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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竹估计已经翻眼珠子了。
由于办的是短期签证,面签很快搞定。眼看就要奔向异国他乡了,我爸开始走极端路线,早出晚归,鬼鬼祟祟。
我妈关起门来跟他嚷嚷了好几回,我爸扶着眼镜牙关紧闭就是一个字不说。随着我爸的行为异常,红叶爸的问题也越来越棘手,内部已经传他去谈话。我大概知道她爸是市财政局的,具体职务不便打听,但跟钱打交道的差事,估计跟行贿受贿脱不开关系。
就在我深度关注红叶爸和我爸的后续事件的时候,优洛一个电话打来,我就坠向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思绪中了。
优洛说:“她想见你。她说想立刻马上见到你。别怪我没告诉你,她估计已经在你家门外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
挂了电话,我像做贼一样的竖起耳朵听大门有没有动静,然后隔着阳台看外面有没有她的车。当我控制自己冷静来的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躲避,与她的事情,还是应该说清楚。
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如登天。我那不堪重负的心脏又在砰砰地擂着我的胸膛,跟打鼓似的。如坐针毡,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我妈为我爸的事够烦心了,开始唠叨我:“你别在我跟前晃了啊,女孩子家家的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出去走走,正常点再回来。”
我攥着我的手机走在小区的花园里,手机号是新换的,我只告诉了经常联系的几个人。那个人的号,自然是滚瓜烂熟的。
我拨了她的号码。
听着手机里面等待的声音,每一声都令我如临大敌。
终于,通了。
电流滑过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柔软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专注的语气:“喂,你好。”
我哽着嗓子,好不容易发出一声:“你,在哪?”
一秒,两秒……忽然,她的语气高昂起来:“彤?!彤,是你么?”
“你要是,来我这里,就不必了。有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冷冷地说。我真的不想见她,一点都不想。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们还是见面吧,好么?”
“不好,你如果还是坚持过来,我只能躲到别处去。”
“彤,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疲惫却又小心翼翼地说。
“我想你的解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子衿……”当我说出她名字的时候,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带着冷意。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你。”泪水磅礴。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吧。
“彤,我真的伤你这么深么?我……我……”她没有说下去,我听出她哽咽的声音,继而又是一阵平静。
终于——
“对不起,对不起……”哭音浓重。
我想,她噙泪的样子,一定很美。
我冷笑:“谢谢。但是我不需要了。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以后,各自珍重吧。”说完,挂了电话。
抱住头,被强大而猛烈的伤感包围。
眼泪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什么叫肝肠寸断,真觉得,整个灵魂都被眼泪淹没。
直到电话接二连三地打来,又夹杂着一条短信,“我爱你,请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把手机强行关机,卡和电池都扔向后面的花池。
攥紧拳,指甲掐进了肉里,才感觉到痛。
我对自己说:再见了,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比跌好看的假装高|潮,我在考虑重新修文和更新
求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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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2 章
第51章
内心的沉重是无法想象的,伤心是在所难免的。当你把自己最在意的情感痛下杀手斩草除根,也就意味着你挑断了自己内心最温情脉脉的一根神经。于是一切都如浮云,无关乎情,无关乎爱。
离国那天北京下了一场雪,我被亲朋好友簇拥着离开温暖的家,雪花飘落在我的睫毛上,想着就要离开这片我熟悉的土地,踏上未知的旅途,突然就伤感起来。
那天很多人来送行,我才知道我人缘那么好。
优洛红着鼻头,连Siren都眼含不舍,梁笑然沉默着,红叶从头哭到尾……反应最激烈的是小追,别看她平常宅得连电话都懒得给我打,在机场则像失去战友同胞似的捶胸顿足。Siren一撇嘴:“没看出来小样儿的奸情还不少。”
我妈的叮咛,我爸的嘱咐,大家围着我说东道西东拉西扯,我在一片温暖关怀中不淡定地偷偷抹了眼泪。
我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眺望地走向安检通道。我看见我妈哭了,我爸扶着我妈目送着我离开,我看见梁笑然沉默的眸子里显现的忧伤,红叶泪痕斑斑又强装笑颜……就在这时,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以为眼花,驻足细看——
只见那人从远处一步步走近,即使戴着墨镜,即使头发做了烫染,即使化了妆……即使有这么多本不属于她的变化,我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在送行队伍的后面停步,三七分的长长刘海,发尾轻松的微卷,在奶茶发色的衬托下,异常柔美妩媚。
我的心神被摄住,丝毫动弹不得。大家随着我的目光转头去看……好几秒钟的鸦雀无声。
“子衿!”优洛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晰。
我听见人群中有了少许骚动。我妈向我招手,“你老板给你送行,快过来说几句话再走。”
我恨不得假装没看见没听见直接进了安检口。但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我妈还这么热情,内心极度矛盾,骑虎难下。我预感到她今天的装扮与之前判若两人,必然是要使出杀手锏了。我的定力需要极大的考验。
思量再三,虽然和这人已恩债两清,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必要忤了她的颜面,做那仇人。
只可怜这短短的几步路,走得艰辛又澎湃。眼不敢直了去看,又不知把眼光放在何处,只能垂着,哪也不看。错过送行队伍时,感觉到莫名的安静和凝重。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觉出我俩气场的不对劲吧。
越来越近——
直到距离只余了约莫一米五。我尝在书上看到过,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最安全是一米五,而三十公分,是最亲密的人才会保持的距离。
我正低着脑袋算着距离,谁知她向前走了一步,不偏不倚,三十公分。我感到两颊发烫,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算是保持安全距离。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耳畔优洛说:“彤,你跟子衿说几句吧,趁你临走前解释清楚。”不知她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说完又跑远了。
我撇回脸,正看见子衿微昂着脸,肤色白腻如瓷,唇色嫣粉。从前是不点而朱,今日换粉雕玉琢,衬着刘海发丝缎般伏贴,波浪长发恬美撩人。即便是时当今日我的自负冷静,也还是没绷住情绪,听到自己身体渐渐松懈的声音。
而随之松懈的是,是心。
“彤,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好吗?”
我不想给她任何的回应,淡淡开口:“谢谢你来送我。”
子衿抬手摘下了墨镜,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如遭雷击!
一双水瞳柔光潋滟,然而却有着最精致的眼妆也遮掩不净的微肿。几乎是一瞬间,我想起那天下午在电话里子衿隐忍的哭泣,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掠而过,细如发丝,却生生扯疼了我的血肉。
比起我曾为她流过的泪,比起我曾为她独自煎熬忍耐的日日夜夜,我告诉自己,这算什么?这能算什么?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什么是多余?已经心死的我,再多的眼泪也冲刷不出最初那颗干净的心。我一遍遍地在脑子里强调着,一遍遍地,预备拿出最无坚不摧的冷淡应对她迟来的歉意与所谓的示弱。
那双眼瞳慢慢眨了眨,有种接近忧伤的情愫渐渐浮生。
不知道优洛这厮跟我爸妈说了什么,竟然一群人都走远了,一时间只剩了我跟子衿。
她说:“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我静默,胸口搅着股浊气无法排遣。她凭什么?
她像感应到我的心声似的,说:“我不想彼此还相爱时候因为误解分开。我可以给你解释。我和秦玫不是情人的关系,这点你要相信我。”
“晚了。”看着她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解气地说:“你可能以为我又在负气,又在乞求你个答案。但子衿,我现在相当平静地跟你说,我和你,不可能了。无爱亦无恨。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子衿那种震惊绝望的眼神,我一辈子都记得。同样令我铭记在心的是她那张清丽绝尘超凡脱俗的脸,美得动人心魄。这个女人,足以让任何一个看过她的人着迷吧。于是带着自嘲的口吻说:“还记得你说陈家洛配不起霍青桐么?我和你也是。”后面还想说秦玫的,想想算了,何必给自己找难堪。
最后,我做出一个应该是笑的表情,说:“行了,我走了。”眼泪如鲠在喉,缓了口气才得以继续:“再见,子衿。”就在我欲转身之际,倏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入怀!
子衿在我耳边说:“不管你去多久,我等你。我会重新追回你,我发誓。”说完,放开我,没等我看清她脸上的泪痕,果断地转身,戴上墨镜,大步离去。
我面对她的背影,一时竟茫了。
也顾不上道别了,快速过了安检,到了候机室。后来总算是顺利上了飞机。
我的思绪还没从子衿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有着明媚笑然的空姐笑得脸都快垮了,提醒我系安全带,我才从太虚幻境遨游回来。
把手机关了,戴上眼罩。只觉来来往往的人和窸窸窣窣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子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得不承认,化妆之后的她,简直完美无瑕。还有从她唇中吐出的那句话,倔强的、霸道的宣告着……如果没有那刻骨的伤,会不会只因这句话而觉死而无憾呢?
要知道,那个女人说一不二的风格,是压根无需许诺的。一旦许诺,便是不容置疑的达成。想至此,顿感心有余悸。希望下次回来,她已经把这句话忘记。
迷迷糊糊中,我旁边有人说话,然后是人走动的声音。紧跟着,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摘了眼罩,逆光中,眯见一张熟悉的脸——
大脑当机,不能够啊。
“哎,傻啦。不认识我是谁啦!”她说。
梁歆怡?!
正文 第 53 章
第52章
梁歆怡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就和我旁边的人换了位子。
经过一番折腾,她总算坐在我身边,“我在入检口就看见你了,你正跟翁子衿道别。”她不知去哪晒了一身古铜色肌肤,说话间尤其显得牙齿洁白闪耀。
我轻点头:“你去美国出差?”
梁歆怡不置可否,用了个美国式的耸肩表示回答,倒是颇有兴趣地说:“我听笑笑说你要去美国闯荡?”
我心情刚平复一些,还在余波中触着礁,没什么心情攀谈,就敷衍道:“是啊,我舅舅在那边,叫我过去帮帮忙。”
梁歆怡一脸不满道:“你把RU卖给我就想一走了之?”
“你又不吃亏。”我看她一眼。作为一个生意人,这句话是非常中用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