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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郁卒透了!
“雨若,你是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江迪一进门就看见林雨若气若游丝的坐在柜台前面,两眼空洞的失魂模样。“是不是太累了?王岳都没帮你分担一些吗?”
“你来啦!那我可以下班了。对了,我想麻烦你告诉王岳一声,我因为要补习,所以有两个早上无法来上班。无论你们讨论的结果如何,请告诉我一声。”她懒懒的说着,仿佛用尽最后一份气力。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他纳闷的盯着她。
“没时间。”林雨若淡淡的说。她当然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事实如此。
“今天这么忙?”
“对呀,我很忙!你没看见我快挂了。”她懒懒的冲着江迪一笑。“你的好朋友一整天都忙着打球,我能不忙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再找他谈谈。”江迪替她深感不平。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很义气的说了一句,“辛苦你了,雨若。”
他的表情如此专注而认真,有那么一刻,林雨若真的快感动得掉下泪来。
“对了!近来和你那个男朋友如何了?听小岳说,他的条件挺不错的,哪天带来给大伙认识认识?”
“男朋友?”她讶然的望着他。“你指的是……”
“怎么?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确定是谁,是不是有很多位呀?”江迪望着她的一脸茫然。
“噢,你是说他呀!”她突然意会到他所指何人。王岳知道的不就赵云天吗?是张凡告诉他赵云天的条件很好?是张凡告诉他赵云天是她的“男朋友”?
“想起来啦?真不容易。”他调侃道,存心挑起她的愧疚与不安。他对她的多情十分不谅解,更别提她竟徘徊在他的两位死党之间……他绝对不容许因为一个女人而让他们多年的友情破灭。
林雨若并非听不懂江迪语带讽刺,但,她聪明的装傻,还不忘强调自己立场的坚定。
“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要忘记他并不容易。”她认真的直视他的双眼,落落大方的笑言,“你们要见到他,可能不是太容易的事哦!”
不想话题一直绕在自己的身上,她转移注意力的关心起他来。“谈谈你吧!感情生活如何?听说你仍在守候远在法国的女友,是吧?”
“也不是很认真的在等,只是,你知道……要成为我和小岳的女朋友,先决条件是要以我们为主才能长久。”他撇了她一眼才继续说:“所以她一去法国这么多年,我们是不会长久的,就算我现在没交其他女友,也并不表示我仍爱着她,只不过是恰巧罢了,恰巧现在我没遇见钟情的对象,如此而已。”
江迪说得轻描淡写,林雨若听来却平添一抹惆怅。她似乎可以深刻感受到他所承受的苦,就如同她等待赵云天的回眸一样一一漫无止境。
是无声无息,只能暗自落泪的悲哀!
才上了一天的班,王岳就旧伤疾发没能来上班,店里又剩下林雨若一个小女人,像战场上的最后一颗卒子,倍加辛苦操劳。
经过礼拜天的“摧残”,男女厕所惨不忍睹,她一大早来就忙着进厕所清理,偏偏今天的电话特别多,她就这样跑进跑出,狼狈得像是个满头乱发的疯妇。
她的心情不会比她的外观好些,绷着一张脸生闷气,不小心照到镜子,还会让自己给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面容黯淡、闷闷不乐?她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委屈过?
满地的秽物,洗手台的污渍残渣、槟榔汁、女人的伟大杰作等等……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狂乱得想杀人;还有那些该死的电话,不是找小吴就是找阿中,她又不是他们的私人秘书,干么这么忙里忙外,还得伺候他们交的那些没气质的女人!
她这叫自作自受吗?她真的不想干了!也许下个月就离开吧,离开一切的混战与污秽,重新寻求一片安宁祥和的天地。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门外一阵摩托车声响吸引了林雨若的注意力,她就这样盯着阿中悠悠哉哉的进门,顿时一肚子气宛若山洪爆发般倾巢而出。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你的电话多得让人受不了,难道你没告诉他们,你六点才上班吗?从下午开始,每隔半小时就拨一通,我好像接线全一样!你知不知道店里就我一个人?”
“电话很多吗?男的还是女的?”
他似乎根本不关心她究竟有多忙,只关心他的电话!这个体认让她火气更为上升。
“都有。”她气得不想再跟他说话。
“叫什么名字?女的叫什么名字?”阿中紧张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林雨若却一点也不想称他的心,不客气的劈头一句,“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不下二十通,难道我还一个一个帮你记得不成?”
阿中这回可火了,他按捺住自己已在爆发边缘的火气,不再询问也不再跟她说话,迳自走向一旁。只有站在一旁目视着这一切的小徐清楚的看见,阿中的脸上密布着浓厚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总有一天,他会清楚的让她知道谁才是老板,谁才有资格大呼小叫!他一定会让她明白今天她这么做的下场……阿中默默的向自己承诺着。
抽屉里莫名其妙的少了两千元,任林雨若再怎么点都是少了两千,她苦恼的眉头深锁,头脑都快炸开,还是想不出为什么少了这两千元。
五分钟前,她才刚点过准备要交接给江迪的,现在好了,阿中、江迪在一旁等着交接过帐,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莫名其妙插翅而飞的两千元。
两千元!这可不是小数目,她一天工作的薪资才六百多块呢!现在她却可能要赔两千元……
“怎么可能呢?刚刚才点过,一毛也不少的呀!”她烦躁的嘀咕着,根本没注意到远远站在一旁的阿中与江迪偷偷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刚刚有什么人进来过柜台?”江迪低声询问。
“就只有你、阿中和……小徐。不会是他吧,小徐?不,不可能!他不会偷钱的。”她坚定的认为小徐不可能会让她背黑锅的。
过去王岳住院及没能来上班的日子里,正在读夜校高职的小徐不知帮过她多少忙,中午替她买便当,生意忙碌时会帮她结帐、收球杆,甚至将球一一打过蜡,从来也不曾出现什么状况。
不会是他的!林雨若肯定的对自己说。
“也许他急需要用钱?”江迪提出假设,似乎是认定小徐拿走那两千元。
“也许?!”她睨了他一眼。“现在怎么办?”
林雨若无力的垮下双肩。这一整天已经够她累的了,偏偏下班时又遇见这种情况,近来不知走什么霉运!
“只好自己掏腰包补回去啦!”王岳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面前,好整以暇的对她说,仿佛这件事再简单不过了。
他掏出了皮夹,从里头抽出两张千元大钞,递给了正杵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江迪。
“这样帐没问题了吧?”他朝林雨若淡淡的一笑。“你可以下班了!”他提醒道。
“可是,那钱……”她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王岳一整天根本没进过柜台,他却替她补进这笔钱,这实在说不过去。
“别可是了。我们两个都是早班,钱少了自然是要负责,你出我出都一样!”他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但不就两千元罢了。
让男人替她付钱像是伤了她多大的自尊心似的,偏偏他最讨厌女人付钱,男人嘛!有什么道理让女人掏钱?
“可是你今天根本没进柜台,钱少了怎么可以让你补呢?”
“小钱,以后注意点就是了。”王岳似乎意有所指。说完,他转身便离开,继续陪客人打球去了。
他太了解小徐,知道小徐不会坏到去偷他店里的钱,而让雨若背黑锅。
而会想让雨若背这黑锅,自己又可小赚一笔钱的人……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来,只是他没想到连江迪也会加入这场无聊且不道德的游戏里。
凝聚精神,王岳奇准无比的将球一杆打进洞。出院以后休息太久,连技术也退步不少,不过这一点他不担心,确切一点来说,他根本无暇去想这个问题。
因为,他有预感将会有一场风暴等着他,而他似乎无力去阻止它的发生……
回到家中,林雨若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虽然她一毛钱也没赔,却像欠了王岳多大的人情似的,这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最令她想不通的是,她始终不明白有谁可以在短短五分钟之内,从抽屉里拿走了两千元,而她也只不过到外场去收了一桌的球。
除了阿中、江迪,她根本没看见有其他人进过柜台,但他们是这家店的老板,总没有监守自盗的道理!她愈想愈头大,索性抓起床头的电话。
和萱萱诉诉苦,也许可以稍稍减轻她的烦恼。
“喂……萱萱呀?”一听到声音,她就下意识的问了她的名字。
“什么大事呀?”王萱萱一副懒洋洋的声调。
“我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怎么回事?”终于拾回了点良心,她关心的问。
“晚上和江迪交接时,竟然少了两千元,这根本是不可能也不该发生的事,那笔钱我早点过好几次了,错不了的,偏偏交接时就是少了。该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偷走了?”
“当时谁动过抽屉?”
“江迪、阿中都动过,总不会是他们拿走的吧?小徐——那个常来帮忙的高中生也动过,但那是在我点过帐之前的事,不可能是他拿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哦……”王萱萱不得不提醒她。
常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个道理她老早在十五岁之前就铭记在心,但单纯欠缺世故的雨若,可就不见得明白了。
“话是没错。”林雨若想了一下,也不确定小徐是否真的没在那五分钟内动过抽屉。“如果真是他拿的……那就算了!就当那是他这半个多月来,在店里帮忙的工钱吧。”
“你还真好心。搞不好,他们都以为钱是你拿的,你怎么办?”
“不会吧!”她不以为然道。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小姐!”王萱萱残忍的说。其实,正常的人都会这么猜测,她真的不懂雨若为何这么肯定别人不会怀疑她。
“他们总不会笨到以为我去偷两千元吧?少了钱可是我要赔,我有什么理由去偷?”
“你赔了两千元?”王萱萱为她抱不平的大叫。“没有。王岳替我付了那笔钱……”想到这件事,她仍是觉得不安。
“杨麒知不知道这件事?”王萱萱口气一转,倒问起他来,让林雨若不解。
“他人在士林,怎么会知道。”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他知道又如何?远水又救不了近火。”
“告诉他,也许他会替你查查看,是哪个人动的手脚呀!”
“小姐,他的职掌范围可不在此,连在这店里的三个老板都查不到了,要他来查?省省吧!连这个理由你也兜得出来,我看你一定神智不清了。”林雨若忍不住损了她几句,又自顾自的说:“杨麒把你魂魄勾了去呀?”说完,还笑了起来。
“他是把你的魂魄勾了去吧,勾我?门都没有!”王萱萱欲盖弥彰道。
莫非她这小小的一桩心事也让雨若给瞧了去?
“是吗?”林雨若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你应该对他有点心动吧?”她试探性的问。身为雨若的好朋友兼死党,对于她的感情依归,始终无法确切掌握住。
但,偏偏这件事又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唉,麻烦!今晚肯定又会失眠了。
“是有那么一点,可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