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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俄虽心底有数,但亲眼看到胤禩身上的痕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胤禩皱眉扣上衣扣,不再言语。
能在这紫禁城内,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对皇子施暴的人寥寥无几,胤禟虽小,却不是傻子。在心中将有可能的人筛选一遍,问道:“是太子,还是老大?”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胤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是汗··阿···”
胤禩眼疾手快的捂住胤禟的嘴巴。“小九禁声!不是。”
胤禟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听胤禩否定不禁吁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一个事实,目光一冷。“大哥这一次没有伴驾来到畅春园。”而这痕迹明显是这两天内弄出来的。
胤禩也说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想法,只是低头轻声道:“他没有逼我。”
真话。
但没人相信。
胤禟双目欲喷火。“好一个太子殿下!还没登基当皇帝,就如此荒唐暴虐。我胤禟即使舍得一身剐,也要将他太子拉下马!!!”
胤禩嘴巴张了一下,喉结微颤,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小十,小八,一个比一个坏,都拿小九当枪使。
爱小十,爱小八的童鞋看过来~~在这里贩卖向作者扔砖头的票票,一捧花可砸一堆砖头~~~
☆、第三章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大肆册封众皇子。
八阿哥胤禩以十七岁稚龄被封为贝勒。大清建国以来最年幼的八贝勒其锋芒如出鞘利刃,直直越过同样被封贝勒的三名兄长,直逼直郡王,诚郡王。皇帝带太子和直郡王出巡时,居然被皇帝任命与诚郡王胤祉一同监国。好脾气的五贝勒听到消息,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从小与八贝勒一起长大的七贝勒到自家八弟府中蹭了一顿晚饭后气色极好的离开了八贝勒府。
第二天八贝勒顶着一双黑眼圈,身形飘忽的出现在御门听政的地方,在早朝结束后被担忧弟弟身体的太子拉去关心。四贝勒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两人在太监侍卫的簇拥下离去的背影,眸中的冰冷深不见底。
郁郁葱葱的树叶在窗纸上投出淡淡的一圈阴影。七月初的太阳到了正午已能显出几分毒辣,在树阴处望风的何玉柱得意的看了一眼房子。想必此时闷在屋里的高明早已热得满脑门汗。他划拳必输又怎么样?有时候赢,不如输。
放着冰盆的凉爽的内室里漂浮着情/事后的暧昧气味,胤禩软软的侧卧在塌上半垂着眼睑望着窗纸上的阴影。胤礽紧贴在身后,用嘴唇摩挲着他的耳垂,时而启唇将那圆润的耳垂含入吸/吮。尚未挣脱出余韵的身体格外敏感,胤禩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往前挪一挪。胤礽闷笑一声,强横的将人揽回怀里,惩罚般在胤禩的肩上咬了一口。
胤禩皱皱眉欲开口说话,想了想还是将到口的话换成另外一句。“二哥,别闹了。”
胤礽修/长的手指在胤禩的腰间上下轻抚,移至大腿内侧捏了一捏,调笑道。“昔时刘备曾为此处的肌肉变软而黯然垂泪,八弟的此处如今也是软绵绵的,要不要窝进孤的怀里哭上一哭?”
听到胤礽在他耳后轻佻的低笑,胤禩恼怒的腰上使劲,一个翻身压到胤礽身上,锁住胤礽双手,由上往下俯视胤礽。胤礽笑眯眯的看着胤禩,丝毫不在意胤禩此举的胆大犯上。
俯视着曾经仰望十几年的人,此刻躺在他身/下毫无抵抗任他施为的模样,胤禩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下/腹/一热,不久前发/泄过的地方又有了隐隐抬头之势。胤禩不肯违心,委屈自己,俯首吻上胤礽。
胤礽忍着笑启唇回应,两人唇/舌/缠/绵。
胤禩手上也不闲着,两根手指轻捻着胤礽胸口的小珠辗/转逗/弄,另一只手也伸进胤礽身/下,不死心的向那从来都没有成功到达过的地方进军。胤礽眼神一黯,眼角玩味的笑容一闪而过,趁胤禩无暇余顾,翻过身又一次将胤禩压到身下,一口气进/入/到底。
见胤禩瞪着眼愤愤不平,胤礽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被收拾了这么多次,还不死心。可见孤平日太宠你,宠得你胆肥了。你说是不是,嗯?”
胤禩想反唇相讥,却被愈加激/烈的动作激得下巴上仰,咬着嘴唇拼命压下呻吟,眼角渐变湿润。
·········································
七月末,康熙带着太子与直郡王南巡。
在徐州,太子居住的行宫混入刺客,太子受到重伤,昏迷不醒。被捕的刺客当场服毒自尽,除一具尸身丝毫线索也不曾留下。康熙雷霆大怒,下令搜捕徐州的天地会,白莲教等反清民间势力,放话道:宁杀错百人也不可放脱一名疑凶。
天子一怒,敷尸千里。一时间徐州百姓哭天抢地,被捕被杀之人数不胜数。
在京城坐镇的胤祉得到消息,焦急地询问太子的伤势,查到主使刺客的人没有。胤禩在一旁一同焦急,在胤祉看不到的角度,左手却转到背后握紧,放松再握紧。
那人没死,他的心里到底是不甘居多还是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八贝勒府的书房中,胤禟恨恨的以拳击掌。“没想到那混帐太子这么命大,这都弄不死他。”
胤禩握着太子重伤昏迷的信函心乱如麻,对着胤禟的话全无反应。
胤俄垂下眼睑,掩盖一抹笑意。自己命心腹藏进行刺之人衣物中的物事,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到了没有。应该看到了吧。若那物事落入皇父的手里,这会儿皇父的信函上记的就不会是加派太医的内容,而是将八贝勒锁入宗人府严加看管的秘旨了。
没想到那位太子殿下倒是个情种,都这地步了还为八哥做掩饰。
·······················
徐州行宫。
在被行刺,陷入昏迷四日后,太子终于醒过来。被皇帝凶神恶煞般胁迫四日四夜的众太医终于吁了口气。
太子面对憔悴的皇父表示万分的歉疚,皇帝含泪安慰太子。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父子相拥着腻歪了一阵子,再三确认太子已经脱离险境,康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何玉柱靠近太子的卧床伺候太子用药。胤礽疲惫的轻闭双眼,忍受着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哑着嗓子问道:“东西呢?”
何玉柱依旧低眉顺眼,暗地里却咬着后槽牙,听到主子的话破天荒的不见一丝动弹。
久久等不到回应,胤礽睁开眼看过来,布满血丝的一双眼中闪砾着森冷的寒意。
何玉柱却看得心中剧痛。在那没有任何依靠的紫禁城,太子殿下孤身一人对着皇上小心讨好,对着心怀叵测的众妃嫔敷衍周旋,与到处与他抢风头的大阿哥斗智斗勇,却将心底最后一块柔软之处留给了那位。没想到出生至今遇到的最大的危机却来自那位的背叛,这即不堪又残忍的事实,让太子殿下如何面对?
第一次看到何玉柱如此倔强的样子,胤礽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戾气渐渐消失,最后吃力的挥挥手命何玉柱出去。
再一次恢复宁静的屋内,床上的皇太子怔怔的望着床帐上绣的花纹。
忽然间一抹惨笑掠过太子的脸庞。
昙花一现,凄美绝然。
作者有话要说:* 无赖宣言!!!
犯懒没去翻资料,何时南巡,带哪些皇子,全是某巧杜撰,表跟我考据~
拆铁三角拆的不亦乐乎,爱小十的姑娘们,不要大意的砸吧~~
★不太懂哪些是关键词,也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床//戏会不会被锁。
童鞋们要是发现关键词或者觉得水位太高就提醒一下,我会立即修文的。万分感谢!!
☆、第四章
少年的身体很纤细,虽不如女子的温软,抱进怀里恰到好处。
怀里的少年笑语嫣然,淡色的唇瓣弯成一个悦人的弧度,嘴角的微笑温润如玉。
剜心的剧痛,来自少年手中的匕首。
怀中的少年依然笑得自如,看向他的眼中充盈着愉快笑意,手中的匕首却缓慢的转了一圈。
看着他用口型无声的质问,为什么,少年微笑着轻开口道出四个字。
二哥,走好。
·······················
胤礽在床上卷成一团,双手按住胸口疼得冷汗淋漓。
何玉柱叹了口气,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含进太子的口中。慢慢的,胤礽紧皱的双眉舒缓了一些,睁开了双眼。
将一身皇太子服饰穿戴整齐,胤礽撩开帐门走出帐外。
无垠的绿色一望无际,却丝毫不能舒缓他心中的烦闷。一众如狼似虎的兄弟步步紧逼,皇父随着年岁渐进,对他的提防日益深重。五年前索额图已经被皇父处死。堂堂元后亲叔,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一等公,到最后居然是冠着“古今第一罪人”的名号,在宗人府活活饿死的。
胤礽狠狠一闭眼睛。古往今来,帝者无情。喜欢的时候可以捧在手心当至宝,不喜之时便打入尘埃践踏辗磨。这五年来,太子党羽在皇父的默认和一众兄弟齐心合力的算计下,被铲除的一干二净。孤身一人的储君步步艰辛。上,面对皇父的猜疑打压,下,面对兄弟们的明抢暗箭,胤礽已经精疲力尽,宁愿孤注一掷也不愿继续忍受这无尽的折磨。
一切取决于今晚。
走向皇帐的路上,胤礽见到了胤禩。
从小与胤禩要好的胤禟胤俄依旧跟在胤禩后面,这几年逐渐成长,开始接触朝政的胤祯也欢快的跟在胤禩的后头对他横眉怒目。胤礽轻笑了笑,伸出手掐住胤禩的下巴使劲一抬。
胤禟毛躁的声音从左耳入,自右耳出,一个字都没能留在胤礽的脑里。
胤禩不言也不语,望过来的一双眼中闪砾着太多的感情,胤礽看不懂,也已经没兴趣去看懂。胤礽狠狠一甩手,接住何玉柱递过来的手帕嫌弃脏东西般擦擦右手,随手扔到一边。胤禩就着胤礽甩手的动作将脸别过去。缓缓落在他面前的手帕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苍鹰,这绣工,应该是出自李侧福晋之手。
胤禟大怒跳脚。“欺人太甚!他算什么狗屁太子,我呸!”
胤禩转过身望着胤礽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十年来在众兄弟齐心合力挖坑下套中,太子渐渐孤立,连他最后的依仗………索额图也在五年前死于宗人府。看着胤礽眼中日益加重的压抑和疯狂,胤禩不知道自己到底后不后悔。太子这些天的动作太过明显,连那莽撞的大阿哥都能看出,更何况那位时时盯着太子一举一动的皇父。
胤俄拍了拍胤禩的肩膀,道:“八哥,我们走吧。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布置呢。”
胤禩点点头,默默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帐篷。
胤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