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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夫人,小姐。你们快看,那杏花开得好漂亮。”
“那便是皇庄的杏花林了。”
一句话,立刻打破了原本的尴尬。舒夫人回头对两人笑道。
“如何,二位姑娘,不如由我带路,咱们先去一睹这繁华盛世如何?”
“那自然是极好的。一切,就劳驾夫人了。”
说罢,青忆纤又回头对青鸾笑嗔道。“你这丫头,咋咋呼呼,没规没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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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更完毕。大概7点左右,有加更。
神秘的中年美妇人(四)
说罢,青忆纤又回头对青鸾笑嗔道。“你这丫头,咋咋呼呼,没规没矩的。也多亏了舒夫人大人大量,不计较罢了。换了其他人,你就该挨板子了。”
“是,小姐。锦凤知道错了。”
笑着吐了吐舌头,青鸾趁着舒夫人不注意,得意地对青忆纤做了个鬼脸。
“锦凤下次再也不敢了。”
“别,忆纤小姐可千万别拘了这丫头的性子。”
不知为何,这位舒夫人对青鸾的印象,似乎相当的不错。
“我倒极爱她这沉稳又不失活泼的性子。”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杏花林前。
人未至,阵阵花香首先随风飘扬而来。
那馥郁的花香,带着醉人的味道,一瞬间,就晃了众人的心神。
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下,艳态娇姿的杏花,一丛丛,一树树,如或粉或白的云朵,深深浅浅地簇与枝头。
如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姿态极尽妍丽娇媚。
那杏花林畔,有一汪碧绿的湖水。湖畔种有垂柳无数。
万千绿丝绦随风摇曳,与身后万千胭脂相映成趣,煞是壮观。
偶尔有姿态苍劲的杏树,孤植于湖畔。
碧蓝的湖水中,倒映出古朴却生动的倒影。映衬着枝头的朵朵红云,真真是花影妖娆,千娇百媚。
“这果然……。是个观赏杏花的好地方。”
几乎是一瞬间,青忆纤就爱上了这一林娇媚的杏花。
心中的烦闷与焦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青忆纤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没有白来一趟的感觉。
“谁说不是呢!”
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舒夫人漂亮的杏眼中,有迷离的光芒闪烁。
“杏花墙外一枝横,半面宫妆出晓晴。看尽春风不回首,宝儿元自太憨生。”
“夫人……”
舒夫人眼角眉梢的轻愁,让青鸾心中一动。这个看似风光的女子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落寞与哀伤。
神秘的中年美妇人(五)
舒夫人眼角眉梢的轻愁,让青鸾心中一动。这个看似风光的女子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落寞与哀伤。
才让她明明在笑,眼底,却连半分笑意也无?
当青鸾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青鸾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个习惯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女人,又怎会希望,有人能够看透她的内心。
戳穿她强掩的骄傲与尊严呢?
所以,电光火石之间,青鸾已经眸光流转,娇俏一笑。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这枝杏花开得正艳,配上夫人今日的装束,雅致中平添几分清丽。刚刚恰到好处。”
从枝头折了一枝胭红繁茂的杏花,替舒夫人插到发髻之上。
青鸾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你这丫头,真真是个可人儿。”
阅尽人生百态的黑眸里,有流光一闪而过。
舒夫人拉起青鸾的手,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片刻后,才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怨不得你家小姐如此喜欢你!”
“夫人过奖了。”
朝舒夫人福了福神,青鸾垂首敛眸,平静的说道。
“锦凤惭愧。”
“母后。。。。。。”
舒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磁性的男声。
那声音,青鸾十分熟悉。
可他说出的话,却让青鸾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什么?母后。。。。。。
难道这位舒夫人,竟是卫北隶的母亲,卫氏王朝的一国之母——舒皇后?!
天,幸亏她没把她当作一般的下人,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一念至此,青鸾不由得暗自庆幸。
一面扯了扯尚未回过神来的青忆纤,“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奴婢(民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好了,都起来吧。”
伸手虚扶了一把二人,舒皇后笑嗔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儿子,半真半假的责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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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完毕,晚安。
皇后驾到(一)
伸手虚扶了一把二人,舒皇后笑嗔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儿子,半真半假的责怪道。
“都是你这孩子,吓坏了我的贵客。”
“是,儿臣知错了。”
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青鸾二人一眼,卫北隶的目光,深深深深。
“待会儿臣一定尽地主之谊,将二位姑娘款待得宾至如归。”
“这可是你说的哦,要是待会两位姑娘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母后可要拿你是问!”
伸手点了点卫北隶的额头,舒皇后母子的对话,听得青鸾心惊胆颤。
不是吧,太子殿下!
我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救的你,可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要陷害我,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吧?!
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奴婢”而已,又怎敢同将军之女一起,在皇后太子面前平起平坐。
这母子俩,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试探?
抑或者陷害?
看来,她待会一定要小心谨慎,见招拆招才行。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青忆纤,见她似被舒皇后的身份给镇住了。
低着脑袋,面上有些惶然,却不见半分不悦之色。
青鸾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
“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青鸾垂眸,诚惶诚恐的说道。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真是折煞奴婢了。锦凤不过是下人而已,又怎当得起姑娘二字。”
“当不当得起,是本宫说了算的。”
飞快地与卫北隶对视后一眼,舒皇后弯腰将青鸾拉起。
“丫头,人的身份虽有高低贵贱之分。可人的心,却没有。只要你自己瞧得起自己,就算到了哪里,你也不会比别人低上一筹的。”
“多谢娘娘教诲之恩。”
见舒皇后对她如此特别,青鸾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猜测——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不成?!
不着痕迹地睨了卫北隶一眼,青鸾抬眸的瞬间,却正好看见卫北隶那双含着深笑,意味深长的眼。
皇后驾到(二)
不着痕迹地睨了卫北隶一眼,青鸾抬眸的瞬间,却正好看见卫北隶那双含着深笑,意味深长的眼。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青鸾飞快地别开眼。
耳畔,紧接着传来舒皇后慈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好了,言儿。时辰不早了,咱们先用了晚饭再说吧。”
“是,母后。”
侧身将舒皇后与青忆纤让到了前面,卫北隶故意落在了后面,与青鸾并肩而行。
夕阳在天空,洒下一层紫红色的余辉。
阳光,透过繁盛的花枝,洋洋洒洒的落在卫北隶俊美无俦的脸上。
将他原本就英挺的侧面线条,映衬得越发料峭刚毅。
唯有他唇角,那抹若隐若现的促狭笑意,出卖了他内心的得意。
这家伙。。。。。。还真是欠扁呢!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该趁他昏迷不醒,狠狠地踩上他几脚才行。
青鸾想要加快脚步,跟上舒皇后与青忆纤的步伐。
无奈她前面的男子,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得不疾不徐。
身为下人,她自然不能逾越了规矩,走到主子的面前。
无奈之下,青鸾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卫北隶的身后。
眼观鼻,鼻观心。试图无视他的存在。
偏巧某人根本不打算遂了她的心愿。
眼见着舒皇后和青忆纤越走越远,青鸾听见卫北隶十分欠扁的声音再度响起。
“锦凤姑娘,真巧啊。咱们。。。。。。又再见面了。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有缘呢!”
“的确是好——巧——啊。”
青鸾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有缘?有缘你个大头鬼。
若不是他处心积虑把她拉到这西山皇庄来。
她只怕见了他,就要绕道三尺。
“你说。。。。。。”
将头微微一偏,薄唇凑到青鸾修长白皙的颈脖处,卫北隶暧昧的在她的耳畔吐气。
“我该如何谢谢你才好呢?”
“谢?谢什么?”
卫北隶的试探(一)
“我该如何谢谢你才好呢?”
“谢?谢什么?”
不知是颈脖处传来的那种酥麻难耐的感觉,还是卫北隶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青鸾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许多。
扭头,一瞬也不瞬地看向卫北隶。
青鸾目光坦荡,如山涧溪水般,清澈透底。
“太子殿下这话,让奴婢糊涂了。奴婢怎么不明白,太子殿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么?”
眉梢微挑,唇角轻扬。
卫北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高深莫测的弧度,越发让青鸾忐忑不安。
难不成,他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
抑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故意的试探?
不,不管是哪一种情形,她都不能承认自己知道那晚的黑衣人就是他的事实。
哪怕就是他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怀疑。
当日她偷看他的事情,他并未抓到现行。
他也没有办法证明她的确知道。
所以,装疯卖傻,才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
一念至此,青鸾好不犹豫的点头答道。
“当然。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愿意为奴婢答疑解惑。”
前进的步伐蓦地一顿,卫北隶收敛了眸光,将自己藏在阴影之后。
“我谢你,是因为你将本太子的未婚妻照料得很好。将我母后哄得很开心。”
如陈年佳酿般甘洌的声音从青鸾的头顶传来,可不知为何,那声音却多了几分明显的疏离与不悦。
“不知这个答案,能否让锦凤姑娘满意呢?”
“奴婢惶恐。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事情。”
闻言,青鸾淡淡一笑。低头敛眸,恭敬地朝卫北隶福了福身,方才不疾不徐的笑道。
“奴婢,不过是尽自己的本份而已。”
“那。。。。。。锦凤姑娘就继续尽好的你本份吧。”
深深地睨了青鸾一眼,卫北隶掸了掸衣襟,大步朝前走去。“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卫北隶的试探(二)
深深地睨了青鸾一眼,卫北隶掸了掸衣襟,大步朝前走去。
“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那一眼的警告,凌厉如刃。
其中散发的无形压力,压得青鸾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看着卫北隶渐行渐远的身影,青鸾的心,却莫名地沉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卫北隶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
狡猾如她,肯定不是这么容易应付过去的。。。。。。
只是。。。。。。他的身形,怎么可以如此笔挺?
难道说,那晚夜闯将军府,他真的没有她想象中的伤得那样严重吗?
青鸾晃神之间,前面的卫北隶已经消失不见。
见状,她连忙大步追了上去。
却又在随后,在一条三叉路口停了下来。
一面,是舒皇后和青忆纤刚刚遥遥转身,消失不见的背影。
另一面,却是一条幽竹小径,通向未知的地方。
只略一踟蹰之后,青鸾已经咬牙,朝那条幽竹小径追去。
小径尽头,青鸾刚刚转弯,又蓦地折了回来。
将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掩藏在青墙之后。
无它,只为就在这个转角的尽头,一抹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