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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二连三地恢复了过来,好像那一瞬间的故障只是人们的错觉。
但我知道,有什么事已然悄悄到来——灯火通明的夜色,美丽依旧,我的心却被莫名的不安笼罩着。
20xx年5月21日,在宾馆的床上,我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另一床的墨墨虽然没有动静,但我知道,她一定也是醒着的。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脑海中一直反复回想着那一道刺目的白光,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异象?陨石?还是ufo?
这时,墨墨的声音在寂静中幽幽响起:“小安子,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热?”我翻过身透过昏暗的床头灯去看她,“空调恒温23°,需要调低一点么?”她不说还好,一说我也觉得脸颊发烫,就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好像在桑拿房里一般。
“小安子,我好热,头也好晕……是不是缝针的后遗症啊?”墨墨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想回答她当然不是,喉咙却阵阵发紧,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黑,我终是失去了知觉。
20xx年5月23日,我是被一股大力推搡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墨墨像是兔子一样的红眼,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世上能惹小魔星哭的人怕是还没有出世吧?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她又哭又笑地扑在我身上,差点没把我压死。
“咳咳……”好容易安抚住她暴走的情绪,我摇了摇还有些浑噩的脑袋,拍了拍她,“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她被我一说,立刻破涕为笑,扶着我靠坐在床上,递来一杯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你不知道,你都昏睡两天了,浑身发烫像火球似的,我都快急死了。”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嗓子好多了,便又问她:“是么?”我竟然昏睡了那么久?
“不信你自己看!”她把手表举到我眼前,“今天已经是23号了。”
我一惊,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
“不行,我们要快点退房,过了十二点要多交一天的钱!”我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墨墨却拦住我,惋惜地摇了摇头,“已经一点了。”
“天……”我倒回床上,恨恨地捶了捶枕头。
“哎呀,别计较这点钱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时候,外面都变天了!”墨墨抓着我的手,脸上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
我仍沉浸在钱包大出血的痛苦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都说我在昏睡了,我怎么知道?”
她一把拉开了窗帘,指着楼下说:“你自己看吧。”
“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嘟囔着,趿着拖鞋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去,顿时被自己的所见所闻惊呆了——
街上的景象一片大乱,追尾的汽车,受伤哭号的行人,还有满地不知生死的昏迷者,救护车疲于奔命。
其中还有几个奇怪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像其他人扑去,张口就咬,场面十分混乱,却迟迟不见治安官的影子。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以及狂作的心跳。
“我不知道……先不管这些,”墨墨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止他们有问题,我们也一样。”
“什么?”我吓了一跳。
第3章 谢相遇(下)
只见她放下窗帘,看了我一眼,忽然猛地蹬腿起跳,脚底犹如装了弹簧一般,生生跃了三米多高,轻而易举地碰到了天花板的吊灯,我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却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墨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这是……瞬移?”我喃喃问道,还是处于不可思议中——要知道,墨墨以前身手虽然矫健,却没有达到这般堪比吊威亚的特效。
墨墨耸耸肩,脸上却是懒洋洋的笑意:“谁知道呐!醒来就这样了……对了,你试试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说完,她眨着洋娃娃似的大眼睛,期待地盯着我猛瞧。
“我?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我有些不以为然地一摊手,向上的掌心却觉一片火热,在她惊讶到惊恐的目光中,我的掌心居然升起了一朵直径不过三公分的火焰,颤颤巍巍地燃烧着,“呀!”
我惊呼了一声,拼命甩着手,却怎么都熄灭不了这朵小小的火花,还差点将被单也点着了。
“镇定、镇定!”墨墨大退了了几步,对着我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看着我手中的火焰,新奇的同时却不敢贸然上前。
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却缓下心来,盯着掌心这朵羸弱却没有消散之意的火花,心中一动,意念中透露出收束之意,那道火花仿佛听懂了我的心声一般,竟是乖觉地熄成了一簇火苗,钻进了我的掌心。
见这招有效,我大感有趣,又使意呼唤它出来,不料掌心一翻,却结出一块冰晶,犹自冒着沁凉的寒意,而被我下意识地使力一握,那冰晶竟然化成了一滩清水,就此流入指缝,落在了床沿地板上,濡=湿了一片。
我一愣,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掌,暗暗忖道:这又是怎么回事?火?冰?
“我的乖乖!小安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啦!”却见墨墨欢呼一声扑了过来,拽着我的两只手掌翻来覆去地仔细瞧,不时啧啧几下。
我不自在地抽回手,又回想了一下方才意动的感觉,这一回掌心竟是又蹿出了火花;我又展开另一只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团似乎被无形薄膜包裹着的水球,而在墨墨惊喜的眼神中,我却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竟是差点晕厥过去!
手掌中的异象倏然齐齐消失,我靠在床沿,无力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浑身脱力一般地难受,好似被人打了十几闷棍,胸口沉沉地堵着一口气,饮了一大杯水又休息了十多分钟,这才缓过劲儿来。
我看了一眼抱着手臂沉思的墨墨,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看?”
短暂的惊喜过后,问题也接踵而至,“福兮祸所依”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安子,还记得《生化危机》和《赌圣》里的剧情么?”墨墨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突然问我道。
“嗯,怎么了?”一场由病毒引发的惨案,人类的末日,横行的丧尸……后者却是周星星的一部喜剧,这二者有什么联系么?
等等,难道她的意思是……
见到我的目光,她沉沉地点头:“外面那些……跟丧尸一模一样,而我们的情况,不觉得很像特异功能么?”
“与其说像特异功能,不如说更像是超能力,比如爱丽丝,又比如蜘蛛侠、钢铁侠那样的……”我想象了一下银屏上五花八门的传奇英雄,越发觉得可乐,心里的凝重却丝毫不减,“关键是,这种能力的出现代表了什么?进化?变异?救世主?我有不祥的预感……总归不是好事。”
我看了看白皙光滑的手掌,除了因长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这其实算得上是一只纤长美丽的手——而这只手,有了特别的力量后,又会带来什么呢?
“嗨,别人有了超能力都乐得跟什么似的,就你心思多!”墨墨拍了我一下,宽慰地笑笑,“就冲外面那些怪物,总得给我们些能力自保吧!我看呐,这叫天意!”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cos某个小学生的招牌动作,一脸“真相只有一个”的傻样。
“美得你。”我被她乐天的搞怪模样逗笑了,心头的阴郁好歹散去一些。
讨论无果,我们暂时决定呆在屋子里。
墨墨在一边刷微博浏览实时信息,我则打了个电话到前台,又要了些吃的。
听得出来,前台十分嘈杂,好像围聚着许多人,那温婉从容的女声也带了几分不耐,敷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之后我又打过两个电话过去,竟是无人接听。
我意识到不妙,却见捧着手机的墨墨也是脸色铁青,忙问她有什么消息。
她摇了摇头,说:“大部分消息都被删除了,但是从剩下的一些线索可以推断,情况很不乐观,有人说是狂犬病,有人说是t病毒,不过从照片上看,这些感染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而且,朝廷似乎也无力遏制事态的发展了。”
我看了看房间内自带的自动贩卖机,捂着有些抽疼的胃,终于下了决心,抄起了椅子狠狠砸碎了外面的玻璃,从里面拿出一盒巧克力扔给她,自己则选了一瓶果汁和一袋面包。
墨墨张大了嘴巴看着我,好半天才竖起大拇指道:“安大人威武,小的佩服。”
我瞪了她一眼,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食物,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事。
看情况,再怎么节约,这里的食物只够我们吃三天的,之后却不得不出去寻找食物了。但困扰我的却是:如果真的如电影中那样,末日来袭,丧尸猖獗,我们两个普通的女大学生要怎么保存自己呢?墨墨的父母就在本市,我的母亲却远在b市,我要怎么离开危险重重的地域,与家人汇合?汇合之后呢?
一连串的问题,越想,心就越往下沉。
“墨墨,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墨墨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起我们的特殊能力——我称之为——异能。
经过反复试验,我发现墨墨的异能偏向于速度方面的提高——她本身就是武力值强悍的高手,现在更是出手如电,身疾如风,行动间竟能留下残影,快得人防不胜防。
而我的异能却更加唯心,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难以用科学解释——但是,它很管用,虽然威力不怎么大。
我可以凭空生火、凝水球,也可以让水结成冰——这样即使在野外也不用担心水源和生火——但是规模都小的可怜,连续放五朵火花我就需要休息十分钟,否则会脱力而晕厥。
经过练习,我已经能够控制火花以及水流的形态,可一旦脱离我的掌心,就无法操控了。
随着不断练习,对异能的掌握也渐渐熟练起来;而每次我练得精疲力竭又经过休息后,下一次的异能总量似乎都会有所提升,即使只是微不可查的一点点,但也足够我兴奋地勤加努力了。
期间,我们也试着联系过自己的家人——墨墨家里的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的母亲也根本联系不上,心急如焚的我们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20xx年5月28日,宾馆里停水又停电,手机信号断绝,自动贩卖机里的食物也吃完了,我们不得不离开这个小小的避风港。
事实上,得不到父母消息的墨墨快要发疯了,虽说她父亲也是武林高手,但身为子女的,又怎能放心呢?
我与她商量过后,还是决意兵分两路。
我让她先去寻自己的父母,而我,则要去附近的一所大型超市找一些补给。
我俩小心地从酒店的安全通道来到了后门,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听到了一阵野兽般的嘶吼——木然的神情,僵硬的动作,残缺的身体,凝固的血迹……曾经在荧幕上被化妆师们打造的活灵活现的角色,如今正切切实实地在现实中上演着,不禁教人毛骨悚然。
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僵硬着脖子向我们走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