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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快三十岁的夏悠然对于这份爱情,大抵已经有了不同的想法。或许她曾经错过,但我想再也不会一错再错了。
破镜难圆,讲得是什么?摔碎了的镜子,再难以复原,就算是再好的粘合剂,也会有裂痕。大抵要用比原来浓郁千百倍的爱,慢慢细细的呵护才得以安抚两颗受伤的心灵。显然,这对于沈曼青和夏悠然这种特殊职业的家伙,根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精力来弥补对于对方的过失、伤害。于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有了开裂的前兆。
ashely这个名字在我头脑里明确的出现是在2011年的暮春。有了选秀节目以后,公司的明星一波接一波的出现,我这个老年人根本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而这个ashely若不是有一天在夏悠然演唱会彩排的时候给夏悠然打了11个电话,我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当时倒是没有任何多想,2011年的夏悠然已然开始向更像一个人的方向转变,她的社交不再像原来一样单一空虚,她已然开始拉扯着剧组的几个家伙出去吃饭,虽然刚开始交流的还有些僵硬和吃力,但逐渐的这个注定会在人际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的星座让她很快就变得从容起来,所以当这个陌生的名字出现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是又一道关于夏悠然和沈曼青爱情的障碍。因为我好像甚至没有见过这个Ashely,直至那次公司内部活动,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Ashely带来的是多么严重的问题。
暗紫色的灯光,慌得我有些眼晕。夏悠然歪着坐在吧台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那年一同参加比赛的人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还孤注一掷的留在了公司,一个人显得有些寂寞。不时地有人羞怯的跑来敬酒,或者已经喝的七拧八歪却仍旧不服输的跑过来说两句不人不鬼的话,大抵是想着夏悠然或许得以在陈青面前提些什么建议,吹吹风。娱乐圈这个看似春风拂面实则弱肉强食最厉害的圈子,有的时候,只要一句话就得以决定艺人的一生,也许就是这一句话你便飞黄腾达,也许就差这一句话,你便永无出头之日。夏悠然嘴角有笑,有些戏谑,至于她为什么笑,大抵你们都明白吧。
一堆经纪人窝在沙发里闲聊,偷偷的抱怨着什么,唯独一个年轻男艺人的经纪人板姐坐在我旁边含笑,一言未发。我斜眼看她,却正巧同她目光相遇,她笑了,端起酒杯,向我示意。
转头再看向夏悠然的时候,我便看到了一个长发女子,从第二把吧椅迅速转移到了夏悠然旁边的椅子上。甜腻的声音穿透了摇滚乐,震动了耳膜,传进大脑“然然~”夏悠然的笑容没有我想象的对付,或许她对这个人还有些感情。我突然觉得‘然然’这个代号完全就是让人用来撒娇的。让人腻歪的有些难以忍受。
曼青从未这样叫过夏悠然。当然除了故意恶心她的时候,贴在夏悠然的耳朵旁边“然然”气息嘘的夏悠然浑身战栗,鲜红的小舌带着温润若有似无的勾勒着耳朵的轮廓,然后突如其来的咬上她的耳朵……
“怎么?夏悠然都那么大了还担心成这样?”板姐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来。
我吓得打了一个机灵,慌乱之间摇了摇头。“那个……是谁?”
“Ashely你不知道么?第三届第四名。合约快到期了。估计不会续签了。根本没销量。”她点上一支烟,烟雾一下子喷在我脸上。我不停的咳嗽,板姐看到我这副样子,开始嬉笑起来。转而灭了烟,正色道“小莫,你盯着点。毕竟沈曼青……”她的话没有继续,可后面的话谁都明白。
ashely靠的越发的近,唇边是暧昧的笑容,附近的温度莫名其妙的有些升高,直至这个女人几乎靠上夏悠然的肩膀,夏悠然若有似无的推了她一把,奈何却没有太大作用。
掌心传来刺痛感,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然握紧了拳头陷进掌心里。留下深深的红色。老王突然拍我,“小莫怎么了这是?”我应付着,板姐帮我打着圆场,汗侵入伤口,疼痛感愈发的强烈,等我再回头看,夏悠然刚刚做的位置却已然没有人了。轰的一下子,我的脑子炸开一般,当转头发现夏悠然坐在沙发上时,才在惊慌之中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却依旧没有离开。夏悠然絮絮叨叨,那家伙便好像习以为常的以一个安慰者的姿态出现在了夏悠然旁边。我想站起来去找夏悠然,却被夜里拉走了去唱歌。音响在我耳朵里来回荡,却已然没有了想要唱的激情,手机突然开始在裤袋里震动起来,吓得我几乎从沙发上掉下来。是森森。她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女明星不漂亮,经纪人助理可都是美女,你给我注意点。”我含糊的回答着她的问话,她明显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又碍于公务在身,说事儿完了再联系,才挂了机。
夜里抽了风一样要拉着我唱歌,迫不得已刚站起来,就有人跑了进来,“莫,悠然喝醉了。”我着急忙慌的放下话筒往大厅赶。夏悠然攥着酒瓶子仍旧在不停地喝。
“夏悠然,你不要命了你!?”我冲她嚷嚷。
夏悠然懒懒的看了我一眼,却并未说话。脸上红红的,神情有些木讷。她突然间嬉笑起来,倒上一杯酒,递过来给我“小莫,来喝酒啊~”语气轻佻的让听者都有些难堪。刚想上去扶她却被一个人拦住“不用你了,我送她回去就好”诧异,抬头,是Ashely。竟然还没有离开。
我盯着她,她下意识的躲闪着,眼角的妆容有些淡了。我站直身子,抱着肩看她。“你要送她回去?”语气出口,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义正言辞的像个法官。Ashely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神却仅仅扫过我脸庞的边线“是,我要送她回去”语气里有些怯意。“你知不知道你送她回去那是什么后果?!你想过么?”我死盯着她,我想那个时候的目光估计能够杀死人吧?“夏悠然家楼下全是狗仔队你不知道么?!你送她回去以后出来的是什么新闻?你是不是做艺人的,你经纪人呢!”Ashely看着地下保持着沉默。我简直暴跳如雷,“你经纪人呢!?还是你已经不是公司的人没给你配经纪人?!不是的话赶紧给我滚出去!这不欢迎你!”声音被摇滚乐打得细细碎碎。板姐拼命的拽着我的手,才没有使劲儿的拍上桌子。后来想想当时,究竟为了什么才发这么大火气?单单是会有绯闻的问题么?大抵不是吧,或许那是种替她们维护爱情的潜意识。
不愧是会和夏悠然扯上关系的人,ashely直愣愣的看着我,并未有胆怯的意思,她的拳头紧握这,微微有些发抖。这是军人出身的女孩子,她眼里的刚毅竟然莫名其妙的让人有些怜惜。这话,说的是过了些。板姐趁着这个缓和,赔上笑脸“都和气点,都是一家人折腾什么啊。ashely,悠然和别的姑娘小伙子不一样啊。”
气氛僵持着,ashely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她的强硬在眼睛里表现的异常明显。我下意识的瞥向夏悠然,我渴求她这次仍旧是装醉。但是好像我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仅仅是微醺而已,并未酩酊大醉。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不住的靠上墙壁,手轻轻抚着额头,脸上有亮光,我却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ashely送我回去吧。”她低吟着,声音低沉到混入尘埃,若不是如此熟悉她的声线,怕是要将她这句淡漠的话混淆在聒噪的吵闹声、欢呼声、音乐声中。
我不自主的避开向门外走的夏悠然,她摇摇晃晃的在ashely的搀扶下从我眼前离开,并未抬头看我。灯光从她侧脸闪过,是苍白的。那一瞬间,我才恍然发觉,这个姑娘老了,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经得起爱情周转折磨的姑娘了。她老了,生活已然让她经历了太多坎坷不安,她再也不想要了。她开始渴望安稳,至少在爱情上的安稳,渴望细水长流。可越害怕,便越不安,便越敏感,然后再越害怕。不停的恶性循环。轻微的伤害都变得越发的难以抚平。这次……究竟又是怎么了?
ashely的眼神从我脸庞擦过,是失神的。我至今没有弄明白是为什么而失神,她究竟是被我的话语刺伤,还是在心念着夏悠然这个人。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什么关系,夏悠然并未抵触她们似乎有些过分的身体接触,甚至未曾挣扎,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还是心甘情愿。但潜意识,我还是希望,是前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破镜难圆?(2)
又是过节的日子。最后一个通告往往是靠谱的排行榜。在结束了无数的对视之后,两个人会搭着不同航班的飞机回家,然后在成都会面,一起吃个饭,家长们一起见个面。两个人很正式的坐下来谈谈第二年的规划。
我想你若是仅仅浅薄的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不会觉得她们有什么在一起的可能,事实上也是这样,大多数事情上,她们的观点完全不一致。比如12年家庭内部会议的时候,沈曼青建议夏悠然接xxx导演的片子,夏悠然打死不同意“你自己唱主题曲倒是安逸。现代片,我也累嘛。你老公要是累死喽,你可要守活寡的噻。”她说着,贴过沈曼青的耳朵“不然我俩一起演嘛?”这话说到一半,又缩回身子来自言自语般“不行,这样一来就便宜导演了。”
沈曼青噗一下就气笑了,一脸嫌弃的表情“你自己嫌累,还拉我下海。么得人性。再说嘛,我才演不了噻。”于是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看上了环保组织。好吧,果真真的一点不搭边。
看似两种完全不合的因素放在一起有时候会得到极佳的效果,上天注定的不合,也是上天注定的要在一起。给予其怎样的拉扯都是拉不开的。如果硬要拉开,或许还能够存活,但各自所面临的窘境却是让人不堪想象的。
ashely执意要送夏悠然回家的第二天一早,电话就响了起来。我叹了口气,果不其然,这是著名的狗仔报社。对方和颜悦色,和和气气的像是陈青在夏悠然续约之前的样子,“莫老师,我是xx报社的小王啊。我拍到了悠然昨天晚上的照片。”这个小王,是夏悠然认识的小王。我暗自嘲讽着,还真是工作和私人感情分的清清楚楚的家伙。上次夏悠然半夜回来,看见小王还在她家楼下蹲守,回到家还特意订了一份外卖给这个家伙,这转眼就不认人了。可这是人家的工作不是么。我叹了口气。
“哪里见面?”
“路口拐弯有一家饭馆。恩……”
十分钟后,我到了地方。这是家小面馆,到处都是油腻腻的感觉。脚下粘人的感觉让人有些难受。一个男人窝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脸几乎要泡进面碗里,狼吞虎咽的吃着。抬头见我来了,慌张的咬断了面条,抹了一把嘴,又用袖子擦擦汗。好像恨不得站起身来向我鞠一躬一样“莫老师。您来了。”
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点,身形微微有些佝偻着,眼睛是犀利的,却看不出娱乐圈这些人的油光。他将照片放在小桌子上,推到我面前。“就是这些了。”
拿出来,眼睛有些疼痛。慌乱的收起来。轻微的咳嗽着“要多少?”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伸出五个手指,轻微的晃了晃。掌心粗糙,掌纹错乱。
“就这么多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而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