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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里好奇,刚要把书翻开看看,楚轩却碰巧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飞快瞥了苏一眼。
楚轩见苏拿着手里的书就要打开,眼疾手快,一把把书夺了过去,怒瞪着苏。
可惜,他迟了一步,苏已经把书打开,翻了几页。
哼!苏看看被楚轩藏在怀里的那本书,再看看楚轩难得微红的脸颊,不由在心里对他一阵嗤之以鼻。
看不出来,这家伙。平日里一副正经八百,不近人情的样子,居然会在枕头底下藏春宫书!
真是下流!卑鄙!无耻!龌龊!
苏在心里竭尽所能,把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都拿来痛骂了一通楚轩。
见苏一脸的鄙夷,楚轩难得的涨红了脖子,冲着苏一通怒吼:“看什么看?这个是给我学的!不是给你看的!”说完,楚轩的脸竟变得黑红,极像烧红的煤块,害羞尴尬地避开苏的视线,继续埋头整理铁箱子去了。
闻言,苏微微一愕。
什么意思?这书是他看来学的?学什么?难……难道……?
啊呀,可不是,苏猛然想起,楚轩有洁癖,他那个东宫,平日里从来不允许太监和宫女进去。
这么说,这个家伙直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哈哈!笑死她了,哈哈哈哈!
苏看看楚轩黑红的脸,再看看被他牢牢藏在怀里的春宫书,想起自己这些天一直被他死死压着,不由在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我就要看!我就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你拿一根绳子把我吊死!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楚轩难得害羞,四处闪避,苏不依不饶,冲到他的面前,伸出小手在他藏书的胸口一通猛摸。
一个要摸,一个要躲,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楚轩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而苏不偏不倚摔进了他怀里。
“哈哈,可算给我拿到了!我明天就把这本书去给孙轲他们看!我要让你楼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长这么大。连行房都不会,还要从春宫书里学,你个大笨蛋!看他们不笑话死你!”
苏得意非凡,依偎在楚轩怀里笑个不停。
这么一笑,她毛绒绒的小脑袋在楚轩胸口一蹭一蹭,楚轩脸上更红,不由伸出手飞快的按住了苏动个不停的小脑袋。
这么一按,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近得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鼻息。苏傻乎乎地看着楚轩,楚轩的鼻息渐渐粗重,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胸口的心跳怦怦怦怦传到了苏耳朵里。
苏一阵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楚轩推了她一把,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大跨步走出了房门。
呼——苏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楚轩身边又没有女人!他干什么要学春宫书啊?
这么一想,苏突然惊讶的发觉,原来她已经嫁给楚轩快三天了!
该死!混蛋!这个臭流氓,这个大色胚!他若是敢碰她,看她不一剪刀剪断他的小鸡鸡。
楚轩走后,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仿佛空气都为之一新。
她往床上一躺,从怀里摸出那个精致的小白瓶,对着月光,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白瓶是用白玉雕成的,质地通透润泽、晶莹细腻,花纹精致古雅。一株空灵飘逸的淡紫色玉蝴蝶花被梦幻般的金琉丝轻扬地点缀着,整个瓶子散发着淡雅高贵且忧郁哀愁的气质。
最令人称奇的是,瓶中似有带着灵性的清水流动,冰沁凉爽,似真似幻。轻击瓶身,声音清脆悦耳,仿佛空谷回音。
苏摇了摇瓶身,再摇了摇,里面怦怦怦怦的心跳声又再一次传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凄厉而又嘶哑的:“放我出去——”
乍一听瓶子里的声音,苏全身一哆嗦,差一点失手把瓶子摔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玉瓶,这应该不是她的幻觉,可瓶子里的声音怎么和楚逸庭的声音那么像?
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被关在瓶子里的是楚逸庭。
可,不应该啊,楚逸庭是人不是妖,他不应该会被锁在这么个小小的玉瓶里。
苏战战兢兢,鼓足了勇气再把瓶子凑到耳边细细一听。
这一下,她吓得全身都僵了,手里的瓶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只见一道金光从玉瓶里猛地窜出,在月下形成了一只金色的饕餮,不一会儿,便似一道流星,直接往西方飞去。
苏毛骨悚然,全身颤抖。刚才那绝不是她的幻听,瓶子里传出来的确确实实是楚逸庭的声音。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在她不在的时候,他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人关在了瓶子里?
不,不可能,苏轻抚胸口,安慰自己道,那个瓶子一看就知道已经有年头了,再说,楚轩也说了,那个箱子被锁在山洞里已经有几十年了,楚逸庭不可能被人关在玉瓶里。
这么一想,不由一阵放心,可随之而来,又是一阵细微的心痛。
楚逸庭,他到底上哪儿去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出现?
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管她,从此以后都不打算见她了?
这么一想,苏心里不由一阵撕心裂肺的揪痛,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滑下了她晕红的眼眶,“啪嗒”一声落在了地面一张被风吹的不停翻动的信封上。
苏看了一眼地上的信封,它应该是从那个铁箱子里掉出来的。
苏弯下腰,想把信封捡回箱子里。
可她的手指才刚刚接触到信封,信封竟然就这样化为了灰烬。
随着一缕青烟四散飞去,信封中间的一张金色的箔纸显现了出来。
苏拿着箔纸,一番打量,纸片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写着一行字。
一行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用血写的红字——
善待我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一阵哆嗦,正准备把纸片放回箱子里,可窗外一阵微风轻轻一吹,她手里的纸片瞬间化为了粉末,随着清风飘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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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独占心超强的男人
6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苏本想去找楚轩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
可是找遍了整个采花楼,也没看到楚轩的影子,倒恰好在半路上遇见了孙轲。
孙轲背上背着一个老大的篓子。篓子里面尽是些鸡鸭鱼肉,外加一些绿叶子的蔬菜。真可怜,楚轩手下莫不是人手不够?孙轲竟然还要充当买菜和打杂的。
苏一路跟着孙轲进了厨房。反正她一直被楚轩关在采花楼里,无事可做,索性卷起了衣袖,打算在孙轲面前好好露一手。
说起来,她虽然法术不精,妖术也不咋地,记忆力却是一流,楚轩在她面前做过一次菜,她就把做菜的方法全记住了。
先做道蜜汁风鳝球。苏把鱼去骨,切成一块块,放在油中炸,之后捞上放碟,淋上用蜜糖、辣油、陈皮、酸梅等数十种调料调制成的酱汁。
之后又做了一道芹菜炒麻鱼什。将鱼子切块,鱼肝等切丝,油爆香料之后,放入麻鱼什、芹菜等炒干水分,然后下调料炒匀。
最后又做了份鳗鱼扣饭。没办法,大梁靠海,孙轲背篓里一大半都是各种海味。
孙轲惊喜地看向苏,举筷细品之后,啧啧称叹,苏被他夸得咯咯直笑。
这时,翠儿来厨房取点心去探望孙杰,苏顺便让她带上两盘送给孙杰。
刚出厨房,就见有人焦急地奔来,见苏在场,来人凑到孙轲耳边低语了几句,孙轲的脸色霎时变得肃杀暗沉,什么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去。
苏心里好奇,便沿着孙轲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没多久,她就走到了一片池塘,湖面上金光闪闪,游游弋弋,到处是浮上来晒太阳的大鲤鱼。
苏站在湖边,看得两个大眼儿晶晶亮,一下子就把自己是来跟踪孙轲忘了个干净,用树枝折了根钓竿,从地底挖了几条蚯蚓,坐在池边钓起了鲤鱼。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还真的给她钓上了几条。
苏左右看看,捡了堆柴火,从腰间拔出把银光闪烁的匕首,正准备杀鱼——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尖厉的声音:“慢!你竟敢玷污我大梁国圣物,该当何罪!”
苏回头一看,果然是莺莺,只见她满面憔悴,形销骨立,这段日子为了关山洞里那扇门,应该受了不少罪。
莺莺两个眼睛死死盯着苏手里的匕首,得意洋洋道:“你可知你拿在手上的是什么?这是我大梁国的圣物,历来只有天子才能佩戴,你竟然用血沾污了大梁的圣物,这可是死罪!”
苏心里咯噔一声,大呼不妙,谁知道楚轩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她?她还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把用来辟邪的普通银匕。
见苏面露不安,莺莺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她身边,笑里藏刀地道:“太子妃,你可别怪我,这可是大梁太祖皇帝几百年前定下的规矩,除了大梁天子,任何人玷污,毁坏圣物,当即处死!”
苏全身一颤,往后一缩。
楚轩在的时候,她还能挺起腰背,和莺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可那不过是狐假虎威。
楚轩一不在,她就没辙了。毕竟她没了法力,又不会武功,压根不是莺莺的对手。
莺莺哈哈大笑,抬手就要向苏劈来。苏仓惶抬手,试图护住自己的头脸,正在这时,身后有男人高声喝止:“莺莺!”
莺莺连忙行礼,微垂着头,恭敬地说:“属下刚刚越矩了,但实属对太子妃方才玷污圣物一时愤怒!”莺莺边说,边不甘心地拿眼睛瞪着苏。
咦?楚轩?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一脸奇怪地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到自己面前的楚轩,心底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慢慢浮了上来。
曾几何时,楚逸庭也是这般,每每都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阻挡在她的身前。
可后来他却消失不见。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人变成了楚轩?
楚轩日后是否也会像楚逸庭一般,因为某个误会,或者因为某个不相干的人胡编乱造的几句话,就把她一个人丢下,消失不见?
刚这么一想,苏就是一愕。
不是不是,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她怎么会因为楚轩将来有一日也会离她而去,从心底最深处涌上了一抹浓浓的悲哀?
这个大混蛋!这个绿头苍蝇,她巴不得他有朝一日消失不见!
正在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只听楚轩声音冷厉地说:“我说过,看到夫人,就等于看到我,你不要告诉我,才短短几天,你就把我的话忘了!”
莺莺紧张不安地回答:“属下不敢,属下知错,请太子恕罪!”
楚轩一脸阴狠地道:“自己去刑房领一百棍子!”随即懒懒地抬了下手,莺莺面露惧色,慌忙退下。
楚轩缓缓走到苏身边,看看她手里染血的匕首,再看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脸平静地道:“你用不着害怕。我已经把匕首送给了你,只要你不把它送给别人,无论你用它来做什么,都不要紧。”
苏心有余悸地道:“不过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银匕,怎么就成了你们大梁的圣物了?你是不是和她一样,在诓我?”
楚轩一直看着金光闪烁的湖面,过了许久,方才声音喑哑地道:“没,这把匕首是我继位东宫时,我的父皇送给我的。你应该知道,我父皇一生最爱的就是淑妃。不过淑妃弃了他,和别人私奔了。其实不光我的父皇,先皇,太上皇,乃至于太祖皇帝,我们大梁的皇帝,从来没有一个能与深爱的女子厮守终生。”
“那是他活该!老色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