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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根本没打算花心思去记,不过……话虽如此,“紫貂儿”这个特别的名字,却还是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很快就会尝到苦头的!”紫貂儿恨恨地说。
刚才她被这该死的男人扛走之际,眼角余光瞥见小离奋力挣脱了彪形大汉的箝制。忠心耿耿的小离既然没有跟上来,肯定是赶回“定远王府”通报她爹了。
哼!要是疼爱她的爹得知这个恶棍对她如此粗暴无礼,肯定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紫貂儿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已不是解除和何绍南的婚约,而是要狠狠地惩罚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尝到苦头?”段御极嘴角一勾,冷笑道:“看来,你根本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看著他那野蛮的微笑,紫貂儿的心蓦然一颤。
“你……你想做什么?”
“现在才知道怕,会不会太迟了些?”
“笑、笑话!我有……有什么好怕的?”紫貂儿嘴硬地否认。“难道……你要杀了我不成?”
“如果我说是呢?”
段御极高大的身躯蓦然逼近紫貂儿,在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前,迅速出手掐住她的颈子。
紫貂儿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到了,一时间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瞪大了双眸与他对望。
段御极眯起眼睛,目光凶狠地盯著这个小女子。
打从在市集见到她,他的脾气就一再地遭受她的挑衅,他气得火冒三丈,根本没有心思仔细打量她。
此刻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这个倔强刁蛮的小女人,有著惊人的美貌。
在她那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著精致绝伦的五官,白皙粉嫩的肌肤让人有种想伸手抚摸的冲动,而那张红润小巧的唇儿则让人想要狠狠地吮吻蹂躏。
盯著她那张美丽的容颜,段御极发现自己体内的熊熊怒火逐渐转变为灼灼的欲焰。
在段御极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下,紫貂儿的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身为娇贵不凡的郡主,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对待她,而她也不曾和任何男人如此接近过。
他那张刚毅的俊脸,几乎与她鼻尖相贴,而他灼热的呼吸也因此拂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身子无法克制地窜过一阵轻颤。
可恶啊!她在颤抖些什么?她在心慌些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可不希望他以为她真的畏惧了。
一股不愿服输的念头让紫貂儿努力忽视自己所有异常的反应,勇敢地迎视段御极的黑眸。
段御极诧异地挑起眉棺,想不到她竟会用带著挑战意味的目光瞪著他。那双美丽眸中的灿亮光芒,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就在他箝握住她颈子的大掌,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摩她细致的肌肤时,紫貂儿像是企图打破这阵令她几欲窒息的沉默,僵硬而充满敌意地开口——
“哼!原来你是钱庄的老板,难怪你和你的手下会如此嚣张跋扈,你们根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
她的指责,立刻让段御极的怒火又再度燃烧了起来。
他向来最厌恶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的刁蛮女子,偏偏眼前这个小女人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他的黑眸充满警告地眯起。
“说就说,我才不怕你!我说的又没错,你们钱庄不都是趁火打劫,专赚穷人们的钱吗?”紫貂儿义愤填膺地说。
“那又如何?我杀人放火了吗?我掳人勒赎了吗?我偷抢拐骗了吗?”段御极咄咄地逼问。
“是没有,但……”
“既然没有,你又凭什么指责我?我提供金钱借贷,帮助那些穷人们解决燃眉之急,他们应当要感激我才对!”
“可是,你们虽说是借钱给穷人们纡困,却又要向他们索取高额的利息,那些人已经够穷了,哪有能力偿还?”
像刚才那个被围殴的中年男子,肯定就是因为付不出高额的本息,又被这些讨债的彪形大汉给逼急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收拾包袱开溜。
“那也是他们自愿的,我可没有差人拿刀子逼他们来借钱。”段御极不以为然地冷哼。
游戏规则都已经事先订好了,那些人前来借钱,就等於是同意了这个规则,自然就该要遵守。
他开的是钱庄,又不是在做慈善事业。
“你——你简直是在强辩!”
“你说什么?”段御极黑眸一眯,握住她颈子的力道蓦然加重了几分。
该死的女人!她大概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柔顺听话。
“我说的是事实!”紫貂儿虽然感到咽喉一阵疼痛,却仍不肯示弱。“虽然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强逼没有能力的人筹钱,还对人家拳打脚踢的,这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应有的作为吗?”
“够了!我带你回来,可不是要听你说这些自以为是的道理。”段御极愤怒地叱喝。
他那几个手下的确有行为失当之处,他自然会狠狠地训斥一番,可他没必要跟她说这些。
对於她的一再挑衅,他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可偏偏这女人还不怕死地执意想捋虎须!
她的一条小命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了,却还是倔强地不肯讨饶,难道她当真不怕死?
“姓段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伤我半根寒毛,你和你的钱庄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吗?”段御极哼了声,语气狂傲不驯地说:“我倒想知道,我会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
望著他眼底慑人的光芒,紫貂儿的心中不禁掠过一抹惊慌。
这男人……难道当真打算杀了她?!
段御极眯著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紫貂儿,那双专注炯亮的瞳眸,让紫貂儿蓦然有种成为猎物的错觉。
她就像是一只被豹子叼在嘴里的小动物,随时都会在他的利牙锐爪下被撕裂、被生吞活剥!
一滴冷汗自她的额角淌落,她轻咬著下唇,对於自己无法克制的心慌感到懊恼不已。
段御极见状不禁勾起嘴角,仿佛很是享受她此刻难得的忐忑不安。
“你若是开口求饶,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他很清楚以她倔强的个性是绝不可能开口讨饶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刺激她、想挑弄她的脾气。
果不其然,一听见“求饶”二字,紫绍儿立刻又像只浑身长满尖针的刺猬,眼神充满了抗拒与防备。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向你求饶的。”
身为一名郡主,她岂能失了身分,向一个可恶、粗暴的男人低头?
哼!想都别想!
“这么倔强?”
段御极的浓眉一挑,不禁开始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生长环境,造就她这样的个性?
想必她一定自幼就受尽众人娇宠,没人敢伤害、欺侮她吧!
段御极想著想著,不禁好奇起紫貂儿的真实身分。
仔细想想,这小女人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以及不肯屈服的倔强脾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闺女。
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段御极在心底暗自猜测著,箝握住她颈子的大掌松了开来。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紫貂儿连忙大口地喘著气,她一边抚著发疼的咽喉,一边感到疑惑不已。
她原本以为他会在盛怒之下杀了她,但他却松了手,这是为什么?
他是当真要放了她,抑或另有其他的打算?
就在紫貂儿防备地猜测他的用意时,段御极忽然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啊——”她忍不住蹙眉发出痛呼,细嫩的手腕在他粗暴的力道下迅速浮现清晰的红痕。
段御极将她刚才的困惑全看在眼里,语带嘲讽地说:“你以为我打算放了你?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不打算放了我,为什么刚才要松手?”紫貂儿跺了跺脚,愠恼地问。
“我松手的原因很简单,就仅仅是不希望你因为颈子被我勒住,而无法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紫貂儿气结,忿忿地咬牙。“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是什么人?”段御极开门见山地问。
听她刚才说会要他付出惨痛代价的语气,不像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莫非她是某个官家千金,抑或是哪个富商巨贾的女儿?
“我是——”紫貂儿几乎要脱口说出自己的郡主身分,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打住了。
虽然坦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分,或许会让他心存忌惮,让他不敢再继续对她放肆无礼,可……倘若他一点儿也不将她的郡主身分放在眼里呢?
以他狂霸傲慢的个性,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可能性恐怕不小,说不定当他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之後,还会更进一步地以她为要胁,逼迫爹要交付钜额的赎款,那可怎么办?
权衡轻重之後,紫貂儿决定无论如何也不泄漏自己的郡主身分。
“我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谎。”
“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不信!”段御极哼了声。
她以为他是笨蛋吗?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可能穿著一身华丽的衣裳、怎么可能会有著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她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在在表现出一种不同於平民百姓的风范。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没办法?”段御极的黑眸一眯。“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乖乖说真话。”
他的话声方歇,大掌就蓦然使劲,狠狠地折疼了她纤细的手腕。
“啊——”紫貂儿饶是倔强,在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下,仍旧无法克制地痛喊出声。
见她疼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虽让段御极的心里蓦然浮现一抹异样的感觉,但他大掌的力道却是不减反增。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厉声叱喝。
紫貂儿疼得脸色苍白、冶汗涔涔,却还是丝毫不肯松口。
“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个寻常百姓,是你自己不肯相信的!”
“你倒是够倔强,难道你不怕我真折断了你的手?”段御极恶狠狠地说,只要他再稍一使劲,纤细的手骨就真要被他折断了!
“就算你真的折断了我的手,我的答案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紫貂儿宁死也不肯屈服。
就在她咬紧牙根,紧闭著双眼,准备承受接下来的剧痛时,段御极却突然松开了她。
“你……”紫貂儿诧异地睁开双眸,心里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的紧绷与戒备。
她可不认为这男人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抚著疼痛无力的手,紧张地问。
“既然你不是那种会屈打成招的人,那我自然该换个方式来逼供。”
望著她那张充满戒备的容颜,段御极的黑眸深处掠过一抹异常烧灼的光芒,彷佛蛰伏多时的猎人,终於发现了他等待已久的稀世猎物。
这女子,实在太特别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遇过任何胆敢与他作对、能够和他抗衡的女子,而这个美得惊人的小女子,却是如此的勇敢、如此的特别。
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同样骄傲自负、同样桀骛不驯、同样不轻易服输的灵魂。
他必须坦白承认,这个叫做紫貂儿的小女子,已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趣!
原本将她逮回来,只是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挫挫她的锐气之後就放她走的,可现在,他已改变了主意。
他要留下她,不放她走了!
“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紫貂儿心慌地问。
比起刚才盛怒的质问,此刻他那双仿佛已做出什么秘密决定的眼眸,反倒更让她心惊不已。
那种极度危险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