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骑得战马,虽然不是白马追风,可也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带起一溜征尘,向前面闪电般冲了出去。
冷月和端木水墨紧紧跟在她的马后,寸步不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端木水墨这个师父,反而成了徒弟的侍卫,不过对这个转变,他淡泊无怨、甘之如饴。
天天和自己的长辈站在一起,冷月刚开始还拘束,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有的时候他自己跟在楚猫儿身后,身边若是没有他,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对此韩啸天除了叹息之外,就是骂上冷月一句:纯粹是自己喜欢找虐!
好在冷月不把一只猫的看法,放在心上。
所以三个人相处越久,越是有了种默契。
一口气跑出十余里,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域追上了对方正在撤离中的人马。
有人报告给张量和李青说:楚猫儿亲自率兵追赶来了。
两人骤然一惊,急忙问道:“她带了多少人马?”
传令兵道:“看上去不超过三万人马!”
“带着三万人来追我们九万大军?这个楚猫儿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李青皱着眉头问张量。
张量瞥了他一眼道:“毕竟她是楚猫儿,不比寻常人。万万不可轻敌!传令下去部队停止行进,后队变前队。跟她拼了。我就不相信,凭我们九万人马,打不过她的三万人马!”
李青听了他的话,也点了点头道:“对,跟她硬拼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像传言所说不可战胜!”
两人取得一致意见后,马上准备传令,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
九万人马已经乱成一团。他们正惊骇间,看到自己这方长长的方阵被冲得四分五裂。有的士兵拼命躲闪着什么东西,有的士兵则趁乱向队伍外围跑去。
原来很多人已经被昨天的大火吓破了胆,也对楚猫儿的手段心有余悸。他们一见危险,便再也不顾自己的上司,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说。
“站住!你们慌什么?”李青冲上去,大声呵斥着,那些四散奔逃的士兵。
可是那些士兵却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顾得上听他的教训,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根本就不理会他。
张量眼力较好,他看出了蹊跷。
只见在自己的队伍中,有几队耕牛正在队伍中疯狂地哞叫着,并且横冲直撞。
将那些士兵有的用角挑飞出去,有的直接用头顶飞,有的踏在蹄下。他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耕牛如此疯狂地杀人。后来才发现那些牛尾巴上都拴着一串鞭炮,那些鞭炮正在噼噼啪啪的炸响。
被这些炸响的鞭炮一吓,那些老实的耕牛立即成了杀人魔王。
利用绑在角上和蹄子上的尖锥利刃,让周围的士兵碰到就死,挨上就挂。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更加激起了耕牛的狂性。
即使有士兵往它们身上砍一刀,最多只能伤其皮肉,却叫这些耕牛更加嗜杀嗜血。
张量和李青骤然呆怔了,用牛阵来对付军队,以极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即使这些耕牛全部被杀,她也不会损失一兵一卒!
这个楚猫儿她不是普通的用兵如神,恰当的说,她是用兵超神!
这种以牛破敌的方法还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个楚猫儿的厉害之处确不是他们所能预见的,连预见都不能还何谈与她对抗。
两个人幻想能依仗人多与她硬拼的想法,在瞬息之间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眼见士兵们溃逃,九万人马的坚固防线已经瞬息间被瓦解。
尤其那些头上绑着尖锥的耕牛正咆哮而至,那牛角上的尖锥犹自滴着血迹,有的牛角上面还带着一段肠子,或是一块脏器。
那蹄子上更加是血迹斑斑,蹄子上的尖锥上则有不少碎衣、布片、更有甚者还带着一大块从人身上,硬生生撕落下来的肉条。
眼看那些牛疯狂地奔来,两人吓得不敢停留。立即用皮鞭狠力地抽打着自己身下的战马,迫着它带着自己逃离这个让人心惊胆寒的地方。
不是他们不敢停下来迎战,而是知道队伍已经散了,大势已去,迎战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
至多是再搭上身边更多士兵的性命,为了不再多做纠缠,便带着亲随卫队一万多人,丢下大部队,带着装有东方朔的马车,向南狼狈逃窜而去。
那些被他们抛弃了的凌乱部队瞬间成了乌合之众。
有的刚刚躲开耕牛的尖角牛蹄,有的遇到了江大川和莫飞鸿冲上来的敢死队。或是被杀或是投降。有的则溜出了队伍,解下盔甲扔了武器,向两边的深山中逃去了。
有的则趁乱抢了受伤同伴的马,自己骑上去追赶张量和李青去了。
那些耕牛尾巴上拴着的爆竹爆炸完后,它们才喘着粗气,渐渐安静了下来,大都颓废的倒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刚才的一场拼杀冲锋已经把它们身上的蛮力消耗殆尽。
楚猫儿命令一部分士兵把耕牛角上、或是蹄子上的尖锥解下来,然后将它们送回城里去,将它们再卖给原来的主人,受伤的牛给予一定的补偿,其他的则只给一天的租金。
萧王和湘王听着她的吩咐一个劲的苦着脸皱眉。
这笔买卖可真划算,她竟然白白的用人家的牛来打了一场仗。
以后若是和她做什么事情,一定不能和她算计,否则最后吃亏上当的还是自己。这个小人儿真是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主儿!
吩咐众人快速打扫战场,凡是对方留下来的武器、铠甲、军马都无一例外的带走。
让抓住的一万多名俘虏都来负责向城里运送这些战利品,当这些东西送回城里后,愿意留下来的便留下来编入各个缺编的队伍中。不愿意留下来的则让他们脱了盔甲再走人。
对楚猫儿这样的安排,江大川、莫飞鸿及他们手下的士兵,无不拍手称快。
第一次觉得打仗竟然是一种艺术!跟着她打仗,真爽!
最开心的还是他们从哪些遍地伤者中间发现一辆被撞翻了的马车,那马车上面满满的都是崭新的银锭子。
楚猫儿哈哈笑道:“哈哈,弟兄们咱们明天发饷银了!”
几万士兵一起兴奋地欢呼起来。
带着这些战利品和俘虏往回走,萧王兴高采烈的问道:“猫帅,为什么不把逃走的张量和李青一起抓回来!”
楚猫儿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本帅留着他们自有妙用!何况穷寇莫追!”
萧王听不懂,可是看她不想回答,便不敢再问了。
湘王也不敢问,只要带着这个疑问跟她回了城里。
回到城里,将耕牛返卖还给百姓,百姓们都没意见,因为他们听说楚猫儿已经彻底把叛军打跑了,他们又可以下地去耕作了。
何况楚猫儿还命人给了他们租金,这让他们更加开心不已。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楚猫儿真的如约给所有的将士发了饷银。
这让将士们对她更加信任和拥护。
又打了一场大胜仗,楚猫儿料定那个许鲲鹏的儿子许瑾不会轻易相信败退回去的张量和李青,而对于中了千日醉的东方朔,他也必然会煞费一番心思把他弄醒。
也许他将来会率兵前来攻城,但绝对不是这几天。
现在应该就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楚猫儿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所以她很注意劳逸结合。
将从东方朔哪里弄来的粮食,分给城中缺粮食的百姓一些,然后传令所有的部队中士兵,许他们放松一天,尽情饮酒狂欢。
她则带着冷月和端木水墨在城头摆下酒席畅饮,萧王和湘王赶来助兴,楚猫儿却不领他们的情,直接把他们带来的酒菜留下,而把他们赶走了。
守着自己的男人饮酒作乐多么自由自在,她才不要在这种情形下见到其他人。
莫飞鸿和江大川和她相伴日久,早就了解了她的脾气,所以见她只带着端木水墨和冷月,便叫士兵远远躲开哪里,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们。
看楚猫儿、冷月和端木水墨在一起浅斟慢酌,韩啸天早已经馋的牙齿都要掉下来了。
便趁着楚猫儿和端木水墨眉目传情,跳上桌子用爪子抱住酒壶的嘴,去偷喝酒壶里面的酒。
冷月一把把他拎了起来笑道:“臭猫,又想偷喝酒!”
韩啸天一边拼命的爪刨、脚踢、一边跟他杠着:“本猫的事情,不要你管,把我放开!”
冷月将他高高拎起来笑道:“我就是不放,看你怎么办!”
韩啸天怎么挣扎都无法脱身,只得向楚猫儿求救:“猫儿,救命!快叫这块石头把我放下来!”
结果楚猫儿只瞥了他一眼,便拉着端木水墨到一边去情话绵绵去了,韩啸天一下子忘了喝酒的事情。
对冷月龇牙咧嘴道:“笨石头,你看着酒壶干什么?不盯着猫儿,现在好了,猫儿又不理我们了!”
冷月却不听他的挑拨,直接对他低声笑道:“臭猫,猫儿又多久没有碰过你了?”
“你!”韩啸天气得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看他们两个斗嘴,楚猫儿却和端木水墨聊了很久。
包括对许氏父子的处理方法,还有怎么清理那个臭名昭著的地狱谷。那个蛊后就已经让人恶寒了,那个蛊王更加残忍至极,他不仅利用谷内的生灵练毒养毒,还利用活人来试毒、测毒。
当地的百姓被他残害的家破人亡、还有的被他弄得终生残疾,更有的被毒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幸存下来的被逼着离开故土远走他乡。
他把整个地狱谷周围弄成了一个生人勿近的大毒窝。
而且这个家伙素来与许鲲鹏交往甚密,若是要除掉许鲲鹏,他必然会出手,到时候该如何应付他炼制出来的各种奇毒呢?
端木水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据说这个蛊王木流沙有个年纪幼小的弟弟,自幼和他一起长大。跟他学习了很多练毒制毒之术,可是因看不惯他杀人,所以在六年前便离开了地狱谷,不知去向了。如果找到他的话,那地狱谷的万毒阵就很容易破解了!”
“慕流沙,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楚猫儿一边握着手中的玉杯,一边低声呢喃道。
“你见过他?”端木水墨问道。
“没有,不过我见过一个叫慕流云的人。名字和他仅仅一字之差!”楚猫儿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在东方朔的营帐中救出的那个绝世小受,他的名字就叫慕流云!
“哦,这么巧!听说木流沙的弟弟也叫慕流云,现在大概二十岁的年纪!他和他的哥哥年龄整整差了二十岁!”端木水墨说道。
“哦,那个慕流云是不是个美男?”楚猫儿问道。
“慕流沙年轻的时候,号称风靡万千少女!也许他弟弟的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端木水墨沉吟着说道。
“好巧!”楚猫儿惊奇地喊了一句,转了转酒杯问道:“那他身上可有什么标志,可以供我们辨认?”
“听说他很小的时候,由于慕流沙被江湖上的人追杀,他背着弟弟逃走,被暗器误伤到了后背。不过这并不好辨认,因为那个地方平时没有人会露出来!”端木水墨轻轻的说道。
“哦,有趣!”楚猫儿眯起了眼睛。
转眼天色已晚,楚猫儿带着冷月和端木夜回府衙休息。
将他们两个送回房间后,她把酒醉了一半的韩啸天安置在睡榻上。自己和衣而卧在睡榻上想事情。
难道事情真的那么巧,自己昨天误打误撞救下的人就是慕流沙的弟弟慕流云?
背上的伤口,昨晚貌似自己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他的背上有什么!
思忖了许久,她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笨!坐在这里猜个毛线啊!现在去他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