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找少爷!”小瑞儿也跟着她哥哥的话覆诵。
寒竹看得出他们有多为她担心,她蹲下身,用力的搂了一下他们两个。“我不会有事的,谢谢你们跑来告诉我这件事。”“可是……”小祥还是不放心,他只要一想起那个坏人的笑声,他就害怕得想哭。
“小祥,你先带着小瑞儿回去,姊姊答应你,一定会小心的,好不好?”寒竹轻轻绽出一朵爱怜的笑容。
嗯!她是真的喜欢上这种人和人之间的善意互动了。
第九章
若要说她一点也不紧张是骗人的。
柳绵绵跟着那奇怪的人来到一扇房门前,那个人突然一个闪身,失去了踪影。
她知道,在那个门之后就是那个掳走雷翔宇的心的女人。
真要进去吗?
到了紧要关头她也不免踟蹰,毕竟她只是任性了点,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会儿真让她去杀人,心中免不了会有几分犹疑。
“呀!”的一声,门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打开,和她对上眼的,是个美到教人无法逼视的女子。那身影、姿态,无一不令人赞叹。
她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年寒竹。
柳绵绵是苏州的花魁,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有自信,可是一打照面,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比不上她,寒竹身上自然散发的风采令人为之汗颜。
自古红颜皆善妒,说方才柳绵绵对心中的杀意还有几丝的不确定,现在,这样的感觉也在看到寒竹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她真的嫉妒得恨不得眼前的这个女人马上死掉。
在未碰面之前,这个女人就从她的手中轻易的掳获了雷翔宇的心;而这一打照面,她甚至不用一句话就夺去了她长久以来赖以为傲的自信。
在柳绵绵打量着寒竹而暗起杀机时,年寒竹也静静的打量着传闻中雷翔宇最亲密的红粉知己。
眼前的女人穿著厚重的毛裘,却只见丰腴而不见拥肿,红滟朱唇未语先笑、凄黑星眸点点似诉,若不是她眉梢的妒意、杀气,她倒也承认柳绵绵能成为花魁自是有她的条件。
初见雷翔宇的红粉知己,明知道她来意不善,寒竹竟对她生不出一点气来。
若真要说有人做错,她倒觉得雷翔宇该付起绝大多数的责任。
是他的多情造成风流债,才会让这样的一个女子因妒恨昏了头,而原本清丽的玉容也让妒意破坏殆尽。
若不是为了雷翔宇,眼前的女子又何需走到这步田地?
“你有事吗?”寒竹难得先出了声。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柳绵绵深吸了一口气,掩饰心底的自卑感。
寒竹点了点头,“我知道。”语气淡得听不出一点情绪。
“就是为了我,雷翔宇让你成了全城的笑柄,你难道一点也不恨我?”柳绵绵恶毒的提醒着寒竹。
不知道为什么,相较寒竹的自若,她显得狼狈、可笑。
“我为什么要恨你?”寒竹摇摇头,她真的一点也不恨她。
柳绵绵非但不觉高兴,反倒心中更添怒气。难道在年寒竹的眼中,她连让她妒恨的能力也没有?这着实是太侮辱人了。
“你为什么不恨我?如果没有我的存在,雷翔宇不就是你一个人的吗?”柳绵绵狂怒的道。“该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又何必强求?如果他真的爱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若你在意的是少夫人这位置,我也可以一并送还给你。”寒竹语气淡淡的说。
她本就欠他的自由,是该还他的时候了,若他真的这么喜欢柳绵绵,那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强求本就不是她的本性,即使在明白自己爱上了那多情男人之后亦是如此。
这话却无心的刺着了柳绵绵心中的痛处,倘若雷翔宇的心中有她,她又何需走到这一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将被赶出山庄的我吗?”柳绵绵紧咬着下唇,恨恨的说。
突然,一个念头跃上了她的心头,她整个人像是涨满怒气的跳了起来。“是你!是你叫他把我赶走的对不对?不然他怎么会突然那样对我?”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柳绵绵的怒气更炽。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而她还有胆在她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叫你离开山庄!?”寒竹有丝讶异。
雷翔宇叫柳绵绵离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也是他不顾一切的反对硬是让柳绵绵住进山庄,现在她愿意成全他的自由时,他为什么反倒做了这样的决定?
“没错!要不是你的话,他又为什么会对我说那样的话?”柳绵绵一口咬定这一切全是年寒竹的错。
“是吗?如果你真的是他的红粉知己,你怎么会不明白,他不是一个能被人所左右的男人。”寒竹可不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
柳绵绵看了寒竹的表情后低垂下双眼,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明白她在雷翔宇心中的地位。这非但没有和缓她的怒气,反倒让她心中怒火倏地攀升。
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掳走了雷翔宇的心,那她努力的做了这么多算什么?
上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反正横竖我是走是了,这锦盒我就送你,我们相识一场,就当作纪念吧!”柳绵绵拿出了早先准备好的绵盒,眼中的杀意更炽。寒竹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这么恨我?”
她原以为她只要表明一切,柳绵绵就会明白,她年寒竹不可能是她和雷翔宇之间的问题,没想到,柳绵绵还是欲置她于死地。要不是小瑞儿和小祥的通风报信,或许这会儿她就真的以为她和柳绵绵已心无芥蒂,而死得不明不白。
她不动声色的接下锦盒,看着手中精巧的盒子,却包含着多少的怨毒……
“恨!?恨你我又何必给你这东西,你快点儿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原先柳绵绵以为寒竹已识破了她的毒计,但寒竹仍接过了她递出的锦盒,或许,她多心了。这一想,她又催促着寒竹打开盒子。
只要一打开盒子,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年寒竹这个女人了!
寒竹看了看柳绵绵的脸,微咬着下唇,轻抚着盒子的边缘……
“你们在做什么?”雷翔宇一脸疑问的走了过来。他远远的就看看寒竹和柳绵绵两人站在门口,不知道聊些什么。
他的出现引起了两种不同的反应,寒竹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而柳绵绵却是着急得脸都皱了起来。
“没事!柳小姐迷了路,巧的是你来了,就带她回去吧!”寒竹不露痕迹的想将自己从他和柳绵绵的感情纠葛中抽离出来。
她不理会柳绵绵又惊又喜及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至于盒中之蛇的事她也不想说,或许是她觉得柳绵绵并不是阴毒的人,她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而她在爱上了雷翔宇后,似也能体会她的心态。
这独占原就是爱情常见的情绪吧!
寒竹不想打扰他们,拿着锦盒转身便要将他俩关在门外,可是雷翔宇却早她一步阻止了她的动作。“我就这么惹你心烦?看到我转身就走?”他直勾勾的瞅着寒竹。
他语气中少见的严肃让她微皱起了眉头,她停下脚步,似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你就和柳小姐好好谈谈吧!”
雷翔宇纵横情海多少年,对女人的心事,他大多一眼即可明了,可寒竹却全然的改变了他对女人的认知,他完全不明白她的话到底是何用意。
一般的女人哪可能要自己的相公去和他的“红粉知己”多聊聊?
除非是赌气。可是,在她的身上又完全找不到一丝赌气的感觉,她仍是那清冷、淡然的姿态,那种什么对她都不重要……包括他的存在与否。
难道白定樵已捷足先登了吗?
若换了他是寒竹,她也一定会选择像白定樵这样执着而深情的男子,而不是像他这种处处留情,还三番两次欺负她的人吧!
可那是他尚未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呀!现在的他,已知道她才是他寻觅一生的那名女子,说什么他也不能放她走。
心焦和急躁在他的心中渐渐的筑起,他是如此的认定在她的感情世界或许已被白定樵攻占,却忘了寒竹一向清冷的性格,脑中浮现的尽是她和白定樵谈话时脸上的温和。
“你爱上了白定樵是不?”他的声音沙哑而危险。
“你别乱说。”寒竹当下轻皱起娥眉,她实在不喜欢解释这些有的没有的,尤其是现在的雷翔宇看起来就是一脸的不可理喻。
“我乱说!那这是什么?”他一把抢过寒竹手中的锦盒,“这是他送你的东西,对不对?
寒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雷翔宇并不知道那盒中东西的危险性,要是一个不小心,就有致命的可能。“快把它还给我!”寒竹的口气不由得提高了。
寒竹这样的表现更肯定了雷翔宇心中的猜测,原来这锦盒真是白定樵给她的定情之物,瞧她心急成这个样子,雷翔宇心中的妒火更是漫天的烧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他送了你什么样的东西,会让你这样的宝贝!”雷翔宇顾不得他举止无礼,现下的他,已是个被妒火烧去理智的男人。
“不要!”
“不可以!”
两个急促的惊呼分别从柳绵绵和寒竹的口中发出,所不同的是,寒竹一把的拍开了雷翔宇的手,及时替他挡下了翠玉鸡血蛇的蛇吻。
一阵刺痛沿着寒竹的手肘向上窜起,像火烧似的疼痛一下子蔓延开来,翠玉鸡血蛇果真是天下奇毒,顷刻间,寒竹只觉得整条手臂已毫无知觉。
雷翔宇一反手,便陷住了这尺余小蛇的七寸处,见它身上绚烂的斑彩,不由得心惊不已,当下清醒了一大半。
他手指一使劲,这皮如钢铁的蛇便头身分离的断成了两半。
“寒竹!你……怎么……”
一看寒竹皱起眉头强忍疼痛的样子,他的一颗心全揪了起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年寒竹,你还记得我吗?”一个男子的身影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
“你……”柳绵绵暗自心惊,这不是那个把锦盒交给她的男人?
寒竹勉强自己抬眼看向那个人,虽然他一身褴褛,但那半疯狂的神情中,仍依稀可见他原来的样子。
“你是……单晌?”她皱了一下眉头。那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少夫人还记得小人。”
这个人正是那被寒竹识破舞弊的巧针坊代管帐的单晌。
“你怎么会……”她只要他补齐亏空,并没有对他做任何的追究,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把我的事抖了出来后,我舅舅便把我赶了出来,而家乡的人更是容不下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好好的当你的少夫人就好了,管这么多做什么?雷霆山庄财大、业大,借点来花花又怎样?”他恨恨的说。
单晌的思想简直偏激到了极点,这一切明明是他咎由自取,可他全把一切的不幸全怪罪到寒竹的身上,竟然还想出了这般毒辣的计谋要置寒竹于死地。
“你疯了!”雷翔宇紧皱眉头。
他一挥衣袖,强劲的风袭向了单晌;雷翔宇的武功在天下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他盛怒之下发出的内力,岂是单晌挡得住的。
只见单晌“哇!”的吐出一口好大的血,将地上的白雪染红了好大一片。他挣扎的站了起来道:“我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出去,但临死前能拉着一个陪葬的也就够了。我可以告诉你,这蛇之毒,普天下只有祁连山的七香草可以解,不过,我想任你再神通广大,这一时三刻你是拿不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