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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了,一定要抓紧哦。我最近工作上有些变动,以后会很忙,所以,从今天起川进就留在家里住,方便照看你。我在楼上给你们腾出了一间大卧室,正在整理,后天就可以搬进去。你原来那间另作他用。”
老狐狸轻描淡写地说,我却心惊肉跳地听。他让我和龙须川进共处一室,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立即又将老狐狸腹诽一通。
“我说过,你会喜欢川进的。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哼,王婆卖瓜!你自己最优秀了。我微笑着看着老狐狸,心里搜刮着最恶毒的语言。
“菊香,我很满意你的工作。”老狐狸对正在沏茶的菊香说道。“以后,柳小姐还要拜托你多照顾。”
老狐狸对一个下人这么客气?还“拜托”。哼,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菊香则“嗨伊嗨伊”地应诺,完全像衷心的奴隶对待高贵的主子。
龙须川进脱了鞋进来,向老狐狸致礼后,转向我说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谈,麻烦你跟我出去一下。”
老狐狸站起身来,“就在这里说吧。我和菊香出去。”他站起来朝龙须川进用力点了一下头,“多多努力。”
龙须川进坐到我面前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位新客人,你不会愿意知道是谁,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是乔天佑。他会搬进府里修养一段时日。”
心一惊随即又一沉,瞬间坠到谷底。虽然乔泰一副痴呆模样,可谁知是真痴还是装痴?就算是真傻了,万一哪一天恢复正常怎么办?我立即冒出掐死他的想法。大概杀人的人都有我这种想法吧?所谓做贼心虚,所谓斩草除根,所谓……
“请你理智点,不要做出任何不妥当的行为。”龙须川进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的话分明在发出警告,于是脑海中的那个念头如被吹灭的泡泡般消失无踪了。
“他什么时候搬进来住?”我看着外面如水的月光,想象着那个裹得像白粽子一样的脑袋飘进来冲我诡异地笑。胃部一阵痉挛。
“他下个星期出院,也就是三天后就来这里住。”龙须川进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的眼睛。
“知道了。”
“你应该说明白了。”他纠正道。
“谁安排他来这里的?”
“我。”
“你成心为难我是不是?”我的眼中一定冒出火花了。龙须川进正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应该学会面对鲁莽造成的后果。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蠢女人!”他骂道,却带着笑意。过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我在帮你啊。”
好一个“我在帮你”。让我每天面对一个“受害者”,看他痴痴傻傻的在眼前晃悠,这就是所谓的“帮”吗?
这个死鬼子太恶毒了。
“谢谢你考虑得如此周到。”我朝他微微鞠了一躬。“小女子不甚感激啊。”感激个P!我暗暗骂道,突然想哭。
“你当然得感激我,因为婚礼会不得不延期。但是知道真相后,延期的婚礼对你来说究竟算好事呢,还是坏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他淡漠地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之意。
我顾不得他言语上的嘲弄,只想着乔泰的事。
老狐狸腾出我的房间原来是为了留给那个狗汉奸用。我很想骂人,但我知道不能骂出口。骂人虽然痛快,却是无能者狗急跳墙的体现,是素质低者自我放逐的体现……从现在起,我必须先学会管住自己的嘴。我要学会冷静,冷静,再冷静……这方面,要拜龙须川进为师,他很会控制自己——狡猾的大大的。
“阁下提醒的极是,”我温文尔雅地说道,“不知道您是否为这位乔先生安排了专业的护理人员。他似乎无法自理。”
“我正要告诉你这事,”龙须川进嘴角的嘲讽之色更深,“那个中国人,”他似乎故意在此顿住不利索地说出下文,“我——决定让你来照看。菊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惠子也另有安排。”
他存心将恶毒进行到底啊。我靠!我靠!
我瞪大眼睛,紧抿嘴唇,一直隐压的怒气一个劲儿往脑门窜。这个死鬼子是故意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安排?
让我撞墙吧,碰死我吧。
“你舅舅已经腾出了一个大房间,你是不是也考虑好了让我和那个傻子住在一起、更方便照看他吃喝拉撒呢?”我冷若冰霜地盯着他含笑的眼眸。我想我的眸子一定在喷火。
“如果你愿意当然更好,我不反对。我有自己的房间。”
我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你、你……我真后悔没炸死你!”
龙须川进淡漠地一笑:“忘了告诉你,下次拉手雷的时候记得磕一下,比较容易爆炸。”
我气得浑身颤栗。他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想起日寇也曾宣布过“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何等嚣张,连正式宣战都不提,外交手段都懒得跟你用,想打就打,想杀就杀。龙须川进对我的态度不跟他的国家一模一样吗?明明知道我不愿面对这样的乔泰,却硬塞给我这种差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死鬼子!
我攥紧拳头,看着他,冲动地想是否爆发一下。
龙须川进嘴角轻扬,轻蔑的笑意从未消失过。他背过手走出书房。
我忍,我忍。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硬邦邦地坐下,指尖“哗啦”拂过古筝,我带着满腔饱涨的怒气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
回到房间,却看见老狐狸跟菊香脑袋凑在一起说话。在我房间鬼鬼祟祟谈什么?
我轻轻咳了一声。菊香回过头朝我露出柔和的笑脸:“给柳小姐刚刚买了一床新的被子和床单,希望你喜欢。”
我朝床上一看,是白色底、金色郁金香图案的床单,煞是好看。连枕头都是成套的图案,很高档嘛。再注意那床单的大小,宽幅,明显是为大床准备的。
“谢谢。我很喜欢。”我挤出一抹笑容。老狐狸笑眯眯地走出我的房间,经过我时说了句:“柳小姐,早点休息。”
老狐狸走远了之后,我问菊香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为什么来我的房间。菊香告诉我这些用品是井上先生挑选的,刚才特意送来我房间。
“我的枕头谁动过了?”看到骤然变大的枕头,顿觉不妙,尔忠国的画像还压在枕头下,那就意味着……
“哦,井上先生说给你试用一晚上看这种双人枕是否舒适,如果不喜欢明天再换一种。原先柳小姐用的那个枕头刚才被惠子拿去用了。”
“菊香,那你动枕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画的一幅画?是拿铅笔素描的一幅人头画像?”我担心地问道。
菊香见我脸色有变,立即小声回道:“刚刚被井上先生拿走了。”
我一摸脑门,糟了,怎么可以被老狐狸拿走呢?这下老狐狸又有把柄抓了。可他为什么看上去挺高兴的?该发怒才对。
“柳小姐是不是开始喜欢龙须中佐了?”菊香善良地笑着,“那真是好事情,龙须中佐也对井上先生说他很喜欢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喜欢谁了?他是个可耻的骗子!
我顾不得说话,急忙冲出门去。
老狐狸跟龙须川进都在客厅里,两人席地而坐。老狐狸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那幅画。哦,不!
“对不起。”我疾步走到他们面前跪下地,有些气喘。“我想您不该拿走我的私人物品。请还给我。”我向老狐狸伸出一只手。
老狐狸难得这么慈祥,看着我眉也弯了,眼也弯了,嘴也弯了。“柳小姐,不知这画中人是谁啊?”
我该怎么回答?反正不能说实话。我支吾着,一时不知如何搪塞。
“看,你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说是吗?”
死鬼子,存心诈我!我哪里脸红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天哪,热烫烫的,也许真的很红呢。
我紧盯着那幅画。对不起啊,尔大哥,我没想到会让你落到老狐狸手里。他那双贼手怎么配触碰你呢?
“画的是川进吧。虽然不是很像,但气势还是有的。没想到你还会西洋素描。你又一次让我感到吃惊。”老狐狸一脸的和善。
“请还给我!”我大声说,心里已经恨得恶浪滔天了。
龙须川进算什么东西?他怎么配跟我的尔忠国相提并论?我的尔忠国是人中龙凤,他不过是棵杂草。在同时代的日本人中,也许他龙须川进算得上突出,但跟我的尔忠国相比起来,那真叫天与地的区别。
老狐狸像是故意逗弄我,反而把画更攥紧了些。我干笑了一声,抑郁地扭过头去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再回过头却发现龙须川进正盯着我看。不知道刚才那个表情他是否注意到了。注意到就注意到了吧,反正他少臭美。
既然已经对上眼了,没必要躲开,否则他真以为我画的是他呢。
四只眼睛又开始玩对视了。他没躲开,仍然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我立即清楚他不是因为这幅画跟他有关——他若那么想是白痴——刚刚我还后悔没炸死他呢。他也许猜到了一些,尚不能确定。只有我有数,画中人是我朝思暮想的尔大哥啊。要怪就怪我把他画丑了,真若画出他的一半神韵来,老狐狸也不至于误认为画中人是他那宝贝外甥。
老狐狸咳嗽了几声。我移开视线的瞬间,劈手夺过画像,三下两下撕烂了它。对不起,尔大哥,你必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老狐狸惊诧地看着我,摇摇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
我站起来,没打招呼便跑出客厅——太想呕吐。
钻进被窝,蒙上被子,我的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尔大哥,我可怜的尔大哥,被我撕碎了!在撕碎他的同时我的心再次碎裂!
为什么连这一点点可怜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去?我好想看见他,比任何时候都想看见他。他与我之间曾经很靠近,一纸之隔,但瞬间又遥远了——生与死的距离。
“不要蒙住头睡觉,很不健康。”一只手掀开了我的被子。
放肆!女孩子的被子可以想掀开就掀开的吗?
“讨厌,离我远点儿!”我赶紧攥紧被子盖住头,不让外面那个死鬼子看见我在哭。我只想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谁也不要再打扰我。
被子又被他一下掀开。此刻,他那张冷酷的脸出现在我头顶上方令人异常厌恶。可没等我发怒,他的手伸了过来抚上我的脸颊。
“别碰我,流氓!”我大叫一声,弹开他的手。
“如果我想碰你,你再喊也是没用的。”他穿着军服的样子立即让我想起龙须川步。他明摆着是来刺激我的。这个死鬼子真TM的太可恶!
“没人告诉你进女士房间要先敲门吗?”我鄙夷地看着他。为什么他不能有一丝怜悯、让我清静点,哪怕一小会儿呢?
“我敲了,你恐怕没心思听那是什么声音吧。”
我沉默着把被子一把揪过来,重新蒙上头。
被子“呼”地又被他猛然掀开,将我从头至脚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他冷冰冰地俯视着我,像欣赏一个低等生物的生活习性如何被人为地破坏掉。
“我很吃惊你没缠足。”他从头到脚扫了我一眼。
他无礼的行为令我既羞又愤。我从床上弹起来扇他,手腕被捉住,另一只手再上,又被捉住。
“臭不要脸的!”我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虚伪的骗子!”
龙须川进面无表情地将我扣倒在床上。“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姿势吗?投降的姿势。你的心里想些什么我再清楚不过。骗子!真正的骗子是你!”
我弯起膝
161、杀人的代价 。。。
盖朝他顶去。他的身体倾轧下来。我奋力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