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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歌很好唱,邓丽君的老歌《我只在乎你》,我现在特别想听。”陆少琛弯起精眸,鼓励地啄啄青荇的唇,“唱给我听。”
“好吧。今天我满足你的要求,就给你唱一首《我只在乎你》。”青荇清清喉咙,轻轻哼起那首熟悉的小调,“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青荇唱这首歌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境已经与这首歌融到一起。
如果没有遇到陆少琛,她的生活绝对不会如此平顺,如此幸福。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深海里。”
当青荇唱到这一句的时候,陆少琛突然用力踩住刹车,青荇因为急刹车,头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她稳住身体后,奇怪地问:“少琛,怎么了?”
“没事。那个……我刚才踩油门踩错,踩到刹车上。你没撞疼吧?”陆少琛拉开青荇的手,认真查看她的额头有没有撞伤。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青荇赶紧笑着安慰丈夫。“我不唱歌了,你静心开车,别一会儿把油门当成刹车。”
听到青荇的调侃,陆少琛苦涩地笑了笑。
他并非踩错,而是青荇唱的最后一句刺痛到他的心。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深海里……
走入无边深海里……
那会是万劫不复吧?
……
陆伯雄将车停在车库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打开后,看到里面那对晶莹的珍珠戒指,不禁笑了笑。这辈子,他似乎就没真正送过傅怡什么礼物。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为她准备了一份惊喜,希望她会喜欢。
虽然珍珠戒指并不特别贵重,可是却代表他对她的爱。傅怡在他心中就如同这颗硕大的白色珍珠,洁白而高雅。
盒上绒布盒,他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束缀满满天星的红玫瑰,打开车门下车,笑着走向大宅。
在进屋之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检察长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挺拔硬朗,才推开门进去。
吴淼一看到他手里的花,就惊讶地从陆少琥怀里坐起来,然后俏皮地笑着问道:“陆伯伯,今天是什么日子,您捧这么大一束红玫瑰?”
陆伯雄被吴淼调侃,脸色有些微赧,用力咳了一下。他并不太习惯罗曼蒂克这种东西,在被小辈们注视时,有些抹不开。
正独自研究棋局的陆安国沉吟了一会儿后,淡淡地说了句:“结婚纪念日。”
“哇!想不到今天是陆伯伯跟伯母的结婚纪念日?怪不得陆伯伯要送玫瑰花。”吴淼用肩膀撞撞陆少琥,“陆痞子,跟陆伯伯学着点,你都没送过我玫瑰花。”
“等我老了,也会送你玫瑰花。”陆少琥不羁地笑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大伯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这种浪漫的画面与他庄严的外貌有些不相称,不过,却很让人感动。
人生最大的幸福,怕就是大伯跟大娘这样,走过几十个年头,依然相爱如初。
“为什么一定要老了才送?不行!我要你现在就送!”吴淼不满地抗议。女孩子哪个不喜欢收到巧克力跟玫瑰花?她也是女孩子,而且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子,她还没收到代表求婚的玫瑰花,就这么把自己嫁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值。
“好。我的大小姐,我送你。”陆少琥一把拉起吴淼,环住她的腰,就朝外面走。
吴淼不解地问道:“陆痞子,你拉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玫瑰花?”陆少琥不羁地咧咧性感的嘴唇,笑得有些坏,“你要是不想要,咱们还回去。”
“要!我要!”吴淼立刻兴奋地跟上陆少琥的脚步。
陆少琥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对吴淼的宠溺。
大伯那么古板的男人都开始浪漫,他这个对付女人很有一套的男人竟然忘了要拿玫瑰花哄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该罚。
陆伯雄在两个孩子离开后,脸还有些不自然地红。他跟老父打过招呼之后,就迈开长腿上楼。
希望自己今天这幼稚的行为不要招来傅怡的取笑。在打开房门之前,他有些惴惴不安。
傅怡正要给女儿喂奶,看到陆伯雄拿着花进来,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种画面,漂亮的红玫瑰映红陆伯雄的酷脸,看起来有些可爱。
陆伯雄用力咳了一下,在妻子带笑的目光中走过去,然后单膝跪地,用无比真诚的声音说道:“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
傅怡将女儿放到婴儿床上,感动地接过玫瑰花:“我不知道你会记得。”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十九周年纪念日,她以为这种日子只有她自己会记得,没想到伯雄会记得,还这么罗曼蒂克地送自己玫瑰花。
“我以前太粗心。”陆伯雄充满歉意地仰望着妻子。他知道过去的自己太疏忽身边的妻子,从来没有给过她安全感,没给过她爱。以后的岁月里,他会好好把自己前半生欠她的全部弥补给她。
“你不是粗心,是工作太忙。我不怪你。”傅怡竖起食指,堵住陆伯雄要说出口的道歉。她根本不需要他道歉,因为她知道他现在很爱她。她不会怪他以前的轻忽。相反地,她很高兴。没有风雨,怎么知道彩虹的美丽?没有失意,怎么知道幸福有多珍贵?
“傅怡,我以后会记住每一个特殊的日子。”陆伯雄握住妻子的手,深情地望着她绝美的脸。他发现自己对她的爱不但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稍减,反而越来越浓烈。
爱,就像一杯烈酒,越陈越香。爱,这壶三十几年的烈酒,已经变成一斛陈酿,香甜,浅酌一口便能让人沉醉。而他现在只想狂饮这一斛陈醋,沉醉在傅怡的怀里。
“你要记不起,我会提醒你。”傅怡莞尔浅笑。
她不需要再做一个小心翼翼的女人,去费心猜测丈夫的心,她现在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很快乐。
“我不会给你机会。”陆伯雄笑望着妻子的笑颜,坚定地说道。他决不会再让自己那么粗心,就算工作再忙,他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努力让傅怡体会做一个被疼爱的小女人的快乐。在傅怡快要感动地掉眼泪时,他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他准备的重量级惊喜,打开后,展现在她面前:“老婆,你在我心里就像这枚珍珠般高贵典雅,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珍宝。”
傅怡含着眼泪,看着陆伯雄抬起她的手,将那枚漂亮的珍珠戒指套入她的手指:“伯雄,我会不会在做梦?”
这么浪漫的画面,像在演电影。她不相信这是现实。
“如果这是梦,那就让我们一起把这梦做下去,一直做到老。”陆伯雄很少说情话,今天的这情话,虽然没有太甜腻,可是却分外感动傅怡。
因为他的笨,他已经错过许多能与傅怡相爱的时光。在他们剩下的岁月里,他会尽情地爱。
傅怡环住陆伯雄的脖子,拉低他的头,主动吻住他的薄唇:“让我们一起做梦。”
陆伯雄激动地吮住傅怡的唇,与她唇齿相依时,他感到一种满足。
他相信,不管再过几十年,他们都能像现在这样相爱。
躺在婴儿床上的小欣然睁着一对黑乎乎的大眼,看着父母亲的吻,唇边漾开一朵如花般的甜笑。
女儿的笑声惊醒傅怡,她红着脸推荐陆伯雄,将女儿抱起来:“小欣然刚才饿了,我正要给她喂奶。你回来一搅乱,奶粉怕已经凉了。”
“我去温热。”陆伯雄脱下外套,就拿起桌上的奶瓶,去温奶。
“别烫着。”傅怡看着丈夫笨拙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
陆伯雄把烫好的奶瓶从热水里取出来,放到脸颊上贴了一下,感觉到温度差不多,才递给妻子:“你看看烫不烫。”
“要这样试奶的温度。如果奶粉的温度不烫手,就可以给孩子吃。”傅怡将奶瓶倒过来,用力挤了一下,有几滴奶掉到她的手背上,觉得有些烫手,就摇晃了几下,在试了几次之后,她觉得奶温差不多时,就对丈夫说道,“把你的手背伸过来。”
“哦,好。”认真学习的陆伯雄赶紧将手背递过去。
“这样的温度才行。”傅怡认真地教,陆伯雄认真地学,这种平凡的温馨让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
“我来喂咱们女儿。”陆伯雄笨拙地抱过小欣然,拿着奶瓶喂起女儿。在看到女儿像只贪婪的小猫一样吮着奶嘴时,他的脸上散发着一种叫“父爱”的东西。
傅怡倚着陆伯雄的肩膀,充满柔情地看着他俊朗的侧脸。他那坚毅的脸虽然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却依然像年轻时候一样迷人,一直吸引她的目光,让她的心沉沦。
能与他成为夫妻,她此生无悔。
小欣然吃饱后,靠在陆伯雄胸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欣然睡着了。”傅怡轻声提醒丈夫。
“嘘……”陆伯雄提醒妻子别出声,“别吵到欣然。”
他轻手轻脚地将女儿放到婴儿床,那份小心翼翼如此谨慎,好像他抱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名贵的宋代钧瓷。
傅怡不禁笑了。
……
吴淼捧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回到大宅,脸上带着如梦幻般迷离的笑。陆少琥看了眼吴淼脸上的表情,不禁摇头,他用食指使劲敲上吴淼的脑门,调侃地说道:“丫头片子,回魂了!一束玫瑰就能让你笑成这样,好像我还没一束廉价的玫瑰吸引你。”
“人家是女孩子嘛!”吴淼捂着额头,不满地争辩。“我说陆痞子,你就不能多哄哄我?真不知道你以前‘风流二少’的名号是怎么得来的。”
她记得以前的他很会哄女孩子,怎么在成为她男朋友之后,就变成木头了?
“我不会把那种哄骗女人的伎俩用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陆少琥将吴淼搂进怀里,再次用力敲了一下她聪慧的脑门,然后粗声地问,“明白了吗?”
吴淼虽然被打疼,可是在听明白陆少琥的话后,不禁骄傲地笑起来。原来他对自己的特别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他不想用那种哄骗女人的花招来骗她。他对她的打与骂,他对她的管束……全都是因为他爱她。
“那你以后不可以再把那些骗人的伎俩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吴淼揉着脑门,霸道地命令。
“是!”陆少琥放开吴淼,非常诚恳地朝吴淼敬了一个军礼,就像在接受领导的命令一样。
吴淼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她捧着红玫瑰,一边往大宅里面跑,一边得意地说道:“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看着吴淼欢快的背影,陆少琥露出洒脱不羁的笑。
他以前的风流只是因为不懂什么叫爱。父母的婚姻不合给他的影响极大,他曾经从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爱情,可是遇到吴淼,他的心一步步沉沦,终于懂得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能叫人生死相许的感情。
在吴淼面前的他,只是最真实的陆少琥,他不会耍花招,不会把以前哄女人用的甜言蜜语用到吴淼身上。
……
晚上,青荇在陆少琛忙完,上床后,趴在他胸前,神秘兮兮地笑道:“少琛,你知不知道今天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
“不知道。”陆少琛如实回答。他有些抱歉地皱了一下眉,他似乎对父母的关心很少,竟然连这种日子都不知道。
“我听爷爷说,爸今天拿了一束特大的红玫瑰回来。”青荇俏皮地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特漂亮。”
“爸会送妈红玫瑰?”陆少琛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