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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她吗?舍不得她受一点苦的,可是为什么她在这里等了他整整一个月他却一次面都没露过。
叶贺拿过桌上的餐巾纸递给她,并不急着说话,等她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才示意身后的士兵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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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鸳鸯啊,真是太苦逼了!
第三十二章 此生不相见
叶贺拿过桌上的餐巾纸递给她,并不急着说话,等她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才示意身后的士兵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个是小葑叫我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他说希望此生不相见。”
梁以安不解的拿过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她彻底的愣住。
“不可能,我不相信,凌葑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要见他,他在哪儿?”她一手甩开盒子,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她疾步走到叶贺面前,不可置信的问道他。
这条项链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说过他会一直带在身边,绝对不会丢掉。他现在把这条项链还给她,还说此生不相见。不,她不相信凌葑会这样对她,他最爱她了,怎么可能这样对她呢?她不相信。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在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迫切的需求安慰。可是打击却不断地接踵而来,她怎么能承受?
“这就是小葑的意思,梁小姐,你和小葑不合适。”叶贺看向她,为了儿子,他不得不这么做。
“叶伯父,我不懂你的意思。”梁以安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她不甘心,她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样的结果。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叶贺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她的面前,梁以安颤抖的接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而男人正是她苦苦等了一个月都没见到的叶凌葑。两人靠着很近,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彼此间流露出来的绵绵情意,让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
“旁边的女孩子就是小葑的未婚妻,米小七。小葑已经答应和她交往,不久后就会结婚。”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骗我的。”梁以安啪的一声将照片压在桌子上,朝着他大声的吼道。
“你想不相信这都是事实,梁小姐,我们叶家需要的就是像她这样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叶贺不悦的皱着眉头,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哪个人敢当着他的面拍桌子。这样的女孩子,虽然漂亮迷人,可是太过于乖张任性,又是出生在商贾之家。根本就不适合嫁给小葑做妻子,迟早她会毁了小葑一辈子。
“我要见凌葑,我要见他。”梁以安抓着叶贺的衣袖哀求着他,他知道凌葑在哪儿。她想要当面给他说,她想给他解释,她不相信他会这么的绝情。
“梁小姐你现在这样的名声,你觉得他还会再见你吗?他不见你,不过就是不想让彼此尴尬。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放手,成全他。小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各个方面都对他有所帮助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拖累他的妻子。”叶贺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不是他残忍,而是有的事实是永远都不无法忽视的。
闻言,梁以安猝然的松开手,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娃娃般无力的垂坐在地上。是啊,现在她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成为人人轻视的不要脸的女人。这样的她,他怎么可能还会要呢?
“我没有,那都是误会,我会跟他解释的。”梁以安泪眼婆娑的低喃着,努力地做着最后的挽留。
“这些日子小葑一直呆在部队,明知道你在外面等他。他却一次都没出现过,他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白了。梁小姐,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介意。现在他对你也许还有怜悯,有爱,他不会介意。可是当这些东西都被消磨掉的时候,这些事就变得很重要了。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我想你会找到一个真正疼你的人。就当是我们叶家对不起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尽管来找我。”叶贺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小姑娘,不是他心狠,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他一直……一直都在里面。”梁以安抬起头,他说那么多,她就记住了这一句话,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对,小七也在。”叶贺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梁以安低下头,低低的笑出声来,眼泪就这样再次留下来。冰冷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手背,冰凉刺骨。她懂了,这一刻她真的懂了。
“我知道,谢谢你,叶伯父,你告诉他,我不会在打扰他了。我祝他们幸福。”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早已没有泪水。她笑,晶莹的泪光中闪着别人读不懂的光。
对着他得体的颔首,然后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盒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贺笔直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瘦削而倔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这一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唯一的一次心机城府就用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子,他什么都可以做。
那天之后,她就彻底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一路南下。她没有去父母给她安排的学校,也没有再和父母联系。就让那样不堪的梁以安在那个世界消失吧,永远彻底的消失。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也不会有人会去在意。
梁以安睁开眼,看着茫茫的大海,眼里已经没有泪可以流了。只是心还是在痛,连呼吸都觉得艰难。梁以安为什么你还那么的爱他,他值得吗?为什么你就这么傻呢?因为一个早已抛弃你的人,你就这样狼狈的逃离。
第三十三章 我会忘记你的
“小梁姐。”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沉思,梁以安回过头就看见夏纯朝自己跑过来。
夏纯是收留自己那对老夫妻的孙女,因为儿子媳妇常年在国外工作,几乎没时间照顾女儿。所以就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顾,夏纯今年十八岁。个性就像个男孩子一样,穿着打扮也和男孩子无异。与最近几年特别红的那个李宇春真是如出一辙,不过这家伙更加是雌雄不变。用时下很流行的一个词,那就是妖孽。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出来了,就连爷爷奶奶也对她是唉声叹气,好好地一个女孩子,硬给养成男孩子了。
“小梁姐,你不冷哦。”夏纯走到她的身边,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四月不算热,她这么单薄的身子还在海边呆这么久,不生病才怪呢。
“我没事。”梁以安笑着说道,将衣服还给她。
“我不用。”夏纯强行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小梁姐,你似乎心情不太好。到底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夏纯问道,这次回来她的心情好像比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还糟糕。
梁以安摇摇头,转身往回走。来这里已经有一周了,她也躲了一周了,也该走了。当初走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真的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去适应,让自己暂时忘记那边的一切。做回真正的自己,不是别人。不管怎么样,该她面对的就得去面对。那是她的责任,她不能自私的一走了之,让家人再次处在风口浪尖上。
“小梁姐,你跟我来。”夏纯伸手拉住她,就往回跑。
梁以安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好被她这样拉着跑。终于她们跑到一块大岩石上,夏纯放开她的手,双手放在唇边,大声叫喊着。
“啊……”
叫了几声之后,她回过头对着梁以安说道。
“小梁姐,就像我这样大声的叫出来,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喊出来。全部都倒出来,让它们随着海风丢进大海。大海会包容一切,包括你的不开心,这样心情就会好很多。”
梁以安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孩子,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的快乐,无忧无虑,拥有感染一切的力量。
“快啊,真的有效。试试,试试。”夏纯拉着她的手,劝说着。
梁以安盛情难却,将手放在唇边,喊了几声。
“你这样哪行?要大声,要发泄,要撕心裂肺,就像是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啊……”
“对,再用力。”
梁以安闭上眼,大声的叫喊着。越来越大声,似乎是要将自己全身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叶凌葑,我一定会忘记你的。叶凌葑,我不会再爱你了。”梁以安对着大海酣畅淋漓的叫喊着,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
夏纯站在一旁看着梁以安,听到最后见她一遍一遍的叫着一个名字。因为是最爱的人吧,不然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不会这么痛心疾首。
到最后梁以安连声音都哑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向夏纯。
“心情好多了吧。”夏纯笑着说道,这是她最喜欢的发泄方式。似乎将一切喊出来,喊道声音都沙哑了,心情就会好了。
梁以安点点头,低头笑了。不同于以往的强颜欢笑,故作笑意。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带着阳光一般的光芒。夏纯怔怔的看着她,她觉得她是属于这样的快乐的。
又在小镇呆了两天,梁以安就跟他们告别了,老夫妇俩也不做挽留。这几天他们也看出来她有心事,之前听她说家里出了事。想来应该不是很好的事,他们也不便多打听。
“小梁姐,要记得想我哦。有空我会去看你的,记得要收留我。”
“放心吧,就是饿着我自己也不会饿着你的。”梁以安笑着说道。
离开小镇,梁以安去了外婆家,说起来她也四五年没见过他们了。外公外婆是一所著名高校的教授,梁以安从小就一直生活在他们的身边,直到十四岁离开了他们的身边,回到父母的身边生活。所以相比去父母,她和外公外婆的感情深厚的多。走到教师宿舍楼下的时候,梁以安突然有些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她微微仰起头来,看着五楼的阳台,那是她的家,是她这么多年来无比想念却不敢回去的家,家里有疼爱她的爷爷奶奶,有她年少时候最美好的一切回忆。
阳台上依然摆着熟悉的花盆,那是奶奶最喜欢的花,几年不见,那花似乎开的越发旺盛了,比起刚刚被外婆抱回家时小小的一株,可怜兮兮的一个花骨朵儿,现在却枝繁叶茂的像是要冲破花盆。
看到这花,她就想起当年她小小年纪,大病初愈便被母亲送到了外婆家。
外婆对母亲不假辞色,对她却是十分疼爱,她教她看书写字,教她做事做人,在她尚且年幼的时候,外婆代替了母亲的角色,甚至比一个母亲做得还要多,她对她存有太大的期望,那满满的信任和宠爱却是她在那天以后最不敢去面对的东西。
阳台上还晾着几件衣服,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是外公的,梁以安记得五年前离开的时候,外公的这件衣服的衣袖就已经磨得起毛了,五年过去,他却还在穿。
她突然记起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们时,还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出去打工,拿工资给外公买一件新衬衫,然而,她并没有做到。
她还曾答应他们会好好念书,以后也像他们一样,当一个老师,传道授业,教书育人。然而,她也没有做到。
梁以安慢慢垂下头来,因为仰着头太久,脖子有些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传染,连鼻头都酸酸的,她苦笑着闭上眼睛,一切的冲动和勇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还是不敢去见他们,就像这五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一样,她很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很想知道外婆的肩膀还痛不痛,外公的高血压有没有好一点,但她不敢见他们,甚至连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