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父亲因为咳嗽而一张老脸涨红,她忙伸手要扶,“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真关心吗?”尹镒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给我跪下!”
担忧的看着父亲,但在他强势的目光底下,她只好依言又跪了下来。
紧握着手中的竹子,他寒着脸,“只要踏上这岛上的人都得死,你不告诉我有人上岛不说,反而还跟外人成了朋友,更甚者,连你姊姊也一起替你瞒着我,要不是今日我提早回来撞见,你打算瞒我多久?一辈子吗?”
尹容恩哑口无言。姊姊早就告诉过她纸包不住火,事情早晚会被发现,只是她总是鸵鸟的选择逃避,而今……
看着盛怒的父亲,她久久才从喉咙挤出,“爹,这不关姊姊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别叫姊姊跪,天寒地冻的,柴房里很冷,姊姊的身子骨那么弱,禁不起折腾。”
“若真关心她,你就不该要她跟着你瞒骗我!说!”他严厉的看着女儿,“那人是谁?”
她知道父亲问的是龙飞,看着他的表情她很清楚自己的爹会对他不利,所以硬是咬着牙,打定主意,死都不说。
“尹容恩!”尹镒不留情的用力抽了她一下.“你说是不说!”
“爹!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忍住痛,她倔强的回答,“我已经听你的话乖乖待在日月岛上了,这还不行吗?”
“孤男寡女的待在树林里做什么?”他暴怒,“从实招来!”
“我们只是朋友!”尹容恩依然倔强的表示。
“朋友?!你真是个红颜祸水!”
尹容恩脸色大变的瞪着自己的父亲,这是什么爹,竟然说自己的女儿是红颜祸水啊?
“你爷爷说过,尹家的女儿会使龙凤两朝起战端,我只能把你们留在这里,这是尹家的家规!可把你关在这里,你竟然还能勾搭男人?!”
“爹,你怎么这么说我?”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反驳自己父亲的话,“我没有勾搭任何人,只是想要交朋友!难道就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家规,我跟姊姊都得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吗?”
“真是反了!”尹镒大怒,“你果然被他人影响了!”
尹容恩对天一翻白眼,就算被打得浑身都痛?但她还是坚持己见,“不关别人的事!你不要扯到别人身上?”
“我一定要杀了他!每月初一、十五他都会来是吗?”闻言,她大惊,一想到爹真的要对龙飞不利,脸色霎时一白?“爹,你不要乱来!”
尹镒扬起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刮子?看着她狠狠被打到地上,语气依然坚决,“你不告诉我他是谁也无妨!反正只要他一踏上岛,我就有办法要他的命!”
他不断用竹子狠狠抽在小女儿身上,直到她虚弱的倒下,他才愤愤的将竹子丢到一旁,头也不回的进了卧房。
尹容恩像是全身被抽了力气的瘫坐在地上,她感到嘴角渗出一道湿热的液体。
身子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她想起了龙飞,然后是凤舞—两个同样昂藏优秀的男子,他们绝对不能因为她而命丧于此。
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第四章
“姊姊我求你了!”隔着竹帘,尹容恩虚弱的声音有着乞求。
此刻的尹牧慈正泡在药浴内,每日午时,她都得要这样泡上一个时辰。
没得到响应,尹容恩不死心的继续说:“姊姊。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龙大哥和风大哥都会没命的!”
尹牧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幽幽的开口,“快回床上去躺着,你的伤还没好。”
“没关系!”
“恩儿?”她叹了口气,“你想到他们,但可有想到自己?”
“什么意思?”
“你不怕爹知道反而要了你的命吗?”这次都被爹打得去了半条命,怎么还学不乖?
“虎毒不食子!”虽然爹是严厉了些,但她不认为他会狠心的要了自己女儿的命。
“就算如此,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日月岛半步,你这样贸然的离开一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尹容恩拉来一张竹椅坐在帘前,“我拚死也不会让爹伤害两位大哥!”
“可是人海茫茫,你要去哪里找人?”
这可问倒了她。尹容恩搔了搔头,这个动作牵扯到背后被她爹打得青紫的背,痛得她眉头紧皱。
“更何况你的伤还未痊愈。”尹牧慈又讲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这点小伤不碍事!”虽然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甚至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下床,但是才恢复了一点精神,她想的念的就是要去警告龙飞、凤舞,至于自己的情况,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都被打得浑身青紫,硬是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还说不碍事?”尹牧慈轻柔的口气有着不认同。
“不管如何,我得离开这里,试试找到他们!”
气氛在彼此之间沉默凝结,最后,尹牧慈语带无奈的说:“告诉我,你要去救谁?”
“救谁?”她困惑的重复了一次。
“是啊!”尹牧慈缓缓问出一句,“你的时间不多,你口中所言的两位大哥,只能救一位,你要救谁?”
尹容恩的脸失了血色,两者择——她不想做这样的选择,不论龙飞还是凤舞,她都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我都救!”
“你没时间。”
她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失神的喃喃自语。“姊姊,我两个都想救,你教教我,有什么办法?”
尹牧慈沉思了一会儿,“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罢了,你就选择去知会你两位大哥中的其中一位!至于另一位,若真来不及知会,只要他踏上日月岛、就是我的责任。”
“姊姊,你是什么意思?”
“由我救他。”
“姊姊?!”她很讶异,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姊姊,竟然会愿意对她的好友伸出援手。
“现在,说吧。”尹牧慈平静的开口,“你要我如何帮你?”
闻言,尹容恩双眼一亮,“姊姊,我知道你会用迷药。”
“你要我对爹下药?”她有些意外。
来自凤絮国的尹家,对医药自然有研究,当初他们的爷爷还被凤絮国派到龙韶国宫里当太医,不过这却也种下了凤龙两朝差点反目的种子,只因话一个女人,她们的姑姑——尹千雪心。
“我不想伤害爹,我知道你的迷药只会令人昏睡,不会对身体有害。”她也知道自己不孝,只是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要无辜的人受她牵连。
或许在一开始,她便不该救凤大哥,也不该在跟龙飞见面之后?因为喜欢他的陪伴而要他每月前来,更不该恋恋他温暖的怀抱,把心悬在他身上,若没有她所做的种种,或许便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你可有想过,如果离开之后?你将终生不能再回岛上来。”尹牧慈轻柔的劝道,“爹年纪大了?现在还因为被我们两姊妹气得染了风寒,元气大伤,你真能舍下一切吗?”
“我当然舍不下。”尹容恩的眼眶因为思及未来的可能性而浮现水雾,“但是或许有一天爹会发现,其实他一直信守的家训只是一个天大的荒谬,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回来了。”
听到里头的水声?知道自己姊姊起来了,她期望的看向竹帘。
“但也有可能。”尹牧慈轻柔的说:“这天、水远不会到来。”
这句话使尹容恩的心倏地揪得好痛。
“趁我还未后悔之后,你去准备吧。”
“准备什么?”她楞楞的看着帘后模糊的身影。
“傻丫头。”尹牧慈淡淡一叹,“准备细软—离开。”
闻言,尹容恩的脸色一亮,“姊姊,你要帮我们?”
“对,只是我也不知道帮你对或不对。”她又叹,“但是我不想见你不开心。等会儿,我会画张避开天是阵的图给你、今天晚上我会在菜里下药,等爹睡下后,你得尽快离开。”
“谢谢你!姊姊!”不再有迟疑,尹容恩快速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家当。
外人只能在初一、十五上日月岛,那是因为这岛在初一、十五涨潮时会有一半的土地被淹没在湖面之下,其它时候,岛上有着爹设下的机关,如果误闯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些机关只要有姊姊帮忙,她根本就不担心。
虽说是两姊妹,但是性格怪异,一冷一热,就连天生的资质也是天差地远,所以尹镒将毕生所学都传给了姊姊尹牧慈,反观尹容恩,就是这么天真无邪的成长至今。
只是这样的结果,对她们姊妹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隔着竹帘,看着妹妹雀跃的身影,尹牧慈的眼底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担忧。
尹容恩怎么也没有料到今日的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看着围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士兵中为首的马灿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一时之间竟出了神,这穿着布衣的姑娘虽然脂粉未施,但是一双盈盈似水的美眸和细致的五官,依然美艳得令人移不开眼。
“就站在那里,别在过来了!”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竹剑,尹容恩警告着,“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马灿因为她不驯的口吻终于回过神,暗骂了自己一声,竟然被一个女子的美给震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立刻斥了一声,“你从凤絮国来的吗?”
“凤絮国?”她摇了摇头。
“少在那里谁骗人!”他神色有些不以为然,“如果不是从凤絮国来的,为何乘船上岸?!”
“骗你干么?”尹容恩獗起了小嘴,她从不说谎骗人、对于对方质疑她的话感到恼怒,“我说不是就不是!”
马灿压根不相信、手一伸便要抓住她。
她皱了下眉,飞快的躲开、然后慢半拍的想起龙飞的话—龙凤两朝的人民不能往来,若是私下往来被官府抓到,一律都要关进大牢,严重一点的,还会落得杀头的下场。
她一心一意只悬在他身上,倒忘了这件事,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阵仗,总算让她想起来了。
她的武艺不精,但是身子轻巧,所以见对方又攻过来,腰一弯就轻易的躲过了那人的手。
不过身上被爹打的、还未痊愈的伤痕立刻又传来扯裂的痛楚,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几乎使她冒出冷汗。
“你是聋子吗?我真的不是凤絮国来的!”
忍着痛,她轻斥着眼前人无礼的举动。“我来龙城,只是要找一个人!”
马灿根本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反正从不会有罪人承认自己有罪的,他苦恼的看着她,奇怪这女人怎么滑溜得跟条鱼似的,每次好像要碰到她、但是伸出的手却总是扑了个空。
“来人啊!”他索性放弃,怒火冲天的大吼,“把她抓起来!”
“喂!你们怎么可以以多欺少!”尹容恩不敢置信。
“对个罪犯,这不过是刚好而已!”打了个手势,马上至少有十个士兵同时一拥而上,这下就算尹容恩再滑溜,几个大男人一起围堵,她还是很快就狼狈的被制伏在地上。
“这么吵?!”看着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小姑娘、正好骑路过的必沐立即停下来关切,“今日皇上与太子都已经来封龙城,你们这么吵吵闹闹做什么?”
“必沐大人,”马灿抬头一看是太子跟前的大红人,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有个从凤絮国来的丫头!”
必沐冷冷的瞄了他一眼,“不过一个丫头,需要你们吵吵闹闹,几个大男人同时动手吗?”
邀功不成反被骂,马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轻踢马腹,必沐顿时停在倒卧在地的女子身旁,低下头看着狼狈的她,此刻的女子早已浑身泥污,伤痕满布。
对于犯人,他向来无心多看一眼的,只是她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