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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卫又琦也发现了站在蓝茵身后的齐明晏,还有那张瞬间冷下去的俊颜,她心里一震,可是心里那股子傲劲又冒出来了,反正打了打了,她也没什么可以顾及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张口就大喊道:“大家都来看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
还没见识过这样的泼妇的,韩墨目光一冷,伸手就要出手,可是动作却忙了半拍,齐明晏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抓住卫又琦的手腕拖着就往电梯的门口走去。
卫又琦又是尖叫又是挣扎,被拽着走路还弄掉了自己的一只高跟鞋,齐明晏的手劲很大拽得又紧,她的手腕都快断了。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只留下了一个高大的背影,冷灰色的西装在她眼前只是一晃便消失在了视野里,蓝茵站在原地,看着他紧抓着卫又琦的手不由分说地远远走开,她的脸上的疼痛感渐渐麻木了,麻木到了锥心的疼。
“蓝茵,你疼不疼?走,我送你去医院!”韩墨急忙掏出手绢来为她擦鼻血,瞥见她眼眶里充盈着的泪水,顿时呆了呆,蓝茵小时候任他怎么欺负都没流过眼泪的,而且他也听齐明晏说了,蓝茵不会哭!
她不会哭吗?
不是!
韩墨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见蓝茵接过手绢擦了擦脸,把鼻血止住了之后转身便朝大厅门口走去,韩墨招来一个保安,脸色微沉:“去把大厅里的所有监控设备还有刚才大厅里出现的可疑人物都排查出来!”
韩墨说完便追着蓝茵的身影跑出了大厅,方才那家伙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让他护送蓝茵回家!
为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的想哭?
走出齐氏大楼的蓝茵垂着脸,也没有了刚才挺直脊背的气势,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口,双肩忍不住地发着抖,她突然觉得冷,尽管她心里一直在安慰着自己,挨一巴掌不算什么,五岁之前饱受饥饿受了那么多人的白眼的她都没在外人面前哭过,那么多的苦难都过去了,现在挨一个巴掌算得了什么?
可是自己为什么想哭了?
她的坚强就好像在那个雨夜被扯破了一道口子,在他面前一哭就一发不可收,蓝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变得这么脆弱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还在继续着,嘴唇边还有些湿湿的,她伸出手指擦了擦嘴唇边的鼻血,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头顶刺眼的日光,眼前一片眩晕,她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仰脸时将眼眶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蓝茵,不哭!
“蓝茵!”身后传来一阵呼声,是韩墨紧跟着跑了出来,韩墨伸手拉住了蓝茵,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蓝茵,我送你去医院吧!”瞥见她半边脸红肿得不成样子,韩墨暗吸一口气,姓卫的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些。
一想起刚才齐明晏从他身边跨过时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韩墨心里就颤了颤,齐明晏生气了!
小时候就算是他翰墨欺负了蓝茵,欺负一次,齐明晏也会找机会讨回去,刚才那一巴掌煽下去,他看到齐明晏脸都青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欺负了蓝茵,扯了她的小辫子,被齐明晏追得满世界的跑,当时他就吼着齐明晏你个混蛋凭什么你可以欺负蓝茵我就不可以,齐明晏黑着一张脸面目冷光地回答说,她只能被我欺负!你们,不配!
恐怕连齐明晏他自己都不知道,蓝茵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吧!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蓝茵说着,抖了抖手里那根被鼻血弄脏了的手绢,俏皮地眨眨眼,脸颊上的五指印还清晰可见,甚至眼眶里还泛着盈盈的泪光,但她却唇角弯弯,溢出一抹笑容来,“弄脏了,我下次买条新的还给你吧!”
韩墨看着她的表情,杵在原地,最终只能挤出一抹笑容来,“我有车,方便送你回去!”
蓝茵摇摇头,见韩墨坚持,她垂下眼帘,低声问道:“韩墨,想请你帮个忙,行不行?”
韩墨愣了愣,笑得没心没肺,“好啊,谁叫我小时候总欺负你呢,你说,鞍前马后!供你差遣!”
“能不能陪我去趟银行?”
*****
“你放手,齐明晏,你放手,你弄痛我了!”楼梯间,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女子的尖叫声,随着一声‘砰’的一声关门声,楼梯间的门被关紧了,而原本紧拽着的那只手也立即松开了,一路被拖着离开的卫又琦一个不慎跌倒在楼梯道上,高跟鞋也掉了一只,那一只没穿鞋的脚都被磨破皮了。
底楼楼梯道的空间不大,也没有亮灯,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
空气变得压抑而难耐,跌倒在地上的卫家小姐此时发髻凌乱,满脸的惊慌,她手里还拿着一只高跟鞋,抬起头时见到了挡住了窗口晨光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个浓浓的影子,让跌倒在地上的卫又琦又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在生气!他真的在生气!
他为了那个女人生气!
“齐明晏,她就是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见人的贱人!”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就容易说错话,尤其是当卫又琦知道了蓝茵就是当天伸手一把推开她抢了她老公的女人时,内心的不甘和愤然被彻底激起了!
其实很多时候,男人爱着谁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姿态,事业上的女强人做什么都要求是做到最好,这已经不是关乎爱与不爱的问题了,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拼的是内心的不甘和不服输的勇气!
“收回你的那句话,否则,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头顶飘出了冷冷的声音,低沉地毫无温度。
卫又琦忍不住地抖了抖双肩,在见到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神时,声音开始有些发颤,“齐明晏,我们的婚约是玫姨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你不能——”
“玫姨已经不在了!”齐明晏的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温度,然而却在说出口时,眼神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玫姨是不在了,可是齐夫人还——”
“够了,滚!”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震得卫又琦呆住了,抬起小脸时,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快步地离开了楼梯间。
*****
“你这是干什么?”韩墨坐在专属贵宾区的座位上,接过蓝茵递过来的一张支票,看着数额上的一串数字,蹙眉,疑惑地看着她,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据他所知,她留学归来做的是个小小的报社编辑,一个月工资顶多能让自己温饱,可没想到她的账户里居然能拿出这么多钱出来。
蓝茵看着韩墨,压低了声音,“韩墨,我想请你将这笔钱还给齐明晏!”上次在吃饭的时候她向齐明晏索要银行账号,可是被齐明晏岔开了话题,这一笔钱她现在已经凑齐了,总不能一直存在自己的账户里,她总是要还给他的。
韩墨手指夹住拿张支票,瞟了一眼蓝茵,“不打算自己亲自拿给他?”
蓝茵紧了紧眉头,急忙摇头,目光看着那张支票,眼神里的光黯淡了一些,是不是还清了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韩墨收起了那张支票,点头,“好,我替你拿给他!”
****
齐氏大楼总裁办公室,海外业务部的经理敲门而入,闻到空气里漂浮着的那股浓郁的烟草气息时,心里暗惊,不好,真不该挑这个时候进来汇报工作的,唉唉唉,枪打出头鸟啊,听说大厅里闹出来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啊,还不到一个小时,整个齐氏都传遍了,连扫厕所的阿姨都知道了。
“齐少爷,美国CR欧洛公司的代表今天早上打来了电话,声称欧洛的艾文总裁对齐氏的合作案很感兴趣,将在月末的时候派出代表来C市进一步洽谈,有关的策划案需要尽快策划。”
“嗯!”坐在座椅上的齐明晏微微点头,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通知企划部那边,让韩经理全权负责!”
“齐少爷,韩经理才刚上任,这案子——”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齐明晏挑眉。
“不不不,我这就去安排,请齐少放心!”
办公室的门在五分钟之后被敲响,韩墨脱了外套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直奔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他把杯子往齐明晏办公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齐明晏冷眼望着坐在自己面前毫无形象可言的韩家少爷,早上还扎得整整齐齐的领带此时松垮垮地耷拉在脖子上。
“喏,给你的!”韩墨从自己的西装袋子里掏出一个支票夹,直接扔给了齐明晏。
齐明晏拿起那支票夹翻开了看了一眼,眼神质疑,什么意思?
韩墨挑眉,“晏,我说包养费就这个数,你也太寒碜了,也难怪人家蓝妹妹看不上!”
包养费?齐明晏的眉头都拧成结了。
这混蛋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该待价而沽,看行情给呗,也不能低得太离谱了吧,这女人顺便买件高档的珠宝首饰也就不止这点钱吧!”
“韩墨——”齐明晏的眸子里都快冒出火来了,谁TM说这是包养费?
见齐明晏的脸色不好看,韩墨这才住了嘴,摸着自己的下颚,嘀咕了一句,“大风哥那个二货给女人买条手链都不止这点钱!”
扯出来的那张支票一角被齐明晏的手指给撕开了。
*****
“韩经理,美国CR公司的策划案,齐少爷说交由你全权负责,并且他希望在明天一睁眼的时候就能看到完美的策划案!”
躺在座椅上衣衫不整的韩墨猛然跳了起来,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什么,尼玛的齐明晏,不带这样玩人的,我才来公司几天,我连办公室的办公椅都还没坐热乎。
天杀的齐明晏!
你居然公报私仇!
*****
“嘶——”好疼,蓝茵对着镜子摸着自己那半张红肿得厉害的小脸,用温水轻轻擦拭了一番,也幸好今天是星期六,休息两天这脸上也该消肿了。
都说女人的脸比命还要重要,这一巴掌打得她都懵了,长这么大能欺负她的人也没几个,蓝茵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半张猪头脸,贝齿一紧,磨着牙一个发狠地出声,“这一耳光我迟早要还回去!”
不能怪她蓝茵记仇,她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记仇的小女人!
原本想着要替齐明晏好好解释一番,现在,还解释个P!
人家都欺负在头上来了,她还要舔着脸去解释去做和事老,靠,MD,人善被人欺!
手心里沾着温水的湿毛巾重重地扔在了水盆里。
翁雨周六也要加班,家里就剩下了蓝茵一个人,在厨房里煮了一包泡面吃完之后便打开了电脑开始写稿子,她平时也没什么喜好,就是喜欢在一些书刊杂志上写一些专刊,靠着文思写些文章赚点外快。
点开电脑,屏幕上闪烁着未读邮件的标识,她以为是催稿的邮件,索性一一点开,屏幕上跳出一封邮件,点开了是一张很大的图片,图片是一望无垠的郁金香花田,还有荷兰的标志性的大风车,图片上只有一行字。
过得好不好?@唯一!
蓝茵的视线还停留在那张漂亮的花田里,照片里暖暖的阳光倾洒在一望无垠的花海中,大红色的郁金香开得无比绚烂,只是看着照片都能让人感觉到那种暖暖的气氛了,蓝茵的唇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丝笑容。
点着键盘飞快地敲下了一串字符,GOOD!@湛蓝一片海!
发往这封邮件,她关闭了邮箱,不用去看那封邮件是什么时候发过来的,也不用去想对方会不会第一时间看到,这几年的默契却是在渐渐形成了。
蓝茵不知道对方是谁,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