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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欢,妳还是自个儿睡吧!”语毕,任丛日抽回被她紧抓住的手臂,旋身离开。
黎敏欢没有试图挽留他,也许她已警觉到再说什么话都没用。
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冷不防地,她的双脚忽然失去支撑力,整个人继而跌坐在地上,“不!不管变的人是谁,我一定都要找出原因!”她埋首在膝盖中,发出坚决的低吼。
“敏欢,妳最近是怎么搞的,一向最拿手的离婚官司竟然连败两场。”同事陈慧婷匪夷所思地看着呆坐在办公桌前,有些失魂落魄的黎敏欢。
黎敏欢叹息一声,低头不语。
的确,她近来的心情全因任丛日那一夜无故离开而遭受到极大的打击,让她接下来的两场官司全都输得一败涂地。
“怎么,被男朋友甩了呀?”陈慧婷开玩笑地问。
黎敏欢重重一震,被她握在手中的笔差点被她折断。
“真的被我料中?咦,不可能呀,凭我们黎大律师的相貌……喂!快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拋弃妳?”
“慧婷,妳想太多了,试问有哪对男女朋友在交往期间没争吵过的。”她故作开朗无事地说。
可事实上,她知道任丛日这一回是真的……唉!她好想知道原因,但他却用尽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来回避她,让她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可我觉得事情好象没妳说的这么简单。”陈慧婷摆明不相信。
黎敏欢翻一翻白眼。
“敏欢,妳要去哪儿?我们不是约好要一块儿吃中饭。”
“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妳找别的同事去吧!”
这李显则又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刚才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她马上过去任氏企业;她原本是想拒绝,可他又威胁她若不去,他就直接上事务所找她。不得已之余,她只好答应他,不过她并不认为她能藉此机会见到任丛日,因为李显则明明白白告诉她,任丛日已经到日本出差,而且要过两三天才会回来。
啧,她应当告诉他,就算任丛日没去日本出差,她也同样见不着他的面呀!
她苦笑一声,旋即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事务所。
“敏欢,我等妳很久了。”一见到黎敏欢来到副总经理办公室,李显则一扫方才在电话中的那股阴沉之气,兴匆匆地将她带往真皮沙发上落座。
“李副总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相对于李显则的殷勤,黎敏欢就显得格外冷漠、镇定。
“敏欢,这里又没外人,妳可以直接叫我……”
“很抱歉,李副总经理,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不带任何感情地截断他的话。
李显则的脸色顿时一变,可立即又恢复过来,并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口吻同她说:“敏欢,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况且我今天找妳来就是要妳帮我打赢这场离婚官司。”
“李副总经理,我不可能当你的律师,而且我还要提醒你,就算你真的离婚,也跟我黎敏欢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耐烦地站起身。
李显则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右手臂。
黎敏欢将眉一拧,回眸给他一记充满怨怼的锐利眼光。
“请你放手!”他没拿捏好力道而抓痛她。
“黎敏欢,别以为妳上得了任丛日的床,就异想天开地认定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告诉妳,在还没有得到任老爷子的认可前,妳永远只是个替他暖床的地下情妇!”
“你!”
“李副总经理,我竟然不晓得你这么了解我爷爷。”
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
任丛日优雅地倚在门上,要笑不笑的凝视着同时震住的两人。
“丛、丛日。”完了,他听到多少?
“任总经理,您不是、不是要过两天才会回来。”李显则顿时显得有些无措,尤其在注意到任丛日诡异的目光不时扫向黎敏欢后,更是连忙缩回抓住黎敏欢的手,而且还猛然退后数步。
“事情办完就提早回来了。”任丛日浅勾起亲切的微笑,漫不经心地闷哼一声,“李副总经理。”
“是,总经理有何吩咐?”李显则心一凛,战战兢兢地回道。
他错了,而且还错得相当离谱,不懂当初他为什么会认为任丛日是个没啥作为且无害的小伙子呢?
“可以把黎小姐借我一下吗?”任丛日笑笑地睨向一直垂首不语的黎敏欢。
李显则一震,暗自咬牙回道:“总经理千万别这么说,黎小姐她、她也正要走。”
“那么黎小姐,若妳方便的话,能否到我办公室一谈?”
任丛日柔和且几近虚伪的嗓音让黎敏欢的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然,就在她猛地抬眼的瞬间,眼前早已无任丛日的身影。
“敏欢,记住我的话,爱上任丛日是妳最不智的选择。”在黎敏欢临走前,李显则仍不忘撂下狠话。
不!李显则是因为得不到她才故意诅咒她的。
任丛日可是她精挑细选,甚至是万中选一认定的好男人,他集所有她想要的优点于一身,所以她会爱上他是再自然不过。
只是,为何短短的一段路她会走得如此辛苦?好象在总经理办公室内迎接她的是什么可怕的吃人猛兽。
然,当她推开半合的沉重大门,悄悄踏入任丛日的办公室时,才知道迎接她的竟是比毒蛇猛兽还要令她无法接受的一幕。
任丛日正和一名身着套装的纤瘦女子环颈相吻着。
当场钉在原地的她只能震愕地瞪向仍没有分开意思的两人。
那名女子直到突然瞄见她,才极不好意思地推推任丛日的肩头,结束和他吻得难分难舍的画面。
“任总经理,我先下去了。”女子柔声说完,随即带着胜利之姿离开,不过在行经黎敏欢的面前时,仍不忘投给她一记得意眼神。
黎敏欢因她这一记眼神而猝然惊醒。
因为,她认出这名女子正是任丛日众多秘书的其中一位。
总经理和俏秘书……撇开道德、撇开言论,这是多么速配的组合,尤其当总经理想“要”的时候,说有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她自是信得过任丛日的为人,尤其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绝对相信任丛日是个很、很……哎呀!反正他绝不像以前的她,是个脚踏多条船的劈腿族。
“敏欢,李显则找妳做什么?”任丛日双腿交叠,只手倚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盯住她那一张很想假装无事,却又僵硬得让人发笑的娇颜。
“丛日,你千万别误会,我跟李副总经理根本没……”
“他不会是要妳陪他上床吧?”
“上、上床!”
“何必讶异呢?对了,比较起来,我跟李副总经理谁比较讨妳欢心?啊!我这样问好像有点失礼,因为跟妳上过床的男人实在太多,恐怕连妳自个儿也搞不清楚。”
第七章
一个人如何能在笑得如此温柔的同时,又迸出这一段教人惊惧、害怕的话来?
但任丛日做到了。
不可否认,任丛日的这番话几乎击溃黎敏欢的意识,让身处在冷气房里的她,莫名地冒出一身冷汗来;然,这还不打紧,因为真正令她难以招架的是,他这段伤人的指控。
没错,她以前的确跟数名男人同时交往过,但自从认识他之后,她不仅跟名册上的男人全断绝联络,甚至不惜对一直纠缠她的李显则恶言相向;可如今,专心一意对待他的她,却被残忍地问到谁的床上功夫比较了得。
说真的,她除了被吓出一身冷汗来之外,一股夹杂着阴郁的莫名怒火也开始在她的体内燃烧。
“丛日,你为何要这样说我?”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小心翼翼地不让强烈的埋怨及怒气形于外。
“我有说错吗?”跟她的这场游戏该要下台一鞠躬了。
虽说结局不甚完美,但她美丽的身子确实在这段期间带给他不少欢乐;老实讲,若不是他爷爷已经注意到她,还有,就是她竟敢背着他与李显则在那里偷来暗去,他还真没打算这么快就结束和她的关系。
“当然有错,因为我跟李显则根本没有……”她的声音突地止住。
“怎么,接下去说呀?”
他的催促令她胸口倏地紧窒,“对!我承认在我还没认识你之前,我和他确实在一起过,可我真的只跟他有过性行为……”一抹充满不屑的讪笑让黎敏欢的声音再度中断。
而这次,她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她大喊出声,一颗心因他不再掩饰的轻蔑而揪痛了下。
“敏欢,信与不信已经是其次了。”只跟李显则有过?啧,骗谁呀!据他所知,她的男人多到还得列名成册呢!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敏欢,妳怎么变笨了?”
“我……”她有吗?
“看来,妳还是不懂;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懒得再跟妳拐弯抹角。敏欢,这些日子来多谢妳的相伴,不过,我也应该没亏待过妳,所以算是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任丛日双手一摊,倾首一笑。
“银、银货两讫!?”
“对,等妳一踏出我的办公室,妳尽可以去找李显则,或是某某小开一起去开房间,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妳一句话,那就是,玩玩可以,但千万别把自个儿的身体给搞坏了,嗯。”
“住口!”黎敏欢白着脸,猛然进出话:“任丛日,你、你真的太过分了!”变了,任丛日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过分?会吗?”唉!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你……该不会是任丛日的双胞胎哥哥或弟弟吧?”一时乱了分寸的她很可笑地冒出这句话来。
任丛日蓦地大笑。
“呵--很遗憾,我是独子。”看来,他先前实在伪装得太成功,才会一下子唬倒这么多人;真有趣。
独子!这么说起来,之前她所见到的那个温柔、体贴,还有对爱情专一的任丛日不就是--假象!不,她不相信!
“敏欢,若妳还认为自己吃亏,那不如这样,我再另外给妳两百万,就当作是补偿妳……”
“我不要!”黎敏欢的双手陡地抖得厉害,“我只要你告诉我,之前你是否一直在欺骗我?”她要知道真相。
“敏欢,妳说这句话可就严重了,而且我想请教黎大律师,在这场爱情游戏中,是谁先主动接近我、讨好我,甚至是迷惑我呢?”
他的问题不仅一针见血,而且还教黎敏欢倍感难堪,“对,是我主动接近你、讨好你,甚至是迷惑你,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一个这么卑劣的男人,我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
他的眼顿时迸射出愠怒的冷光,“别把自己想得这么清高,说来说去,妳无非是想从我身上捞点好处罢了,至于我个人的品性,根本不在妳的考虑范围内。”哼!不愧是个大律师,倒是把自己的长才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胡说!当初我是看中你对谢美瑜那份不变的爱才会……”
“喔--原来妳以为我是……”任丛日再度讪笑出声:“敏欢,妳又误会了。”他边笑边摇首。
“我又误会什么?难道你也要说你是在愚弄谢美瑜?”她愤恨地叫嚷。
“是没错呀!”他耸了耸双肩,悠然笑道。
黎敏欢难以置信地瞠大眼,“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谢美瑜她不吵不闹,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我要她走东她不敢走西,像她这种女人是最好利用的。”也因此他才足足容忍她超过五年之久。
“你拿她当挡箭牌!”她愕然。
“妳要这么说也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她真'奇+书+网'的不懂。
“啧,没办法呀;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