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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怀好意
眸光瞥到子乔唇角那嘲讽的轻笑,高氏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转眼看着沐怀仁,沉声说道:“老爷,子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子乔如今闺誉受损,这亲事是退定了的,倒不如让子晴代替子乔,嫁入秦王府,当初秦王不就嫌弃子乔庶出的身份吗?若是子晴嫁给秦王,凭着老爷在朝中的关系,秦王与子晴的亲事准成。到时候我们府里出了个王妃,看谁还敢笑话我们。”
高氏得意地扬起眉头,斜了眼二姨娘,眸光满是挑衅,生了个儿子又怎样,若是她的晴儿成了王妃,看她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这一下子乔彻底的无语了,真不明白这样蠢的一对母女,这个身体的沐子乔会平白受她们欺负那么多年,这样的人,连自己陪她们玩的资格都不够。怪不得这些年来沐怀仁这般的宠爱那几个姨娘,这样愚蠢的女人,怕是没几个男人会喜欢。若不是碍于高氏娘家的势力,只怕她这正妻之位,早就保不住了。
沐怀仁听了高氏的话,顿时沉下脸来,目光有些鄙夷地盯着高氏,“你别痴心妄想了,秦王是不可能会娶子晴的,你要有那心思做白日梦,还不如看看这京城有哪户人家合适的,尽早给子晴某一门过得去的亲事,免得到时候成了老姑娘,还留在这府里丢人现眼。至于秦王和子乔的亲事,用不着你来处理,子乔可是我尚书府冰清玉洁的姑娘,她的闺誉岂是那起子小人可以抹黑得了的,日后这府中的奴才若是有谁再敢拿子乔的事情胡乱编排,直接杖毙。”
还好刚才已经将那些个多余的奴才遣到大厅外,不然若是让他们将刚才高氏母女的话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人笑成什么样子。有个这样的女人做自己的正妻,他没少作呕,若不是当初她父亲提携早就不少,他早就休了她。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子乔面上扫过,沐怀仁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那一张小脸上一片淡然,眸光迷蒙氤氲,竟让他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样更能证明他这个女儿不简单,证明自己刚才那样做是对的。沐怀仁眼中露出一抹炙热的光芒,似乎看到他位列百官之首,朝中大臣个个使劲地巴结着他的景象。
子乔听着沐怀仁对高氏母女的大吼,心底掠过一丝冷笑,沐怀仁这是在做戏给自己看吗?以为他这么地吼几声,往日里她们对自己的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他对自己的漠视就可能当做不存在吗?这男人是不是精明过头了,以为自己真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看到他为自己这么一出头,就会对他感激涕零。
看着沐怀仁对子乔欣赏宠爱的目光,除了五姑娘,另外的三个女人都妒忌地瞪着子乔,想不到这个任由她们欺凌的呆滞木讷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还有高氏和二姨娘三姨娘,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子乔身上。仗着娘家的势力,高氏的目光更是如刀子般,恨不得一刀一刀地切在子乔的身上。
第十九章 是奴才养主子,还是主子养奴才
子乔淡淡地瞥了眼高氏,这女人还真是有够嚣张,比起二姨娘,三姨娘那样的小妾来,这样的女人,太没有城府了。迎着那狠厉的眼刀子,子乔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嘲笑,转过眼看向主位上男人,语气柔和地开口:
“爹爹,子乔有一事不明的,想要请教爹爹。”
沐怀仁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不动声色地笑道:“子乔有什么不明的?”
“爹爹,我们尚书府的奴才有月银的吗?还有这府中的姑娘是不是也和其他府里的姑娘一样,每个月都有月银的?”子乔一脸的疑惑不解,
眉头微微蹙起,面容却有几分纯真,就像是在询问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一样。可是眼底深处却趟过丝丝冷意,来到这里大半天,她的脑子里也渐渐地溶入了这个身体的记忆,这些年来,她院子里的人都没领过一分钱,若不是靠着平日里两个丫头和奶娘做些手工活去卖,赚取微弱的银两,只怕自己早已饿死在那轻纱院了。
今天,她定然要将高氏贪墨自己的钱全都吐出来,虽然初来咋到,可是她不怕与她作对,就算她是这府里的主母,就算她娘家势力浑厚,这个老女人,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况且就算自己不得罪她,她也一样不会让自己有好日子过。
听到子乔的话,高氏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二姨娘则是一脸看戏的摸样,三姨娘看了子乔一眼,却是垂了眼,脸上的神色淡淡的,至于另外的几位姑娘,除了五姑娘,其他都狠狠地剜着子乔,特别是二姑娘,那眼光就像要在子乔身上挖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沐怀仁的面色也变了变,迎着子乔那坚定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暗骂高氏,平日里克扣子乔的月钱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她连那些下人的一点点银子也不放过。
正了正脸上的身上,沐怀仁沉着开口:“府里的奴才自然是有月银的,至于府中的小姐,也是一样,每个月都会有月银。”
子乔眨了眨眼,继续一脸纯真地看着沐怀仁,“爹爹,那这府中的月银是有主母管制的吧?”
沐怀仁此刻真恨不得在高氏身上踢上几脚,面色却不得不点头道:“自然是由主母管制的。”
“既然如此,那子乔想请问母亲,为何子乔院中的丫头奶娘十年来都没领过属于他们的月银?便是连吃食,也得自己张罗?子乔还以为这府中的主子,是由奴才养的呢?如今爹爹这么一说,子乔才知道原来奴才吃的是我们尚书府的,而不是我们尚书府的主子吃奴才的。可是子乔这些年的吃食,可全都是靠两个丫头和华嬷嬷做针线活换的银子张罗的。反而我们尚书府却没给过一分钱给她们,敢问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女儿堂堂尚书府的姑娘,却要靠奴才来养?”
子乔声音平淡,面容带笑,出口的却是字字珠玑,暗含讽刺,直呛得高氏胸膛不停地起伏,几乎没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讨要月银
沐怀仁听了子乔的话,顿时一脸的怒容,瞪着子乔的面色也是阴暗不明,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竟然有些诡异。堂堂尚书府,却连奴才的月银也克扣,而他堂堂户部尚书,却连自己的女儿也要别人帮养,这事情传出去,他的官职还要不要了?
感受到沐怀仁那阴暗的目光,子乔低垂着头,唇角轻咬,有些惴惴不安地说道:“爹爹,子乔没有别的意思,若不是实在撑不下去,子乔也不会拿这些琐碎的事情来烦爹爹,如今丫头们做的针线活,可以换到的银子越来越少,轻纱院里就快断米了。
本来爹爹身为朝廷重臣,每日处理的重要事情不知有多少,在子乔心里,爹爹为官清廉,为皇上尽心尽力,为百姓鞠躬尽瘁,是个难得的好官,所以府里的事情,怎能再让爹爹操劳。只是爹爹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眼红爹爹的人多的是,若是因为一点小事被那些言官捕风捉影,说我们尚书府克扣下人,影响爹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那就因小失大了。”
之前听到那奴才养主子的话,沐怀仁本就气得面色发黑,如今又听子乔提到那些言官,沐怀仁心里更是紧张起来,那些个言官平日里里就喜欢鸡蛋里挑骨头,若是被他们得知自己府里的奴才竟然十年没发过月银,自己的女儿需要靠那些个奴才来养,指不定会说成什么样子。
好在子乔这孩子还算懂事,没将这些事情传出去,不然,他这个户部尚书怕是做到头了?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孩子还能这般替掌家着想,沐怀仁心里突然涌起了些许愧疚,今儿可不能再委屈她了。眸光一冷,瞪着高氏怒喝:
“大胆高氏,本官将尚书府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么打理的?你若是不懂得掌家,本官就让枫儿和锦英来管,今儿你要是不好好改改,明儿个就将你的掌家之权交出来。”
被沐怀仁当着众人的面一而再地吼自己,高氏差点没气爆,况且这些年来,老爷还不是一样不待见那个贱女人,哼,今儿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莫不是被那些个狐媚子勾得失心疯了。眸光瞥到二姨娘那讥讽得意的笑脸,更是让她丢尽了脸。
尽管怒火中烧,可是高氏只能低垂着头,她平日里虽然强悍,而是,那也是在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现在她如果反抗,只怕这掌家之权还真被那两个狐媚子夺了去。至于沐子乔那个小贱人,哼,日后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
“爹爹,那子乔待会可以去账房取银子吗?水袖,小桃和华嬷嬷可是有十一年没领过月银的,至于女儿的月银,如果府里真的有困难,那女儿就先不要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女儿怎会与自己的家人计较。”虽然刚才沐怀仁吼了高氏,也只是叫她改改,谁知道那改改到底是个什么定义?今儿个,她一定要将自己该得的全都要回来。
听到子乔的话,沐怀仁本就皱着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冷冷地瞪了眼高氏,冷声道:“堂堂尚书府,怎么会连姑娘的月银都没有,待会爹爹就让账房把你和你院里那些丫头这些年的月银清算出来,送到轻纱院去。”
“子乔谢谢爹爹,子乔就知道,爹爹是疼爱子乔的。”子乔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心里却是在冷笑,这事情既然摆上了台面,他就算没钱,也要把帐算清楚。克扣奴才银钱,要奴才来养,丢的可是他户部尚书的脸。
只不过就算清算完这些,还不够,子乔眸光轻闪,有些不安地看着沐怀仁,咬了咬唇说道:“爹爹,那子乔待会可不可以拿自己的月银来修葺一下轻纱院?女儿的屋里每到下雨天总有些漏水,而且那房梁有几根怕是要断了,女儿担心那房子会塌下来。”
虽然子乔的面色有些惶然,不过眸光却是清亮坚定,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沐怀仁不是笨蛋,相反是个很精明的人,子乔今日所说的话,全都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看到这个样子的她,沐怀仁心里不仅不反感,却反而更加高兴,女儿越聪明,越能带给他更大的作用。
“轻纱院年久失修,香容,你待会马上让人将挽香远收拾出来,子乔今儿个就搬进去。日后子乔的吃穿用度,一律按照府里的规矩,不许克扣分毫。还有,子乔身边只有两个丫头一个嬷嬷,侍候的人手远远不够,明儿你让管家带些丫头嬷嬷过去,让子乔亲自挑选。”
第二十一章 搬进挽香院
离开了大厅之后,子乔回到轻纱院稍作收拾,便带着两个丫鬟和华嬷嬷到了挽香院。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挽香院百花齐放,绿意怏然,特别是院子中那一颗有些年份的玉兰树,更是散发出浓浓的玉兰花香,子乔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雅致清幽的院落。
“四姑娘,这里好美。”
不仅是子乔喜欢,便是水袖和小桃也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呆在院门口看着院子里的精致。虽然她们自小在尚书府里长大,可是她们不过是府里的下人,再加上子乔不受宠,整日被府里的那些女人欺负,至于她的两个丫头,府里那些势力的奴才更是没少折磨她们,所以她们平日里若是无事,都是极少在府里走动的,少出去便能少受些欺负。何况夫人克扣她们,不仅没给月银,连饭食也不给,因此她们平日里不得不呆在轻纱院里做些活计,赖以为生。这几年水袖和小桃还有子乔都长大了,做的针线活计也多了一些,日子还能勉强过得去,前些年她们三个还小的时候,那些活计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