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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吃完饭,她也不多说什么,提着饭盒潇洒而去。快下班的时候,她又带给我一支冰激凌。
“爱吃冰激凌么?”她问。
“还行。”我不明所以地答。
“给你。”她把一支上面有草莓的冰激凌递给我。
她怎么知道我只爱吃草莓冰激凌?我手里拿着冰激凌,望着她平静的面容和自然的态度,难道是我多虑了?
好在腿争气了些,不需要她的帮助也能坐上轮椅。她想推我,被我拒绝了,我说我自己可以。
摇着轮椅,我们来到电梯处。看见旁边竖着块黄色警示牌:电梯维修中。
“走货梯吧。”她建议。
她把我推到楼梯间的货梯处,里面有几个工人在抬箱子。她把我掩护在角落里,等工人过去,才把推我进去。
几乎每个楼层都有人上来,不一会儿不大的空间已经挤满了人。
梁笑然俯下身,用两手抵在我后面的墙上,给我辟出一块儿自由的空间。我坐在轮椅上不自觉地抬头看她,她也正在凝视我,只见她嘴角抿起来,轻轻说:“小心冰激凌。”
我一看,好看的冰激凌已经被人挤得不像话,黏嗒嗒贴我外衣的领口上。
“啊!”我最讨厌脏东西黏在衣服上,不由得惊慌失措。而且领口这个位置又不容易擦。
她在上面说:“别着急,等人少了我帮你擦。”
我感激地一笑。到了一层,人慢慢往前涌,等到都走光了,我们才出来。她马上掏出纸巾,蹲在我身前。
“我自己来吧。”我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她蹲在我面前,身子挨着我,气息拂面……实在是……暧昧。这时,那该死的工人又搬了一批货物要搬上去,我眼角余光看见那些工人的背后闪出一只NINEWEST的皮包。
我双眼放光,据我所知这款包包是今年米兰时装周的压轴巨星,没想到我们大厦的楼梯间竟会惊现此物!
梁笑然帮我擦领口,不小心碰到我锁骨处的肌肤,有些尴尬地停住手,我也觉得脸有些发烫。也就在同时,工人们鱼贯进入电梯,那只包包的主人也在此时现出真身——
一看之下我倒抽了口凉气!
下意识的、绝对本能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我向后急仰!想退出这片尴尬!谁知梁笑然没有防备,竟随着我的动作向前倾了过去,差点摔倒,为了稳住轮椅,她不得不用手臂支撑住我……其结局就是……我俩的姿势很像,很像,很像……我没脸说了T_T!
包包的主人不是别人,大家也肯定猜到了。
我苦着脸的宣布:子衿回来了……
正文 第 19 章
第19章
写到这里可能各位看官会问:你心虚什么啊?又没做亏心事。
是啊,的确如此。虽然梁笑然的性格我很喜欢,喜欢她温暖友善的气息,喜欢和她在一起,但并不代表内心就偏离了轨迹。我非常清晰地意识到,我的爱之箭透过周围所有人,只锁定了“子衿”这颗红心。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我之所以这么紧张,并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害怕子衿会误会。
但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又在嘲讽地说:她爱的并不是你。紧要关头她紧张的不是你,最脆弱时刻与她执手的人也不是你,她不爱你!既然不爱又怎么会在意你和谁在一起?
我被这个声音折磨得内心一阵绞痛。
盯着梁笑然的手,我冷酷地想,也许,让她嫉妒嫉妒也好。
在玫瑰和杂草之间,她还是选择了玫瑰不是吗?可在别人心里,也许我并不是可有可无的杂草!回想起今早的红叶,泪流满面的表情已印在我的脑海,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涌起酸酸痛痛的感觉,不知是何滋味。
那一瞬,各种想法交织着,梁笑然已站起身。子衿的脸终于就在眼前。
几日不见,她的气质更清明了些,看来几欲通透。楼梯间门外正好有光线斜斜照入,映得她的发都成浅褐色。眉目之间,隐隐现出一层薄怒,却在眉宇见一转,隐没下去。我捕捉到,却不敢轻易置信,她真的在意?
然后她的唇轻轻扬起来笑,透着三分深,三分浅,三分的不可捉摸,却是四分的冷和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般,夺人心魄到令生者心肌梗死,死者掘墓刨坟啊!(这是什么**喻?)
“我正要上去接你。”她说。
我呆呆地望着她,梁笑然也呆呆着看着她……一时寂静无声。
我也忘了是如何出的大厦,却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100遍啊100遍~
事后优洛嘴巴张得很大地问:“这么说,你被她萌翻了,什么都没想就去了她家?”
只怪当时光线太好?(这是什么烂借口!)
“我们,是去哪?”在她车里,前面是司机师傅,我不敢太放肆地问。
“去我家。”她淡淡回应。
我在记忆里搜寻自己是如何答应她的?这不应该啊。
哦,在门口先和梁笑然分了手,然后子衿推我进了停车场……停车场?猛然想起,红叶说下班要来接我!我向来是个守约的人,于是分不清形势地喊出来:“我要回去啊,有人来接我的!”
子衿终于瞪了我一眼:“老实坐好!”
她真像生气了?我打量她:一件烟灰裸色迷你针织裙竟然被她穿出女王的味道。想想刚才被艳惊得大脑缺氧的窘样,我就发愁,怎么总被她的外表蛊惑?
一路无语,等到了她家,发现她家里的变化忒大,我还以为走错了房门。可乐倒是优哉游哉出来,拿橘色的大眼睛盯了我一会儿,然后摇着尾巴去睡觉了。
“子衿,把可乐抱过来。”这小家伙太可爱啦!
子衿理都不理我,脱鞋放包,然后去屋里换居家服。
我咧咧嘴,心想我要不要给红叶打个电话?还是要打一下的,我掏出手机,可是怎么说呢?正在我犯愁的时候,子衿出来,走到我跟前,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垂落的长发,不敢看她的脸。她则把两只手轻放在我轮椅的扶手上,俯着身子,贴近我的脸,清清的眸对上我,嘲讽地说:“身残志不残啊。”
我握住她的手想解释一通,却被她甩开:“少碰我!”我吓得一哆嗦,她这是真生气了?
“你怎么了?”虽然我和梁笑然当时是有点暧昧,但也不至于这么惹她生气吧。
“你是不是要给红叶打电话?”她退后一步,冷冷的神情。
她怎么知道?
我一时分辨不出她是真的知道还是猜测,但随即才想清楚,优洛还是去打了小报告!这个狗腿子何优洛!我恨得牙痒痒的。
“是。”我坦诚地说,随后又问:“优洛告诉你的?”
她眼底一片恼色,轻吐出口:“红叶自己说的。”
我心惊颤,红叶?怎么可能?!
“她打电话来,说让我不要再伤害你,不然……就要追回你。”她冷静地陈述,面色冰冷得可怕。
我反而冷静下来,怪不得早上她会那么说?原来这些都是伏笔,也许她早就在我手机里偷看了子衿的电话?红叶啊,我了解的红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下了怎样的决心,才会和子衿亲自说这些话。只因爱我,爱得没了办法。
我鼻子一酸,低下头。一种细不可见,搅不可动的情绪沉淀下来,令我极度的心悲。
子衿看到我这个样子,怒意更浓!只是隐忍着不发作。
她死死地盯着我,眸光中,一点一滴流逝着——失望。
过了不知多久,她把我推向浴室。我措手不及,手扶着门框说:“你干什么?”
她也不说话,把我推进去,开始脱衣服。丝质的睡袍轻落下来,白皙柔滑的肌肤好似凝玉,一** 房在灯光下柔光灿灿。我看得目瞪口呆……她走过来,黑色瀑布般的长发,半褪的红唇,纤细的锁骨,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肤色……不敢再往下看,只是盯着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傲睨着我。
不像是撩拨,却完完全全展露着她的优势,那气场简直可以把人掀翻。
蛊惑众生般绝尘……
所以,即使是在这种别扭的情况下,我依然屈辱地感受到**的激流,小腹阵阵酸胀。
她,这是故意的吧?
“脱衣服。“她命令道。
“啊?”
她不耐烦地说:“脱衣服。你有几天没洗澡了。”
我是没有丝毫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脱衣服的,只好恳求道:“你能让我自己洗吗?”
“我衣服都已经脱下来了。”冷冰冰。
“可以穿回去。”
她转身真的把衣服穿回去,然后就真的出去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忿恨地脱衣服,打开水龙头,想起刚才那撩人遐思的圣洁玉体,心口怦怦地。
我恨你子衿!
好在温暖的水流暂时把我包裹,心也平静了许多。我留意到她虽然出去,却留了一处门缝,隔几分钟就会有人影晃过。
我顿悟:原来她也不是那样绝情啊。我偷笑。
正文 第 20 章
第20章
我一个残疾人,自己洗澡确实有点费劲。
好在伤口看上去真的不那么触目惊心了,斗胆也可以跨个步。水蒸汽慢慢弥漫、蒸腾。浴室镜子上雾蒙蒙一片,我抹了抹,发现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孩,眼睛大而圆,小瓜子脸,好像瘦了,锁骨横着扎出来,胸部倒是浑圆了不少。
这就是我。
有那么一霎,我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想想也是的,你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也不是总能了解自己的内心。就如现在,如果这个“黄彤”走出来,在街上与我偶遇,我可能会觉得她熟悉,却不能马上认出“她”就是我。
在其他人心里,我也并不是内心的我吧?
内心的我,应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敢爱也敢恨的女孩,不,女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犹豫,变得懦弱,变得自卑?
过去的我,过得很快乐。因为天就那么大,随便我怎么折腾,有人疼我,有人纵容我,我肆无忌惮,心无旁骛,内心清明纯净;现在的我,顾虑重重,胆战心惊,每天都在权衡利益,每天都在害怕失去。这就是成长?王朔说,青春是”“不吝秧子的主儿”,是动物凶猛。我想,我离“动物”越来越远,离“人”越来越近,却过的并不开心。
叹了口气,把自己放在浴缸里。早就应该过了伤春悲秋的岁月了,快30岁的人,“再盛大的青春也有死去的时候”,还在领悟这些后青春期感言,未免太矫情。
我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思绪越飘越远,又由于夜里失眠,水温恰好,于是脑袋枕着手臂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有人进来。睡眠的力量太大了,它拽着我,让我耽于睡意,思维不能切换到现实。
在梦里,我梦到子衿蹲下来抱起我,出了浴室,把我放到柔软的床上。让我更深地跌入梦乡。
当渐渐转醒时,发现自己果真在床上。我诧异极了,心想子衿那小身板是怎么把我拖进来的?
子衿就睡在我旁边,卧睡,胳膊露在外面,由于清晨的光线较好,我看见她雪白的肌肤泛着青瓷色。还有那浓墨般的长发,遮住半只脸,只露出侧面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