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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
“就是你吃一顿,我吃一顿,一顿隔一顿,那么就算有一个人中毒了,还有另一个人是清醒可用的。你觉得如何?”
陈子衿摇了摇头,还从来没听过这种馊主意,明知会被下药还不舍得那些吃喝,白了她一眼,道:“亏得你想得出来!”
“我……糟……”直到杨笑澜浑身发软无力被陈子衿抱着才能勉强撑起时,她才真的对那猎户起了杀机。她们俩心思还是过于单纯,显然,这药是早就下在水里头了的。一面做出和子衿摊牌的架势,一面就给她下药,真是打得一手好猎。
杨笑澜一腿软,猎户就推了门走了进来,手上是招呼野兽的弓箭,时间算得是刚刚好。“小郎君,不,小娘子别白费力气,我这药粉平时是招呼野兽的,不可谓不霸道,故而,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为上。先前不是中了一箭么,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可得给自己留点福气。”猎户对他的先人一步的计划很是满意,满脸笑容挤得这一脸坑坑洼洼更显狰狞。“这面具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传说来,好像这一次打仗,有个将军十分厉害,别人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阿修罗王,那位阿修罗王惯以面具遮脸。人们猜测这是为何,有人说因为他丑陋难看,有人说因为他长相太过柔美,我猜想,她原是为了掩盖自己是女子的事实。”
陈子衿抱着笑澜,对上森然的箭矢,一脸的寒意,心里盘算着如何能躲开这箭,她能躲,这笑澜又如何能躲?
杨笑澜运了运气,发现全身真气不畅,如果没有子衿抱着,连坐都困难,苦笑道:“郎君这样能编善造,实在该去写书,不怕成不了大神,做猎人实在屈才,屈才。你说真是奇哉怪哉,我没有翅膀不是个鸟人更不是那太阳,怎么就偏生被这箭给盯上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未完结文的主角意图不轨,
这猎户是想死吗?
是想死吗?
还是想死吗?
☆、第七十四章 回京
在这种生死关头陈子衿听得杨笑澜还能这般侃侃而谈;自嘲嘲人,也不知当笑当骂;但十分明显的是,她是真的很想掐她让她闭嘴。
可杨笑澜闭不了嘴;这种危机时刻,就是要搅得对方乱了方寸才好乘乱行事。
人会说人能听懂的话;动物不会。这是人和动物的一个本质差别。
这也是那狩猎一生的猎人所不会明白的事情。他只是觉得有趣;在这种时候,这个男装女子竟然还能自得其乐至此。他久居山林;平时乏人讲话;有时也难免寂寞。眼瞅着这两人落难;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又听得杨笑澜信口胡诌;觉得她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所谓阿修罗王的传言言过其实,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警惕。
就在这时,杨笑澜隐隐约约听到有一个熟悉的旋律被竹哨那尖锐的声音吹出,细细分辨着,竟是“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的”调子,大喜过望。这分明就是她骷髅大队里寻人专用曲,传递的信息是,他们在找她。随着哨声渐进,她越发笃定,而猎户却不免起疑,也竖起耳朵听着。
就在他听声的当口,陈子衿在笑澜的暗示下,将一直藏在身上的甩棍飞出,打掉了猎户手上的弓箭。撑着一口气,被陈子衿拉着就往外跑。这药确实凶猛,才出了门口,就跌倒在地,还滚了几滚。猎户拿着弓箭追出,才欲张箭,就听得一声惨叫。
猎户的弓箭脱手,手臂上已然中了一箭。
由杨福带领的骷髅大队终于来了,这次出动的还是骷髅大队的精锐暗斗士小队中五人。见着笑澜,杨福激动万分,收弓飞身下马。
天天带着人马几经寻找,终于让他们找到这失踪多日的郎君。
陈子衿不知来人是谁,再度将笑澜护在身后。杨笑澜心中是千万个册那奔涌,胸口疼痛万分,她的伤口如无意外又裂了开来,还真是托了那个猎户的福。
“册那,你们终于来了。老子差点就翘了。”靠在子衿的怀中,杨笑澜指了指正欲逃跑的猎户。
暗斗士成员杨幺识趣的紧,一个飞索过去,就将猎户牢牢套住。绳子一收,把猎户拖到了杨笑澜的面前。
“塞了嘴,抓起来。”不容猎户开口,杨笑澜先一步命令道,过了一会儿又道:“打一顿先!”
待将杨笑澜扶回屋子坐下,杨福这才看清楚陈子衿的容貌,清丽冷峻地让他一颤,可这女子面容虽冷对着笑澜倒是不乏关切,任他依着靠着,暗道“乐平公主为了郎君的事情日夜忧心,这郎君倒好,不知哪里又惹了情思。”当下把杨笑澜失踪后的事情一一汇报,其中自是包括了公主的焦虑公主的记挂,笑澜失踪后,寻人事宜都与公主接洽商议,公主的能力、沉稳令他们着实敬服,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甚其夫。又将一包衣物递给笑澜道:“郎君,公主念着你不是流落何处,又知你爱干净,没有清爽衣服换洗,总是不适。故而,每一队出外找寻你的,都会带着两件替换衣物。”
没有想到大公主竟细心到这等地步。
杨笑澜一时有些怔忪,陈子衿看向笑澜的目光更是复杂。她都能一眼看出她的身份,就算有面具遮脸,她不信那个蕙质兰心、体贴入微的隋朝大公主会全无察觉,明知她的身份却不吐露还这样关切爱护,那公主莫不是也喜欢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吧!
换过衣服又重新包了伤口,笑澜才觉得真神清气爽,嘱咐陈子衿换上另外一件,自己则去好好教训那敢欺到她头上的猎户来。
见着猎户那害怕的样子,笑澜微笑,此时才觉害怕是不是晚了一些。
“嗯,就是你垂涎我们家陈子衿还用我来威胁她是么?还敢给本人下药,很好,你真是做得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想过,人真的能坏到这个份上。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把我当成哈罗凯蒂,哦,是了,你不知道什么叫哈罗凯蒂。那是一只没有嘴的猫,一种玩具,布娃娃,唔,曾经有一个案子,有人把人的头割下来,塞进这只猫的脑袋里……”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叫猎户害怕,笑澜又是微微一笑,道:“如果就这么让你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了,打你又嫌脏了手。是砍你双手双脚,顺便阉了你好呢,还是把你装进个坛子里当盆栽养好呢?真叫人为难呀!可是我又不喜欢见着血淋淋的,当成人瓮吧又太浪费,你这脸长得真心不讨喜。你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呢?唔,有了!”
命人在屋前挖一齐人高的深坑,将猎户种了下去,土虚掩着,没到胸口。又将暗斗士和杨福、子衿一起叫了出来。
子衿不解,这是为何?
杨笑澜又让大家捡些石块丢那猎户,还声明,万不能就这样丢死了,暗斗士嬉笑游戏,直丢得猎户一脸鲜血。笑澜看着那已满脸伤痕和那坑坑洼洼的痘痕相映成趣,既觉不够过瘾又觉厌恶,顺手操起一旁的棍子便向猎户抽去,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
暗斗士向来都只知郎君可亲,郎君和蔼,谁也没见过杨笑澜如此暴戾的一面。陈子衿虽觉可怕,但知自中箭以来,笑澜的情绪从没有好过,两人同榻而眠,夜半总是会听到笑澜的哭声和梦里头呼救的声音。
亲眼见着坐骑被乱箭射死,是重大变故;受重创而亡,是重大变故;死而后生,又是重大变故。杨笑澜再坚强也是凡人,故心中有结再所难免。
子衿见众人只是看着,也不相劝,只得上了前去,拉了笑澜的胳膊道:“这样动手,也不怕伤口又裂开。笑澜……”
陷入某种情绪只知发泄的杨笑澜听得她的声音,手上立时缓了下来,低头看看已然不成形的猎户,将棍子一丢,拉过陈子衿的手,道:“好。”
杨福见机道:“郎君,此地距离京城还有段路程,不如就此上路?公主在府中等得该很是着急。”
笑澜点点头,见五个暗斗士少了一个,问道:“已经派人回去保平安了?很好,那么走吧。”
杨福又问:“此人……如何处理?”
“唔,房子拆了,连同那个人渣一起,烧了。”
暗斗士想要让出两匹马来,杨笑澜看了看陈子衿,道,“她与我同乘就好。”
当日天色晚了,在京城外最后一个小镇的客栈住下,笑澜依旧看了看陈子衿道:“她与我同屋就好。”
杨福与杨幺互望了一眼。杨笑澜没有向他们隐瞒陈子衿的身份,只是请他们代为隐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也怕进京后万一有什么变故需得要向部下全盘托出。推翻谎言再说究竟,部下有没有想法她不知道,但如果换成是她,她会觉得不舒服。
夜里,陈子衿问没有睡着的笑澜:“能回家,你不高兴?你那妻子心中有你,待你很好。”
笑澜睁开眼道:“我心有愧疚。”
“就没有想过全盘说出?”
“说什么?是女子还是穿越的?前者有,后者没有。你觉得,她会信嘛?这种事情,怎敢轻易说之。而且……关于前者,若是说了她不理解,怨我怪我,又该如何?我不欲骗她,可终还是骗了。她确实待我很好,欠她的,我还不清。”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她不想你去还什么?”
“她要一个好的夫君,我给不了。所以……注定如此。”
没想到笑澜如此冥顽不灵,陈子衿气道:“也许她要的不是一个好的夫君?也许……也许她要的只是一个知心人。”
“是……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一直在骗她的人,是不是?”杨笑澜心烦,翻过身和子衿脸对着脸,想说“你有完没完”脱口而出的确是“你躺着的样子最好看。”话一出口,自觉轻言,这话不管怎么理解,都有些轻薄的意味在。
果然,这从来冷漠的女子红了脸,狠狠白了她一眼。
笑澜也觉得造次,闭了嘴也闭了眼。
到了大兴城门外,等候杨笑澜一行的,已遥望可见。
杨幺高兴地对杨笑澜喊:“乐平公主也出城迎接郎君了,可是怎得有两队人马,还有一路……”
“公主,她也来了……”回家在即,依稀看到杨丽华的影子,心中难免激荡,无论杨笑澜如何嘴硬,在杨丽华的贤淑柔情面前,她自惭形秽之余又忍不住向往。
一点点的接近,一步步的接近,待看清楚杨丽华带着帷帽的样子,杨笑澜一勒马,干脆跳将下来,直向杨丽华奔去。
杨福趋前替陈子衿拉住了马,他也知道这位陈朝的公主并不会骑马,见陈子衿看着杨笑澜发足狂奔的样子,道了一句:“能等到郎君我家公主如今算是苦尽甘来,这些日子她真是百般忧心。幸而我家郎君亏得有娘子照顾。”
不知杨福说此话的用意何在,陈子衿冷冷一笑,不置一词。
被杨笑澜紧紧抱住的杨丽华,更是激动万分,也是牢牢抱定了她。朝也思暮也想,生怕这个人真的一去不回,生怕再见时她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杨丽华不敢想。
一早听人来报,有了这人的消息,知道了这人的下落,还听说她一度受了重伤,她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忧,那一刻几乎昏厥。算好了时间,早早跟着侍卫们在城外候着,哪怕早一眼看到她,也是好的。如今这人在怀中,有血有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