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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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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女子爱洁。以己度人,这样受伤还要受肮脏之苦,她定是十分难受。

    如果说笑澜的身子在煎熬,那么子衿的心也是切切实实在煎熬着。几天了,她听着她呜呜哭泣,听着她一声声地叫妈妈,就好像年幼的自己,在被人围堵唾弃的时候,哭着喊着要找母亲。那时,她的母亲并不曾回应于她,可此刻,子衿却不想笑澜和她年幼时一样在黑夜里绝望,杨宁比她还小着几岁,那么作为命运延续的笑澜呢?怕是也比她小吧。

    陈子衿极力地按照自己所知所能去安抚她,冰凉的手指捂暖了才搭到她的额头,抚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睑,她的鼻,她的唇,细细勾勒,细细描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时候母亲在她耳边哼唱过的民谣,她只记得那旋律,优美流畅,能使她安宁。

    忽然,山洞外有悉悉索索的人声,子衿一震。

    警觉地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一手护着昏睡的笑澜,一手握着笑澜塞到她手里甩棍,警惕而严肃。

    来了,是那群蒙面人不放心已经被他们射杀的笑澜么?终还是找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和111说好了,长评加更,明儿再一更~~~~~~

    寿头努力码字啊……码字。

    这会儿要让笑澜变得搓气一点,嘿嘿嘿


☆、第七十二回 露馅

  这一次;杨笑澜没有昏迷太久。

    在一个清晨,伴着轻柔阳光拨开晨雾;叠脆的鸟鸣,她醒了过来。头顶和之前醒来的那次不同;之前是山洞,这一次似一间木屋。一侧头;入目即是陈子衿的睡脸;眉心微蹙。她只动了一动,陈子衿立刻就醒了过来;眼中是惊醒的慌张。“怎么了;怎么了?”

    而陈子衿的手;环在了她的胸口;恰恰碰到了伤处;也正因为伤口的痛再次唤醒了她。

    “喂,你压到我了。”心里头是赞叹身边人秀美沉静的睡容,口中却是脱口而出的恶语。兴许是梦里回家的感觉太过真实,也许是先前几日受够了陈子衿的冷眼冷语,从醒转的那一刻起,杨笑澜就忍不住要对陈子衿恶言相向。

    尚有些迷糊陈子衿还没来得及变成冷漠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女,脸红了一红,忙收回了手,道:“抱歉。”

    杨笑澜道:“道歉有用?是不是我就不会痛了!”

    “很痛?”没理会笑澜的不善语气,子衿察看了一下已经不再是血洞的伤口,才道:“已经开始愈合了,还需要一点时日才能完全恢复。”

    “你不是有特异功能嘛,为啥救不了十三还不能让我别痛了!你是故意的嘛?”

    不想理睬有些无理取闹的笑澜,陈子衿起身下榻,出了房门。

    居然没有回嘴,她是转了性了么?杨笑澜觉得奇怪,再看自己的身上,伤口包得有些蹩脚,衣衫是换过了的,身上也没有病人那种特有的油腻腻汗津津的感觉。难道她还替她擦了身……挣扎着坐起来,被窝里有着属于陈子衿的淡淡的香味,她的面具始终放置在另一侧的枕边。

    “这是哪里?”看着陈子衿端着盆水进屋,驾轻就熟得让她漱口,给她洗脸,笑澜问道。

    却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我打猎时的临时住处,郎君住的可算满意?身子可大好了?”屋子的主人,一个浓眉大眼满脸疙瘩的中年男人一身猎人装束端着冒着热气的粗碗出现在门口。

    杨笑澜愣了一愣。她们这是被猎户当成狐狸精抓走了吗?

    “郎君莫怪,我弟弟……她伤重未愈,才刚醒转……失礼之处,请多多见谅。”陈子衿礼貌客气施礼道。

    杨笑澜不悦,凭什么对别人那么和气,唯独要刻薄她?既然说是姐弟……干脆抿紧了嘴,装痴傻样,往陈子衿身上靠了靠。

    猎户也不见怪,只哈哈一笑,道:“我瞧着你们倒不像落难的姐弟,倒像是私奔的情人。既然令弟已醒,小娘子便不用日夜忧心,也可睡得安然了。我这里也算安静,你们且安心住着,不必怕外头的人来把你们抓了回去。待小郎君伤势大好了,再为将来打算不迟。令弟方才醒转,不适宜过分油腻的食物,刚煮了些粥,小娘子尽可盛一些给令弟。这几日小娘子也进食颇少,拿了粥给你,请一起吃一些吧。”

    听那猎户说“日夜忧心”,杨笑澜又是呆了一呆,是为了她的伤势忧心么?求证似地望向陈子衿,这会儿留心了方能看清楚陈子衿的黑眼圈和一脸的倦容,结合方才熟练给她洗脸的动作……初见时无礼冷漠的陈国公主居然这般伺候于她。一时有些失神,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猎户看着陈子衿的眼神里闪着光芒。

    从前杨笑澜懵懂,可现如今也在贵族子弟了混了这许多岁月,风月场寻欢事也见了不少。这男人看向女人,眼神里带着渴望,自是逃不出她的眼睛。

    不可否认,陈子衿是个美丽的女子,尽管说不上温婉、性感、清纯或是端庄,但是却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轻蔑世人的冷漠,这层冷漠配上她江南女子特有的细腻肌肤使她显得着实神秘。而天生皇家女子所特有的贵气,脸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冷淡淡,难免会使人产生想要征服她的想法。比如那些成天以追逐猎物谋生的人。

    征服这个年轻的女子,看看她解冻寒霜时的娇媚样子,看着她为他落泪,看着她坠入他精心编织的网里。

    许是童年的遭遇使她生出对人世间的不信任,故而陈子衿的身上总有一种对尘世的淡淡疏离。就像她对着那个猎户行礼,身在此,心却是远的。

    而这样的遗世独立,和杨笑澜来到此间的心境格外相似。

    她们的心,都是孤独的。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杨笑澜从冼朝处听说了陈子衿的故事,对着这个女子,是有些怜悯之意的,如果不是她揭穿了她的身份,即便子衿的语气再冷淡刁钻她都可以坦然以对,更有甚之,她觉得子衿嘴虽硬但那颗藏在不知某处的心却是软的,尽管心上皆是细细的伤痕。

    这个看起来犟头倔脑像个冰雕的女子,实则只是披着一层薄脆的冰衣。

    故而,杨笑澜一开始的打算是带她回京,去大兴善寺重新投在毗如遮那师傅的门下,这样也算是能有个栖身之地,也免去了身份之忧。可眼下……

    如果杨笑澜没有猜错,这肖樯大有可能投入了敌方的阵营,她不知那个未知的敌人是谁。她也不知道,谁要这样将她置于死地。笑澜自问,在大兴的这许多日子里,她已经谨慎小心,低调行事,可即便如此低调,为何还有人要这般对她。

    她到底阻了谁的路,碍了谁的眼。

    这一切还要等她养好了箭伤慢慢查证。

    此刻她并不喜欢猎户的眼神,心中闷哼了一声。

    待猎户走了,陈子衿只问她:“先前怎的不答话?好生失礼。那位郎君发现了躲在山洞里的我们,才将我们带到了此间,有了个容身之地。”

    杨笑澜斜了斜眼,道:“懒得讲话。”心里却道“不安好心。”

    陈子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取过猎户带来的白粥,搅了一搅。这几天日日夜夜伴着,有时半夜醒来,看着笑澜睡熟的样子,好眉好目十分安然可亲,子衿也会觉得心中温软。可她不知道这杨笑澜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中了什么邪,眼睛一睁,嘴巴一张,就会说出让她恼火的话来。她仿佛生来就是跟自己做对的,而自己偏偏还要顾及她的伤口,为免她动气不加以反唇相讥。

    这个人怎么说都是自她有记忆起和她最为亲近的一个人,经历了生死之劫,她扪心自问,已无法再像先前那样苛责于她。可是这个人,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她温顺一些么。

    笑澜瞥了一眼有些沉默的子衿,笑笑道:“陈子衿,我终于知道你像什么了?”

    “什么?”

    “仙人球。”杨笑澜特意给子衿比划了一下,“这仙人球,仙人掌嘛,就是那可圆可长,生于沙漠,天天日晒雨林,浑身长刺的”。手舞足蹈牵动了伤口,她咧了嘴,哎哟哟地喊着。子衿又白她一眼“活该。”可终还是不放心,再次替她检视伤口。怕笑澜疼得厉害,便对着伤口吹气。小时候跌倒时,母亲柳皇后就是这样哄她不哭,母亲曾告诉过她,如此这般伤口便不会再疼了。

    在陈子衿的悉心照顾下,又过得几日,杨笑澜已可下地行走,原先的伤处也逐渐结痂。听子衿寥寥数语说了救回她的过程,笑澜总觉得有语焉不详之处,却也无从查问起。不满猎户对陈子衿的觊觎也怕子衿被猎户一时的关心所迷惑,杨笑澜在猎户的面前对着子衿故作亲昵,连看向子衿的眼神,都是故意带着脉脉含情的。

    那日被猎户拉着一起围坐聊天,杨笑澜看着背影姣好的陈子衿一眼,不觉微微一笑。

    猎户也是一笑,挤得那张满是斑驳的脸更显骇人,道:“你们可真是姐弟情深,当日在树林的山洞里见到你们,令姐可是真心实意将你护着,像是母兽护着幼崽似的。你昏迷的那些天,令姐更是衣不解带地照料你,叫人好生感动。恕在下冒昧,不知令姐年方几何,可曾有了婚配?”

    杨笑澜暗自冷哼一声,这猎户已年过四旬,妻子早死,居然关心起子衿的婚事来了,简直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口上却故作迟疑,摆出相当诚恳的态度说道:“此事说来惭愧,某只觉难以启齿,但郎君问起,某不敢相瞒。其实我与她……我们,并不是真的姐弟,像郎君当日戏言的那样,我们还真是私奔出来的。她家在我们那儿算是一门旺族,他父亲不同意我俩的婚事,一来年纪上我比她略小,二来他父亲嫌我家世清贫,怎都不愿意将她许配给我,还给她找了另一户人家。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我身上的伤便是那群追赶我们的人留下的。眼下……”说到这里,杨笑澜故意面露涩意,道:“眼下,她有了身子,这几日我都在想,我们私奔实在太过冒险,对她的身体也不好。故而,等我的伤势大好了,就一同回乡,给他父亲赔罪。”有现代的狗血电视剧打底,棒打鸳鸯私奔有后的戏码是张嘴就来。

    看着猎户微微有些变色的脸,杨笑澜窃笑。

    夜里,笑澜与子衿同倚在树边看着星星,想起猎户方才的眼神,子衿问道:“方才你同那人说了些什么?他瞧我的眼神有些异样。”

    “哦,我说我们是私奔来的,你腹中还有了我的骨肉。”

    “你……”陈子衿又羞又怒,道:“你竟这般毁我清誉。难怪人前殷勤,人后就还是现下这般样子。我只觉奇怪,哪想到你存着这般心思。”

    有何关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她可是一片好心,不想无知少女被骗,杨笑澜心道,口上却说:“我是你师叔,自然有关!怎么啦,你没见他对你色迷迷的嘛,难道你对他有意思?也要留在这里做个女猎人不成!”

    陈子衿气极,偏生又说她不过,只能瞪着她狠狠地说道:“杨笑澜,那与你有何关系!再怎么样,那都是子衿自己的事情,别忘了,你也是个……女子。”

    “故而……?”杨笑澜眨一眨问道。女子又如何,师姐明知她是女子,也不还是喜欢她,皇后知道她是女子,也不还是……大公主她知道……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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