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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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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微臣明白,微臣刚刚诊得皇后娘娘凤体康健,腹中皇嗣脉象平和,必然是皇子只身。”

“如此,孙御医就请回吧!”采荷福了福身,转身回到了内殿,“娘娘,已经交代了。”

凤容半靠在榻上,半张脸掩在阴影中,“杀了!”

“是!”

不需要凤容交代的多清楚,采荷就明白了凤容话中的意思。那【杀了】两个字,实际上已经决定了孙御医一家几口人的命运,而等到凤容临盆之后,孙御医也是难逃一死。

只有死人,那张嘴才是最牢的!

采荷服侍凤容休息之后,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当整个帝容宫的寝殿中只有凤容一个人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凤容,倏地睁开眼睛,眼底尽是寒霜和冷笑:“凤鸾,本宫可不是你,我要你在地狱中看着,我是怎么将你打下来的江山,彻彻底底的夺走。即使本宫的这个孩子不能安然出声,也必然会有一个继承者出现!凤鸾,本宫早就说了,你绝对斗不过本宫!你样样都比本宫强,可是惟独一个【狠】字,你永远都无法胜于本宫!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你凤鸾终究只能是本宫的手下败将,永无翻身的可能!呵呵,哈哈哈……”

帝容宫中,那得意张狂的笑容在空中盘旋了许久不散。而帝容宫外面的宫人侍卫,却依旧面不改色,这样的笑容,他们早已经习惯……

——北流——

夜色撩人,凤墨却一点也没有困倦之意。

明日,监斩墨谆,而一个月之后,则是皇家冬狩大会,而以永和帝对她现在的态度上来看,必然,她是那些特例的人选中的一人,自然而然的需要去参加的了!

而之前南衡的那个出乎意料的消息,让凤墨心中愈发的烦躁,隐约的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在心中萦绕。

凤容怀孕,就像是一个尖刺,不断的刺着她心中的那块被腐蚀了的地方,刺痛泣血。

不是在意那个男人,而是在意曾经她腹中不曾出生的孩儿,在意那个她捧在手心中呵护的妹妹,却到了最后是伤了她最深的人。

凤墨犹记得,那日以她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血肉铸成的酒席,三千七百八十三刀,每一刀似乎都是剜在她的身上。

恨!她确实是恨!

那个孩子,她绝对不允许凤容生下来!

尤其那个孩子的身上流着楚风然和凤容的血,甚至还将会夺走本该是属于她的那个孩子的身份地位。

南衡!

即使将其拱手相送他人,她也绝对不会便宜了楚风然和凤容。

深深的压下心中的暴虐,凤墨的眼睛微微的张合之后,那双令人沉醉的漆黑深幽的寒眸,再次的恢复了冷静淡漠。

脚下一转,凤墨决定,今晚她要去好好的送一送她的‘父亲大人’……

天牢重地,含冤莫白而死在这个地方的人数不胜数,而尤其是到了晚上,显得尤为的阴森可怖。

凤墨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无衣,此时也不见了影子,只有她单独的一个人,堂而皇之的无视那些伸出来的肮脏的手,双唇紧抿,向着天牢的最深处走去!

或许是明日就要处斩了,天牢中的那些狱卒倒是没有灭绝人性到了在最后一刻还不放过墨谆的。

墨谆这段时间在天牢中受尽了苦,从前他所没有想过的刑罚,在他的身上,都一一的尝试了一遍。

甚至,那些狱卒还将墨谆的舌头割了。

凤墨知道,狱卒胆敢如此做,其实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得到了永和帝的准许,若不是永和帝的话,狱卒也不会做出此等的事情!

必然了,永和帝曾经和墨谆之间的事情,永和帝本人是不希望被人知道的,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全部让身为弃子的墨谆担下!

现在的墨谆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为自己辩解!

此时的墨谆,哪里还是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北流右相。

凤墨站在牢门前,冷冷的看着牢中那发如枯槁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墨谆。

“墨谆,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凤墨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天牢深处,即使再如何的轻,也显得尤为的亮堂。

墨谆双眼浑浊而不甘的狠狠的瞪着她,眼底有着疯狂的恨意。

“你恨我!”凤墨了然,“可是你知道我又为什么要对付你?你以为我是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北流?君本身就是昏君,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去清君侧?”

凤墨冷冷的看着墨谆,手指在面具的边缘轻轻的游动,红唇挑起冰冷的弧度,“可还记得我曾经说的那番话?终有一日,必然你会后悔!今日,可后悔?”

说话间,凤墨的手覆上雪白的面具,缓缓的将面具摘下。

那绝美精致的面容,顷刻间就展现在墨谆的面前!

这张脸……

墨流卿!

墨谆张着嘴,想要叫,却叫不出来,脚下挣扎着,像是疯了一般。

“我的这份礼,父亲大人可还满意?”凤墨冰冷精致的脸上有着讥讽,顿了顿,漆黑的眼底忽然的掠过一道异样的光,“父亲大人必然现在比较担心的谦儿,放心,谦儿还好好的。毕竟并非墨家的种,我也没有必要记恨于他!”

凤墨的话,让墨谆瞬间就瞪大眼睛,眼中慢慢的被血红所覆盖。

凤墨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墨谆一个巨大的打击。他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他疼在手心中的儿子,竟然还不是他的种。

“不错,当初柳芸也确实是怀了孩子,只是很可惜,生下来的是一个死婴。”残忍的将墨谆最后的希望打碎,“而现在的谦儿,不过是一个全家被柳芸残忍杀害的孤儿,父亲大人,现在可明白了?”

她要将他的全部希望击碎,让他带着全部的不甘和恨意去地狱。

温雅兰死的痛苦,她数百倍的还给他!

得到了希望,最后却又粉碎,凤墨确实是个中好手!

“父亲大人,明儿卿儿会亲自的送您上路,届时,父亲大人可要一路好走。”

将面具重新的带回面上,遮挡住了那精致的面容。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现下,她也不屑留在这个地方。

凤墨忽然猛地转头,眯着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天牢外围某处,眼底掠过凛冽的寒光。

不过很快,凤墨便转过头,微微的蹙眉,难道是她多心了?除了夜色下的窸窣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等到凤墨离开之后,那原本静谧无声的角落,忽然的传来浅浅的声音。

“吓死我了!”明溪拍着自己的胸脯,那凤墨的警惕性未免也太高了些吧,如果不是他反应的及时,他还真的就被凤墨给当场抓住了。

“主子,凤大人已经走了!”何奎无奈的趴在墙角死活不肯动弹的明溪,提醒道。

“我知道,我得等等,不然被她看到的话,就真的死定了,她的谨慎可不能小看。”虽然心中有了一些的怀疑,不过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明溪觉得还是应该去找容洛商量一下才对。

【父亲大人?】

到现在明溪的脑子都是轰轰直响,他可不认为墨谆的哪个子女恨他恨得千方百计的设计算计他。唯一的……

明溪龇牙,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容洛不是得疯了?

“何奎你先回去,本世子要去找容洛去!”

话一说完,明溪脚下一转,就掠了出去。

何奎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一阵杀意扑面而来。

凤墨冷冷的看着那稍显狼狈的闪到一旁的何奎,她似乎从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到。

“你跟踪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何奎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世子的狡猾,面上却只能稍显尴尬的摸了摸头,“我家世子让我保护凤大人,瞧见您在这里,所以……”

凤墨一听这话,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想来必然是明溪了。她也确实是在明溪的身边见到这个憨憨的男人,似乎是叫何奎来着。

因为明溪跑的快,凤墨并没有瞧见明溪,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皱着眉有些怀疑看了眼何奎,抿唇没有说什么,察觉到周围并没有别的气息,凤墨没有说什么,只是最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何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凤大人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慑人了,如果不是强自的撑着,他就真的得当场的跪下来。

如此的想着,何奎再次的低咒自家世子的不道德,也不提醒一下凤大人的谨慎敏锐惊人,差点就行踪就暴露出来了。

真的是好险!

明溪压根不知道自家护卫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他此时已经是身处容府。

容洛皱着眉看着不请自来的好友。

“我告诉你,我今天无意中得到一个意外的震撼人心的消息,你要听吗?”明溪到了这个时候还卖关子,想要吊容洛的胃口。

如果容洛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倒是可能。

可惜,容洛本就不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自然,明溪的恶趣味是不可能引起容洛的兴致了。

所以,容洛从明溪进来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皱眉扫了他一眼,剩下的时候都在用心的临摹着手中的画,压根理都不理明溪。

“如果我是说,可能我会知道墨流卿的下落,你觉得呢?”

明溪神经兮兮的凑过来,一脸欠扁的得意样。

容洛缓缓的抬头看向他,眼底划过异样的光芒,手中的毛笔倒是放了下来,“说!”短短的一个字中包含着的压力,让明溪摸着鼻子,总觉得他似乎是有些自找苦吃的感觉。

“是凤墨……”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溪停顿了一下,吊儿郎当的俊脸上划过一丝沉思。如果自己所猜想的那是真的的话,那倒是为容洛了了一桩心事,可如果猜错了的话,岂不是又再次的伤容洛一次?想到这里,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微微的转了一下意思。“是凤墨啊,今天我瞧见她去了天牢,似乎是和墨谆有什么过节。我就是在想,凤墨如果真的是和墨谆有什么过节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墨流卿,如此的话,是不是代表着凤墨知晓一些墨流卿的事情?”

明溪心中已然决定,事实如何,他会亲自的去调查,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希望容洛再次的受到伤害,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相交了这么长时间的好友。

容洛冷冷的望着明溪,他早就知道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再次的被提醒一遍!

重新的拿起笔,认真地开始描摹,懒得再理会自言自语的明溪。

不过……

容洛明显的不是那么容易打发,他对明溪的了解来看,明溪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来找他,必然的,他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自己不是很确定,所以才在后面改了口。

那么,凤墨……到底隐瞒了什么?

一直到第二日的监斩墨谆的时候,容洛望着凤墨所做的位置,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

墨谆被压上来的时候,在看到凤墨之际,就像是疯了一般,想要冲上来杀了她。那血红的眼睛,就像是厉鬼一般,大张着的嘴巴,因为没有舌头,根本就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凤墨淡淡的看着,就连眼睛都不曾动一下,紧抿的双唇带着冰冷讥诮的弧度。

墨谆被押跪在地上,而那双眼睛却丝丝的瞪着监斩台上的凤墨,怨毒在眼底浮现。

这一幕,自然是不能被容洛忽视。不知为何,容洛很不喜欢墨谆那样的眼神,即使不是看着他。

“本相听说,昨日夜里,凤大人去了天牢?”淡淡的询问,容洛眼底带着浅淡的试探和锐利的光芒。

凤墨了然,必定是昨日何奎回去和明溪说的,然后明溪多嘴的就在容洛的耳边嚼舌根了。不过就算明溪不说,以容洛的势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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