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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来一个多月了‘!”她显得有些恍惚。
“是的。”她精亮的眸子闪了道异光,接着就见她趋前关怀问着秦忽兰道:“公主的伤势无碍了吧‘!”
她脸色惊地一变!“你都知道了!”
她点着头。“而且王爷也收到了我传送去的消息,他非常担心公主的安危。”
一股不祥的阴霾迅速掳攫她的心,她疾言厉色地追问:“兀儿,除了我的伤势以外,你是否还跟王爷禀报了什么‘!”
“没有!”兀儿敛身一礼,以至于她脸上的异样秦忽兰并未瞧见。“属下不敢饶舌,所以王爷为明白公主实际情况,已亲临藓水城外百里处的玉龙关等候着与公主相见。”
“我父王来了!”她再次受惊。
“而且王爷还要我转告公主,尽快取得白家军的军情机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密,三日后与我一起离开这里。”
“三日?”她的声音幽幽荡荡地。
“王爷已经预备妥当,就在三日后午夜三更时分将会派人前来接应我们。”兀儿又还大胆地对她提醒道:“公主,依我看,白幽绝似乎相当信任你了,所以自家军的兵力分布图,你应该有机会拿到手的对不对‘!”
“兀儿……”她的手下何时变得如此大胆!
“公主,全拜托您了,属下不宜久留,这就告退,三日后在统园东方石牌柱下会合。”匆匆交代完后,她一阵风似地开门走了,留下错愕无比的秦忽兰一时间傻愕愕地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剩下三日?在回神后,她的脑海里居然升起了只余三日看人间的辞世之感。
眼看所有的恐惧即将变成事实了,她再也无法继续强装自己是坚强的、是无所谓的。两行清泪刺痛她的眼,她不禁喃喃自语;有谁愿意帮她逃过这场残酷的宿命安排?谁?
“怎么哭了?”突如其来的关怀嗓音夹带浓浓的不解。一双厚实的手扳过她的肩,准时前来替她换药的白幽绝默默审视她,这小东西近来总是泪流满面,为何?难不成又是“路湘凝又来打扰你了?”他猜测着。
秦忽兰急急抹去泪,装出无懈可击的笑脸。“没有!是风,沙子入了眼,不碍事的。”
他总算放下一颗心,却也不免责备。“既然明知风大,为何不加件外衣呢?凭你现在的身体,可禁不住一次的风寒。”他拿下自身的白袍,披挂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又给你添麻烦了!”她轻轻地低哺。
“不许这么说,我不喜欢听。”
她芳心大撼!“幽绝……我……”激动中,她好想表明身分,表明一切。但话到了唇边,却仍然吞了回去。残酷的事实绝非一朝一夕可解决,这中间的牵扯不是三言两语可带过。何况她还害怕地想;若他无法谅解呢‘!她可会连再看他一眼的机会也没了。
白幽绝剑眉不禁一皱。“怎么了!有话直说,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来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得你了。”
“我……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她还是只吐出这些话来搪塞。
“傻丫头,这是我自己所选择,是好是坏由我一肩承受。”他以为她意指路湘凝之事。“睡吧,我陪你。”
哽咽凝噎,她不敢再言,暗吞泪流。
三日时光匆匆溜过,秦忽兰珍惜着与他相守的每一分。每一刻。尽管她诚心地祝祷、祈求,该来的她终究避不过。
就此告别吧!从此回归本位,各为其主而驰骋。至于对立的两方最终是谁胜谁负!她无力考虑,只得静待实力与天命来揭晓!
深深凝望竹楼方向,做为临别前的最后一瞥,也将这段回忆牢牢刻划在心坎中。虽然举步艰难,她仍是不得不为,消极的她只能对着苍天许下誓言:在今生今世里,只要她尚存一口气,绝对不会伤害白幽绝丝毫半分,哪怕是她父王也不许。
遥望低喃:请原谅她的苦衷与无奈,有缘再见。
一身黑衣劲装的她,趁着极浓的雾气,加快脚步,迅速地往绮园石牌柱方向奔去,与兀儿相会。
“公主,你总算来了。”等待良久的兀儿总算能够放下心头的不安与烦躁,在通等不着的情况下,她还以为她会……
“王爷接应的人手到了吗!”秦忽兰冷觑她松了一口一的表情,淡淡一问。
“早到了;现就等我放出讯号烟火,他们在接到后会立即制造混乱,协助我们离去。
“那还等些什么!”秦忽兰立于原地等待她施放出讯号,却见手持特制烟火的兀儿非旦未放出,反而眼光闪烁地唐突问着她。
“公主,白家军的兵力图你是否拿到手了?”
她娇颜一凛,冷然地道:“有或没有,我需要向你禀告吗!”
兀儿一寒!“请恕属下放肆,我只是……”
“算了!我不想听。你只须记住,一切的责任我自会在王爷面前承担,不用你多事。‘”她怒斥。
“遵命!公主。属下这就行动了。”她心生胆寒,不敢再多话,随即拿出火石点燃了烟管上的引线,就待它一飞冲天,散出五彩颜色通知外头接应人开始行动。
哪里知道;那烟管只冲上一半,就被一道青色寒芒打断管线无力升空,直直地掉落了下来。
“谁!”兀儿大吃一惊,转眼去看,一条恍如翩翩燕子的影子迅速地落在她跟前,兀儿只觉眼前一红、脖子一疼,瞬时整个栽倒于地,失去知觉。
“幽……绝?”“轰”地一响,秦忽兰面容肃然铁青,全身几乎被冷汗浸透,震愕下,她混捕一片的脑子怎么也转不动了,傻愕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白幽绝笔直地走向她,在残月的映照下,他修长的身形显得好诡谲,一张俊挺的面容硬是七情不动,只有那两道冷飓飓的眸光所迸射出的锐利刺得她胆颤心寒。
秦忽兰心惊了;耳畔竟也同时传来命运之神的邪气狂笑声。不!她倒抽一口气。开始节节后退,她再也受不住白幽绝带着尖锐的绝望和不信的脚步压迫地步步逼近她。
她直退;他却不肯放过。直到身后的竹篱挡住了她的步伐,她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一张泌出冷汗的娇容再也逃避不了地面对他那张蕴藏着暴雨欲来的脸庞,她整个人全僵了。
对峙了好久,久得她想尖叫、久得她想抱头鼠窜。面无表情的白幽绝这才突然露出了抹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吐出了句完全没有人气的问话:“公主!”
寒怵霎时冷遍秦忽兰的身子,她惊恐万分地瞅着他,颤声地问:“你全听见了!”
他不答反问。“你秦忽兰是个蒙古公主?”
他冷怵的询问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房,她痛极;也克制不住地倾泻而出。
“没错,我是个公主。圣上赐封的平阳公主。你别用这种语气责问我,或许你早已经知晓了,只是故装迷糊罢了,你的能力,向来无人能出其右。”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怎么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出现,这套周密的计划是经过特殊安排才拟定的,此刻他该在议事厅内开秘密会议,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地。
“哈!”他笑!笑得奇异、笑得眸中冰寒更识,笑得他深不可测的表情换上暴怒之兆。“忘恩背义的东西,白幽绝自认及不上你的奸诈狡猾,别诓我,你会被我发现,该说是天要亡你,才会鬼使神差地引领我来此地,亲眼耳闻目睹你和这个女人的对话。”
天要绝她!也许吧。奇妙的,她竟是一阵平静。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掐住她的下颚,漠然地凝照她。“接着下来,我该杀了你。”
她绝艳地笑了。“是!你是该一剑杀了我,动手吧。”她双眼一闭,情愿领受,事情急转直下成了这样结局,她无话可说;况且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是一种幸福的解脱。
却见白幽绝冷笑回她:“一剑取你性命,太便宜你了,对付你这种吃里执外的卧底,我不打算用这种仁慈的办法。”
“你是什么意思?”她骇极地睁大美眸,不料恐惧也随之袭占心头,他不会是想……,还记得与他初见时,他所撂下的卑鄙威胁。他说过的;只要她背叛于他,他将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打入军妓的行列,叫她尝尝人尽可夫的折磨,而他此刻所表现出的无情……
“不!你不能这般对我,不能!”平静被狠狠打掉,她惊地喊。
“由得了你吗?”他冷咧地道。
“不!”她使尽力地想推开他,却徒劳无功。“白幽绝,别让我恨你,不要!你杀了我,我情愿你杀了我,杀了我……”
“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不!你放开我,放……”她想继续尖叫的嘴儿硬是给他捂住,被搂住纤腰的她只余两腿可以直端猛力挣扎,然而用尽全力却依然找不到可以挣逃的隙缝,发丝一片散乱的秦忽兰就让白幽绝挟持着,往他的寝室而去。
“啊……”闷哼一声,被猛力丢上床榻的她疼得差点无法呼吸,在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想逃下床去时,白幽绝的身体已然叠在她上方,压制得她动弹不得。
急喘中,四目对望,在彼此眼中完全找不到丝毫的索求或是缠绵的情意,他的面容是那样的冷、那样的淡。心凉了!也总算明白到,白幽绝现在只是一心想折磨她、想羞辱她、他要她为她是蒙古人的身分而付出惨痛代价。
“放过我,你不能的……我不想恨你,真的不想,不要……”她喃喃地道,而两行无声的泪痕也在她面颊上狂肆奔流,可是他似乎恍若未闻,一点也无视她的祈求,大手撕开她的黑色劲装,解开她的肚兜,露出洁白无暇的肌肤和她仍绑着伤口处的绷条。
“白幽绝!”她双手成拳拼命地打他,可是依然撼不动他坚决的意志,抗拒的结果,她反而得到了双手被俘的惨状。“白幽绝,你不能……不要!身为蒙古人不是我的错,为我大元朝廷尽忠你更无权责难我。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更无权,不能!”她挣扎反抗着。
“嘶”地又一声,伤口处的绷条也被他挑断了,箭伤未愈的疤痕仍留在左肩上,泛出着殷红,仿佛已无理智的他脸上毫无怜惜之情,仍然强行褪去她全身衣衫,让她姣美的身躯全然暴露于冷冷的空气中。
再也无力了,她颓丧地闭上眼睛,心碎地忖着;任凭他吧,她挨得过、她受得住,只度过这一次,从此与他恩断义绝,她再也不欠他了,更不再爱他了。
再次交叠的身体已是袒程相对,那密密的贴合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她忍住了害怕,却挡不住那不可避免的痛楚,她贝齿咬白了下唇,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那彻彻底底的心碎。
原来没有爱意的躯体在结合的刹那,空洞的令人生怜。痛苦的令人麻木。
她好想死!
待一切过后,白幽绝解下她手腕的布条,翻身下床着了衣装。只字片语一直未曾出口的他坐于床沿,默默地俯身吻干她无法抑制的泪。他在计量什么?为何深沉的无法探知!
“走开!别碰我!”秦忽兰撑起又痛又麻的身子,阻止他的唇再次贴近她的脸颊,他不配!“你猖狂也该满意了吧?你可是第一个占了我身子的男人,接下来呢?是否就该把我丢出门外,让你的手下一个一个来糟践我,一尝你的威风。”她那强烈的恨意逼得他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忽兰”
“别叫我,你没有资格,没有!没有!”她狂喊一声后,突然跌跌撞撞地闪过他,冲下了床。身无寸缕的胸体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美丽异常。但是白幽绝无心欣赏,他必须得强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