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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雨醒来时,发现房间里一片黑暗,她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床上,被子掖得好好的,忽然就觉得一阵恍惚,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在梦里哭得酣畅淋漓。
爬起来开了灯,觉得眼睛胀得极难受,跑到镜子前照了照,两只眼睛肿得极其丑陋,曾雨捂着眼睛好一会儿,听到卧室外有声响,放下手,朝外走去。
房门一开,便闻到了四溢的香气,厅里的椅背上搭着一件外套,桌上摆了两道热气腾腾的菜,曾雨忽然就有一种时光逆流的错觉,两年前他离开时,她也曾看到过如此熟悉的画面,只是那个时候桌上冰冷的饭菜,一如她那时冰冷的心。
厨房里他挽着衣袖围着她的围裙,正专心致志地翻炒着,她轻轻走过去,缓缓抱住他,韩孟语侧了一下头,问:“醒了?饿了没?”
她点头,然后,忍不住的,她唤道:“哥!”
他一顿,叱道:“不是不让你这样叫吗?”
“哥!哥!哥!哥!哥!哥!”她一连喊了很多声,然后鼻音浓重地道:“我就想这么叫。”
两年间,她曾在心里,无声地叫了上千遍。
韩孟语听她又开始耍赖,突然就释怀地笑了起来,不管她怎样唤他,他知道她的心思,便足够了。
“你怎么找到菜市场的?”她记得她这里没这些菜。
“我是早上买好了,带来的,一直放在车上。”
真好真好!曾雨磨蹭着他的背,他就是她的田螺先生。
最后一道菜上桌,曾雨摆好了碗筷,看着韩孟语脱了围裙从厨房出来。见他穿着不多,那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估计那会儿已经被她眼泪鼻涕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便转身进房,从衣橱里取下了当初他留在她这里的衣服。
她将衣服递给他让他穿上时。他微微一楞,他似乎根本不记得他将衣服落在她这里的事情了∶
“你落下的,我都洗干净了的,放心穿吧。不是别的男人的衣服。”曾雨白他一眼。
韩孟语抿唇一笑,依言穿上,然后道:“我也有。”
雪雨已经举了筷子,准备开吃,听他这样说时,有些好奇,问:“有什么?”
“你的衣服。”
曾雨一惊,道:“你进我房间偷我衣服?”
韩孟语跟她一样,白她一眼,道∶“那天早上你裹着我的被子出去,衣服都没穿!”
曾雨的脸,突然就爆红,用红肿的眼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开吃。
吃得心满意足后,曾雨打着饱嗝道“还是你煮的好吃,以后下厨的任务归你”
韩孟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睨她道:“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曾雨语噎,想了一会儿,狡诈地道。:“妹妹!”
“不做!”
“哥! “她唤道,看他不满地用眼尾扫她,觉得十分的开心,于是又叫了一连串,虐啊虐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虐啊!
“别矫情了,赶紧,洗碗去。”被她叫得受不了了,韩孟语也僵起语气来。
“嗤,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她也是会还击的。
“你听着啊,如果是以男朋友或者未来丈夫的身份,我是没有办了办法命令你的,因为我们地位平等,但是如果我以哥哥的身份来命令你的话,我的身份位阶高于你,便是合理且适当的,你希望我是命令你呢,还是请求你呢?”
曾雨扁着嘴,开始收拾碗筷,脸上一片烧红,进厨房时忍不住就在心里咕哝,,“未来丈夫“。他还真好意思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在厨房洗碗时,还是忍不住跟他嘀咕,道∶“曾媛说过,要是跟你结婚的话,肯定会很累,她认为你太挑剔,还很大男子主义,你会让你的妻子在婚后包揽一切家务,还要替你照顾二老,为你生儿育女。”曾雨突然想起曾媛的话,虽然觉得曾媛说的其实跟韩孟语的性格相差甚远,但理穷的她,总想着能借机打压一下他。
“你当时说选颜南北比选我要好。”他睨她,眼里有诸多不满。
他居然偷听到了,他总是能听到他想听到的,然后听不到他不想听到的,曾雨白他一眼,轻骂了声, “真讨厌!”
等她收拾好了,韩孟语说要带她回城,她迟迟捱捱的,有些不大愿意。不是她不愿意回家,而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一起面对父母,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坚定跟他在一起,这个事情纠结了她那么久,并不是一天之内,便可以放得下的。稍微收拾了下东西,坐上了他的车子,她就开始在脑海里构思回家见父母的情形来,明明是那么亲昵的家人,却总在关键时刻成为她最不敢见的人。
韩孟语看她啃咬着指甲纠结万分的模样,长长呼出一气,伸手将她正啃咬得起劲的手拨下来,道∶“你看几点了?”
曾雨掏出手机来看,已晚上九点半了。
“到家的话,估计快十一点了,父母估计现在就睡了,你觉得我们应该把他们叫醒,然后进行深夜长谈吗?”
曾雨也学他长呼一口气,刚刚的紧张情绪一卞就放松,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于是又紧张起来,道:“他们肯定反锁门了,到时候我们一敲门,他们还不是要起来?”
所以,还是会面对啊!曾雨烦恼地拧起眉头瞅他。
韩盂语一笑。他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笑了。心情也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甚至。还有了调侃她的坏念头来。
“我带你去看看你原本以为我要和别的女人用来结婚的新房,好不好? ”
“咦?”闻言她愣了一下。她倒是忘记了他的另一窟来,刚刚差点就建议他去外面睡宾馆了,幸好幸好,她没有嘴快地说出来,然后听出他话里对地的调侃来。朝他一撇嘴,重重“哼“了一声,扭头看窗外,窗户玻璃上映营自己浅浅翘起的嘴角来。
车子驶进一片新落成的商品住宅区,将车子将入停车场后,韩孟语下了车,伸手牵起曾雨的手,两人在静寂寒冷的黑夜,相偎而行。
电梯一直搭至顶层,曾雨在期待的同时,又担心地咕哝起来:“这么高,要是哪天停电了,或者物业跟不上了,那可怎么办啊!”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还是父母现在住的那种房子最好。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回娘家住好了了。”他说。
娘家?
曾雨拼命想憋住心里乐得劈哩叭啦的得意劲,想他话里的意思肯定又是在针对她,下午她跟他吼,说那里永远是他韩家的,她会尽快嫁出去的话,他现在才反驳了回去,想想他这人,其实也是挺小心眼的。
他掏了钥匙开门,将灯打开时,曾雨放眼四望,一眼就将整个客厅里的情形全看尽了,跟她想象的太不一样了,整个客厅很空旷,什么家具电器通通没有,墙壁也只是初步粉刷,果然是名符其实的新房!
“咋啥都没有?” 她问。
韩孟语顺手将门关了,回应她道∶“有啊,有床!”
曾雨白了他一眼,挨着将每间房都看了一遍,他买的顶楼是价格最贵的,房间面积不是特别大,但是也不算小,重要的是,房间设计得很好,曾雨最喜欢的是客厅与主卧室里那两扇大落地窗。
房子只进行了初粉刷及水电安装,他在主卧室里弄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柜,简单得更甚他之前的房间。
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带电的家伙除了厨房里他买的电饭锅与电磁炉,就剩卫生间里的电热水器,在这样已快进入深冬的寒冷天气,没有什么人气的新房子,让人感觉冷嗖嗖的。
“你怎么连个烤火炉都不买?这么冷的天,晚上看书写材料,多冷?!”她想着他回来后,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天,就觉得有些心疼。
她掐着指头算计着“还得买个洗衣机,不然大冷天的,衣服多厚多难洗,然后还要买台电视,新房子没有人气更要热闹,还有,冰箱也没有,不过幸好是冬天。”然后她回头看他,征询他意见地问:“我们再买套布沙发吧,那个不是很贵,但是很好看,我在宜家看到有卖,特别喜欢。”
“好!”他应道。
“听钱花光了吧?我现在有钱了哦。我赚了一大笔稿费一在乡下这两年没有用钱的地方,工资攒下来,我都觉得我发财了,用我的钱来买家具家电吧?”她满眼光华。
“好!”他又应。
此刻两人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韩孟语从后面拥着一心在思考要添置哪些东西的曾雨,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觉得心满意足。他当初看样房时,就曾幻想过这样画面,虽然怀里的人一点也不懂浪漫,还在算计着、唠叨着,可是他却觉得此刻比他所想象白的更美好,他满足得有一种似乎想落泪的冲动,最终他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肩上,一如那个夕照似火的下午,他们相拥而立在书房窗前,当时她带给他的是安慰与力量,现在她给他的是幸福与圆满。
晚上,从卫生间洗了澡出来的曾雨,冷得直哆嗦,飞快地钻进了韩盂语焐热了的被窝里,抱着他半晌,才暖和过来,然后又絮叨开来∶“还得加项,明天得先买条电热毯回来。”
韩孟语十分有耐性地又“嗯“了声。
暖和过来的曾雨,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始琢磨算计着一件事情来。
客房里有一张木板床,韩孟语本来打算铺好被子,他去那儿睡,是她说她怕冷一要他帮她焐热被窝,现在他们才这般躺一块的,她从他铺床时,就在心里开始算计,是不是要将他扑倒。
担心他很快会离开,她抱着他,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不断地跟他说话。问他在国外的情况,了解他这两年的大事小事一说着说着,她拐了一个话题,说到了她的算计上来。
“都说外国人十分的开放,哥你就没有美女向你投怀送抱?”她问这个问题时。仰头看他。
…他低睨她,道:“在国外没有。”
她突然就变精灵了,听出了他这话里有猫腻来,追问道:“那在国内就有?”
他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有!”
她马上就想起了妈妈说的那个美女律师来,突然就撑开与他的距离,醋意马上翻涌,道,“有你还来找我?”
韩孟语瞟她,一把又把她按回怀里,道:“不找你,你怎么对我投怀送抱?”
他说在国内投怀送抱的,是她?
“我不冷了,你回客房睡吧!”被他气到了。
“我怕冷!这样挺好!”他将她又搂紧了些。
曾雨语噎,半晌不说话,下午睡了那么久,她没有什么困意,知道他也没睡,于是又不安生起来,突然生出种豁出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来,于是又仰头问道:“哥,你都三十了,难道没有性经验?”
上次,上次,他把她脱成那了,都没对她做什么,难道现在又盖棉被纯聊天?
韩孟语静默好一会儿/。才道:“你想怎样?”
他不正面回答她,可是她一听他那语气,刚生出来的那点勇气,一下又萎缩了一于是忙打哈哈地解释道∶“没想怎样,没想怎样,就是问问这方面的经验而已,我读者说我缺乏经验,写的东西不真实。我就是想找个人探讨置。”
被窝里一下就热得令她有些难受了,她的脸尤其热,于是轻推了一下他,想推开些,不抱那么紧,突然听闻他说道:“没有关系,这些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曾雨讶异地抬头,黑暗之中,她被推倒,在她的一“啊“、“唔“声中,两人开始了火热的探讨与学习。
第二天,曾雨打电话跟领导请假,韩孟语替她下楼买了牙刷毛巾回来时,听到她拿着电话立在落地窗前说∶“是的是的,肯定的肯定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