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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红颜薄命-啊!其实若是碰上这么个无情的老爹,早死早解脱!”攸慕枫在底下安慰着妹妹。
而这句话却如冰刃一般刺入了上面悲撼的上官华心头,让他又是悔恨又是痛苦不堪。可是事到如今,他再后悔又有何用?
只恨女儿太决绝,天意弄人!
楚猫儿收回匕首,在一边好心的提醒:“我说上官老头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赶紧把她弄回去,梳洗装殓,买副棺材让她快点入土为安吧!”
这句话听起来貌似一片好意,可是那语气却十分刺耳触心,让他顿觉事态冰冷,女儿在的时候,她在一边一口一个岳父,女儿刚刚断气,她便改口叫自己上官老头儿。
但是女儿确是被自己这种彩台招亲的馊主意给活活害死的,他又怪不得旁人。
这更叫他伤心至极、痛不欲生。
见师父成了这个样子,那五个原先给楚猫儿踹下擂台的五个弟子,重新爬上彩台,帮师父用彩台上的彩绸包裹了上官玉儿的“尸体”,抬着她,扶着上官华离开彩台,回城南的上官武馆去了。
看他们一行人走了,楚猫儿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指着地下并立着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对冷月说道:“阿月,猜猜他们是谁?”
冷月看了那对年逾古稀的老夫妻一眼,神情茫然地问道:“猫儿,他们是谁?”
楚猫儿对他摇头叹了口气,道:“阿月,你的眼力太无敌了!”
说完拉着他的手,纵身跳下彩台,来到易容的玖月轩华和邱泽晨面前笑道“哈哈,玖月大叔、秋……秋阿姨……你们两个好兴致!”
因为冷月的关系,她到底是不在对邱泽晨直呼其名了。
冷月有些诧异的看着楚猫儿,还是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玖月轩华和邱泽晨看着呆怔的儿子,全都摇头叹了口气,一起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易容。
冷月这才惊喜地喊道:“爹,娘,是你们啊!”
玖月轩华则皱了皱眉,看着他叹道:“猫儿说得不错,你的眼力真是大有问题!幸而没让你去杀过会易容术的人,不然老爹的脸就要给你丢光了!”
冷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尴尬地笑了。
“儿子啊,幸亏你不做杀手了,不然若是杀错了人,咱们秋水阁的银子都不够给你赔给人家的!”邱泽晨也叹了一口气。
可是玖月轩华立即提醒她:“夫人,记住秋水阁的钱不归我们管了,要是赔钱的话,也要人家新阁主出,哪用得着咱们操心!”
“哈哈,忘了!”邱泽晨认真看着儿子的脸,对玖月轩华说道:“相公,你看咱家阿月是不是胖了?”
“不看看他跟着谁,能不胖吗?”玖月轩华话里有话的说道。
冷月脸一红,低下了头。
楚猫儿却眨着眼睛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两位来是看热闹的吧?”
玖月轩华和邱泽晨互相对视一眼道:“不错,你猜对了!”
“哈哈,这个热闹可不能白看,这场戏还缺两个重要的配角,别人想必不成,大叔还是你们两个直接上吧!”楚猫儿狡黠地冲着两个人笑着,让两个人顿时觉得不妙,她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点子?
带着他们一起回了赌馆中的密室,见到了钱鹤滩,他三天时间竟然恢复的出人意料,不禁能跑能跳还面色红润,精神饱满。
见新阁主带着老阁主和阁主夫人到了,他更加兴奋,高兴地接待了他们。
当钱鹤滩听到上官玉儿冒险用楚猫儿的特制匕首“自杀”的时候,心里担心极了。忙向楚猫儿问她的近况,楚猫儿把那个匕首拿出来给他演示,她在桌上放了一只苹果,然后用那个半尺长的匕首猛然朝苹果刺了进去。
乍看上去看上去,貌似刀刃全部刺入了苹果内,但是众人却看得明白:其实是在刺入的瞬间,匕首的利刃极速的缩入了刀柄内。真正刺入苹果的最多只有一寸,根本不足以刺入体内的任何脏器。
钱鹤滩这次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匕首觉得很是奇妙。
玖月轩华更是拿着那柄匕首,翻来覆去看着不忍放手。
“大叔,不是吧?我的东西你也打主意?”楚猫儿皱着眉说道。
“哈哈,说实话,你把我家阿月拐走了,可没给我老人家一点聘礼呢!我这个人还不算贪财,不如就把它送给我当聘礼吧!”说着大大方方的收了起来。
楚猫儿哭笑不得了,这位极品的大叔还真是够特立独行的,不过人家给自己要聘礼,总不能赖账不给啊。
毕竟人家把自己家的宝贝儿子,送给自己了。
于是便大大方方的表示默认了。
邱泽晨看着相公的行为,虽觉得有点没面子,可是却不足为奇,二十多年夫妻,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相公的脾气?
“咳咳……”冷月一阵猛咳,把众人从尴尬的气氛中拉了出来。
端木水墨其实比他更尴尬,但是他却始终毫无表现,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听着。让冷月从外佩服到里,从佩服到折服。
心里一个劲儿的想:自己什么时候能练成这么一副,超然世外的冷静和淡然?
“既然第一步已经成功,上官小姐也顺利的”死“去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让她”死而复活“?怎么让上官华自愿把女儿嫁过来?”邱泽晨问道。
“很简单啊,继续按着剧本往下演就可以了!而且如果你和大叔能表演出色的话,不但这件事可以圆满收场,连你和上官华那几十年的恩怨也会一笔勾销!”楚猫儿故作神秘地淡然一笑。
可是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感到实在有点难以置信了,什么戏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楚猫儿却信心十足的抱起了胳膊,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床帐上面的那个香囊:“今晚咱们开第二场,来个借尸还魂!”
“什么意思?猫帅姐姐,这个怎么玩?”攸可爱和攸慕枫简直兴奋得难以自抑,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看着楚猫儿目光炯炯地问道。
楚猫儿给了他们两人一眼问道:“你们两个给我乖乖地听着,如果想看这场戏的话,就要在今晚混进上官武馆演一晚上灵童,你们两个够不够胆量?”
所谓演灵童,就是当地的一种风俗,如果谁家有没出嫁的女儿早亡的话,父母想让她早日升天轮回,便要花钱从穷人家里雇请没有成年的一对童男童女,彻夜守在女孩的灵柩之前。
据说这样抓做,会让死去的女孩不用被恶鬼锁魂,压去地狱受苦。
所以凡是刚刚失去女儿的人家,都会去雇佣灵童,用来保护女儿的灵魂顺利升天。
这个风俗还是楚猫儿三天前,从跟张三闲聊时听来的。
“猫帅姐姐,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两个孩子有了好奇心的驱使,自然无所畏惧。
“那好!”张三去找两个阁中扮成穷夫妇,再把他们两个弄脏一点,换身破衣服送去上官武馆。
“弄脏一点,还要换破衣服?”攸可爱和攸慕枫一听这句话,立即苦这一张小脸儿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愿意,那好!张三,去另外找两个穷人家的孩子,记住多给点赏钱!”楚猫儿故意对张三喊道。
攸可爱兄妹一听,立即将苦脸变成了笑脸儿,一个个哀求着说道:“猫帅姐姐,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吧!我们不怕脏!真的不怕!”
“真的,你们确定?哎还是算了,怎么能让你们这么委屈自己呢?”楚猫儿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
张三正要走出去,攸可爱和攸慕枫已经迅速跑到他跟前拦住了张三,向楚猫儿更加着急地哀求道:“猫帅姐姐,让我们去吧,我们保证听话!”
看两人着急的样子,楚猫儿不禁偷偷笑了。
然后叫住张三按前面所订地计划,把他们带去上官武馆。
见他们走出去,玖月轩华笑呵呵地说道:“猫儿,你这招欲擒故纵用的不错!”
“哦,大叔有兴趣跟我学带兵打仗?”楚猫儿故意拿他打趣。
“哈哈,这也未尝不可!”玖月轩华一脸无所谓,倒叫楚猫儿后悔起来,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带在身边。
“哈哈,不要开玩笑了,大叔还是准备好明天一早,亲自上阵演场好戏吧!”楚猫儿淡淡一笑,扯着端木水墨和冷月去了别的房间,和他们商量今晚要做什么?
看着儿子和老友那么自然地被她给拉走,玖月轩华和邱泽晨互相看着对方,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心中绝对是风起浪涌、然后狂汗不已。看着他们三个的背影,只剩下一种表情: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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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武馆门外挂起了一对大大的白色灯笼,整个武馆的门口都是黑纱遮门,白纸罩灯。武馆上下弥漫着一种无尽的悲伤气氛,上官华的夫人齐蕊昏过去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刚刚叫醒便又晕了过去。
无怪她伤心欲绝,当年她四十得女,为了生下这个女儿还差点丢了性命,十八年来更是把一切心思都用在了女儿身上,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不容易女儿长大了,却爱上了钱鹤滩,她倒是无所谓只要是女儿喜欢,她就高兴。
可就是这个该死的固执的老头子,偏偏不遂女儿的心意,把钱鹤滩赶出师门,还不许两个孩子见面。
更弄了个什么彩台招亲的荒唐事情,把好好的女儿给逼死了。
她每次醒过来,都红着眼睛冲着上官华喊一句:“老东西,我要杀了你给玉儿报仇!”
可是每次喊完,还没有挣扎着站起来,便又扑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女儿死了,她的命也感觉丢了一大半。失去女儿,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上官华何尝不是痛入骨髓,吩咐几个丫鬟将女儿的尸体洗干净,换上新衣服,然后放置在大堂上铺上一层厚厚的锦缎的棺椁内。
坐在凳子上,抚棺痛哭。
可怜自己年近五十才得一女,如今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如何能够释怀。
天黑透了的时候,管家上官禄带了两个衣衫褴褛,脸上脏乎乎的兄妹来,虽然如此,但是两个兄妹一看便是那种眉清目秀,充满灵气的孩子。
这两个便是被张三举荐给上官禄,来上官府里当灵童的攸可爱和攸慕枫兄妹两个。
“老爷,我找来了两个孩子,给小姐当看灵堂的灵童,您瞧瞧,这样子还周正不?”他重重地再上官华前面弯着腰低声问道。
上官华向管家无言的摆摆手,那意思是让他自己看着安排,自己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上官禄便带两个兄妹去下人房里,找来了哭得眼睛向桃儿一样的丫鬟筝儿和琴儿,让她们两个给攸可爱兄妹梳洗换装。准备好后,带他们吃些东西,然后去灵堂里面当灵童。
攸可爱和攸慕枫唯恐被人给赶出去,看不了一会儿的好戏,于是便出奇的听话,梳洗干净后,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两个人便和以前那脏兮兮的样子大相径庭了。
吃了一些点心,两个人便给筝儿和琴儿给带到了灵堂里。
两个人便乖乖站在棺椁前面,一左一右,一人抱着招财幡,一人抱着进宝幡。用出奇的耐心等啊等啊……
月上中天,上官禄等人把哭干了眼泪的上官华和夫人齐蕊,被扶进了一边的侧间暂且休息,周围的几个负责守灵的家丁靠着墙睡着了。琴儿和筝儿也坐在一边睡去了。
听着周围一片沉沉的鼾声,攸可爱和攸慕枫急忙将自己手中抱着的经幡轻轻靠在棺材上,然后俯身从怀里掏出一小截香,点燃之后,蹑手蹑脚的走近棺材边,俯身将那香在“死”去的上官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