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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后的一晚,她又去鬼混完回来,大门这边刚刚打开,那边顾欣然房间刚巧就关了灯。后来又有好几次夜归,陈怡明明在楼下还看见顾欣然房间的灯是亮着的,但顾欣然总是那么巧在陈怡上楼的那几分钟里睡去。
陈怡心想,这女人不会是在等她回家吧?这念头出来没几秒,就被陈怡以”自作多情”为理由压了下去。无论事实真相是如何,打那以后,陈怡便推掉所有的邀约,每天都乖乖的准时回家,跟那个女人说说话,做做家务,看看菜谱,研究一下孕期注意事项,给肚子里的宝宝讲讲故事。陈怡发现,果然她在家时候,顾欣然都会准点入睡。
宅在家1个多月,陈怡居然对这样重复而简单的居家生活没有感到厌烦,反而越发投入享受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慢慢对以前那样的玩乐失去了兴趣。
想到这里,一看时间,已经11:37了。陈怡大口干了几杯,跟损友们道个歉,借口临时有事,鞋底抹油开溜了。损友们纷纷感叹,花蝴蝶也有变成灰姑娘一天,深感世事无常,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服务员,再来一打啤酒!
与前几次一样,在楼下看到那扇窗户还透着微黄的光,到了家里,灯光又熄灭了。陈怡悄悄推开顾欣然的房门,瞄到那个女人正躲在被子底下看手机。陈怡一手把灯打开,一手掀开被子,只见顾欣然瞪大眼睛,惊异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自然。
陈怡起了捉弄的心思,”怎么还不睡?难道你是在等我吗,亲爱的?”说罢,借醉还抛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顾欣然眨了眨眼,眼神突然变得迷离,嘴角暧昧的轻扬着,坦荡与陈怡对视。一脸柔情的望着她,一直望一直望,直至把陈怡看得心虚又肾虚。
陈怡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然的抱臂,眼神飘走,”你看。。。看我。。。干。。。干嘛。。。。”
顾欣然羞涩一笑,拍拍床,用柔媚得能挤出水的语气说,”不干嘛,亲爱的,我等不到你,睡不着,你快点洗好澡上来陪我好么?我一个人,怕怕的。”生怕感情还不够浓烈,顿了一下,又销魂从嗓子轻哼了一声”嗯?”
陈怡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脸红,还要是红到耳根发烫的那种,”我我我,我今天喝多了。。。。我我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晚。。。晚安。。。拜拜。。。。”哆哆嗦嗦说完,陈怡转身飞快逃离那个可怕的房间,离那个可怕的女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陈怡混混沌沌的洗完了澡,全身燥热,躺着床上,辗转难眠。实在受不了,又爬起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面自己通红的双颊,狼狈的模样,心里来气,靠,死女人是被狐狸精上了身么?!
骂骂咧咧的躺下,越想越不忿,越想越委屈,呜呜呜,苍天啊,大地啊,我被一个孕妇调戏了!顾欣然,你让老娘的脸往哪里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写副CP。。。。。副CP口味有点重。。。。。
周末不更新,见谅啊。。。。
☆、我的开始在这里
A城,一个离B城160多公里、2个多小时车程的二线城市。这是一座具有浓郁文化氛围的城市,培育出许多改变中国历史的重要人物。80年代初,当地政府曾经主张大力发展轻工业,但是效果差强人意,后来又想打文化旅游的旗号,却也是落得个不愠不火的结果。前几年,高铁的开通给这个古旧的小城市重新注入了一丝新的活力。无奈,国家发展的大格局已定,A城并不属于重点投资和发展的区域。城市的发展快不起来,人们也逐渐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倒也是一派悠然自得。
吴汎在这里出生,成长,直到高中毕业才离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连马路对面补鞋摊的老板都还是那位,一切仿佛定格在那一刻,不曾更改。只是物是人非,周围一切都不变,但是吴汎却是变了个彻底。越是在熟悉亲切的地方,越是感受到陌生和孤独,越是觉得格格不入。这几年,这样的情绪越来越浓,以至于不是大事大节,吴汎都不怎么愿意回来。而这一次回来,却是为了大事。
吴汎刚刚和小羽在家吃过晚饭,便接到家里电话。吴汎姥爷傍晚的时候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时已经进入昏迷状态,情况危急,医院当时便下了病危通知书。最后一班高铁看样子就赶不上了,吴汎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跟小羽交待了一下,行李都没拿只抓了车钥匙就准备出门。小羽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她在高速上开车不安全,就提出送她回去。时间宝贵,吴汎一时也不想跟她争辩,也的确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于是两人开上车,直奔A城。
父母离婚后,吴汎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跟着姥爷姥姥一起生活的,与父母亲戚都不亲,唯独最是牵挂两位老人。即使家庭的不完整让自己的成长受到影响,但是姥爷姥姥对自己的爱,弥补了所有心理的创伤。
在路上,吴汎给总监打了电话请了几天假,又联系了小李交待了一下工作安排。接着又给陈怡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一下情况,推掉了明天中午和她的午饭约会。吴汎想着今晚要守夜,不愿小羽辛苦陪着,车到了医院,吴汎就让她在A城住一晚,明天再开车回去。小羽应下,懂事理的离开了。
吴汎找到家里人的时候,姥爷已经从手术室下来,转进了ICU。医生说病人的情况还没有稳定,需要在ICU观察几天。吴汎无法见他一面,难过得直想掉泪。但是见妈妈和姥姥都哭得厉害,自己抹了抹眼睛,安慰的搂抱着她们。
还记得以前,每天姥爷总是起早给她做早餐,放学的时候姥爷总是早早站在学校门口,过节的时候自己总有好看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姥爷教她写自己的名字,教她天干地支十二生肖,给她讲自己年轻打仗的故事,和她一块帮着奶奶下厨。那时候姥爷的身体还很硬朗,身上的衣服总是黄黄旧旧的,头发还没有全部变白,步伐矫健,手脚灵敏。老好人一个,从不没跟人红过脸,即使当年被摩托车撞了,自己爬起来还跟司机说”我没事,你走吧”。这个护着吴汎成长的人,此刻隔着厚厚的门,正躺着ICU里的病床上。
第二天早上9点多的时候,小羽给吴汎带来了早餐,送到医院楼下喊她下来。吴汎整晚没合眼,眼睛又肿又红,被光一照便刺疼得无法控制的流眼水。小羽看得很心疼,非说要留下来照顾她。吴汎一夜无眠,忧心忡忡,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悔恨又是难过,本来就已经无暇兼顾其他事情了,小羽还要在一旁念叨,吴汎打断她,”小羽,我很累,没有心情跟你争论。你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是不用再给我送东西了,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小羽一来怕惹她生气,二来觉得自己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哄了她两句,就开车回B城了。
吴汎目送她的越野车离开,转身准备回医院的时候,一晃神看到对面那个人好像言之沐。擦了擦眼睛,眨了眨再看,人又不见了。吴汎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幻觉。看看时间,快要到ICU探访时间了,吴汎拖着疲倦的身子赶回病区。
吴汎没有幻觉,刚才那人的确是言之沐。昨晚言之沐的飞机晚点,到达B城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一开手机,就收到了陈怡的信息。丝毫没有犹豫,言之沐马上订了第二天最早开往A城的那班高铁。于是,9个多小时后,她就已经站在A城人民医院的大门前,看到了吴汎和小羽。
这9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言之沐恍恍惚惚,好像中了邪一样,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在叫唤着”我一定要去A城,我一定要去A城,我一定要去A城”。直到刚才看到那台扎眼的越野车,言之沐才醒了过来。人家小两口一条心,风雨同路,共度时艰,相守相望,你一个外人跑来掺合个什么!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趁没人发现,赶紧回去,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扬手招来一台出租车,直奔高铁站。
今天的高铁不知道为嘛那么繁忙,当次的票连站票都买不着,只能买到1个多小时后的票了。言之沐坐在候车大厅里发呆,无聊便打开手机刷刷朋友圈。吴汎10来分钟前刷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A城的夜景,文字是这样写的:”如果没有您,这个城市的喧哗不再与我相关。您一定要跨过这一关。”言之沐看着,莫名的掉下了眼泪。
所谓的ICU探视,也不过是隔着监控电视,看看病人的情况。姥爷身上插了各种管子,大家看得难受,姥姥一宿没闭眼,看到这样的场景更是差点晕过去。家里人担心她身体撑不住,探视时间一结束,吴汎的舅舅就把姥姥送回家休息。没多久折返回来,还顺道接上了吴汎同母异父的弟弟。
弟弟已经大二了,学习成绩一般,沉迷网游,跟谁话都不多,倒是喜欢亲近吴汎这个姐姐。每逢吴汎回来,弟弟总是分外高兴和开朗,鞍前马后。要不是两人样子相像,外人一看还真以为这是吴汎包养的小男朋友。
吴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跟弟弟聊着天,时间也不算难过。只是头晕得厉害,眼睛涩得发酸,心脏因为休息不好还有点早搏。恍惚之间,听到走道那头有人低声的喊她。回头一看,竟是刚刚的幻觉变成了现实。
言之沐低声的唤她,然后慢慢的向她走来。吴汎站起来,只是眨了眨眼,眼里便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太清来人的表情。虽然看不清,但是又能感受到言之沐脸上带着温柔而又关切的微笑。四目相交,最近的那一些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ICU探访区坐着好多病人家属,但言之沐眼里只看见了吴汎,见她疲倦憔悴,泪眼婆娑,心里只想抱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言之沐的双臂在吴汎腋下穿过,环抱在她的蝴蝶骨上。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吴汎听完,双手搂抱言之沐的颈脖,用仅有的气力回抱她,搂紧她。
如果问吴汎,言之沐说的哪一句话最让她心动,吴汎绝对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来了”。
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吴汎真的想有些舍不得松手,舍不得这个令人沉溺的怀抱。在吴汎的带引下,言之沐跟吴汎的家里人一一问好,说是因为刚好在A城出差,知道这个情况,所以顺便来探望一下。言之沐话不多,也不怎么会讨巧,但老实谦卑的态度却是给吴汎家人留下了好印象,以至于吴汎后来每回回家,家里人总是会问你那个像小男孩一样的朋友怎么样。
吴汎与言之沐并肩坐着,靠在她的肩上,时而低声交谈,时而默契的沉默。言之沐身上混杂着一些奶香,又有一些薄荷肥皂的味道,吴汎感到安心而熟悉,靠着靠着,居然一不小心睡着了。
言之沐心疼这个疲倦的女人,坐直身子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她。弟弟坐在对面,时不时的扫他们几眼,有一次言之沐的眼神还跟他对上了。言之沐礼貌的冲着他笑笑,他不领情也就算啦,那忿忿不平的不屑表情到底是怎么了?
回想起以前吴汎提到弟弟的情形,还有陈怡开玩笑的说他恋姐狂魔,言之沐立马懂了。啊喂喂喂,臭小子,你搞错敌对对象了!抢你姐姐的那坏蛋已经开着越野车跑了!不是我不是我!
漫长又折磨的等待终于在傍晚有了结果,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