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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性感。他暗暗在心头下评语。
女子坐下来点餐,他听见她那呢哝的嗓音向服务生说:“曼特宁,谢谢。”
他又想:真聪明,只点咖啡,这家餐厅的午餐难吃死了。
他又喝了一大口水。
当服务生送来女子的咖啡时,他顺道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水。
好不容易解决掉盘里的食物,他看了看表。
午休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可以再多坐一会儿,让胃里的食物消化消化。
注意到一道视线,他抬起头来,正好与对面的美女眼光交会。发现她正在看他的大红切带,他向她笑了笑。心想:她一定觉得很蠢!
美女开口了。“你在这附近工作?”
凤宣怀心想:他都还没开口钓她,她就先上钩了?他咳了咳,清清喉咙,以低沉而极富男性魅力的嗓音说:“嗯,离这里不远。”
他看见美女正在搅动小汤匙。她问:“哦,在哪里高就呢?”
他再次强迫自己的视线自她丰满的胸脯上移开。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向前。“讲指教。”
美女捧着那张名片看了许久,笑吟吟的收下后,也递了张小卡片给凤宣怀。“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时间请来捧场。”
凤宣怀皱着眉看着卡片上印制的文字——
名流俱乐部Miss曼妮
默默将卡片收进口袋里,正巧服务生送来他的水,他伸手去接,却不小心将水杯弄倒,杯子里一半的水都拨到红衣美女的胸口上。
凤宣怀大吃一惊,连忙掏出手帕想替她擦干,混乱之中,却摸到了柔软的胸脯,他倏地弹开手,看见红衣美女对他眨眨眼。
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没关系,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然后她站起身,皮包夹在腋下,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她就离开了。
而她点的那杯咖啡,她似乎忘了结帐。
凤宣怀看着桌上的两份帐单,愣愣地说:“买单,小姐的咖啡算我的。”
搭电梯回办公室的时候,凤宣怀又听见女同事对他脖子上那条红领带的看法——
总不出“凤经理,你的领带具有趣”……等等,谁知道是真的“有趣”,还是只是“蠢透了”的另一种说法?再不然就是吃吃笑个两声,天晓得这两声笑声里包含了多少嘲笑的意味?
这就是爱情运?藉由一条愚蠢的领带来受众人注意和嘲笑?
他可不敢恭维……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得到爱情,排行榜上的流行歌不会老是一些失恋和得不到爱的人在无病呻吟。
瞪着电梯里的大镜子,他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拆掉领带。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张小纸片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他拾起一看,发现是早上那个制服司机递给他的名片。
早上他匆匆忙忙将它塞进口袋里,没留意名片上的名衔。现下一看,他瞪大了眼。
乖乖,不得了!这不是那位向来不在媒体前露面的女音乐家吗?
他曾带小荷去听过她的钢琴演奏,所以对“季芸芸”这名字是如雷贯耳。
原来早上遇见的那名冷艳美女就是她,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在平常,是断不可能有这个运道的。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他很清楚他只是一个看起来事业有成的上班族,虽然干到了经理的职位,但终究还是受薪阶级。即使单身生活过得还算宽裕,没有缴不出水电费的烦恼,可他到底仍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他的世界与世上大多数人相同,而与小部分的人不同。而季芸芸的世界是属于那少部分人,跟他的不一样。
他低头看了眼红领带,想起了艾莉儿的话。再三考虑之后,他松开握住领带的手,决定再忍耐个几小时,直到回家为止。
Cocoa老远就看见了她的上司。冲着他那条可笑的领带,她破天荒的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冲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凤宣怀想:如果连可可亚这难缠的女人都能用一条领带轻松收眼,那么多系着这蠢领带几天也划算。
也许,魔法是真的存在的。红色领带泛着奇异的诡光。
这天晚上,凤宣怀从修车场回来以后,艾莉儿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今天是否发生过什么好事情?关于爱情的运道。
凤宣怀才刚进门,鞋袜都还没脱,就被艾莉儿缠住,他习惯性地皱起眉,挥挥手,敷衍地说:“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艾莉儿一听,期待的心情降温下来。“耶,是吗?”怪了,难道早上的占卜不灵?她走进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凤宣怀朝天花板翻翻眼,扯掉脖子上那条红领带,将之丢进垃圾桶。正要一头钻进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突然听见的腹鸣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艾莉儿,蹙起眉问:“你吃过晚餐没有?”
艾莉儿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她抬起头说:“还没有,我想应该等你回来一起吃比较好,我还没煮晚餐,因为我不确定你几点会回来。”
凤宣怀打开冰箱,看着满满的食物,他讶异地问:“你去过市场了?”
艾莉儿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嗯,我讲隔壁邻居告诉我市场的位置,今天早上你出门以后,我就去采购了。”说完,她不安地看向他:“我用了一些你放在抽屉里的钱……”
凤宣怀吐出一口气。“没关系,那些本来就是留给你用的。”他关上冰箱,转过头看她:“可是我以为你会出去吃饭,我并没有要你等我吃晚饭。”
艾莉儿愣愣地看着他。有点懊恼地说:“但是我喜欢在家里吃。”她打开冰箱,拿出一些青菜和食物。“你想吃什么?豌豆蔬菜粥可以吗?”
见她愈拿愈多,凤宣怀连忙阻止她:“不用准备我的。”
“为什么?”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我平常都在外面吃,以后也是,所以你只需要喂饱你自己就可以。”
艾莉儿捧着满怀的食物,讶异地问:“以后也是?你不能够回来吃一顿晚饭吗?我多准备一个人的分量不会太麻烦的。”
他不打算让她涉入他全部的生活。他靠在厨房的墙边,耸耸肩,摆出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说:“不必了,我可不是草食性动物,叫我三餐都吃素,我会受不了的。”
一个小马铃薯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其实吃肉真的很不健康,而且很残忍,你真该看看那些关在栅栏里待宰的牛羊,它们无助的面临死亡,哀哀鸣叫的声音会令你再也吃不下任何动物的肉……”
凤宣怀将那颗马铃薯拾起来,塞进她抱着满满蔬果的怀里。“够了,小巫婆,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跟我宣传你的饮食观。”
艾莉儿跳了起来,更多蔬果从她怀里滚下来。她抬起头,眯起眼睛:“你刚刚叫我什么?”
凤宣怀愣住。心想:怎么女人的反应都这么类似。不过是个“友善”的称呼,她们何必看得那么严重?
他摊摊手,挂在唇角的笑十分有挑衅的意味。“小巫婆。”他唤她。
然后他看见她的紫罗兰大眼张得更大,一张红红的小嘴也在瞬间抿成一条线。
他从地上捡起一颗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便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小巫婆,别光是站在那里瞪我,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的肚子已经叫了第三次了。”
一颗苹果扔向他的后脑勺……
艾莉儿将豌豆粥煮得香气四溢。
她的魔法也许不怎么样,但她的厨艺还算不错。
凤宣怀铁青着脸,抚着肿起来一大块的后脑勺。他喃喃抱怨:“不过是个玩笑……”
她一边喝着热粥,一边严词道:“对我来说,那不只是一个玩笑,不准你再那么叫我。”她提出警告。
他瞪着餐桌上那锅粥,不满地说:“但是你明明就是个女巫……”
她昂起下巴。“所以你可以叫我女巫,也可以叫我艾莉儿,唯一就是不准叫我——”
“小巫婆?”他不怕死地又叫了一次。
那是个污蔑的称呼。
艾莉儿豁地搁下碗,站了起来,她美丽的眼眸此刻盛满了qi書網…奇书怒意。“你道不道歉?”
凤宣怀看着愤怒的她,有些心虚,但他拉不下脸说一声抱歉的话。他僵硬的看着她,固执地说:“女人就是女人,心眼这么小。”
艾莉儿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着他。“……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他靦她一眼。“你在做什么?”
“数数。”她深吸一口气,“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她从没想到自己也有数数的一天——从来都是别人在数,而她只当他们闲着无聊。
“数数做什么?”
“四十。”艾莉儿停下来,挤出一抹笑容说出她的目的。“数到一百,该道歉的人若还不道歉,我就要念咒语使他去吻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吻的东西。”
凤宣怀捏紧拳头,揣想着她是否真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做。
艾莉儿闭起眼,不看他,继续数数,已经数到六十六了。
凤宣怀脸色愈来愈难看。他说:“你不会那么做的。”
艾莉儿并没有停下来。“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
凤宣怀紧握着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渐渐活白,不由得认真考虑起她刚刚说的话。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吻的东西是什么?
猪?
不,不是猪。尽管他绝对不会去吻一只猪,但他最不想吻的绝对不是猪。
他看向艾莉儿。
艾莉儿仍在数数。“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
她每前进一个数字,他的心就更紧张一些。这可恶的小女巫真的会那么效?
“九十八,九十九,一——”
“等一下!”他恨恨地说了出口。
艾莉儿睁开一只眼睛。“嗯?”
凤宣怀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对不起。”声音细如蚊纳。
艾莉儿一只手放在耳边,做扩音器状。“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开口了,但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
他瞪她一眼。“我已经说过了。”
艾莉儿追问:“你说过了什么?”
他又瞪她一眼,不再开口。
艾莉儿呵呵笑了两声,难得占了上风,决定不再得寸进尺。她摊摊双手,一脸很遗憾的说:“真是遗憾,只差一点点就能知道你最不想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她善意地向他眨眨眼。“说实在,我还挺好奇的。”
凤宣怀瞪着她,在心底吐出了最粗俗的话。
艾莉儿笑了笑,又添了一些粥到碗里。“喂,先生,说实在的,你今天究竟遇见了什么没有?”她总觉得今天的占卜应该不会失灵才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她小巧的脸庞,凤宣怀怀疑她是否真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的无害?
他说:“一点事也没有,我想红领带并没有替我招来什么好运道。”他并不以为一天内遇到两名各有特色的美女就是所谓的爱情运——因为爱情并没有真的发生。
艾莉儿失望了。“是吗?”但她随即打起精神来,给了他灿烂的一笑。“没关系,反正不急,我还有时间,能帮你再试试其它的方法。”
凤宣怀看着她那抹笑容,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发生。
只除了艾莉儿每天早上必定会交代他做的几件事以外,而他,并没有完全照她的叮咛去做。因为有些事情真的很蠢——比红领带更过分。
比如前天,她居然要他在经过每一个红灯的时候,默颂一遍玫瑰经——他哪来那种闲工夫,所以当然是草草了事。
又比如昨天,她给了他一瓶圣水,要他在那一天之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