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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让你忘记今天所遭遇的不愉快,我认为是值得的。”他压低嗓音,听起来就像沙哑诱人的耳语。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完全不能抗拒他的魅惑力。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盯著地那双贵族般瘦削修长的手,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因为我想要你。”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语。“第一次在德国火车上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要你了──”
星石的脉搏加速狂跳,他修长的手指缓缓也的脸颊上,指背轻抚著她的肌肤和她微张的下唇。
“在气氛这么浪漫的房间里,也许你会比较容易被我诱惑成功,最重要的是让为我献上初夜的你,将有个最完美无瑕的经验。”
为我献上初夜?
星石昏眩迷茫的脑子倏地凝住,雪白的脸颊瞬间泛起一层红晕,她急急地在他怀中挣扎著。
“你把我说得好像我是个多么虚荣和拜金的女人一样,我才不会因为你的金钱攻势而献上初夜,可恶!”她努力想挣脱他铁箍似的手臂。
索塞亚纵声大笑,在她雪白柔细的颈背上卸下一吻,然后松开手,佣懒地在沙发上躺下。
“当你我之间两情相悦时,为我献上初夜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凝视著她玫瑰色般的面颊,催眠似地呢喃著。“星石,我是真心希望自己能成为你这一生中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
星石的双膝微微发颤,动情地凝望著他浓重的肩、深遂的眼、薄而略带侵略性的唇,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在企图挑逗她,要她的身心都臣服于他。
在她的梦里,她早已经是他的人了,他的希望和预言都很有可能成真,因为她对自己太没有把握了。
她慌乱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怕无法控制自己,顺手指向其中一间卧房。
“我要睡那间。”
“都可以。”他不动,唇角微微泛著笑意。
星石拖著行李绕过漂亮的柚木屏风,走进她挑选的卧房里,雅致的卧房立刻赢得她的欢心,索塞亚几乎令她窒息的调情终于得到暂时的纾缓。
“好像在作梦啊──”她兴旧地跳上柔软的双人床,在床上疯狂翻滚著。“好大、好软的床,太舒服了,我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么豪华的饭店,觉得自己好像女王哦──”
“先去洗澡,里面的卫浴设备会让你更有女王级的享受。”索塞亚倚著柚木屏风笑望她。
星石弹跳起来,冲进浴室一看,像天真的孩子突然发现宝藏似的大声尖叫著。
“天哪,是按摩浴缸,好大的浴缸,我会不会淹死在里面啊──”
“我不介意陪你洗,以免你发生意外。”他轻笑。
“讨厌,别妨碍我洗澡。”她绯红著脸,把浴室门在他面前阖上,回身扭开水龙头放热水,一边欣赏这个豪华浴室。
浴室的墙是洁白的大理石,地板则是晶亮的花冈岩,她舒舒服服地在按摩浴缸内洗了一个穷奢极侈的澡。
洗完了澡,她裹著厚厚的大浴巾迅雷不及掩耳的溜回卧房,然后对著索塞亚大喊:“换你洗了。”
她听见索塞亚走进浴室的声音后,这才迅速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
疲累了一整天,星石一躺上这张蓬松的、软棉棉的大床,全身舒服得像睡在温柔的羽毛堆里,恍若置身天堂。
她满足地叹息著,在这种幸福的感觉里沉沉瞳去。
索塞亚斜倚在落地窗前,姿态优雅闲适地欣赏苏醒中的峇里岛,远远眺望平静无波的海面。
星石整夜呓语的声音让他一直睡不好,尤其是她梦呓中的字字句句都和他有关,挑逗得他更无法入眠。不过他却觉得很开小,因为可以肯定她在意他的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估和想像,他相信在星石心里,他所占的分量必然不轻他缓缓打开星石卧房的门,轻轻走到她床前,她酣睡中的模样,就像个刚吃完糖的小女孩,唇色微露著一抹安心满足的笑。
睡得凌乱的鬈发一丝丝地贴在她玫瑰色的颊边,一条修长的腿跨在被子外,把睡衣的下摆撩到了大腿处,在欣赏无边春色时,他也注意列在她雪白的腿上有著一点一点被蚊子咬过后的斑点。
他伸出手指抚摸著那些红色的斑点,指尖怜惜地在她柔滑的肌肤上轻轻滑动,星石嘤咛一声,发出像猫般撒娇的呻吟声来。
这是充满诱惑的挑战,他必须极力克制自己,才能压抑住强烈的欲望,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等这么久,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愿意静静凝视她、欣赏她,努力想看透她的内心。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她微张的红唇充满了甜蜜的诱惑,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该起床了,小懒猫。”
星石不情愿地睁开惺松睡眼,梦境延续到现实来,她一时分不清,懒洋洋地抬手勾住他的颈子。
“你又想带我去哪里?”她吻琢著他的下巴,恍惚地呢哝著。“我不要去沙漠,那里好热。”
索塞亚发出沉沉的轻笑,享受主动送上来的甜吻。
“好,不去沙漠,我们去沙滩,或者你想去泛舟?”
星石眨了眨眼睫,感觉他的嘴唇,还有他既温柔又带著点凌虐的物好真实,没有梦中蒙陇缥缈的感觉,她忍不住重重一咬,立刻听见索塞亚倒抽一口气。
“好痛!”
是真的,不是作梦。
星石猛地推开他跳下床,气得瞪圆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备偷袭我。”
索塞亚孙了孙下唇,有些微微的刺痛。
“你知不知道你一整夜都在邀请我上床,而我一整夜都在抵抗你的诱惑?睡梦中的你可爱热情多了“索塞亚,不要──”、“索塞亚,噢──”、“索塞亚,你太棒了──”。”他模仿她梦呓中呻吟的语调,然后忍不住自己也大笑起来。
星石呆愣了几秒钟,想起神魂颠倒的春梦,窘得简直无地自容,她该不会真的胡言乱语了一夜?
“你胡说,我才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你是故意丑化我。”她红透了一张脸,像只急急避难的小螃蟹,迅速溜进浴室里。
“等你为我献上初夜时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丑化你了。”
她听见他在浴室外笑喊。
“我不会!”她大喊回去,看见镜中的脸像红怖子一样。
“你会。”他很笃定。
“我不会。”她愈来愈心虚了。
“出去吃早餐吗?”他的声音充满笑意。
她心不在焉她刚著牙,模糊地应了声,瞥见镜中的自己脸泛红晕,眸光羞涩晶亮,分明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在饭店里吃著美式早餐时,星石忍不住开口问索塞亚。
“你真的每到一个国家,就在当地的餐厅掌厨赚旅费吗?”
索塞亚咬了一口吉士大汉堡,想了想,说:“了解当地人文风俗是最主要的目的,赚旅费是次要。”
“我不懂,长期旅行应该需要不少钱才对,可是你的钱从何而来?”她吃著薯条,认真地盯著他。
索塞亚耸了耸浓眉。“你终于想了解我了?”
“才不,我是怕你打肿脸充胖子,万一以后付不出钱来怎么办?先跟你说清楚喔,我可口二个穷光蛋,存款不超过新台币五万元,别指望我会替你付一半。”她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索塞亚扬眉轻笑。
“法国有家义大利餐厅是我和我的姊姊出资经营的,我姊姊负责管理餐厅财务,每年她会分红给我,所以我在金钱的使用上很宽裕。”
“你有姊姊?”星石微愕,这家伙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有亲人的样子。
“当然,我有三个姊姊,而且我还有父母,这很奇怪吗?”他笑了笑,与她的眼睛对望。“想不想见他们?他们住在法国的普罗旺斯,我带你去。”
星石深抽口气,索塞亚的试探和灼灿的眸光让她无措。
“是什么样的父母生下你这样不安定的灵魂?”她低下头猛喝可乐。
“我的父母的确和平常人的父母不同,他们……看不见这个世界。”
星石讶然,抬头惊望他,胸中的情绪波涛汹涌,无法置信。
“所以我的父母从小就对我说:“去吧、去吧,索塞亚,用你的双眼替我们看一看这个世界。──他双手交握,专注地看著她。
一股浓浓的酸溜感从她的脸颊爬上双眼,水雾悄悄模糊了她的视线。
“对不起,我曾经那样无礼地贬损过你。”愧意充塞在她的心口。
“不必在意。”他微笑地凝望她,眼中流动著特别温柔的波光。“每一个人的梦想和执著的背后,一定有些我们不能理解的原因和理由,就像我本来也不能了解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旅行者一样。”
“我父亲……”她垂下眼睫,娓娓诉说。“旅行到了台湾,把“爱情”和“我”带给我的母亲以后就走了,从那天起,我母亲就收到了世界各国的明信片,不多久,明信片到了中美洲国家以后就中断了,从此不再有我父亲的消息,我母亲很傻,被爱情折磨得很惨,后来就自杀了。”
索塞亚接住她的手背,柔声说:“你的事情我都从美树那里听说了,那只是过去的阴影,你不该接收属于你母亲的伤痛,你必须学著克服,不要让自己的人生活在一段过去的阴影之中。”
她自嘲她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不喜欢旅行,离开熟悉的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国度会让我感到异常焦虑。”
索塞亚点点头,指尖玩弄著她的指尖。
“所以你会去德国是为了参加安娜姨的葬礼,而这次是你第二次出国。”
星石盐了婕眉。“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在台湾的时候你非常排斥我,想知道你的事只好透过美树了。”
提到美树,星石不免又感到一阵心悸。
“你知道美树对你很有好感吗?”她悄悄把手从他手中抽回来。
“知道,在花莲那一夜她就向我表白了。”
她大吃一惊,不悦地瞪著他。“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知道,在一个仰慕自己的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是件残忍的事。”
“我也向美树表明我喜欢的人是你,目的就是要让她明白,如果不对她说清楚,应该是更伤害她的行为。”
星石征住,被他眼中毫无保留的热情震住,慌忙低下头喝可乐。
“难怪美树会那么伤心难过……”她恍然大悟,总算明白美树为什么会气得大骂她了。
“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美树自己也明白,所以当她知道你在峇里岛出事时,才会急著来找我。”
“美树她……”地出神的深思著,最后关头,她仍然是为她著想的。
想想,她真觉得对不起美树。
“要不要到海滩走走?”他忽然提议。
她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一走出餐厅,耀目的阳光像温暖灿烂的薄纱朝她披盖而下。
“今天的阳光很棒,走吧!”索塞亚牵起她的手,往沙滩的方向走去。
她仰头望著阳光下的索塞亚,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令她莫名感动。到了峇里岛,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早已经被他牢牢牵绊了。
她捏紧他的手,笑意悄悄飞上眉梢。
充满阳光的峇里岛令她陶醉,她心中的雾已退去,云也散尽了。
第八章
索塞亚带著星石吃遍峇里岛上的当地美食,星石也将吃过的脏鸭子大餐、辣鸡饭、蜂蜜炸香蕉和烤猪饭一一用相机拍摄起来。
库塔的沙滩观光客太多,像苍蝇一样驱之不去的小贩也很多,索塞亚拉著星石拚命闪避小贩的兜售。
“要不要去安静一点的地方?”索塞亚低头问她。
“好。”星石也快受不了吵嚷的观光客了。
一个兜售各式银饰的老妇人栏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