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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异常忐忑,这竟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通话。
微顿了下,她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之前你给思思煮粥的时候都放了什么,我刚刚给她煮了,味道好像不对,她不爱吃。”
“熬粥?”叶星辰一下子有些错愕,她以为他会说医疗纠纷那件事的,可心里虽讶然,但她还是连忙转换思绪,思思那么小,营养一定要跟上的,不爱吃饭可怎么行呢?
“我也没放什么,就放了一点蔬菜和胡萝卜进去,小火慢慢煮就行了。”
“可她把胡萝卜都挑出来了!”他的语气竟有些无奈。
啊?
叶星辰一想到素来所向披靡的楼营长被一个两岁的小丫头折磨得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忍不住有点想笑,可她和思思相处的那几天,小丫头好像没有不喜欢吃胡萝卜呀,每次都是连菜带饭一起吃下去的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疑惑问道。
“这……”叶星辰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反问道,“你是不是直接把胡萝卜丢进去煮了?”
“是啊,有什么不对?”
叶星辰不由得叹气,“大人吃的话没问题,可是思思那么小,她的牙还没长全呢,胡萝卜很硬,要先炖熟了再放进粥里煮,那样才会软软的,她才会爱吃。”
“是吗?”
“嗯。”
“好,那我下次试试。”
粥的问题讨论完了,一下子又有些尴尬,等了半天,他也没再说话,可是他不挂断,她也不好先挂。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回左手……
他到底还在不在?
就在她狐疑的时候,电话那端又有了声音,“刚带思思去洗手了。”
“嗯。”叶星辰心里又是一软,忍不住问道,“她还好吗?”
“还好,就是情绪不高,你走了她不太高兴。”他的声音平静。
叶星辰微微咬唇,开始想念和心疼小丫头,甚至想叫他拿电话给思思听,可是打了电话又怎么样呢,挂断后还是徒留离别的伤感,只希望小丫头快点忘了她,再重新找一个新“妈妈”。
好像没什么再说的了,关于医疗纠纷的事情他还是只字未提,她忍不住忐忑,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主动说道,“金女士的家属已经同意尸检了,等报告出来后我就可以复职了,谢谢你的帮忙,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电话那端,他顿了下,没有说话,然后蓦地挂断。
叶星辰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本该松口气,可一颗心却愈加不安起来,她说错什么了吗?
手机屏幕还未暗下去,她望着那点亮光,猛然间想起一个问题,特种大队不是不允许随便用手机的吗?
◎ ◎ ◎
楼犀倚窗而立,凝眸俯视着夜色中的军营,最熟悉的橄榄绿,在黑夜中愈显肃穆。
夜风拂面,吹着他的脸颊,几丝尖锐。
忽然,手机响起,一个等待了许久的电话终于进来,他扬手接起,“柳部长……”
“对,是我,我今天开了一整天会,才刚刚散,我听下面的人说你找过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已经没事了。”他微微勾唇,恍若不经意地说道,脸上一丝笑意,却不达眼底。
“没事了?不是,你小子难得找我一次,怎么还没等我回复,你就又没事了呢?有事你尽管说啊!”
“真的已经没事了。”
“那……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好。”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不多时后,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楼犀并未回头,沉声说道。
随即,一名通讯兵推门而入,先是敬了个军礼,然后说道,“营长,您的电话打完了吗,时间到了。”
特种大队里,即便是身为营长的楼犀,打电话也是要按规矩向通讯组报告的。
“嗯,完了。”楼犀将手机关了机,然后交给通讯兵统一保管。
在他还没有联系上柳部长的时候,她的难题就解决了,帮她的人是谁呢?
长睫轻盖的锐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答案不言而喻。
◎ ◎ ◎
翌日,叶星辰准时去医院,虽然是停职阶段,但因为金女士的家属已经答应病理解剖了,医院随时都会反馈消息,所以便让她随时候着。
不用看诊,不用处理任何业务,不用做任何事,清闲,却又空虚,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发呆中度过。
午休时间,众人纷纷去吃午饭,不同于从前,没有人来邀请她一起。
她不怪大家势力,只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一个人去食堂,端了餐盘后特意找了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忽略掉四面八方那些异样的目光。
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对角线方向的某桌忽然兴奋起来。
“呀,左凌风又上头条了,他将和金氏展开合作,共同开发金立钻石矿!”
金氏?
叶星辰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那不是金女士家开的公司吗?
第1卷 又遇到了
叶星辰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咦,金氏最近两年的业绩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左凌风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啊?”
“就是啊,而且报纸上说,这次合作左凌风出资70%呢!”
“啊?这不明摆着便宜金氏吗?他图什么啊?”
“图什么?博佳人一笑呗!”有人意有所指,语气微酸。
“嘘……你小点声……”
叶星辰一下子胃口全无,之前有段时间,左凌风日日来找她,医院里早已经有了流言,这下更是说不清了。可若是误会也就罢了,但真的是误会吗?
不,不可能这么巧的。
又想起昨晚楼犀忽然挂断的电话,她的心里更是惴惴,难道……真的是左凌风帮了她吗?
掏出手机,她有打给左凌风的冲动,可又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冒昧了?可如果不打,她就没办法弄清楚真相。
尽管她不愿意继续跟左凌风有什么牵扯,可是金女士这件事她必须弄个明白,她不能不清不楚地就受人这天大的恩惠。
纠结了一番,最后她还是咬牙拨号,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她深吸了口气,说道,“是左先生吗,我是叶星辰。”
“我知道是你。”他并不惊讶。
叶星辰微微咬唇,迟疑地说,“左先生,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情想跟你面谈。”
“好。”他没有任何犹豫,又道,“下班后我去接你。”
“不用了左先生!”她连忙打断他,想了下,说道,“我们还去上次的那个北京菜馆好吗,六点钟见。”
“……”他迟疑了下,像是遗憾,“也好。”
◎ ◎ ◎
下班时间,左凌风没有遵守约定,他还是来医院接她了,兰博基尼停在楼下,十分拉风。
叶星辰心里微恼,但为了避免引人围观,也只好快速上车。
而她刚刚坐好,一抬头就看见车窗前吊着饰物,一个很小却很精致的小熊。
她的目光微微一顿,左凌风也察觉到了,却不在意地说道,“觉得可爱就顺手买了,对了,上次那个小熊你还喜欢吗?”
叶星辰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小熊被楼犀丢进后备箱了,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她尴尬地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左凌风也没再多问,径自发动引擎,车子快速驶出。
渐行渐远,车子平稳向前,小熊吊饰荡来荡去,叶星辰的心也跟着越来越不安,左凌风知道她喜欢吃北京菜,知道她喜欢小熊,知道她陷入了医疗纠纷,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他特意调查过她?还为了帮她解除医疗纠纷不惜砸下重金?
她坐立不安,这种被人看透,还有欠下巨大人情债的感觉,让她心中极为忐忑。
终于抵达餐厅,不顾她的阻拦,左凌风仍强行点了许多菜,都是她爱吃的。
用餐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接近尾声,他才开口问道,“这几天你在医院吗?”
叶星辰点了点头,“在是在,不过很清闲。”
她的心情左凌风自然是了解,安慰说道,“只是暂时的,等病理解剖的报告出来后,你就可以复职了。”
叶星辰微微一怔,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左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她决定摊牌。
“当然可以。”
“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将和金氏合作,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也依稀知道,凌风集团在这次合作里不占什么便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凌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看来她忍了一晚,终于不想再忍了。
他凝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说道,“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你会不会很生气?”
叶星辰握着筷子的手倏尔捏紧,“我不生气,但我不懂。”
事到如今,她没办法再装傻,左凌风对她的“好”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看也看了不少,无论是同学,还是同事,或是朋友,她身边没有哪一个男人是这样“追”女孩的!就连楼犀也曾直接说要跟她处处看,可左凌风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出格的话,却无时无刻都在掌控着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喜好,更包括她的困难!
“左先生,恕我冒昧,我不想自作多情的,但你能不能直接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这样让你很困扰?”
“对。”她直言不讳。
左凌风忽然沉默,看来她的包容与耐心已经用尽了,如果他此刻说他喜欢她什么的,估计她会掉头就走,也许以后连见面都难了。
他颔首,思忖片刻,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对你好。”
“可是你的好让我很有压力。”
“你无需有压力,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
一股无奈甚至是无力的感觉袭来,叶星辰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跟人沟通会这么困难,他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对她好?她又凭什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付出?从同事的八卦中,她曾有所耳闻,左凌风对历任前女友都很慷慨,可她既不是影后,也不是名模,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她放下筷子,近似虚脱似的无力,问道,“我有什么好的?”
“就因为你不够好,所以我才想对你好。”
他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思索,仿佛是本能一般,惊得叶星辰心脏狂跳,她慌忙去拿酒瓶,想为自己倒一杯来平复心悸,他却忽然伸手过来,他的手碰到她的,如触电一般,她快速一闪,酒瓶“砰”的一声倒下,没有碎,酒液却洒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对、对不起!”她慌忙起身。
“没什么……”
门外,侍应生听到声音后立即冲了进来,“左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左凌风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走向门口,“我去下洗手间。”
侍应生连忙带路。
叶星辰僵在原地,紧张又懊恼,目送他们离开,视线却忽然一凝。
包厢门口蓦地驻足一道人影,走廊内的光线微暗,却掩藏不住楼犀那双锐眸的锋利,他身边还有一人,像是他的朋友,他瞥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对他的朋友说了什么,那人随即进了对面的包厢。
楼犀再次转身向她,目光紧凝,叶星辰身体一震,瞧见他大步朝自己走来,“咔嚓”一声,是包厢门反锁的声音。
第1卷 吃醋到发狂
“又跟他约会?”他逼近她。
“不是!”叶星辰尴尬地否认,“不是什么约会,只是有些事情要说清楚。”