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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宣怀一看见她的紫色眼睛,一时间什么旧恨新仇全勾了上来。“是你,没错,就是你!”他捂着眼睛,呻吟了声。
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她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看见她手上的扫帚了。他闭起眼,不肯张开。“嘘,不要跟我说话。”
艾莉儿不懂。“为什么?”
他喃喃:“这样我才能继续当我是在作梦。”
艾莉儿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要作梦?现在正是白天不是吗?!”
凤宣怀无可奈何必须面对现实。他从草地上坐起来,检查腰部受伤的程度。在确定骨头没有断掉之后,他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另一个更大的问题。
他看向坐在草地上的艾莉儿。“说吧!”为什么找上他,以及她的目的是什么?希望不是谋杀,否则她一定很快就会成功。他觉得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
艾莉儿眨着她无辜的大眼。“说什么?”
他凶恶地抬起脸,愤怒地瞪着她。“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企图,我老是看见你在我头顶上打转。”目光摆在她那支扫帚上:“这是扫帚吧!我知道你用它在天上飞,我看见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以及接近我的目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开始以为他或许遇见了一个女巫。
艾莉儿目瞪口呆。“你看见了?你看见我在天上飞?”
他点头。“我什么都看见了,现在告诉我你的意图?”
艾莉儿呆住了。她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伯顿没有告诉她,女巫允不允许被寻常人看见。被看见会怎么样?她会不会被捉去炖汤?
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形不由得拖紧了她的扫帚,瑟缩地看着他深邃不可测的黑眸,嗫嚅道:“拜托,请不要伤害我。”仿佛为了加强效果,她高举“稀有保育动物”的招牌,心想:采取低姿态投降举动不知道正不正确。
面对着艾莉儿堪称可笑的举动,凤宣怀愣了半晌,哭笑不得。扯掉她手上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招牌,他蹲了下来,与她眼对眼。
“把我撞昏在机场大厅的,是你?”
艾莉儿被他带有魔力的黑眸吸引,她想起了那糟糕的第一次接触。她当然没有把他忘记。她点点头:“我想……应该是我。”
凤宣怀点点头,又问:“把我从喷水池里带走,送到附近医院的,也是你?”
艾莉儿努力地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摇摇头。“不,不是我。我正不晓得该怎么办的时候,刚巧有人经过,我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然后看着他帮你叫救护车。”猛然她抬起头,看见他阴鸷的神色,她低呼一声,连忙解释:“因为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她好像快被他吓死了,他看起来像鬼吗?凤宣怀怀疑地想。他摇摇头,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触及他掌心的那一刻,艾莉儿不小心窥见了他的一小部分内心——
“啊?”艾莉儿看着自己的掌心,觉得万分不解。好神奇,她怎么办到的?她刚刚好似会读心,是错觉吗?
“怎么了?”他斜眼一问。
艾莉儿连忙收摄心神,摇摇头。
他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提供了数个选择:“天使?外星人?还是女巫?”
艾莉儿选了最后一个。
凤宣怀点点头。嗯哼,他正在跟一个女巫打交道。好得很,他要冷静,他没有疯。“你会飞?”
艾莉儿想了想,斟酌地回答:“有时候会。”
他接受了这个答案。“嗯,所以有时候会从天上掉下来,这可以理解。”
艾莉儿朝他露出一抹宽慰的笑。
他视若无睹,又问:“除了会飞,你还会什么魔法能够证明你是女巫?”如果她除了“飞”以外,什么都不会,他就决定告诉自己,他看见她在天上飞这件事以及现在,纯粹只是个梦。
艾莉儿靦腆地笑了。“很多。”
他也跟着她笑,并衷心祈祷她不要再要任何花招。“例如?”
艾莉儿苦心思索,“例如……这个。”她捉住他的领带,手指轻轻一弹,领带化成一条蛇,瞬间缠住他的颈子,勒住他。
“住手!快把这东西弄走!”凤宣怀大吼。他恨蛇!
艾莉儿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原来是要将那条领带变成一个花环的。
她连忙把那条没有毒的蛇变回领带,幸好这次很成功。
回过头来,她无辜地看向他。
凤宣怀咳了咳,瞪着艾莉儿:“很好,很”高明“的魔术。”
艾莉儿更正他:“不是魔术,是魔法。”高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赞她……不过,这算是赞美吗?
不管是不是赞美,心花怒放的她给了他一个很甜美的微笑,因为这真的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的魔法“高明”。
在魔法学校时,每个人都只会嘲笑她蹩脚,而且不准她接近他们,她觉得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打破那样的僵局。大家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而她总是不明白做错了什么事?她很难过,也很寂寞……
从她刚刚不小心所窥见的部分,她得知他最近过得相当不顺利,尤其是在感情生活上——他有一双寂寞的眼睛,比雪地的狼更加孤独。
他也寂寞吗?他也被人嫌弃吗?艾莉儿直直地望着他的黑眸,似想从中找到些许端倪。但黑色是最容易藏住心事的颜色,艾莉儿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眸里得知他是否需要帮助。
先前不小心触进他的内心一隅,恐怕只是个奇妙的意外……或者是上帝的旨意?上帝藉此来指示她必须帮助他?
她不知道他是否需要帮助,但是魔法世界里,有一条古老的箴言是这样说的:假如你看见受伤的鹰,别因为怕被啄伤而放弃援助一个生命的荣誉。
于是,艾莉儿下了一个决定。
她想帮助这个人做为一个女巫,她应尽她所能,帮助他驱逐眼底暗藏的那些寂寞。
她朝他伸出友谊的手。“我是艾莉儿,是查柏莱特魔法学校的学员,在遥远的彼方听见你求助的呼唤,所以特地来帮助你。”她想帮助一个人,应该不需要公布她已被退学这件事吧。
凤宣怀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他曾经向谁求助过?
“帮助我?你要帮助我什么?”他质疑,唇角不由自觉形成嘲讽的角度。
见他眼露犹疑,艾莉儿知道她若想要帮助这个人,就必须先取信他。
“帮助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她隔空从另一个地方摘来一枝粉嫩的玫瑰,递给他——玫瑰是友谊的象征。
凤宣怀迟疑地接下那枝玫瑰。他看着手中含苞待放的玫瑰,试着厘清这一切。
撇开一切不合理的情节——在现实生活里,女巫的存在原来就不合理。也许上帝真的开始眷顾他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识女巫,而这个女巫到目前为止看起来都还算友善。
他悄悄觑她一眼。她那双紫罗兰大眼正洋溢着和平与善良的光辉——希望不是错觉。
如果真如她所说,她是来帮助他的,那么接受她的帮助又何妨?何况这也解释了这几天为何总是看到她出没在附近的原因。想必她是要找机会告知他这件事,但是苦无机会。
经此一想,凤宣怀接受了自己的推论。
“你是艾莉儿?”他想确认。
“是的,先生。”她取信他了吗?艾莉儿掩不住心中的雀跃——难得找到一个信赖她魔法的人,教她怎能不欢喜!
他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
艾莉儿用力点头。“爱情的滋润。”刚刚自他身上意外得来的资讯,这男人失恋了六次,而且最近一次才发生在不久以前。
如果前一刻凤宣怀还有些疑虑,此刻也都挥扫而空。
他的眉头比刚才蹙得更紧。老天,上帝真的听见了他的呼唤,派眼前这一位女巫来帮助他?“我是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艾莉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庄重,有威严,就像黛安常做的那样。她说:“当然不必,这是免费服务。”
若真要说有什么代价,大概也就是提供她三餐与居处吧!
这几天她厌烦了睡在树干上,也厌烦了以水果果腹。
“所以我不必出卖灵魂?”
艾莉儿摇摇头,明白告诉他:“当然不,先生,我是善良的女巫,你只需要提供我住处以及三餐。”
凤宣怀接受了。“荤食还是素食?”
艾莉儿笑道:“素食。”
凤宣怀非常高兴听到这个答案。“草食性”动物应该比较无害。
就这样,虽然他那一半理智的脑袋压根儿不相信艾莉儿的话,但他另一半爱好冒险的脑袋还是接受了她这项听起来不错的“建议”。
反正无伤大雅,他乐观地想。
一个女巫……未来的生活想必不会太无聊。
在不客气的享用了两客素食小火锅之后,艾莉儿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心甘情愿地跟着凤宣怀回家。
刚刚在餐厅时,他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他叫凤宣怀,今年三十岁,目前在一家分公司担任开发部经理,目前单身独居,最大的心愿是赶快找到一个女朋友,然后结婚。
“你就睡这里。”凤宣怀指着客厅的沙发说。
艾莉儿看着那张长沙发,困惑地问:“你住的地方没有床吗?”
“有。”他言简意赅地说,一手不耐烦地扯着束住他脖子的领带。
艾莉儿眨眨眼。“那为什么我不能睡床?”
“因为我只有一张床,而这、唯一一的一张床是我睡的。”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解释。仿佛他睡床,而她睡沙发是天经地义的事。
艾莉儿又眨眨眼,困窘地看了看四周。“你……很穷吗?”他“只有”一张床?
凤宣怀终于扯掉那条领带,抬起眼看她。他,穷?他摇摇头:“不,我不这么认为。”他虽然不特别富裕,但“穷”这个字眼跟他还沾不上边。扯掉领带,他在屋里“唯二”的第二张沙发坐下,并且开始扯掉脚上的袜子。
注意到艾莉儿还直挺挺地站着,他说:“坐呀,随便坐,不要站着。”
艾莉儿顺从地在比较长的那张沙发坐下。眼角瞄到搁在角落的两大箱行李,她问:“放在墙边的那堆东西是什么?”
凤宣怀扔掉两只臭袜子,看向艾莉儿所指的方向,他身体一僵,别开眼,淡淡地说:“是我前任女友的东西。”小荷走的时候,气得宁愿不要行李也要离开,他真有那么差劲吗?思及此,他心头一阵落寞。
没注意到他神色不对劲,她问:“她留下送给你的?”
“她忘了带走。”他翻翻白眼不想多做解释。
她又问:“怎么不送回去给她?”
地瞪她一眼。“她不需要了。”
“喔。”还是不太懂……她纳闷回过头来,看见丢在地上的两只臭袜子,她好心地提醒他:“先生,你袜子掉了。”
“什么?”凤宣怀早已背过头去,找出电视遥控器,让吵杂的电视节目驱走一室寂静。
艾莉儿不厌其烦又重复说了一次。
凤宣怀头也不回。他把玩着遥控器说:“它不是掉了,是我扔的,我故意要把袜子扔在那里。”
艾莉儿拧着眉伸出两根手指头将那两只袜子夹起来,拿到他面前。“臭袜子不应该随便乱扔,这样很没礼貌。”
凤宣怀瞪着她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艾莉儿拎着那两只袜子,见他没反应的瞪着她看,她开始有些局促不安,后悔超自己的多管闲事。
凤宣怀放下遥控器,倏地站起身,将艾莉儿持在手上的那两只袜子一把捉了过去,丢下一句:“我先去洗个澡。”便走进这一房一厅的小公寓里唯一的一间卧室,关上门。
在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