她一会好受些,倒成了他的不是了。小白眼狼!傅诤低下眼,看两指上已是晶莹湿润,指尖竟还隐隐拖了条靡靡银丝,余下的那点自制力土崩瓦解。

掌起岑睿的后脑,轻咬着她的唇:“有些疼,你,且忍着点。”手抄起她已瘫软如泥的腰肢,沉腰挺进。

岑睿一贯觉着自己是不怕疼的,可当傅诤进入时她竟差点哭出了声,太他大爷疼了!

傅诤看着她咬白了的唇,纵他疼得也很是厉害,也舍不得再动,忍着一头薄汗抱起岑睿,一遍遍亲吻、抚摸,揉揉捏捏,犹豫道:“若是疼得厉害,便停了吧?”

岑睿小脸煞白煞白的,听出他的口是心非,心里一边泣血一边骂着禽兽、禽兽,脸上却硬摆出副视死如归的壮烈之色:“都到这了,还怎么停!我没事……”

她虽这般说,傅诤仍是与她温存了好一会,见她绞得不再那么紧了,才缓慢地埋深了进去……

都说这是人间极乐事,岑睿极乐没体会多少,痛楚却体验了个十成十。行至后来许是痛得麻木了,她拧紧的眉渐行放松下来,随着傅诤出入渐快,不自觉地哼了出声。从透过晃动烛火她看见傅诤布着细汗的脸庞,轻唤了声:“傅诤……”忽因他动得快了些,那尾音骤然飘了起来,带着几许缠绵勾人的意味。

傅诤轻促地喘息着,放缓了速度,将她如获至宝般地紧贴在怀中,脸颊磨了磨她的颈窝,逸出声满足叹息。

岑睿换了几口气,双手缓慢地环过他的腰,坏心眼地用腿缠住了他。这番动作让傅诤险些失了控,好在及时稳住了身体,在她光滑脊背处轻拧了把,低笑:“磨人。”

兴至极处,岑睿抽搐了下,一把抓紧傅诤的背,深吸了口气,而傅诤却猛地脱离了她的身子。

她伏在枕面上歇息了好久,半晌歪过头,绯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何必呢……大不了让张掖送碗避子汤来。”

傅诤匀匀吐息几回,拉起地上的薄毯连着岑睿将两人一同盖上,侧着支起身,不慌不忙地抹去粘在她颈边的凌乱发丝,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看她自觉地往自己怀中缩了缩,唇边笑意深深,拍了拍她背:“那东西伤身的很。”话仅说了一半,咽进去喉咙的那一半是,以后对孕事也不好。

岑睿想不到傅诤已深思远虑到日后子嗣的问题,枕着他的臂迷糊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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