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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中解脱。”
悯悯以怀疑的目光凝视他,“我需要向你交代什么?”
“刚刚……刚刚我为了救醒差点窒息的你,我……我奉上了我的初吻。”樱木龙越头垂得低低的,装成一副很困扰的模样,实际上是在暗笑,而且忍得他差点儿穿了帮。那隐藏在皮相下的狐狸性子已逐一彰显。
“什么?你吻了我!”
她猛地跳了起来,瞪目结舌的模样真教樱木龙越忍俊不禁!
悯悯背倚着樱木树干,全身轻颤,表情颇为凄绝;突然,她又忿而坐在地上,抱头申吟着,“你要死了,谁要你侵犯我?你以后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我是救你呀!”
“谁要你救我?我宁愿死了算了!”她捶着地面。
“喂!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以后靠谁呀!”樱木龙越忍着严重的“内伤”,强撑着将戏演下去,脸部也因强忍笑意而严重抽筋。
“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吗?”她难以置信的问,镶着精致五官的俏脸凝聚着强烈的怒焰。
“当然。”樱木龙越觉得她太有趣了,决定“暂时”缠上她,好打发无聊的日子。
“不管,我一定要离开。我哥生死未卜,我不能留在这里。”她几乎是用嘶吼的。
“你要回柳宅?”樱木龙越记得,她初醒时似乎这么说过。
“对,拜托你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一打听出我哥的下落,我再回来跟你“算帐”。”话中之意当然是算他偷吻她的帐。
“你非去不可?”樱木龙越沉吟着。
“对,否则我永远无法安心。”
“那好,我陪你去。”
樱木龙越想起她曾在柳宅被人追着跑的情景,便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回去涉险。
也罢,反正他的宝物也还没到手,他就送她回去瞧瞧,顺便将东西搬回来,这也算是一举两得。
“你陪我?”悯悯傻了似的瘫在地上,这个臭男人当真要她对他负责吗?
“就这么决定了。走,回屋吧!你不饿,我都饿了。”
话别说完,樱木龙越已紧抓住她的柔荑,健硕矫捷的身躯倏然往上拔扬,倾刻间悯悯已被他挟在臂弯里,翱翔在蓝天碧海之间。
躲在他臂弯中的悯悯偷偷地睁开眼,放眼望去竟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方则有青翠平整的草坪,彷若置身在环山抱水、旖旎无边的天地间,美的虚幻,让人舍不得眨眼错失良景。
如今她才知道武功虽说是逞凶斗狠的工具,却也能让人见识到那么好的景色。
看见她那如痴如醉的模样,樱木龙越悄悄地搂紧她,待她发现有股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住自己时,樱木龙越已将她紧紧地锁在胸口。
她愈挣扎,龙越便扣得愈紧。“不想粉身碎骨的话就别乱动!”
他扯唇轻笑,笑意随着他的警告声轻扬。他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也满不错的,似乎……一辈子也不会腻。
第三章
悯悯嘴里细嚼着东西,眼神却一直提防警戒的到处张望。
老天哪!现在杆在她面前的不就是那恶名昭彰的四名强盗吗?在这种情况下,她哪吃得下东西,没消化不良就不错啰!
瞧他们看着自己的怪异眼神,仿佛她是个怪物,准备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小亲亲,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咱们樱花邬第一个客人喔!”
樱木翩翩那副色迷迷的姿态又渐渐显露了出来,陶悯悯颦眉蹙额地看着她,怀疑她当真是病得不轻,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她是不是该救救这个自以为是男人的女人呢?
“翩翩,你别吓着人家。”樱木蓝勋一脸兴味的趋近悯悯说:“落入咱们老二手里,对你而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看是噩运的开始。”樱木翩翩随声附和。
“我出去走走。”听见“噩运”这两字,樱木龙越倏然脸色乍变,冷漠的唇角紧抿,他黑眸微扬,傲慢地审视众人后,便默然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沉寂片刻后,樱木凌澈才开口道:“你们两个别耍嘴皮子了,难道你们没察觉出龙越变安静了?他不说话即表示风雨前的宁静,你们不怕吗?”他提醒他们那个曾发生过,且不怎么有趣的经验。
樱木翩翩无辜地吐吐舌头,她当然没忘,两年前的某天,当二哥出外行窃回邬后,突然闷不吭声了好久,连着两个月屁都打不出一个,当时可把他们全都吓坏了。
也不知怎么地,就在他们全都绝望的某一天,樱木龙越猛然开口说话,却变得比以往更多嘴快舌;当然,没人敢问他原因,只能主动去适应他这种改变。
“我忘了。”她无奈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悯悯突然发现这一家子并非真的那么可怕,只是每个人的个性都很奇怪,且又都英竣好看得吓人。
“不知道,你去问他啰!你是他的女人,他应该会告诉你的。”樱木蓝勋不怀好意的说着,他有预感,龙越是喜欢上悯悯了。
“对对对,你去问他,一定会有答案的。”樱木翩翩也同意的附和。
“我?”悯悯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她和他们变成一家人了?
“陶姑娘,你是可以试试看。”连樱木凌澈都赞同。
“我为什么要去问他?他的心事又没碍着我。”她可是被软禁在这里的耶!又不是心理大夫。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没良心?还好你不是我的小亲亲。”樱木翩翩数落起她的不是,也庆幸遇人不淑的不是她。
“你们何时放我走?”悯悯不理会她的挑衅,执意想离开,她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下。樱木龙越不是答应要陪她一块儿去柳府吗?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行动?
“你要走?绝不可能的。”樱木蓝勋第一个反对,毕竟樱花邬对外人来说是团谜,放她出去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为什么?他说要带我出去的。”
“你说谁?龙越?”樱木蓝勋难以置信地反问。
“对呀!”悯悯怀疑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诧异的眼光看她,莫非樱木龙越根本不可能带她出去,全是骗她的?
“那家伙有病是不是?”连樱木翩翩也蹙紧眉头,将她那张细致的俏脸皱成一个可爱的形状。
“龙越有自己的想法,你们过于激动的反应会吓坏陶姑娘的。”樱木凌澈的表现倒是自然得过火。
“对,还是老哥了解我。”
不知何时,樱木龙越又走了进来,嘴角挂着惬意的微笑,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仿佛方才别扭的那幕不曾发生。
“你当真要让她离开?”樱木蓝勋不解地询问。
“不是要让她离开,而是陪她离开。”他邪魅的眼眸瞟向悯悯。
“废话!这不是一样吗?”樱木翩翩睨了他一眼,不喜欢他老爱玩文字游戏。
“陪她离开的意思是,还会“陪”她回来,你说这和“让她离开”一样吗?”他挑衅地瞄了眼翩翩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我懂了,你只是想押她出去玩玩,免得打扰咱们是不是?等“办完了事”,再带她回来。”樱木蓝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一句暧昧不明的话。
“去你的!”
“别恼嘛!该不会我简单的一句话就出卖了你的感觉?”见樱木龙越一脸铁青,樱木蓝勋得意极了。
“蓝勋,你快告诉我,他们要去办什么事呀?”樱木翩翩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这个答案儿童不宜听,你别问了。”
登时樱木蓝勋与樱木凌澈两个听得懂且最没干系的男人忍不住快意的笑了起来,豁达的笑声洋溢在莫名其妙的樱木翩翩、悯悯和气愤难平的樱木龙越之间。
※※※
“你留在这里,别进去。”
樱木龙越将悯悯留在柳宅围墙外,打算单独进去一探。
此刻他后悔了,带了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在身边,绑手绑脚似的,拘束得要命!
“你不可以丢下我,我也要进去——”
樱木龙越忽地捂住悯悯突然尖叫的嘴,顾不得男女有别地紧靠在她耳畔,恶声的低吼着,“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老天,他迟早会被她害死。
“你食言。”她硬是从他指缝间迸出一句话。
“我不是食言,只是先进去探探状况,如果一切没问题,再出来接你,懂了吗?”
不待她反驳,樱木龙越便觑了个空档,立即跃上围墙,潜进柳宅。
“喂,讨厌!我就等你一炷香,要是你不出来我就不等你了。”悯悯气恼的双手环胸,恨自己现在这种狼狈万分的被动样,为什么她就得听一个土匪的?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柳英近日请了不少高手护卫他由楼兰、大理一带运来的宝贝,她既不懂武功,就不该自不量力,否则岂不是自投罗网。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樱木龙越故意拖延的招数?
转眼间,樱木龙越已俐落地再次来到柳英的房外屋脊上,下面有两个打扮怪异的男人在外守备着。
想必这些就是柳英从番外请来的高手吧!
樱木龙越轻扬双眉,展唇一笑,记得上个月他才从大理王手中夺得一份由番外人士所进贡的武功秘岌,虽练了个把月,还不知成效如何,正好拿这两个人来试试,看看自己的功力如何?
顷刻间,他纵身一跃,俊逸清朗的身影已出现在那两人面前。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当他们霍然惊觉樱木龙越伫立在他们眼前时,莫不震惊惶恐。
想不到这年轻人的轻功硬是要得,居然能逃过他俩的耳目。
“我叫樱木龙越,刚刚才从上面跳下来,目的是要来拿我要的东西。”他习惯性的搓搓鼻翼,那抹莫测高深的笑意,神出鬼没的身影,在在令人心生警惕。
“你是樱木花盗?”
他俩虽非中原人士,但名声响遍江湖的“樱木花盗”四个字,可是不容小觑。
“咦!你们认识我?不错哟!孺子可教也——”
话未落,他已出其不意地击出一记狠招,此乃大理国师精心设计的“孔雀开屏”,武技着重于华丽的招式及变幻莫测的手法,趁对手眼花撩乱之际,伺机消灭对手。
两人闪避不及,右胸口各挨了一拳,顿时口喷浓血,倒卧在地。
“你……你怎么会这……这种功夫?”两人之一的阿骨力,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国师精心设计的武学居然会落在这个小子手里,甚至能施展如流,举一反三。
“你说这招“孔雀开屏”吗?还想不想试试“降龙伏虎”和“百步穿杨”?”
“什么?你……你连那些也会?”两人已傻得瘫在地上,无法动弹、不能言语。
“当然了,不过,看你们两个再试的话,可能会不行了,算了!今天就饶你们一条命吧!”
说话同时,樱木龙越已由窗口飞入柳英的厢房,再出门来时,肩上已扛了一只箱子。
这回他保证不会再是个女人了,有了一次错误的经验,刚刚他已做过检查,里头的确是琳琅满目的奇珍异见,而且几乎在中原难得一见,其中不乏东北罕见的瑶鯓、琼英,喇涯瓦凯迪著名的赛璐珞,以及独产于齐临山的珣玉,各一样皆价值不菲,人间罕见。
“我走了,希望后会……无期。”
樱木龙越诡异低笑,狂猖地抛下一句话,立即飞驰而去,潇洒退常
“樱木——”
阿骨力捷起上身欲追,却无奈气血已失,提不起半丝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怎么办?”另一人哀叹着,看看自己现在动弹不得的拙样,唉!真是丢脸。
阿骨力摇摇头,原本他对“樱木花盗”只是慕其名,如今正面对过招后,才真正感受到他那股疾如风,却又稳如泰山的骇人气势。
※※※
陶悯悯思绪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