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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儿……”他轻抚着她的脸。“对不起,我不该要你假扮成我的女友。”
喔,原来是来道歉的。她昂起下巴,佯装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反正装都装了,而且明天就要回台北了,回去以后,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吧。你去找你真正的女友,我则回美国去,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老实告诉你好了,我是个被魔法学校退学的女巫,当然也不是听到你的呼唤而特地来帮助你的——反正我也只会愈帮愈忙,你说我魔法蹩脚,那也是事实。所以我想,这整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就请你……自求多福了,我……”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艾莉儿抬起红通通的脸,结巴道:“什、什么?”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他都没听见吗?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来?
“我是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啊?”
他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我打从一开始就没真的认为你是特地来帮助我的——被退学的女巫,嗯——我想我可以猜想你被退学的原因,小紫罗兰。”
“啊?”她讶异的说不出话来。
他保留了部分事实没有说出口。“把你带回家本来只是因为好奇,谁知道你的破坏力那么强大——告诉我,你该不会是派来毁灭台湾的间谍吧?”
她的脸更红了。“当然不是,我从来、从来就不是故意的。”原来他带她回去只是因为“好奇”?
“我想也是。”不是故意的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要真是存心破坏的话还得了。“先不管那些,小紫罗籣,你还没回答我,下午在树林里时,你说的是你的真心话吗?”
艾莉儿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过。她没有后悔承认她的感情,但她畏惧再说出口一次。她不认为她能再承受一次那种推心的痛——况且她根本尚未复原。
她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虚弱的希望他不要再这样伤害她。
“怎么不说话?”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
“那需要勇气。”她呐呐地说。“承认爱你这件事需要勇气。”她凝眸看他,等待着再一次的心伤。
但是等待着她的不是他冰冷的眼神,而是他炽热的拥抱。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我就等你这句话,小紫罗兰,我很抱歉,我不该要你假扮我的女友,也不该骗其他人说我要娶你。如果我伤害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艾莉儿听着他的话,觉得自己的心不仅是滴血而已,而是已经碎成了两半。他是向她道歉了,但这并不是她渴望听见的话。她的泪水再也难以抑止地滑下脸庞。
“所以我想,这小小的骗局,结束了,怎么样?”
他连假的女朋友也不要她当了?艾莉儿难过得几乎无法自持。
“小紫罗兰,嫁给我,别当假的了,当真的吧!”
艾莉儿差点滑进水里。她睁大眼,怀疑刚才所听见的。“你说什么?”
他把她的反应全看进眼底,她滑稽又可爱的表情让他发笑。藏住笑意,他低下头,让他的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怎么样?好不好,嫁给我,小巫婆?”
“嫁给你?”她困惑地看箸他。“为什么?”
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爱我,而我想娶你。”
他好像很得意!她把额头往上顶,与他玩起角力。“我是问为什么你想娶我?”
他笑了。“因为你爱我呀,而且……”他的双手悄悄在她身上游移,一双眼也直盯着水面下的春色。“你被我看光了,我当然得负起责任,你说是不是?”
艾莉儿低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真的被人看光了。她推开他,两条手臂上上下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遮住哪里。
凤宣怀大笑出声,安慰她说:“别遮了,嫁给我就没事啦!而且你身材这么好,实在不必要遮遮掩掩。”他是“小看”她了,谁晓得藏在那袭根本看不出曲线的袍子里的身段,竟然是如此地凹凸有致。
艾莉儿困窘极了。她恼羞成怒,叉着腰道:“谁要嫁给你了!”
凤宣怀的笑声不见了。“小紫罗兰?”
艾莉儿爬上岸,将浴巾捉来裹住身体,忿忿地说:“哪有人求婚是像你这样的?没有花、没有戒指,”她一样样细数。“你甚至没有跪下来——我绝不嫁给不肯跪下来求婚的男人!”
她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他的求婚,又怒又气的逃离开他的视线。
但在他在准备好鲜花和戒指,跪在她裙边请求她嫁给他的隔天早上,她臣服在他的吻中,承诺要与他共度一生。
她想她是有些傻的,但是她爱他,爱这个不肯说爱的男人。
当他跪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即使没有鲜花和戒指,她也拒绝不了他了。
也许他不爱她,但她仍抱有一点点的希望与期待——假以时日,也许他会爱她——
她勇敢的接受了这个挑战——教会他懂得爱人,以及承认他的爱。
她浑然不认为这是个阴谋。
但他说服自己,它其实是。他要比季则早婚,而小巫婆是眼前最便利的人选——她心甘情愿,而且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哄骗。
在她答应嫁给他的星期天下午,他们便收拾行李回台北。因为他打算尽快结婚——偷偷的,先斩后奏。
凤宣怀的母亲在他们临走前,偷偷把艾莉儿叫到身边,塞给她一颗硕大的金色珍珠。
艾莉儿不解地抬头看着妇人。
“收下吧,孩子,当作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
艾莉儿觉得不安,她曾经骗过眼前这个和蔼的妇人。她抱歉的说:“伯母,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张明月摇摇头,了解地说:“什么都不用讲,孩子,我一见到你就打从心里喜欢,我很高兴知道你们假的变成真的——看来我那儿子脑袋还没坏掉。”
艾莉儿惊讶之余,与她交换了一个互相了解的眼神。
张明月微笑地拍拍她的手,说:“宣怀从小就别扭,他宁愿用谎言掩饰他的真心,也不愿把话清楚说出来;久而久之,他眼底就只看得见他愿意看见的谎言,而不肯正视他自己的心。如今有你在他身边,我想他会慢慢改掉这个坏习惯,你也是这么认为吧?”
艾莉儿笑了。“我想他非得改变不可。”如果他不,她会想办法让他改变,比如说——数到一百,让他去亲吻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吻的东西。她试过了,效果还不错。
正在搬行李和土产上车的凤宣怀突然感觉到背脊一阵阴凉,他哆嗦了下,回头寻找他未婚妻的身影。
艾莉儿窈窕的身段以及如花的笑颜,像一颗蒲公英种子飘落到他心田上,渐渐地发芽、生根。
挥之不去了,从今以后的岁月里,他想必须教会她控制住她不灵光的魔法,如此,他们才可能和平的相处下去。因为他不想三不五时就要维修一次房屋。
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艾莉儿的脸转了过来,目光与他的交会。
两人都露出一笑。
这抹笑,显得意味深长。
他们在午夜前回到台北的公寓。
凤宣怀先前已经打电话确认过了,上回被洪水肆虐过的屋子已经整顿好,换了新的家具和电器。所以他们回饭店拿了寄放的行李后便直接回公寓。
打开公寓的门,艾莉儿踢掉鞋,便奔向客厅里新买的沙发,在比较长的那一张躺了下来。“哇,新沙发耶,好软喔!”
凤宣怀随后提了行李进来,啼笑皆非的看了蜷在沙发上的艾莉儿一眼。他踢了踢她的脚,叫她去洗澡。
艾莉儿顺从地进了浴室。
他则检查了屋子维修的情况,确定没问题了,才着手整理从中部带回来的东西和衣服。
他的西装在上回的灾难中全都泡水缩小不能穿了,他想他得叫人再定做几套。另外艾莉儿的衣服也不够,必须再买。列了一张明天的工作表和细目,其中一项是到教堂找牧师证婚他还没告诉小巫婆,他打算待会儿再说。
结婚!他要结婚了。两个月以前他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根本没想到他的人生会出现如此戏剧化的转变。
自从遇见小巫婆,他的生活可说是整个天翻地覆起来。
她带来了惊奇、欢笑,以及许多的灾难——一想到那些灾难,他就想呻吟。但思及她的笑容以及她说爱他时的神情,他又忍不住想笑。
好吧,扣除掉灾难不谈,他承认小巫婆还算可爱。
一股湿气与幽香由远而近的靠近,一双玉臂搭上了他的肩。她的苹果香味是他太熟悉的味道,他握住她的手,沉声要求:“告诉我你爱我。”
艾莉儿有些惊讶,但她仍然说了。“是的,我爱你。”
这是这世上他所听过最动听的话。他把她抱到膝上,深深吸取她刚沐浴后的芬芳。“小紫罗兰,嫁给我。”
“我已经点头过啦。”
“再说一次。”
她眨眨眼,笑了。“好的,我答应你。”
“愿意明天就嫁给我吗?”他抱住她,等待她的答覆。
她愣住。明天?这么快……但,又有什么关系,她给他答覆:“我今天就可以嫁给你啦。”
凤宣怀大声的笑了出来。他抚着她粉嫩的颊,感受她的细致。“很可惜,今天已经太晚了,教堂明天一早才会开。”
他拥着她,仿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她熨贴在他胸前,喜爱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柔情——这是他不曾在她面前表现过的,她觉得稀奇,而且为之欢喜。
爱情真是奇妙,它是如此的甜蜜、令人悸动而几欲流泪,但这泪不是伤心,而是因为极至的喜悦。
“你有没有感觉到?”她轻声询问。
“感觉到什么?”他怔愣地问。
她睁开眼,淡紫色眼眸显得温柔多情。“魔法。”
他僵了下。每当他听见她说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大事不妙。他皱着眉说:“别吧。”
看着他蹙起的眉头,她笑着抚平它。“别担心,不是咒语或灾难,而是爱情的魔法,你不觉得爱情真是世上最神奇的魔法吗?”
他松了口气。望着她甜美的笑颜,他识趣的不去反对她的话。他的笑,透露着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反正他是笑了。
而明天,她将成为他的妻。
他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才去洗澡,待他擦干头发走出浴室时,他看见她蜷在沙发上入睡。他走过去摇醒她:“莉儿,别睡在这里。”
她睁开眼睛,抱着一个小靠垫,不解地看着他。“不睡在这里,要睡哪里?我很累了,晚安……”说着,又闭上眼,仿佛身下的沙发就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错待了她,当初带她回来时,他不该叫她睡沙发的。他摇摇头,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她睁开眼,瞥了他一眼。
他吻了吻她的小嘴,笑说:“到床上睡——我们一起。”反正明天要结婚了,他们迟早会睡在一起。早一天应该无所谓。
差别待遇——沙发跟床的差别……她昏昏的脑袋没法想太多,螓首偎向他,睡意浓浓地道:“好吧,我们一起睡,别占我便宜喔。”
别占她便宜?那怎么可能!他不作声,将她抱回房里,熄了灯,拥她入睡。
他很快就在苹果的香味中入梦,在梦里,他梦见自己成了世上最幸运的男人,他终于找到他一直在寻找的,美好的爱情。
第10章
“起来、快起来。”
凤宣怀搂着怀里的温软身躯,沐浴在苹果香里,满足的不愿意在这么美好的晨光中醒来。
他想继续贪睡,但一个粗嘎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扰攘不休。他试着关上耳朵不去理会,但接下来,某个尖锐的东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