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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怎么样了?”白意萧半支起身子,问。
高寒做了个鬼脸:“等你不是尸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白意萧和云写意对视了一眼:“我走了。”
云写意点点头:“我在之后会再做一些检查,不过个人觉得,尸体上不会再有更多信息了。”
白意萧跳下解剖台,抱了抱她:“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高寒看着她走过来,摇摇头:“能查到的他的朋友都表示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是在说谎?”
白意萧带上解剖室的门:“如果我是雷召军,我也不会信任他们。”她看看手表:“走吧,我们去问问连海最近的毒品动向。”
“?”
“写意在他身体里查到了高纯度的海洛因……”白意萧按了按头:“联系一下萧然的说法,应该是有人打算在连海卖高纯度的毒品,被那家伙知道了罢。军人很多时候,也会做蠢事的吧。”
高寒耸耸肩:“那都是因为人蠢。”
他们没想到的是,在连海最乱的地方,居然遇见了熟人。
君以沐蹲在明显被人故意扎坏了轮胎的汽车旁边,试图将轮胎卸下来,装上备胎。
“嘿教授,需要帮忙么?”高寒笑着说:“看起来不妙呀?”
君以沐抬起头来,认出了白意萧:“我打过电话给汽车协会,不过看起来他们太忙,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白意萧走上去蹲下身:“你没弄对……把扳手给我。”
君以沐将扳手递给了她。
白意萧拿着扳手,熟门熟路地换好了轮胎。她拍拍手站起身来:“搞定了,你回去过后再找店里看看吧……这种地方最好不要来第二次了,就算是为了调查,也要考虑人身安全啊。”
有什么东西在君以沐的眼里一闪:“我带了枪。”
高寒夸张地做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居然能在国内搞到枪?”
“严格意义上来讲,连海并不是约束严格的国内,”君以沐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烤蓝边的方框眼镜戴上,显得格外学术:“港口对于走私提供了太大的便利,连海市实行的政策也很放松,事实上,在连海市去年十一月发布的地方性政策里,隐晦地说明了在遭遇某些危险情况的时候可以使用手枪,也就是说只要我只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拿出手枪来,就没有问题……”她看了看一脸见鬼的白意萧和高寒:“对不起,我似乎没收住。”
“没关系,我们的法医也这样,”高寒用手肘捅捅白意萧:“是吧?”
“……你就不能忍住损人的欲望吗?”白意萧瞪了高寒一眼,然后看向君以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我们要去工作了,就不管你了。”
“做好你们的工作吧。”君以沐坐进她的车里,发动了汽车:“祝你们好运。”
然后她就开着车离开了。
高寒皱了皱鼻子:“为什么我感觉她那么奇怪?”
“也许吧。”白意萧看着前方破烂的老楼:“干正事啦。”
老楼很破旧了,是上个世纪残留下来的筒子楼。墙壁上的石灰大块地斑驳落下,白意萧和高寒甚至能闻到每家每户里传出的味道。
他们走上三楼,到了一扇门面前,看向对方,点了点头。白意萧伸出手来,很重地在门上拍了两下。
很快里面传来了脚步声。门一打开,里面的烟气就猛地冲了出来。白意萧和高寒同时眯眼皱眉拿手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烟气,避开近乎脱光的女人,走进了烟雾缭绕的房间内部。
“两位警司,”坐在躺椅上,拿着一杆烟枪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懒洋洋地笑:“今儿是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的?”
这男人就是警局里专门用来查毒品动向的线人。因为他自己也在一定程度上吸毒,所以对这种事情门儿清。
“吕效,你别睁眼说瞎话,”高寒说:“最近连海的毒品交易有什么动向?”
“毒品交易啊……”吕效喷了一口烟:“这不应该是归你们那的缉毒科管的么?”
高寒听这话黑了脸,一把拽下吕效的烟枪:“你给我好好说!”
吕效惋惜地看了高寒手里自己的烟枪一眼,从手边小几上拿了一包香烟,抽了一根出来点燃:“连海市要修起一个新港口了,有人打算靠这个运点好货来。”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了。重点是,哪些人?”白意萧问道。
吕效微闭了闭眼:“港口是三联帮,虎鲨那一伙人还有鲸骨帮合资的,当然主要就是他们。”
白意萧点点头。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接起了电话:“白意萧。”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让她表情凝重:“你确定?”
对方继续解释了一下,他的表情有所缓和:“我知道了,再见。”
高寒用表情表示了他很疑惑
白意萧看了看表:“安羁说写意在死者的衣物上检测到了油墨。”
“我记得雷召军的同学里面有个报社记者。”高寒将烟枪递给了吕效:“我敢肯定那记者一定是知道了秘密的人。”
白意萧收好手机:“所以是安羁给我打电话……他带人赶去的时候,那记者当时正在被袭击,幸好给救了下来。凶手是虎鲨和他的手下,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看来是大团圆结局啊。”高寒微笑起来:“挺好的。”
白意萧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啦,”高寒拍了拍吕效和白意萧的肩膀:“既然这案子已经结了,我就要去准备和蓝洄的晚餐了。我自己去打车,公车就麻烦你开回去咯。
白意萧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我总觉得,虎鲨他们的格调不会用毒品来逼供。”过了一会,白意萧说。
吕效按灭了手里的香烟拿起烟枪点燃大烟:“可惜新建的港口。卖毒品的估计得消停一会了……不知道它会被拿来干嘛呢。”
白意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又暗了下去。就算这是一起栽赃陷害,她也没办法证明这一点。
“有任何关于那港口的动向,”白意萧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吕效:“直接打给我,我会付给你额外的报酬。”
吕效接过了那张名片。
白意萧没有发现的是,在吕效屋子里客人坐的椅子的扶手上,有着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粉笔灰。
第5章 Episode 5
一个美好的星期六,凶案科第一小组的三人,对了,还要算上高寒的新女朋友,蓝洄,正在场馆里打着网球。
“说实话,就算要出来运动也没有必要这么早吧,”白意萧懒懒地,半闭着眼睛回了一个球,球飞起老高:“我们已经运动了半小时,现在都才十点。”
“认真点!”安羁狠狠地将球击回,球擦着白意萧的脸飞出,撞上了铁丝网。
“不要,”白意萧索性拖着球拍走到休息区,拿起了一瓶水:“昨天晚上写文件写到半夜的可是我。”
安羁摇摇头,也走了过去:“我相信他们俩昨晚绝不会睡得比你早。”
白意萧看看正在和谐地打球的高寒和蓝洄:“为什么?”
“我听说云法医昨晚加通宵了。”安羁说:“她为了研修确实很努力。”
“研修?”白意萧转过头去看着安羁,满脸难以相信:“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面组织的出国研修。人选会在她和另外几个候选人里面选。”安羁锁紧了眉头:“通知下达是四五个星期之前的事,决定应该在一个月后。她没告诉你?”
白意萧沉默了一下:“没有。”
“真可惜。”安羁放松了眉头,沉静地看着她:“你很快就会和她分手,对不对?”
“……我不知道。”白意萧放下水瓶:“我要回去和她谈谈。”
“回去吧。”安羁说,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对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会给你短信……短暂的把手机关机对身心有益。”
“谢谢……长官。”白意萧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安羁看着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而就在此刻,他们的电话都响了起来。
白意萧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无奈转身:“看起来我没有偶尔偷懒的运气啊。”
案件发生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三人低头走进了警戒线的范围内,正巧碰着云写意从里面走出来。
她将手上的证物袋交给犯罪实验室的人员,然后对着白意萧笑了一下:“尸体在里面,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白意萧点点头,跟着云写意走了进去。
“现场挺干净,一定不是案发现场。”云写意边走边说:“尸体摸起来很冰,应该被冰冻过,从现在来看,致命伤在股动脉上,死者的双腿上仍有不少的折磨过的痕迹。”
“很克制啊。”高寒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没有在双腿之外的地方留下痕迹,凶手一定对这家伙的双腿特别仇恨。这家伙是谁?”
“看起来挺眼熟。”白意萧点点头:“我一定在什么场合看见过他。”
“当然会眼熟。”安羁按了按额头:“齐泰,本地足球队的队长,他们队代言的本地运动饮料的广告就贴在我们警局对门。”
“原来如此,我以后一定不买那饮料。”白意萧看起来很理解地点点头:“既然是球星,那他的敌人应该挺多。”
“何止是多,我觉得连海里除了无视他的人就是讨厌他的人。”高寒站起身来:“据说他能一直当这个队长就是因为上头不愿意换个人来拉仇恨。”
“真悲剧呀。”白意萧感叹一声,随即目光在整个仓库里打转:“这里不是作案现场,那么这人应该是被车子拉过来,然后被拖进来的……”她看向旁边的犯罪现场调查人员:“霍警官,有找到轮胎印或者脚印之类的东西么?”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白意萧摸着鼻子皱着眉头走向各个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打算再度察看。
高寒却是看着沉思的安羁:“在想什么呢?安警司?”
安羁抬眼,原谅了高寒这小小的带嘲讽语气的玩笑:“我在想,为什么我们的死者能失踪那么久而没有被报告失踪。”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他经常就跑到酒吧啊什么地方去喝得个酩酊大醉,消失个几天,然后自己就出来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出了这样的惨剧。”连海市球队的经纪人摘下自己的眼镜,拿着一张布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擦拭着圆镜片,满脸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悲痛。
“那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上他的?”高寒问。
“大概是星期一,因为他错过了星期一的例行训练。”经纪人显然很警惕地看了高寒一眼:“但是因为星期六和星期天没有安排,所以我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很抱歉不能帮你们判断实际他出事的时间。”
高寒假笑着收拾起了桌上的文件。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例行的询问,尤其是对着一个他不喜欢的球队的半秃顶的糟糕经纪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在他浪费的这段时间里,白意萧和安羁都知道了些什么。
那经纪人已经戴上了眼镜,正愣愣地看着木头桌子,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高寒:“我们的球队一直都上不得台面,因此有很多批评的声音。齐泰……他承受了很多。这案件的凶手,一定就在于那些憎恶我们的人中间!”
高寒回想了一下他们找到的那足有一个空调那么多的恶意信件后,冷笑一声,拿起文件,离开了房间。
解剖室里,白意萧坐在一张空的解剖台上,晃着双腿,看着云写意缝合好Y型切口。
她还没有开口问。实际开口比她想象的难更多……不,难的其实是她不明白云写意隐瞒她的原因。她自信于她平时表现出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